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什麼最重要

  段思思一直抱著李林，兩個人在說這話，看起來十分的親密，宛若生死相依的戀人。

  可李林心知肚明，在段思思的眼中，自己到底是什麼。

  「思思，你這麼對待朕，你可曾想過，朕的心裡是有多痛？」李林抓著段思思問道，可是這個女人的心裡，是永遠都不會有他的，段思思永遠都不知道李林有多難受。

  「陛下，您有後宮佳麗三千人，哪裡會難受呢？」段思思輕輕的開口，李林對於段思思的話有些不贊同。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從頭到尾都不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切都是知道的，可並不代表，他不會難受。

  「思思，你知不知道，朕這些年來有多愛你？」李林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開了一樣。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在他的心口上撒鹽，劃了一道，又一刀。

  從來都是這麼殘忍的，「思思，你不覺得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很殘忍嗎？」

  段思思哪裡會知道什麼殘忍和不殘忍的，她只是覺得從前自己做錯了，為什麼自己不和龍奕瀟一起離開，若是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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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也沒有這麼多的痛苦。

  「你是後悔了嗎？」李林緊緊的抱著段思思，卻感覺像是抱住了一具枯骨，這個女人的所有心思，都在龍奕瀟的身上，絲毫沒有在他們的身上。

  哪怕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哪怕李曦聰明可愛，都比不過一個龍奕瀟。

  「段思思，朕問你，你是後悔了嗎？」李林忽然換上了一種語氣問道，段思思也還是那麼一副淡然的模樣，好似根本就不把李林放在眼裡。

  「陛下這麼問，不是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嗎？」段思思淡淡的開口，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林，那雙眼睛裡面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過去就是一片的虛無，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沒有人明白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就算臣妾後悔了。如今又有什麼用？」段思思冷冷的嗆聲，李林被她說的一句話都所不出來，兩個人相顧無言，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段思思，你這麼羞辱朕，你真的以為朕是不會生氣的嗎？」李林冷聲的威脅，可是卻沒有什麼用處。

  就好似從前一樣，段思思是長在他心裡的女人，無論如何他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段思思，你到底把朕當成是什麼？」李林崩潰的問道，卻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段思思到底當他是什麼，這一點李林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就連段思思自己也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段思思從前和李林雖然說不上來如膠似漆，可好歹也是夫妻。

  兩人之間沒有夫妻的情誼，也有朋友的情誼，可是越到後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林覺得很奇怪，段思思自己何嘗不是？

  只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陛下，您對臣妾來說。是天。」段思思就這麼隨口說了幾句胡話，把李林給打發了，李林這個平日裡精明的帝王，就這麼被三言兩語給說動了，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可李林就真的那麼做了。

  「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你要去北國，也要有這個機會不是嗎？你好好的養身體，朕一定會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李林安慰道。

  段思思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笑了起來，李林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瘋了，只要看到段思思的笑容，似乎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陛下您好好的休息，臣妾就先行離開了。」段思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也沒有任何的留戀，李林雖然覺得難堪，可他從前就是這麼縱容段思思的，這才發現事情變成了這樣，他卻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阻止才好。

  「陛下，您今晚要臨幸那一位娘娘？」小福子端上來一堆的綠頭牌，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名，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罷了罷了，放下吧。」李林的確是沒有興趣，可是段思思卻會為李林安排的，當李林忙完之後看到龍塌上面赤身裸體的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人啊，到底是誰把這個女人送來的？」李林怒氣沖沖的問道。

  小福子是首當其中被責難的，面對滿是怒火的李林，也只能支支吾吾的開口說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李林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段思思安排的。

  龍塌上的女人瑟瑟發抖，李林難受的閉上眼睛，這麼大度的一個皇后，不是應該覺得開心嗎？

  她不會吃醋，不會鬧事情，不會讓他覺得難辦，這樣的皇后難道不好嗎？

  她有中宮嫡子，子嗣的傳承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一切難道也不夠嗎？

  可是為什麼，李林會覺得那麼難受呢？

  為什麼李林覺得有些東西，是這麼的難以接受？

  「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李林隨意的揮了揮手，一群的宮女太監都魚貫而出。

  躺在龍塌上的那個女人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只可惜全身赤·裸，不知道要怎麼行禮，只能僵硬的躺在龍榻上面，不知所措。

