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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難以取捨

2024-09-22 03:09:48 作者: 燒餅夾肉

  河海市郊機場。

  很想想像,黑衣人的營地就選在離民用機場不遠的一個廢棄的貨運機場,打開表面破舊的機庫,裡面是超級現代化的設備,還有各種讓人叫不出名字的設備,外松內緊的安全管理,很符合黑衣人的風格。

  熊耀就在角落裡的手術室里,那邊也是警戒最嚴的,門丁只在邊上站了一會兒,就迴轉身,走到一大堆屏幕附近,拍了一下正趴在那兒刷手機的眼鏡男,跟江門的丁本昌很像,瘦弱,閃爍的眼神,面對一堆肌肉男,壓力山大的模樣。

  「需要我做什麼,長官?」

  

  「怎麼稱呼?」

  「吳迪,長官,」眼鏡男很緊張地扶了一下眼鏡,跟丁本昌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門丁。」

  「我知道你,長官,」吳迪笑的小心翼翼,「驅魔團,黑衣人目前有25個調查小組,您的調查小組到目前為止,在排行榜上排名第三。」

  「已經是25個了?」門丁有些神情恍惚,因為就在年初的時候,熊耀還跟他說,他的驅魔團是黑衣人第一個專業的調查組織。

  「熊隊長臨走前,讓我查這個,」吳迪把屏幕轉過來,「長官,你一定不會相信,這票人的膽子有多大。」

  不得不說,黑衣人的監控力量可比警局的天網系統可怕多了,幾張照片,再加上十幾段監控錄像,就串起了一個路線圖,從東南亞,到河海,實線是走完的路,虛線是有可能會去的地方,江門被劃上了重點符號,門丁能認出來,照片上出現的人里,有一個是許敬宗,他是從頭到尾都在船上呆著的一個傢伙。

  這是一艘機帆船,海關登記的是「海洋之星」,它的目標是環遊世界,聽起來挺扯的,可是的確就是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了河海的運河,被山豬滅口的,是四個船員,可是看照片拍攝的日期,船員並沒有缺少,船上始終處於滿員狀態。

  這都不是最讓人震驚的,讓門丁無法接受的,是許敬宗只不過是個幌子,他和山豬的交易,在熊耀看來,只不過是為了掩蓋山裡的另外一個行動,而那才是極道的人,不遠萬里來到重耳山,真正想要的東西,可是……他們就這麼長驅而入,像個再明顯不過的明燈,大搖大擺地開著艘如此拉風,在河海幾乎成了觀光景點的機帆船,就這麼來到了河海,而且,看起來,他們真的打算找到東西以後,再用這船載回去,要麼極道的人蠢到了極點,要麼,就一定是另有所圖。

  更讓熊耀擔心的是,極道的人滅掉了黑衣人一個小隊,只有熊耀倖存,跟黑衣人結下生死大仇,可是現在,他們仍然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在重耳山,他們一定得到了什麼,熊耀說那是很有可能影響到我的東西,法寶?

  不可能,所謂的法寶,只不過是比符紙更好的特殊武器,它需要大量的能量,修道士如果連從空氣中抽離天地元氣都很難做到,甚至修為都受到了影響,法寶跟廢物沒什麼區別,而且作為武器,它們每一樣都有著極強的個人風格,和自身的特性,對修道士本人也要求極高,老七的符紙會賣得那麼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可這事,對熊耀來說,對黑衣人來說,有什麼重要的嗎?難道只是因為寶物屬於我?門丁陷入深深的迷惑。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這反而讓門丁有些緊張,他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一個方向。

  手術室邊上,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推著車把熊耀送進加護病房,從他們沉重的表情來看,似乎熊耀情況不妙。

  不過,門丁很快就發現,面前站著的十二個人,包括山豬在內,更需要他去認真應對。

  他們在等他下命令,這些人是真正的軍人,不是出色的偵探,他們需要命令才能找到存在的價值,而現在下命令的,只有他一個,讓一個偵探讓一支軍隊下命令,門丁覺得這種做法簡直太業餘了,真不知道熊耀是怎麼想的。

  這裡一共有兩百四十二個人,黑衣人還可以調動警方的力量,為他們充當外圍力量,但是,力量一旦被平均使用,反而變得處處都是破綻,因此一定要有重點,這個重點最好只有一個,尤其是極道的人要麼是修道士,要麼是僱傭兵,稍不注意,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黑衣人不怕死,但不能這樣毫無意義地去死。

  「我們可以兵分兩路,」山豬看氣氛有些沉悶,就率先開口,「控制一艘船,然後留下的兵力足夠我們再朝另外一個方向做些努力,夠用了。」

  他也不知道熊耀到底知道多少,事實上,現在熊耀能掌握的唯一一個讓他心焦不已的消息,就是極道的人正帶著很重要的東西從重耳山返回,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陸路,還有水路,當然,空中也有可能,兩百多人,能發揮作用的地方其實並不多,山豬說這話,純屬客套,一點誠意沒有。

  他會不會利用自己的能量,讓這場圍獵一無所獲?很有可能。

  「有洗澡的地方嗎?」門丁突然問道,「最好還能給我弄點吃的,我太累了,需要一張真正的床,一頓像樣的午飯,誰都別來煩我,你們最好也都好好吃一頓,順便好好休息一下。」

  山豬的目光里透出驚訝,其他的小隊長也是樣的感受,他們互相看,最後無奈地接受了這個長官很不靠譜的命令。

  營地里的氣氛緩和下來,所有人都卸下心房,摘掉頭套,露出陌生的面孔,吃飯,聊天,或者發呆,還有看雜誌的,不過,幾乎所有人,都不時把目光瞟向一個帳篷,那裡有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長官,吃過一碗泡麵以後,正把手臂枕在頭下,他不是在想下一步怎麼辦,而是在反覆地想著,自己剛才親手宰了一個人,她威脅到了自己未來的生存,本來這會讓他陷入糾結的,可是他幾乎馬上就做出了果斷的決定。

  是另一個我把我改變了?還是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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