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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初見裘仙

2024-09-22 03:36:02 作者: 曾問

  那人,我在不久前見到過,當這個人出現的時候,這戲台好像煥然一新,變成了另一種場所。

  由這個人的身上反射出巨大的光芒,鋪蓋了全場,讓我感覺目眩神迷,凝視著他的時候,我再也沒看到他脖子上的項鍊,但眼睛裡總有銀白色的光在閃爍著。

  不覺間,那人在檯面上走動開去。腳步伴隨著一串碎點,交雜在一起,就好像是一種喚醒我的鬧鐘。

  忽然驚醒,我差點沒從位子上座起來,但隨後就被我身後的人按了按,示意我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我回頭看了一眼,沖他們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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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我看著那個人,忽然聽到台下傳來了一聲叫好,這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定了定神,我努力讓自己把意識集中在戲台上,卻無意向周圍人群里瞟了幾眼。

  「喂!」一個聲音忽然出現,打破了我的想法,回過頭來。我向這個人看去,就見這是個中年人。

  這個人向我說了一聲後,又指著我一直關注的那個人問,「你認識他嗎?為什麼總盯著他看?」

  這是戲台,而非電影院,所以台下的觀眾,說話到也很隨意,因為台上的聲音很大。

  只要不是那種吵架似的動靜,基本上是沒人注意的,所以我就和這個人攀談了起來。

  主要內容幾乎全是圍繞著台上那個人的,戲裡戲外的角色,還有這個人的來歷。

  見我對這個人如此感興趣,對方驚異的看了我幾眼,我立刻沖他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話未說完,戲台上又傳來一陣響動,當即台面就被清空,所有人物都離開,大幕被打開後,下一齣戲正要開始。

  可當我看到曲目時,不由的一頓,這齣戲既熟悉,又陌生,我在很多地方見過,但它都是由不同的人演繹出來的。

  今天再看它,或許是個結束吧!

  我這樣想著,剛才和我說話的那人,又笑了笑,指著台上的人,「這會,你關注的那個人是主角!」

  我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你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嗎?」

  「不太清楚,只聽說他好像姓裘,這姓氏很少見,不過,如果你真想知道,大可以去後台問一下。」

  我低低的重複了一句,「裘」隨後又抬頭看向了台上,總感覺這個陌生的姓氏,我在那裡聽到過。

  晃了晃腦袋,把那些無法被關聯的內容甩開,隨後就繼續向身邊的人問,「你不知道他是被誰邀請的?」

  對方想了想,這才回答,「村裡的所有人,基本上全是族內人,只是輩分關係可能有遠有近,也來自於不同的地區,但他們多半都和本族有著一定的關係,不過人數太多了,也沒有人能記得請誰是誰,而且他臉上還畫了臉譜。」

  我點點頭,見沒什麼線索後,只好忍住沒繼續追問下去,只等這台戲的結束。

  戲台上熱鬧非凡,可我實在沒辦法欣賞,但在這麼個本就適合露天的場所,人群的大聲吆喝,還有台上演員賣力演唱,好像在遙相呼應,怎麼也不能讓我休息下來。

  就在這種吵鬧聲中,我熬了過去,在謝幕的時候,我向那個人說了一聲,便準備離開,去後台回一回這個人。

  可剛走過去,就見百舟先一步離開了,我跟著他走的時候,卻見他徑直走向了後台,而剛才的那個人正迎了過來。

  說話間,我也走了過去,躲開那又一出大戲,我這才好奇的問起這個人的身份,百舟和他同時回過頭來,問我怎麼在這裡。

  我猶豫的把之前的事情和他解釋了一遍,百舟聽完後,才向我介紹,這個人名叫裘仙,師傳於編織術,因為好學百家,所以在百舟游離時,兩人相遇,後行師徒之禮。

  說起來,兩人的交情,可謂是亦師亦友,這次到來,也是因為族長繼任的事情,不過對於百舟所授的技法,他也勤加演習,只是有些「笨拙」

  我又仔細打量了對方幾眼,就見那個人一邊看著我,也一邊擦去臉上的油彩,這才露出了一張俊秀少年的臉來。

  隨著他的面貌越來越清晰,我感覺他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五官端正,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從眉目之中散發出一種生機。

