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坑慘了

  「喂，你們守規矩一點啊，別整出大事來！」

  獄警象徵性地警告了一下，哐當一聲，關上了鐵門，拍拍屁股走人了。

  「阿彌陀佛！見過各位施主，貧僧有禮了。」

  花無忌背靠鐵門，對著十來個獄友合十施禮。

  

  「小和尚，你他媽犯了什麼罪？該不會是強姦罪吧？啊哈哈哈……」

  一個精瘦漢子笑哈哈走了過來，雙臂環抱，戲謔地打量著花無忌。

  「罪過罪過！施主莫要笑話，貧僧不是犯罪之身。」

  「你沒有犯罪？哈哈哈，那你他媽怎麼被關進來了？」

  精瘦漢子用手指戳戳花無忌胸脯，「這監牢里，還從來沒有看見和尚進來過。小和尚，老實交代，你他媽到底犯什麼事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真沒有犯事。」

  花無忌撓撓頭皮，「我說要到西山寺掛單，那美女警官就說可以找地方讓我借宿。然後，就把我送這裡來了。」

  「借宿？哈哈哈，你他媽笑死我了！小和尚，你真聰明，跑到監獄裡借宿來了。全天下你是獨一份！」

  精瘦漢子上下打量著花無忌，笑道：「小和尚，你他媽既然被送進監獄了，那就說明你得罪人了。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上了那美女警官啊？滋味如何？」

  「呃？施主，不要亂說。出家之人，怎會如此作為？」

  花無忌無可奈何。自己很明顯被那美女警官耍了！面前的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自己得小心一點了。

  果不其然，靠裡邊床上的一個絡腮鬍說話了。

  「竹竿，囉嗦什麼？既然進來了，你他媽就教教他裡面的規矩。」

  「好嘞，老大！」

  外號叫竹竿的清瘦漢子看向花無忌：「小和尚，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沒？看你可憐，趕快拿出來孝敬老大，免受皮肉之苦。」

  「我沒有什麼值錢的。就這一身僧衣，其餘一無所有。」

  花無忌老老實實回答。

  「小和尚，你他媽是不是想找打啊？呃，你手中那缽盂，看起來金燦燦的，難道是金子做的？」

  竹竿一把搶過缽盂，拿在手裡掂了掂，「這他媽怎麼輕飄飄的？該不會是塑料做的吧？」

  「施主，這是貧僧化緣的家什，還請給我。」

  花無忌伸手想拿回缽盂，被竹竿一掌推開。

  「滾滾滾，一邊去！老子看看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玩意？」

  竹竿直接把缽盂砸在地上。哐當一聲，缽盂完好無損。

  「咦？這他媽奇了怪了！蠻牛，有打火機沒？來，點燃試試。」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跳下床，拿出打火機，點燃一本雜誌，遞給竹竿。

