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鬧心的族譜
2024-09-22 04:02:58
作者: 孤冢殘魂
因為之前屁股中了一箭,靈魂有些虛弱,還魂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才有知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正躺在易如應的床上,玉姐趴在我的胸口上睡著了但還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我心裡有些痒痒,用手撥開她的劉海然後摸著那滑嫩的臉頰,慢慢地將嘴巴伸過去,生怕把她弄醒。就在快要親到的時候,玉姐猛地睜開眼睛,同時大腿傳來一陣酸痛,情不自禁的哀嚎起來,玉姐笑裡藏刀地看著我,緊接著易如應跑進來擔心道:「怎麼了?」
玉姐回過頭說道:「沒事兒,他剛醒。」
「事情辦得怎麼樣?」易如應走過來顯得比我還著急。
我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結果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老家,隨同的還有易如應和玉姐,在路上我很開心但也很鬱悶,開心的是玉姐跟我回老家,我父母肯定會很高興,鬱悶的是李老闆在逃,說不定會突然冒出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亮,但父母好像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樣也好,他們沒有了心理壓力。簡單地介紹之後,父母眼睛都直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著玉姐,我的天吶,這是親爹媽嗎?兒子帶回來一個女朋友居然還懷疑這是假的故意哄他們開心。
不過父親倒好像沒怎麼在乎這件事情,得知易如應身份之後果斷和他聊了起來,做飯的時候,母親嚴肅地問我:「客廳里那小妹妹真是你女朋友?」
「媽耶,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兒子很有能耐?」被我這麼一反問,母親笑著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你是我兒子,我怎麼不相信你,就怕你故意哄我們開心。」就在這時,玉姐進來了,她想幫忙卻被母親推回了客廳。
午飯的時候,我問起秦家族譜的事情,爸爸他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良久才說道:「族譜好像有,應該在你大嗲嗲(爺爺)那裡。」
「大嗲嗲早就死了。」
「那就在你大爺家。」父親說罷立即回頭跟易如應繼續聊天。
大爺爺是我爺爺的親大哥,我大爺自然就是大爺爺的兒子,今年已經70多了,但他的兒子似乎不怎麼孝順,幾年前就把他送去了養老院。哎,媽的,真是煩人,還得去養老院找大爺,去吧還不能空手而去。
易如應聽說我要族譜,覺得這事蹊蹺,非要跟著我來,在養老院裡,大爺看到我之後非常高興,連忙拉著我擺談起來。人老了,話好像很多,大爺說著說著竟然流下淚來,抱怨自己的兒孫不孝等等之類的,那一刻我心軟了,給易如應使了一個眼色。
他知道我的意思於是從錢包里拿出六百塊錢,加上我的五百一併給了他,我發覺好像中計了一樣,沒給錢之前是他掌握著話語權,給了錢之後立馬問我,今天又不是逢年過節過來找他是因為什麼。
我尷尬地笑了笑便切入了正題,據大爺說咱們秦家原本是湖廣填四川從浙江遷移過來的,我們祖上是商人,除了有錢還是有錢,且商人一般都比較有文化,從浙江搬到四川之後,就開始記錄每一代人的大事件,不過中途斷了幾代,從光緒十八年(1892年)重新續寫,但之前那些祖先的事跡基本上沒了。
更加遺憾的是,我爺爺的爸爸在民國十一年定居隆昌縣城的時候,那本從光緒十八年續寫的族譜遺失了。
我心裡很憋屈,這一千一百塊打了水漂,早知道就給五百算了。回到家,開始發愁,我這人有點小小的強迫症,宋將的意思是說找到族譜就能知道他和我們秦家的關係,不找到它我心裡憋屈得很。
晚上我在院子裡抽著悶煙,易如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寫族譜的人大多都是後人從老一輩人口中聽來的,再加上作者的主觀臆想對祖先的事跡進行美化、誇張,即使有很重要的人物出現,但因為得不到證實往往會隨便取一個名字代替,或者省去不寫。所以,族譜的真實性並不會很高。
第二天中午在飯桌上,我一籌莫展,當真找不到族譜嗎?就在這時,父親的一句話讓我有些興奮了,他看著我說:「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十歲生日那天,你堂哥當時還是村裡的會計,也是村里第一個讀過大學的,有文化,那時候他就說我們秦家枝繁葉茂,得為後人留下一點念想,於是藉助秦家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場的這個機會,用錄音的方式讓我們講述自己的爸爸或者爺爺的生平事跡……」
父親在臥室里翻箱倒櫃的忙活了半天才拿出一個A4紙的冊子,乍一看還以為是策劃書。冊子除了發霉發潮之外保存還比較完好,我一邊翻閱一邊聽著爸爸的解釋。
他說,我堂哥寫好族譜之後,原本是想每家都複印一份,但是有的人不願意出這個複印費,所以,有這本族譜的人家不是很多。我飯都沒吃,快速看完了這本「小說」,為什麼這麼說呢,那語言風格真的跟現在的網絡小說一模一樣,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宋將這個人,連個姓宋的都沒有。