  我們對視了良久,直到對方把臉上的油彩完全擦乾淨的時候,才側頭向百舟問了句,關於我的身份。

  百舟又看向了我,並解釋我和他的關係,隨後說了句,「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急忙陪笑了一聲,「其實,我感覺這個名字,有些……」

  好像在那裡聽到過,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對方也笑了笑,「也許你聽說過關於我的工作!」

  說著,這個人又看向了百舟,低聲說了幾句後,就匆匆的告辭。

  他走後,百舟拉著我離開這裡,詢問我目光之中的疑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那麼多,最後反而問起他這個徒弟的事情。

  百舟略微一想,這才詳細的說了起來,他說那本是編織術的傳承者,近些年來,已經很少見了,而那個人就是目前僅有的幾位後人之一。

  他還有個姐姐,也精通相同的技法,不過和他一樣,經常在外游離,學習各方面的本領,為的是在自己這精妙的技藝上,加入更實用的東西。

  時代所需要的,就是所有人的改變,也沒有人願意被時代所束縛,所拋棄,所以他們才想方設法對自己的技法做出各種嘗試。

  編織術,是一門古老的技藝,最初緣起於紡織,後來在一代代人的努力下,被應用到其他領域。

  洋洋灑灑,幾千年,它們發生了太多的改變,又的是改變到更好的地方,又的則不然。

  但為今之計,大多數的匠人被機械完全替代,所以他們的工作區域也就改善了,改成了修復某些同製品的東西。

  複雜纖細的紡織品,一層層交疊在一起才匯集成的圖案,那種悠久的歷史,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瑰寶。

  可是時代的寶庫里,總會需要騰出地方,來換新的主人。

  有人不舍,所以沒有為它改變,最後被世界所遺忘,而有人卻在努力,讓世界聽到他們的聲音,無可替代的一切,終將被另一群人,以最特殊的方式保留下來。

  我們邊說邊走,回到住處的時候,也快到吃飯的點兒了,柳冉還在書房,我去叫她的時候,就見她靠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我叫醒她的時候,對方卻感覺很恍惚,定了定神後,才反應了過來,問了句,「你們回來了!」

  我沒回答,只是讓她先和我離開這裡,隨後又問她剛才怎麼睡著了。

  對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回憶著說,「可能是看的太久了,不知不覺就睡了!」

  回到廚房,難得的吃上一頓家常飯,不過菜里還是有不少的辣菜,讓我有些不習慣。

  飯後,百舟說還有其他事,所以就先出去了,剩下的我和柳冉又回到書房,不過當我說準備最近幾天,就回去,並詢問柳冉的意思時,她卻搖了搖頭。

  「這裡有太多的資料,我需要留下來,認真的把它們研究清楚,你先回去吧!」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座在椅子上的時候,想詢問她所查到的結果,可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桌子上擺著很多文件,有被打開的,也有沒被打開的。

  「好吧,你還有什麼話要我帶回去的嗎?」說著,我無聊的把那些文件做著區分。

  「幫我去看一下東方吧,最近聯繫不上他,也不知道他遇上了什麼!」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的,我回去後就去找他!」

  整理著手裡的檔案,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張照片的出處,最後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可能那就是一個夢,一道沒有被打開過的門,將自己那些莫須有的記憶關進來。

  那個女人,會是多年前的面具人嗎?她姓丁嗎?這一切的答案,都需要再次見到她才有解答。

  我放下了文件夾,越想越感覺不舒服,就起身離開了書房,一邊向回走,一邊拿出手機,去訂明天的車票。

  可是剛拿出手機,按照黃頁上的號碼,打了過去,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有人給我打了過來。

  兩個通話渠道忽然擠在了一塊兒,讓我皺起眉頭,但分辨了一下後,我就掛斷了即將撥出的那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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