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若有所失
2024-09-22 03:31:45
作者: 曾問
外面的確還是老樣子,我們走出來後,發現的還有那些看不到邊際的靈柩,可正要回頭去找江宇塵,和他一起再去周圍尋找時,卻見面具人走向了靈柩的後面。
「那裡有什麼?!」江宇塵也回過頭來,向面具人看去。
跟著他的目光,我也看了過去,就聽面具人回答說,「真的沒有變化嗎?我看不盡然,最起碼這個靈柩在我們進去到現在,已經有了變化。」
聽他這麼說,我又驚又喜,驚的是這靈柩真的如此詭異,喜的是我們終於找到回去的路了。
慌慌張張的向他走了過去,就見面具人蹲在這面石碑前,讓我立刻想起了一開始的發現——那個帶有我名字的諡號。
可是這變化,竟然出在這裡,讓我的心忽然提了起來,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悄悄的接近。
走到他身邊時,就見對方抬起頭來,沒來由的問了句,「你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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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疑問,讓我一愣,「等什麼?!」
「那就過來吧,看看你還認不認得自己的名諱!」說著,他把手電光照射在石壁上,並又一次把手擋在了這兩個文字上。
我湊過去看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些字,因為最突出在眼前的,是原本空空如也的石壁上,竟然多了一些畫面。
之所以用「一些」來形容,是因為我第一眼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有幾幅畫,而且他的手電光也並不是全放在那些畫上的,我只是通過那些餘光看到了一部分而已。
不過,沒等我仔細辨認,就被面具人示意向他手電光所指的地方看去。
他把手電光集中在那兩個字上,這原本並沒有那些壁畫大,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當他的燈光集中在字上時,我卻看的明白。
上面原本是「秦懷」如今卻變成了「泰壞」這兩個字炸看之下,很容易被混淆,所以他才把手電離的這麼近。
「不為蓮花,必是淤泥!」面具人說著,又移開了手臂,並且將燈光拉開,把上面的壁畫照的清晰起來。
燈光之下,那些壁畫很簡短,像四格漫畫似的,排列的也很工整。
從左上角第一幅畫看來,這幅畫裡的內容是一口打開的棺材,但棺材裡卻只有一個模糊的屍體。
簡單的畫面,似乎很直觀的表達出事件,卻並沒有闡述人物和地點,描繪的很粗糙,所以我們也只能跟著畫面里的內容繼續看。
這第二幅畫的連結,將事件拉的很緊湊,就見上面是一張沒有顏色的面具。
這張面具出現在棺材裡,卻看不出上面的輪廓,不知道是因為褪色了,還是筆者有意為之。
跟著再向下看,第三幅畫面里的內容是面具被人拿走,而在模糊的背景里,好像有很多人排列在一起。
立刻又把手電移回來,看向之前的畫面,卻見那裡的背景中,都沒有這種人影的存在。
莫非是因為壁畫裡的地點在第三幅畫上有所變動,我一邊比對著這兩副畫,一邊在心裡猜測著事情的大概。
這可能是有人拿走了面具,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而在第四副畫面里,事情也出現了轉機。
這幅畫中,同樣有著一口棺材,不,也許那不是棺材,但背景卻依舊沒什麼變化,還是在人群里。
而在那奇怪的棺材上,有許多密集的花紋,在這種不是那麼精緻的壁畫上,顯的有些模糊。
那副畫,讓我感覺就像是站在濛濛細雨之中,看著這一切,那裡的人群都很肅穆,將棺材圍攏在一起。
在這幅畫中,原該是結束了的,因為躺在其中的也是一具屍體,但他長長的白色鬍鬚,和那乾癟下去的腦袋,似乎是被遺忘了許久。
但在這幅畫下,又續了兩副,那兩副畫縮在角落,我看到上面刻畫出來的是那面具正要被帶在棺中死者的臉上。
畫裡,可以看到一雙手臂,拿著面具,還有下面露出來的半張臉,也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燈光移動到最後那副畫時,我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場景,這種場景,好像把周圍的細雨都剝開了,留下更加清晰的一幕。
那壁畫裡,有背後的人群,也有面前精緻的面具,還有剛才躺著的人,好像是一個故事的結局,圓滿的集中了所有的過程,篩選出內容的核心價值。
我看著壁畫,那張原本空白的面具上被人畫出了五官,而原本躺在棺材裡的人,也因此而活了起來,周圍那些肅穆的人影,也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可是上面似乎少了一個人,是那個拿來面具的人,還有在面具上作畫的人,也不知道是筆者故意隱去,還是因為那並非重要內容。
這些壁畫,讓人不禁聯想到許多,就好像是那些記錄著死者生平的文字,莫非這就是靈柩里死者的一生。
不,這裡空無一物,根本沒有死者,又怎麼說是一生呢?最後我又看向了角落裡的那個諡號。
這裡原本的文字,被壁畫所替代,說明我們已經回來了,只是這幅壁畫,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我回頭詢問他們的看法,江宇塵摸著下巴想了想,最後只是把我的想法重複了一遍,卻沒別的發現。
我最後又看向面具人,他卻直勾勾的看著壁畫裡的面具,第一次叫他的時候,他好像沒聽到一樣,第二次再叫時,才見他反應了過來?