當天下午我找到曾在縣城銀行工作的堂哥,他親口告訴我,作者就是他,裡面的很多內容因為得不到證實,就以他自己的想法來寫,不可當真。臨走前,堂哥和堂嫂把我留下來吃飯,一想到他們住在一百二十多平米的大房子裡卻把他爸爸送去養老院,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撂下一句,「抽時間多回去看看大爺,他很孤獨。」便轉身離去。剛走到樓下,我那三十多歲的侄子挽著妻子牽著女兒回來了。
「小四爺,你要走嗎?」
因為我爸爸排行老四,按照輩分叫我小四爺,這是理所應當的,我笑了笑拍了拍斯斯文文的侄子說道:「走了,記得中秋節的時候,帶著老婆和女兒去看看你爺爺。」
侄子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良久才說道:「小四爺慢走。」
在回成都的途中,我才想起紀林夕的肉身,頓時心頭一緊,我曹,大夏天的估計都臭了吧,當我內疚地趕往網吧的時候,讓我熱淚盈眶,網吧正常營業,紀林夕還魂了?他的魂魄不是在陰間失蹤了嗎?之前我簡單地對易如應和玉姐說了一下紀林夕的情況,我們對視一眼,興奮地走了進去。
可進去之後,吧檯並沒有人,我懷著好奇心走到了樓上,二樓是他的臥室和辦公室(秘密基地),剛進入辦公室,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陰風,緊接著冰涼的刀刃架在了脖子上,身後的人呵斥道:「別動。」
是紀林夕,這聲音沒錯。我立馬舉起雙手小聲道:「我是秦楓啊。」
他貼在我的耳邊帶著疑問的口氣說道:「秦楓?」
頓時,我的心涼了半截,尼瑪的,紀林夕不記得我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紀林夕挾持我立馬轉身對跑過來的易如應呵斥道:「別動,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易如應非常的緊張同時皺起了眉頭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紀林夕挾持我走到了客廳,一把將我推了過去撞在易如應的懷裡。緊接著身後便傳來了打鬥聲,此時紀林夕已經倒地,玉姐直接一個下劈腿,紀林夕立即翻滾在一邊,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匕首怎麼就掉在了地上,好像是故意扔掉的。
我好奇地問著易如應:「還魂之後會有失憶症?」
「有這麼一說,但他很明顯只是不記得我們。」易如應很擔心。
此時,紀林夕立即下潛繞到玉姐身後把她抱了起來,砸向沙發,我正想衝過去幫忙卻被易如應攔住,我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易如應,他竟然微笑了,忽然我秒懂了。
剛才紀林夕明明可以直接將玉姐砸在地上,可是扛起她的時候卻彆扭的轉身把她砸向了沙發。「紀林夕,別玩兒了行嗎?玉姐,住手,他是裝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吼道。
聽我這麼一吼,玉姐本想還擊立即撤到了安全距離。「哎呀,真是煩人,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和小玉過幾招,試試她有幾斤幾兩,全被你給攪黃了。」紀林夕倒不高興了,一屁股坐向沙發端起茶几上酸奶咕嚕咕嚕地喝著。
玉姐繞到前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紀林夕吼道:「這麼想試試我,剛才怎麼讓著我,除非不把我逼急,要不然你死的連渣不剩,你信不信?」玉姐也來脾氣了。
「我好怕怕喔。」紀林夕捂著胸口說道,那一刻我才發現他右手腕上也有一條手鍊,不過跟我的不太一樣。尼瑪的,這小子也開始替陰曹地府做事了?我瞟了一眼易如應,他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眉頭皺得緊緊的。
晚飯的時候,紀林夕主動承認現在在為陰曹地府辦事,只不過身份不是勾魂使者,而是監察小組的調查人員。易如應打趣道:「調查誰啊,調查我還是秦楓?」
「哎喲喂,你這話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放心吧,我雖然是監察小組調查人員,但我可以不聽監察小組組長指揮,我的直接領導是宋將,必要時我可以反過來調查他們。牛逼不?」
「牛逼是牛逼,紀林夕,我可提醒你,別被人利用了。」我深深地覺得宋將讓紀林夕加入監察小組而且還給了他可以反調查監察小組的權限,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別老是聊這些問題啊,聊聊現實生活中的好不好?」玉姐有些不耐煩了,說罷便踢了我一腳,之前玉姐就跟我說找個機會跟他哥說一聲,讓她搬去我那裡住,我正思考著怎麼開口,沒想到玉姐比我還著急。
「好,聊現實。你搬去場館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住了,不住的話,我可就把你的房間租出去了啊。」易如應的話音剛落玉姐立即笑著說道:「租就租唄,反正也不會回去了。」
「哎,租給那些大學生吧,最好租給妹子,然後就,你懂的。」紀林夕壞笑著拍了拍易如應的肩膀。
「你整天想什麼呢,你這人啊,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和我們在一起什麼話題話都說得出來,一見到外人就像個啞巴似的。」易如應很無奈。易如應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
「哎,對了,秦楓,那個,額,那個。」紀林夕吞吞吐吐地,好像害羞了。
「額什麼額,你這人啊,就屬於悶騷男。」我的話音剛落,玉姐又踢了我一下。看著玉姐著急的樣子,我心裡有些痒痒,媽的,她怎麼這麼著急呢,我這不是等機會嘛。我剛想說話,就被玉姐拉到了外面,他很不高興地將臉轉向另一邊,一陣微風吹來,撩起了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