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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旱魃

2024-09-22 04:10:48 作者: 孤冢殘魂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紀林夕幾次欲言又止,我這心跳得很快,沉默之後便是爆發。我在腦海里想像過很多種與易如應撕逼的場面,但又總覺得易如應不會是那種人。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不覺中心中的憤怒已經消了,剩下的只是遺憾和愧疚。

  回到酒店進入房門的那一刻,易如應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頓了一下,我以為他會把我叫進去,沒想到卻把老紀叫了進去。「也好,我回房間準備準備,要打的話我自然不會虛你,不打那就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在心裡暗想道,隨後開了門。

  關上房門之後我貼在牆邊想聽聽隔壁的動靜兒,卻安靜得出奇,又想用千里眼直接窺探他們,想了想之後覺得不妥,幹嘛這麼費勁兒?老子怕過誰不成?

  就在這時窗台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回頭一瞧竟然是白狐,它趴在窗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很可愛。哎喲,我還真的納悶了,這白狐老跟著我幹嘛呀!「小狐狸,你怎麼老是跟著我?」

  狐狸一聽抬起了腦袋向我投來微笑,「你笑什麼笑啊?問你話呢!」

  狐狸見我向它走去,立即站起身子仿佛受到了驚嚇,我趕緊擺手道:「別怕,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狐族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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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晃了晃腦袋轉身跳下陽台,當我追出去後已經不見了蹤影,我靠,什麼玩意兒啊?就在這時易如應發來了簡訊。

  老弟,哥給你說幾句老實話和心裡話。前一段時間我並沒有雲遊四方而是在尋找神仙樹,半個月前我找到了並且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從那天開始我更加確信你和我都命犯五弊三缺,小玉的事兒並不是你的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也不要因此意氣用事,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

  改命容易,逆天難,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會有更多人因你而死,從古至今沒有誰斗過了天,也沒有誰能夠全身而退。

  老弟,記住一句話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當你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的時候就想一想你已經得到了什麼,還有什麼是值得珍惜的,還有什麼是可以努力追求的。

  讀完簡訊關上了手機,慢步來到床前點燃了一根煙,我無奈地笑了笑,其實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跟天斗會輸得很慘,說的要逆天改命那只是氣話罷了。

  嚯,突然心情舒暢了許多,對了,找他們兩個喝酒去。剛把門打開,只見老紀舉手準備敲門,不過看他的樣子有些失落,還沒來得及問原因,他脫口而出說易如應走了,有緣再見!

  「什麼?他去哪兒了?」

  「這次是真的雲遊四方了。」

  我靠。我一把推開老紀瞬移到大廳,只見易如應疾步向山下走去,「易大哥。」我追出大廳叫住了他,但他並沒有回頭。「你真的要走?」我哽咽道。

  「我師父跟我說過一句話,最好的歷練方式就是雲遊四方。老弟,紀林夕,保重了。有緣再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是那樣的瀟灑,陽光照射在雪地里閃閃發亮。

  「砰」紀林夕站在我的身邊點了一根煙,「咱們現在去哪兒?」他看著易如應遠去的背影說道。

  我想了想,決定去一趟百壽村找侯曉東,而老紀說他想宮曉芸了,當晚他便坐大巴回了成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來到了偏遠的百壽村,此處是塊風水寶地,靠山抱水,村民勤勞質樸。此前得知侯曉東的養父便是這百壽村的村長,於是找了一位當地的大爺帶了路。

  「小秦呀,再上一個坡就到了。」大爺年齡在60歲左右,夾著我給他的煙領著路。

  「好好好。」

  「哎,還是年輕好,走了這麼遠臉不紅氣不喘的,不過呢,我們村過不了多久就會修公路了,到時候就平坦嘍。」大爺很是高興,我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應和著點點頭。