  「你不要怕。」李林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她和段思思的較量，卻要牽扯出巫蠱的人來，這個女人是無辜的。

  李林的後宮有很大一部分是昔日東宮的，可是她也知曉這些人很多他是不知道的。

  「你叫什麼名字？」李林溫柔的問道。

  「臣妾，臣妾名喚聞鶯。」躺在床上的女子小聲的回答道。

  李林一直在跟她說話，消除這個人的緊張，「不要怕，今天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皇后這些日子，脾氣不怎麼好，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什麼委屈，你只管和朕說就好。」

  聞鶯輕輕的點頭，又搖頭，「臣妾不覺得委屈，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氣。」

  小小的姑娘倔強的很，直勾勾的盯著李林，一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李林笑了起來，問聞鶯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叫做伺候。

  聞鶯點了點頭，努力的扯開自己身上的床單，「陛下，臣妾，是心甘情願伺候您的。」

  少女的身軀，帶著誘人的味道，那麼的溫暖，讓李林生出些許旖旎的心思來。

  他看著少女嬌媚的容顏，恍惚之中想起了他和段思思的第一次。

  那個女人在誘惑她。

  不是無聲的誘惑，而是強烈的誘惑，讓李林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那個女人的，從來都是沒有辦法的，只是段思思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今天送來了這個女人，他是要？還是不要？

  如果要了這個女人，那麼到底是誰和誰妥協？這場戰爭到底是誰贏了？

  他們兩個人，誰都不知道。

  「害怕嗎？」李林問這個女人，聞鶯輕輕的搖頭。

  她渴望的看著李林，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所以無論做什麼，聞鶯都不會覺得奇怪。

  「不害怕，因為有陛下在。」聞鶯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宛如一片羽毛一般的掃在李林的心中，輕而易舉的撫平了他的難受。

  李林忽然覺得，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有什麼用？

  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聞鶯，別怕。」李林扯掉聞鶯身上的床單，少女柔美的身·軀展現，讓李林覺得有一種鮮活的氣息，注到了身體裡面。

  他覺得這樣讓他歡愉，他覺得這樣才是真實的，段思思不稀罕是嗎？

  還有別人會稀罕的。

  段思思不屑是嗎？

  還有人會把他捧在手心裡的，並且不會忤逆他。

  李林覺得自己瘋了，聞鶯緊緊的糾纏住他，抵死不休。

  兩人折騰了許久，最後李林也沒讓人把聞鶯送回去，留在了他的寢宮裡。

  天一亮，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一晚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新寵是什麼人。

  「害怕嗎？」李林問，聞鶯還是搖了搖頭，她不會害怕的。

  「只要有陛下在，臣妾是不會害怕的。」聞鶯說著討喜的話，李林把她摟在懷中不停的苦笑。

  的確是她不害怕。害怕的人是他。

  李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放棄懷中的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似乎註定是一個犧牲品。

  是他和段思思之間的犧牲品，誰都不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就連李林自己也不知道。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起來，朕會晉你的位份。」李林淡淡的說道，這是聞鶯應該得到的，李林不知道自己會為段思思妥協道什麼地步。

  李林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人。

  「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朕在，朕一直都在的。」李林喃喃的開口，不知道是安慰聞鶯，還是在說服自己。

  聞鶯靠在李林的懷抱當中安安穩穩的睡了，李林卻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他很期待第二天一早會發生什麼事情，聞鶯一夜成名，從一個小小的才人，變成了妃子。

  李林親自定下的封號，鶯，和她的名字有關係，聞鶯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小福子卻告訴她，如今她也是一宮的娘娘了，千萬不能做出有違身份的事情。

  聞鶯點頭答應下來，一整天到處都是恭喜她的人，聞鶯有些害怕，卻還是挺起胸膛，她現在是這個宮殿的主人，不能害怕，絕對不能害怕。

  「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感覺？如何？」段思思冷然的聲音響起來，聞鶯覺得自己的幸運，似乎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