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是不是傻
2024-09-22 03:07:53
作者: 燒餅夾肉
「都瘋了,都瘋了……」辛龍無意識地重複著,挪開貨架,露出後面的一扇小門,頭都不敢回,推開就往外跑。
一隻手憑空出現,從門外先一步扼住他的喉嚨。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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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骨頭碎裂聲,在剛剛變得寂靜的倉庫里特別的響亮,等門丁看過去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辛龍倒在地上,像個包裝精美的麻袋。
要是這個時候追過去,還來得及,門丁正要動作,冷不防老貓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眼前的地面卻起了變化。
水泥地由灰色變成黑色,一支支黑色的尖刺「生長」出來,還站在原地發傻的五個人猝不及防,被捅成篩子,血流了一地,反倒是離他們最近的大狗毫髮無損,反而意猶未盡的舔嘴巴,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當面前的人全都變成屍體後,它眼中的異芒才漸漸消失。
門丁有種感覺,原來的大狗又回來了。
「汪嗷……」大狗一竄老高,爪不沾地地飛跳過來,門丁眼看躲不開,只好張開雙臂,把大狗抱在懷裡,馬上就感受到它發自內心的顫抖,要不是怕挨揍,估計能尿門丁一身。
它,跟血族?有特殊的聯繫?還是血族在地獄的存在,有些特別的地方?
一連串的疑問讓門丁好奇死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把把大狗扔地上,一點沒客氣地給了它幾腳,「混蛋,會法術不早使出來,害老子剛才還在發愁怎麼搞定這個麻煩。」
要說以前這幾腳,還能讓大狗疼得叫兩聲,現在幾乎就跟撓痒痒差不多了,大狗抖了幾下身體,跟沒事狗一樣,繼續在門丁身上亂蹭,尾巴搖的呼呼響,還在地上打滾,翻肚皮,狗腿的不得了,跟剛才殺神降世一般的形象簡直判若兩狗。
「喵……」老貓在門丁耳邊輕叫了一聲。
門丁詫異地扭頭,迎著貓眼,「不是它?」
剛才的地刺術不是大狗使出來的!
不光後門窄,路也很窄,不到半米,兩邊都是彩鋼板,那是別人家的庫房,看來這裡的倉庫經過改造,就連門丁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乾坤,恐怕要跟邢海川說一聲,免得將來在這種小細節上栽跟頭。
因為地形狹窄,不怎麼見陽光,這條小道里有濃重的霉味兒,還有濕氣,排水管下積的水雖然不多,卻散發出沖天的臭氣。
哈,找到你了!
也許是走的匆忙,那個人沒有留意腳下,踩在水裡以後,在地上留下了腳印,要是在大街上,或者開闊地,這樣的腳印只需要幾分鐘,就很難辯認了,但是幸好,這裡可以留下的時間長一些,水印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擴散開來。
沒有看到兇手,至少也不算是白忙。
尖頭皮高跟鞋,鞋跟至少有十公分,又尖又細,鞋比較大,不像是亞洲人能穿得出來的,從步幅來看,要麼她是男扮女裝,要麼,就是一個身高至少得有一米八以上的女人,雙腿有力,每一步都很穩,這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駕馭的鞋,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走動居然沒受絲毫影響……
門丁走到大街上,正值下午下班時間,路上的行人有越來越多的傾向,當然,除了下班的,還有放學的學生。
兩個中學生興高采烈地看著各自的手機,興奮地討論著,從門丁的面前經過。
「你拍的更清楚。」
「是啊,本人技術沒得說,專業偷拍二十年,看這大長腿,跟標槍一樣。」
「可不,就算有風衣擋著,也能看得出來身材簡直火爆,那雙高跟鞋我就沒見過哪個女生穿過,連學校里最漂亮的林老師都沒有穿過。」
「那些土妞哪能跟洋妞比,唉,可惜天冷了,要是夏天的時候,穿得跟電影裡那麼火辣,不行,不能想,我都快受不了了……」
「哈哈哈……」
門丁瞥了一眼他們的手機,心中瞭然。
米色風衣,身高至少一米九,銀色的長髮雖然用紗巾包著,白中透著粉色的皮膚依然無法完全掩藏,尤其是那張精緻到近乎完美的臉,雖然用一副很大的墨鏡遮擋,依然無法阻止她的美麗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是無法忽視的風景,更別提這條街還遠沒有達到國際化,平時出現個老外,就夠顯眼的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比我都要熟悉這裡的地形,門丁暗想,一定有本地人當嚮導,可是她被拍下來的地方,正好是計程車停靠點,看她的樣子,非常自然,那個司機顯然也被震懾住,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並無交流障礙。
這個妞居然會說中文,而且說的還不錯。
「是不是傻?」門丁自言自語地,也不知道說的是別人,還是自己。
「啪……」
正在與賓客聊天的詹森本來微笑的臉僵硬了片刻,手裡的威士忌酒杯出現裂痕,他旋即恢復正常,向面前的人說了聲抱歉,離開宴會廳,走進衛生間,下一秒——
「嘭……」
堅硬的大理石洗手台被他砸出兩個洞,鏡子裡,那張紳士的臉扭曲,憤怒,偏偏在這個時候,劉佳慶走進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劉佳慶很明智地打算開溜。
詹森朝門揮去,唇間發出輕微的噝噝聲,衛生間的門「嘭」地一聲就合上,怎麼都拽不開。
「我們來談談門丁,」詹森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剛才殺了我的孩子,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劉佳慶聳肩,「當然是原諒他嘍。」
「嗯?」詹森轉過身,不見如何動作,就到了劉佳慶的面前,剛一伸手,劉佳慶就像被扼住喉嚨,慢慢被提起來,雙腳離地,「你這個貪婪的,無恥,又無知的政客,怎麼會理解一個父親和孩子之間的情感,那不止是一種傳承,更是我們之間無法代替的紐帶!」
「不然,你想怎麼樣?殺了他嗎?」劉佳慶艱難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所有的怒氣都像沒了一半,詹森放下他,「難道不可以嗎?」
「呼……」劉佳慶一邊喘氣,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他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
「我會怕一個精神病嗎?」詹森眼中都像要射出刀子了。
「不是,是想提醒你,」劉佳慶不以為然,「他本來是一個死刑犯,還是一個精神病,可是突然之間,他就出來了,拿著證件,到處殺人,惹禍,直到現在,還一點事情都沒有。」
「因為他是黑衣人,」詹森面沉似水。
「雖然不知道黑衣人是什麼組織,有那麼多的特權,不過——背後有很多事在運作,從中我們可以得出很多非常可怕的真相,」劉佳慶輕笑,「這是一個很難搞的傢伙,雖然想讓他死的不止你一個,可他得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要是他死於任何一個人之手,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像你一樣,有很多錢,很多勢力,恐怕等待那個人的,都只會是一場得不償失的悲劇。」
「滾出去!」詹森陰沉著臉,重新面對鏡子裡的自己,他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以後如果我再看到你那張討人厭的笑臉,我一定把它打爛。」
「好吧,隨你的便,」劉佳慶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只是在拉開門的時候,臉上浮現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