  「對了,你怎麼不跟曉東一起過來呢?」

  「不是說了嗎,他在山下辦點事情,讓我先過來認認門兒。」

  「哎喲,這曉東也真是的,你人生地不熟的就讓你過來,在山下走了很多冤枉路吧……」

  大爺的話很多,我有些不太適應,他見我不喜歡聊天慢慢地也就安靜了下來。突然遠處的山峰上驚起一串飛鳥,一股火紅色氣體從山峰的樹梢中瀰漫而出。

  妖氣是綠色的,魔氣是黑色的,陰氣是灰色的,仙氣有白有黃,可是這火紅色的氣體又是什麼東西?「到了,到了,就是那個半山腰上的房子。」大爺指著遠處的小洋樓說道。

  我用千里眼掃視了一下房子內外,一個人也沒有,只是小河邊有個丫頭在洗衣服,此刻那山峰上的火紅色氣體越來越多。「你找誰呀?」丫頭站起身子問我道。

  她大約十五六歲,模樣清秀可愛,長發飄逸,大大的眼睛閃閃動人。「你好,我找侯曉東的父親。」

  「你找我爸爸做什麼?你是誰?」

  納尼?她是侯曉東的妹妹?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疾步聲,丫頭立即興奮起來,一邊喊著哥哥一邊撲進他的懷裡。侯曉東抱著她轉了好幾圈才停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半年不見,又重了!」

  「哪有,我一直都在減肥,只不過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減肥呢?」

  「爸爸媽媽呢?」侯曉東看了我一眼問她妹妹。

  「去山上了,天還沒亮就去了,也不知道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小蝶,我去找爸爸媽媽回來,你回家把午飯做好。」侯曉東說罷示意我趕緊跟上他。

  「喂,我衣服還沒洗呢?怎麼總是這樣呀?還有那個人是誰啊,鬼鬼祟祟的簡直不像個好人!」

  握草,我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人,這丫頭說話真不討人喜歡。「喂,你妹妹說話很容易得罪人呀!」

  「她就是這個樣子的,習慣就好了,我不知道你要來,不然就讓你帶著我提前回來了。」侯曉東說著加快了步伐。進入叢林之後侯曉東腳踏灌木狂奔而去,這尼瑪的就是傳說中的草上飛?

  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與我相比就差了很多,於是提著他的衣領直接飛到了山頂,火紅色氣體是從一處隱蔽的山洞中散發出來的。洞口長了很多雜草,不深入進去很難發現,現在洞口周圍的雜草已經被連根拔除,想是他父母所為。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當年侯曉東生父到此為拯救村民與旱魃同歸於盡,莫非這裡就是當年的戰場!於是我迫不及待地開啟千里眼,幾乎是同時一束大火從洞內奔涌而出,老侯及時將我撲倒在地。

  「爸爸媽媽!」我還沒反應過來,侯曉東已經衝進了山洞,此刻洞中溫度很高,洞壁滾燙,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老侯,慢點。說不定還會有大火噴出來。」

  「老子管不了那麼多,我爸爸媽媽還在裡面。」

  媽的,老侯拼命向前跑,為了以防萬一,我開啟真氣護盾衝到了他的前面,沒跑多遠,便看見一個大廳。大廳中央有具燃著熊熊烈火的屍體,紅色氣體便是從屍體裡散發出來的。屍體兩邊有一男一女盤腿而坐默念口訣,掐動手決。每一次手決變換,屍體上的大火就減弱一次,但沒過一會兒火勢又增大了。

  僅半分鐘的時間,老侯已是滿頭大汗,他的父母更是汗流浹背,衣服全是濕的,樣子很痛苦。

  「梓璐,怎麼辦?」

  「那是旱魃,之前被侯曉東的父親封印在此,現在封印快要失效了。」

  「我問你該咋辦?」

  「我也不知道。」梓璐的話音剛落,大火爆發了,旱魃直立起來,「啊!」旱魃伸了一個懶腰,火紅的眼睛看了一眼老侯的父母。握草,不好。說時遲那時快,我繞了一圈趕緊把伯父伯母拉到我的身後。

  欲想攻擊二老的旱魃很不耐煩地看著我,那深邃火紅的眼睛令人瑟瑟發抖。「嗡」突然旱魃吐出一束火焰,我立即用真氣護盾擋住,同時侯曉東跳起飛出手中的三枚銅錢。「噌噌噌。」正中旱魃胸口,侯曉東落地後掐動起了手決,瞬間旱魃的胸口發出噼里啪啦類似於鞭炮的聲音。