  竹竿試圖點燃缽盂，可是毫無用處。那火苗一碰到缽盂，就自動避開，似乎很畏懼的樣子。

  「咦？這他媽真是個寶貝啊！」

  竹竿興奮地跑到絡腮鬍面前，「老大，你看，這玩意砸不爛燒不了，絕對是佛門寶貝！」

  絡腮鬍接過缽盂，很滿意地笑了：「他奶奶的，這該不會是法海的寶貝缽盂吧？嘿嘿，說不定裡面還有白娘子和小青姑娘呢！」

  其他幾個人都紛紛圍上去，七嘴八舌議論著。

  花無忌也不管那缽盂了，徑直走到門邊的下鋪，盤腿坐了上去。

  「喂，小和尚，誰讓你坐下的？起來，趕緊給老子起來！」

  竹竿眼尖，一見花無忌坐下，就盛氣凌人地吆喝起來。

  花無忌不理睬。

  「喂，你他媽耳朵聾了嗎？趕緊起來，給老大扇扇子。你沒有看到老大很熱嗎？」

  竹竿手裡拿著一把扇子，正在使勁給那絡腮鬍扇風。

  「你不是在扇嗎？」花無忌淡淡看了竹竿一眼。

  「你他媽不懂規矩是不？你剛來，自然是你負責給老大扇風了。趕快的，不想挨打，就自己滾過來。」

  這竹竿以前就是負責給絡腮鬍打扇子的，今天見花無忌來了，自然不會放過了。

  花無忌不說話。

  竹竿大怒，幾步跑過來，抬起右腿就踹向花無忌。

  花無忌手指閃電般一戳，點在了竹竿腳腕處。

  竹竿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別惹我！」

  花無忌淡淡吐出三個字，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他媽裝神弄鬼的，老子弄死你！」

  竹竿以為剛才自己是不小心踩滑了，所以站穩之後，繼續抬起左腿踢向花無忌。

  花無忌依然是手指閃電般一戳，竹竿這次是真的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了。

  「竹竿，你這身體，咋的啦？站都站不穩，是不是被那些野雞掏空了？」

  旁邊一個矮胖漢子扶起竹竿，忍不住打趣起來。

  「豬頭，這小和尚他媽的有些邪門。你不信，可以去試試。」

  竹竿看著花無忌，有一些忌憚了。

  「邪門？難不成這和尚是妖怪？哈哈哈，竹竿，你是不是聊齋看多了？」

  豬頭走到花無忌面前，獰笑道：「小和尚，剛才是你弄倒竹竿的？」

  花無忌點點頭。

  「你他媽會妖法嗎？哈哈哈，你信不信老子一拳，就可以打得你現原形？」

  豬頭活動著手腕，胳膊上的肌肉高高凸起，很有力氣的樣子。

  「不要惹我！滾！」

  花無忌有些不耐煩了。

  這監舍里一股濃濃的汗臭味，令人很不舒服。

  「你他媽說什麼？」豬頭勃然大怒。

  「滾！」

  花無忌冷哼一聲，手一招，那缽盂從絡腮鬍手中自動飛起，瞬間回到了花無忌手中。

  這一手隔空取物，鎮住了所有人。

  監舍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花無忌不再搭理，自顧自盤腿打坐。

  半響，那絡腮鬍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小和尚，你就算有些本事，在這裡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蹲著！」

  「別來惹我，我也煩著呢！」

  花無忌眼皮都不抬一下。

  想想就火大，這好好的借宿，結果被坑到監獄裡來了，傳出去自己老臉往哪擱？

  花無忌當時走在牢房過道的時候，還一直好奇這旅館真稀奇，到處是鋼門鐵欄杆的。他心裏面還夸這安保措施做得真到位呢！

  「小禿驢，你夠猖狂啊！連老子你都敢不放在眼裡？」

  絡腮鬍冷笑著站起來，「兄弟伙，一起上，扁死這不開眼的東西！」

  這監舍里，擠了十來個犯人。這絡腮鬍能夠當老大，應該是有一些本事的。果然一聽老大吆喝，十來人全都站了起來，你推我擠的，湧向了花無忌。

  「真要打？那些警察不管嗎？」

  花無忌站起來，靠著鐵門，懶洋洋問道。

  「小禿驢，警察把你送到這裡來，就是借我們的手好好收拾你的。你他媽還不懂嗎？」

  絡腮鬍吐掉嘴裡的香菸，惡狠狠看著花無忌。

  原來是這樣？那美女警官就是故意要讓自己吃苦頭的？

  花無忌不怒反笑。想耍我？那我就陪你這美女警官好好玩玩！

  「你們，想找打的，儘管來！」

  花無忌勾勾手指，一臉戲謔。

  「媽的，大夥一起上！」

  絡腮鬍大手一揮，手下十來人叫喊著，沖向了花無忌。

  絡腮鬍相信，這小和尚再厲害，也擋不住自己這人海戰術。一人一拳，也足以揍爬那禿驢了。

  花無忌不等這些人靠近，自己就沖入了人群，在狹窄的床鋪之間拳打腳踢，幾個呼吸之間，已經放倒一大片。

  「大鬍子，該你了！」

  花無忌冷冷一笑，湊到了絡腮鬍面前。

  「你……你，你……」

  絡腮鬍早已驚慌失措了。

  「我告訴了你們，別惹我。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花無忌一拳轟在絡腮鬍肚子上，再補上一腳，把絡腮鬍踢飛到床上，砸得地面都有些晃動。

  這心裡氣一出，花無忌心情也好了許多，盤坐在床上，下命令了。

  「你們，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犯的罪行交代出來。貧僧會讀心術，如有隱瞞，定然不饒！你，豬頭，先來！」

  豬頭戰戰兢兢站了起來，「我，我打架，砍了別人三刀。判了兩年。」

  豬頭就是因為打架鬥毆才被抓進來的。

  「就這些？你不老實，該打！」

  花無忌手一揮，手中缽盂急速而出，砸在豬頭腦袋上。

  「我，我說，我還搶劫了三次，強姦了一個女學生。」

  豬頭摸著頭上的大青包，一下子變老實了。

  「竹竿，你過來，把他說的寫在紙上，讓他簽字畫押。」

  花無忌一招手，竹竿馬上屁顛屁顛跑過來，找來紙筆，當起了書記員。

  連打帶嚇，花無忌用了半個小時，讓十來個犯人全部老老實實交代了罪行。很多警察都審不出的細節，都被花無忌敲打出來了。

  「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子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你們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知道嗎？」

  看著犯人們乖乖地點頭答應，花無忌眉開眼笑了。

  剛才系統提示，又獎勵了五十五點功德。

  嘿嘿，這些監獄裡的罪犯，還是蠻有價值的。自己這麼一敲打，也算廢物再用了吧！

  「好啦，不陪你們玩了。貧僧告辭，各位施主，不送不送！」

  花無忌揣好記錄罪行的本子，來到門邊，使出縮骨功，順著巴掌寬的鐵欄杆，鑽出了牢房。手一招，那缽盂自動從欄杆之間順了出來。

  拍拍僧衣，在絡腮鬍等人目瞪口呆中，花無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