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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鼠洞求生

2024-09-22 03:25:03 作者: 曾問

  下面,那片黑壓壓的老鼠還在不斷的吃著周圍陰囚的屍體,以及附近的地坑。

  被這些落下去的液體打擾,它們似乎也沒什麼反應,但落下去的要是兩個大活人,那就不同了,恐怕我們連續幾分鐘都撐不了,就能被這群畜生啃個乾淨。

  它們進食的速度很快,好像填不飽一樣,肥溜溜的身體,不斷的向下深入。

  我晃了晃腦袋,甩開這些,雖然冒險,但還是慢慢的靠近,只感覺到這柱子跳動的頻率在不斷遞增,我知道那是因為繩子越勒越緊。

  終於,我抓到了繩子,這才慢慢的加力,讓勒痕逐漸的消失,繩子上的力量也得到了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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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暫時安全了,我才有時間向下面看去,這才發現,在柳冉身邊,竟然還有另一個人。

  不,那恐怕不是人,而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這次,我感覺這影子顯現的很清晰,比起上一次,更好認了。

  記得在之前我就發現了那些,但因為剛才慌忙躲避的原因,一時忘記了。

  後來我也以為那是我的幻覺,也可能是被那種怪蟲子扎過後留下的後遺症。

  可現在又一次發現,與我剛才看到的完全都是真的,那個東西又出現了,而且就站在柳冉身邊。

  這次,連她也發現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燈光可以造成的樣子。

  或許柳冉也已經看到這個東西的樣子了,但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輪廓,在燈光下,和影子沒什麼區別。

  可能柳冉就是發現身邊突然多了些什麼,所以才在落地後,又突然拉住繩子躲避的。

  她現在所站的位置很尷尬,身後有老鼠,她身體大半的力量都壓在了繩子上,只要繩子一松那後果想都不用想,而洞口又有這怪影攔路,出去的希望也不大。

  思來想去間,就見柳冉又拉著繩子向上爬了過來,似乎是要回到這裡。

  可她這種做法更是在冒險,剛才她下去的時候,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承重還算可以,可是她要是再上來,這柱子上被三個人的體重一壓,很容易就斷掉的。

  如果我們之間分開點距離,還好說,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全都被堵在柱子的一頭,完全沒辦法拉開距離。

  要是想拉開距離,除非我放開繩子,可那樣繩子勒斷柱子,我們一樣都是個死。

  心裡想著這些,我腦門兒上都出了一層汗,而此時忽然從不遠處又伸出一隻手來。

  我被這突然伸出的手,嚇了一跳,正要發作時,才抬頭看到這個人是東方,他正一手拿手電,一手向我這伸,似乎是準備接替我,讓我向後退,把距離拉開。

  可是看他越來越近的樣子,柱子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跳動,我立刻沖他喊了句,「別動了,這柱子根本承受不了,萬一我的動作稍微大一點。恐怕我們兩個都沒命了。」

  我這話也真不是嚇唬他,現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更沒功夫和他多解釋什麼,只是讓他先向前慢慢的爬,能爬到對面最起碼就安全了很多。

  至於我?看看手裡的繩子,我咬了咬牙,心裡卻在祈求著,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眼見著離洞口就差一步之遙了,這突然冒出來的黑影把我們又堵死了。

  當柳冉又沿著繩子爬上來時,腳站在洞口上,身體繃直,保持著平衡,但為了防個萬一,還是抬頭向上面看了一眼,見我勉強能撐住,這才放心下來。

  可她放心了,我卻不敢放心,因為身邊的柱子還在跳動,那頻率更密集,而東方此時也在不斷向洞口的方向爬。

  可他同樣也不敢爬的太快,只能一點點的移動,即便是這樣我都感覺害怕,生怕柱子被他一個不小心的動作給崩折了。

  雖然在我們看來,三個人的體重都是那種不算太胖的,但這柱子可不是石頭的,而且柔韌性還不大,我們三個人的體重壓在上面,再怎麼說也有百十來斤吧。

  此時,柳冉躲開了那影子,站在洞口上方,見我這裡還能撐一會兒,就從背包里摸東西出來,希望有可以對付這玩意的裝備。

  趁著這個功夫,我向下面的這個影子打量了幾眼,它整個身體都顯的很僵硬,東方的手電光照在它的身上,我赫然發現了一些密密麻麻的靈文,這東西竟然也是陰囚。

  按說被困在這裡如此長的時間,它要是能爬出來,早就爬出來了,怎麼也不該等現在吧!

