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靈柩森森
2024-09-22 03:30:44
作者: 曾問
「什麼?!」我向前走了過去,可在從面具人身邊走過去時,對方忽然用一種怪異的語調向我低聲說了一聲「冬夜!」
我一愣,回過頭時,卻只看到了他這張冰冷的面具,疑惑的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對方卻看了我一眼,反問了我一句,「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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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眼睛,也不像在和我開玩笑,而且他這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讓人感覺很嚴肅,好像從不會和什麼人說笑。
也許真的是我太緊張了,出現了錯誤感知的幻聽,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刻又回過頭,去看他所說的那個血手印。
這個手印也與之前我們發現的不同,而且手指的下面,痕跡很模糊,表現出一種無力感。
但這並不是引起面具人注意的地方,而另他都這麼緊張的地方是這隻血手印上,竟然有六根指頭。
看著那個手印,回憶起之前看到的,這個多出來的手指就顯的很突兀了。
從進入這座墓室到現在,我們除了這個手印之外,卻沒有發現李三思給我們留下的任何線索,是因為他不需要我們找到他,還是因為這裡的標記被其他事物隱藏起來了。
我盯著石壁,感覺上這個手印其實沒什麼差別。只是有一根多出來的手指,在手上顯的很多餘,也很彆扭。
那個手印讓我心裡忽然有種衝動,隨後我就鬼使神差的把手向那個血手印上按了下去。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等我反應過來時,才立刻又把手收了回來,並回頭向其他人看去。
對上他們兩人意外的目光,我想向他們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只好作罷。
「除了多出來的手指,你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這時,面具人忽然問了一句。
我又回過頭,「感覺最大的不同點,是這隻手,它似乎是換成了別人的,雖然上面的指紋並不清楚,可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找到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這裡!」
說著,我指了指了那手印的指節,幾處明顯與以前那些指節不同的位置,「它的骨節很寬,骨頭很難合攏起來。」
聽著我的解釋,面具人也點了點頭,但對於他自己的想法,卻隻字未提。
又向前看去,黑暗中沒有任何偏移,或者拐角,它依舊是原來的角度,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沒辦法找到其他墓室的位置了。
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現在也沒得選,如果不繼續向前走,就只能向回走。
雖然這個手印出現了不同,但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看看前面是否還有其他不同的手印。
可先一步出現在手印前的,卻是一個拐角,但那個角看起來並不平整,就好像是被外力挖出來似的。
在那個地方停頓了一會兒,我們商量著要不要過去看一下,但面具人卻果斷的拒絕了,因為這裡的距離太長了,大家一旦走散,就很難在找到回來的路。
如果跟著直線,或者血手印走,我們想要原路返回,也就容易了很多。
起初江宇塵和我都想過去看一看,被面具人這麼一說,也感覺有些道理,向那個黑洞洞的地方照了幾下後,一眼也看不到盡頭,希望那不是一個可以通向墓室的通道。
這些也是因為在外面遇見的事,讓我長了些記性,雖然好奇,但有時候也該量力而行,以免因為某些不必要的事情,而耽誤了更多時間。
決定了繼續後,我們就又向前走,可等我們找到下一個手印時,發現它竟然出現在一個向下延伸的通道處。
而我們面前的主通道,也開始了向下延伸,但坡度很小,我拿著手電向裡面晃了晃,發現這裡很深。
又和其他人商量,江宇塵表示沒意見,去不去就看我們拿主意了。
面具人走過去後,向下面看了幾眼,並核定起那個手印,問我這個手印與之前那個六指的有什麼不同,我想了想後,才說,「好想沒什麼差別了。」
聽到這裡,他頭也沒回,就直接向下面走了過去,隨後說了句,「小心腳下,跟上來。」
我對他這樣的決定,感覺有些草率,可是除了繼續向下走,我們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和江宇塵對視了一眼,我們就一前一後跟了下去,這條路比起上面有些不好走,但它也不是那種直接在地面上開掘出來的,依舊是延續在現有通道上的。