」你看出其中有什麼端疑嗎?」我見他看的出神,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
對方遲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又看了一眼江宇塵,隨後才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不是記載的生平,而是在敘述一段預言?」
「預言?就是還沒發生的事情?!」
「不錯,你看靈柩里什麼都沒有,這也預示著死者還在世,而且和我們一開始看到的那些刻文是同一意思,是為了闡述一生,並修建諡號。」
「這!?怎麼可能,人沒死,就有了這些,怎麼感覺怪怪的!」聽他這麼說,我感覺渾身不舒服,可是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讓我感覺怪異。
對方回看了我一眼,「的確,生命是很複雜的東西,就像模糊的壁畫,是一生里的某一天的記憶,回憶起來時就像是夢境,所以這些畫看過來,就會發現好像是有人在努力的回憶起來。」
說著,他又指了指那最後一副畫,畫裡的一切都已經很清楚,「直到完全確定了一切。才自信的畫出這幅畫來,這是一個結果,也許並不是死者的全部,一生的過程,而只是預示著總有一天,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說到這裡,我立刻插了一句,「那這些畫中的主角是誰,是被復活的人,還是偷走面具的人?」
「這就不好說了,但最有可能的還是後者,因為這裡並沒有壁畫上的棺材。」
我哦了一聲,卻依舊感覺怪異,畢竟人沒死就把這些都弄好,顯的十分急功近利,甚至都有詛咒的意思在裡面了。
不過面具人說那是一種預言,又說並不是概括了一生的,莫非是與之有關的某個時段里發生的事情,才被刻在了這裡,以示一種提醒,希望可能躺在裡面的人,可以以這樣的預言為提示,去做某些事情。
雖然這種過早的安排有些特別,但也不知道一開始的那些靈柩上的刻文,也是提前刻好的,就等著人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還能讓人感覺舒服一點,因為大家的一生,都被人準備好了,接下來等死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事情就很突兀了,就像我們現在,又去看其他靈柩時,徹底打消了我之前的想法,因為這裡並不是每個靈柩都一樣有那些畫的。
放眼看去,這裡的不同,只體現在這一個靈柩上,其他靈柩依舊是老樣子,沒有壁畫,只有單獨的諡號。
退回到這裡,面具人表示我們並沒有被帶回到一開始的地方,但絕對也不是原來的地方,讓大家再去附近找找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我和江宇塵都點頭同意,可一下子又回到之前的場景,沒有了一開始的希望,讓我們多少有些沮喪。
這裡其實沒什麼可看的,就是需要尋找,有沒有其他不同的靈柩,之前的發現讓我們都很高興,可接下來,走入其他靈柩身邊時,卻都冷靜了下來?
和宇塵分開走,但我們之間也沒敢離的太遠,保持在互相可以看到彼此的距離,並用手電示意,這裡的發現。
可是找了很久,這些靈柩,卻再沒有什麼不同,仿佛我們又被拉回到原來的地方,看不邊際。
不過那樣的話,剛才靈柩的變化又有什麼必要呢?帶我們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正在我一臉沮喪,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