  又看到下面的那些老鼠,我立刻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可能這陰囚不是從這裡出來的。

  陰囚的身上掛著半截鎖鏈,黑色的鏈扣在微微的晃動,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黑暗,眼睛中一片雪白,沒有黑色的瞳仁。

  從我這裡看過去,它現在到是很安靜,但這樣的安靜卻並不預示著它是無害的,不然柳冉也不會又上來了。

  就在我這麼想著,忽然聽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而聲音的源頭,就是那陰囚的方向傳來的。

  聲音沙啞尖利,像是有人用指甲撓牆時,才會發出來的,聽的人耳膜發顫。

  這笑聲慢慢的響起,又驟然消失,就在周圍恢復安靜的一剎那,那陰囚忽然爆起,身體向上一跳,徑直向柳冉抓來。

  柳冉此時正從背包里掏東西,見有情況,也不猶豫,立刻又向上走了幾步,甩手射出一把飛刀,徑直插在那陰囚的額頭。

  黑色的血沿著刀柄流了下來,划過那些黑色的靈文,一點點的滴入下方的鼠群里。

  看那口子的大小,還有留在外面的刀柄,這把飛刀恐怕已經插入十多厘米深,即便不是活人,也已經能見到骨頭裡了。

  可陰囚中了這一刀後,身子卻只是微微一頓,隨後就好像化解了那飛刀的力道般,如一個木頭人似的,又一次爬了過來。

  現在,柳冉和這陰囚的距離只差不到一米左右的距離,被它這一撲,距離不斷的被縮短了。

  不過也多虧柳冉身手好,身子忽然一閃,一剎那全身的力量都交到了繩子上,我差點沒被突然的這股力量帶下去。

  咬緊牙關,我手上猛的發力,勉強算是撐了過來,就見下方的柳冉向盪鞦韆似的,晃著身子離開洞口,並躲開陰囚的這一撲。

  而等她快速的再向迴蕩時,那陰囚也忽然轉身,竟然凌空又撲了過來。

  剛才我看不到它是怎麼爬在洞口的,可這一撲,讓我徹底絕望了。

  手裡的繩子已經讓我吃不消了,如果再算上那陰囚的重量,恐怕我們真的要死了。

  我心中大叫不好,卻又聽到下方傳來了柳冉的聲音,「晃繩子,別讓它過來!」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可是手上的繩子握的很緊,讓我晃動,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要是我能放開力量掄,這根柱子恐怕也吃不了這個大的晃動頻率,那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苦笑了一聲,眼看那陰囚已經撲過來了,柳冉忽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中空轉體,借著繩子的力量,想躲一躲。

  她的打算是不錯,可那麼近的距離,又是在半空,難免會失誤,不過看當時的情況,根本沒有給我們留太多的時間。

  我也努力的配合她,手中一較勁,忽然往上一提,感覺上像是把柳冉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似的。

  我明白,那可能是我的一種錯覺,因為手裡握著的是繩子,當然會有一種失真,而在這生死關頭,誰還能想這麼多。

  我腦子裡的念頭,也就剩下一個——全力保住繩子,千萬可別被那陰囚給抓到了。

  我這次是使上了吃奶了勁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邊的柱子在不斷的跳動著,一層層的液體從我身邊流了出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我在心裡不斷的祈禱著,千萬要撐住,千萬要撐住啊!

  這種祈禱,可以安慰自己堅持下去,能夠讓自己在生死關頭保持理智和冷靜情緒,從而險中求生。

  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有沒有用,甚至眼睛也不敢往下看,生怕那結果會讓我忽然鬆弛,手一抖把最後的希望都給丟下去。

  柳冉的身手的確很厲害,哪怕是在空中也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如果換成我,恐怕早就尿褲子了。

  就這樣,糾結著一顆心,我等了能有一分鐘左右,手上的重量依舊沒有增加,心才算是終於放了下來。

  慢慢的低頭,就見柳冉的身子倒掛在半空,我想當時她一定是快速的用身體收緊繩子,才勉強和那陰囚擦身而過了。

  再看向落入鼠群的陰囚,它掉進老鼠堆里,身上就快速的爬上了幾隻黑乎乎的老鼠,可它卻嘶叫一聲,一擺手從身上抓起幾隻老鼠,就往嘴巴里塞。

  聽到那陣令人心驚膽寒的咀嚼聲,我差點沒吐出來,而被倒掛在繩子上的柳冉則一言不發,但看樣子不比我好受多少。

  雖然我們躲過了陰囚,可我要想把柳冉從新拉上來,恐怕也不可能,而且估計身邊的柱子也不會給我這個可能吧。

  柳冉倒掛在半空,先向我看了一眼,見我點點頭,表示還能撐一會兒,她這才慢慢的翻過身來。

  我說能支撐,卻不敢保證能撐多久,撐著多久不吐出來,撐著多久能抓著繩子。

  手心裡已經被繩子勒出了血道子,所以我只好慢慢的活動著手臂,以緩解痛意。

  等柳冉翻過身來後,這才又開口說了句,「你能不能試著把我放到洞口的位置。」

  我抬頭看了看這裡的距離,到是不遠,可這麼大的動作,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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