對接著那條長長的迴廊,讓這條向下延伸出來的路,顯的很特殊,尤其是腳下,如果稍不留意,就有可能順著地面滑過去。
這或許不是墓穴的尾部,而且回望來之前的路,加上這樣的坡度,使現在的位置顯的很不對稱,好像整個墓穴並不夠立體。
走下這條路,我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可仔細想下來,卻又不知道那種不安的來源。
或許只是因為這條向下的通道而已,等到了盡頭,這種不安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安慰著自己,我們扶著石壁上的縫隙走了下去,在這裡又發現了幾個手印,甚至有一次還是三個手印重疊在一起。
因為心裡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沒留意周圍的一切,更不覺在這裡呆了多久,心裡只想快速的離開,隨著腳步不斷的加快,我終於看到燈光下,出現了平坦的地面。
可就在我控制不住身體,不斷向下滑時,卻忽然感覺眼前的光芒下有什麼東西晃了過去。
我看那東西一閃而過,正要強撐著身體,讓自己收住腳步,卻因為走的太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加上用力扶住石壁時,身體卻重心不穩摔了個跟頭。
冰冷黑暗的地面近在眼前,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腦袋撞在了地面上,隨後身體也不斷向下滾動了起來。
不過因為我離通道盡頭已經很近,所以這麼一滾,也就到了下面,慌慌張張的起身時,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闖入了一座族陵的墓葬區。
站在這座墓里,不,也許這只是一部分而已,因為我放眼望去,這裡遍布了大大小小的陵寢。
說是陵寢,也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因為它們分布的很廣,而且從這裡看過去,還能看到一個個雕花的石壁,像是一座小房子一樣的建築。
面具人緊隨其後,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這些時,告訴我那是靈柩,但要比想像中的大很多,每個靈柩里都是一任族長。
在靈柩的後面,是他們的功德簿,上面督述了他們一生為人的豐功偉績,甚至在簿下方,還有他們的諡號。
不過,我們站在靈柩後面,看著上面的諡號,卻有些不解,因為上面並沒有標出這些諡號,明確的出處。
可能是前任族長留下來的,也可能是現任族長取的,但最不可能的就是其他人為它選取的諡號。
因為面具人說到這些諡號時,很緊張,而且它們的諡號全都是選自於天闕上的語意。
就好像是每個人的編號,因為你生前做過什麼,並且在那些事情里,建立了肯定性的成功,才授予了這種諡號。
但這種形式下的所得,卻不可能來自於外界的審視與評價,因為它是按照自己的體系準則行事的,所以最大的弊端就是看清自我。
讓自己對一生做出評價的選擇,首先這些評價不可能是有高低之分的,在平等的趨勢之下,也就避免了最基礎的爭執。
但誰又能在複雜的自我面前篩選出最適合的那一個呢?除非選擇放棄自我的複雜,求取專一的自己。
「將方!除孽!風谷!金折!」看著那些諡號,我想像著其中的意思,想著他們為什麼留下這樣的自己給世人所見。
但在這些靈柩旁,我們又不能亂走因為這裡很大,萬一不小心,恐怕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因此,我們就不能沒有方向、沒有目的,首先面具人讓我們留意那些諡號,其後就是靈柩,別離的太近了,以免出了什麼亂子不好收拾。
而後,他又讓我們保持在相互可以看到的距離別走太遠了,如果要向其他地方走,或者有發現了,千萬要先通知其他人,這裡可不是上面,在靈柩附近走動,大家無法互相配合的話,出了什麼意外,後果自負。
說著,他就要開始尋找,他的目的與我們都不一樣,他要尋找的是那個血手印,如果能在這裡找到那個手印,就有可能找到這個人。
但我立刻拉住他,先問起他讓我們注意這些諡號,到底該向那方面注意,對方也回答不上來,看了看那些靈柩,最後才擠出一句,憑感覺吧!
我和江宇塵雙雙無語,但江宇塵見他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便搖搖頭,和我說了聲,「就在附近」,讓我也過去。
可我剛走了幾步,卻又遲疑了起來,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我剛才被撞壞了腦袋,也不是因為之前思維太矯情,才如此杞人憂天,一遍遍的賴著它問來問去的。
之前在那個斜道上,我就想過這個血手印的身份,可一直在那裡的時候,因為心裡很難安寧,就沒準備好和他說,但現在,我或許該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