  「啊!」旱魃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害,一怒之下震出體內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已經被燒得扭曲變形,紅得發亮。「咻」的一聲,只見一根棕色的鞭子從身後串過,將銅錢打飛的同時抽在了旱魃的臉上。「控制不住了!」侯曉東的父親手握長鞭大喊道。

  「你們走,我斷後。」說罷我立即開啟地獄烈火,老子倒想看看誰的火厲害。

  瞬間打出一團火焰,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哎喲臥槽,旱魃是殭屍,殭屍沒有魂魄,地獄烈火沒有作用很正常的啊!「小兄弟,水克火!」

  我特麼也知道水克火,但我到哪兒去弄水啊,再說了這旱魃的火是法術性質的,普通的水也沒有作用啊!正想著,旱魃揮動手臂帶起一陣強勁的熱風將我們扇倒,緊接著一束火焰拔地而起,我想也沒想一拳錘在地上,強大的真氣護盾將火焰分開蔓延至大廳兩邊。

  「臨兵斗者接陣烈前行。」這時侯曉東的父親站起身子一邊掐動手決一邊念著口訣,與此同時一個巨型的銀白色八卦出現在我們前面,周圍的氣場無限增強,八卦似乎在匯聚周圍的能量,它的正中央就像一個雷射炮一樣。

  此刻,旱魃好像感知到了威脅,顯得狂躁不安,「破!」老侯的父親大喝一聲,一道強光從八卦中央射出。我趕緊低下頭去,「嗖」的一聲,強光射穿了旱魃的身體留下一個大洞。

  「啊……」旱魃慘叫著跪倒在地,不知何時老侯的母親已經繞到了旱魃身後,在他跪地的同時猛地跳起將一把短劍刺進旱魃天靈蓋,瞬間旱魃的體內爆發出一陣熱風,緊接著老侯的母親撤回到安全距離盤腿而坐掐動手決。

  「噌」的一聲,只見插在旱魃頭頂的短劍像獨龍鑽一樣鑽了下去。此刻,老侯的父親竟然憑空畫出一道金光閃閃的斬殺符,畫符完畢單手推出,斬殺符直徑打入旱魃體內。

  「啊……」旱魃身上的火焰瞬間熄滅。「爸,這不是獵妖術啊!」侯曉東吃驚地看著父親。他笑而不語,直徑來到旱魃跟前,咬破中指在其身上畫出三味真火符,符畢,旱魃再次燃燒起來。

  沒過一會兒,洞中的溫度恢復了正常,旱魃被火化了。突然侯曉東跪在地上,他父親並沒有回頭,過來攙扶他的是母親,但老侯執意不起身。「孩子,別這樣。」

  「媽,你們剛才使用的是道術,對不對?」

  此刻,他的母親哭了,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孩子,什麼都不要說了,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的父親轉過身子嚴肅道。

  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座墳前,墳包很大,像是夫妻合葬的。「魏叔叔?」侯曉東指著墳頭眼淚汪汪地說道。

  老侯的父親點點頭毀在了墳前,「長青啊,旱魃已伏,你可以安息了!」

  突然墳頭的氣場猛然增強,只見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和一位美麗的女子站在了墳頭。緊接著侯曉東的父親拍了拍老侯的肩膀帶著妻子和我離開了。

  我以為老侯的父親會沉浸在悲痛中,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嬉皮笑臉地跟我聊了起來。我才得知,當年老侯的親生父母法力不夠無法消滅旱魃,只能用命將旱魃封印在山洞中,換來山村20年的和平與安詳。這20年裡,侯曉東的養父母日日修煉道術,為的就是旱魃破除封印這一天決一死戰。

  半個小時後,遠處的氣場突然消失,緊接著侯曉東心滿意足地走了過來,看著一家人抱頭祝賀,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

  中午,我們回到家裡,侯曉蝶已經燒好了飯菜坐在屋檐下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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