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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餐前來點湯

2024-05-05 02:25:41 作者: 離濺

  「聶遠,你混蛋,那是小豬崽嗎?」施落嫣一看,整個人都氣炸了,「快,都給我退回去。」

  「你當是小香豬嗎,還萌萌達的,在我的字典里,圍著豬媽媽豬爸爸轉的永遠是小豬崽。」聶遠戲弄了一句,接著喊道:「只許進,不放退,臨陣脫逃者斬。」

  一幫學員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情緒,被聶遠這麼開玩笑的一喊,頓時放鬆了不少。不過,經聶遠這麼一喊,野豬也受驚了,抬起頭來向這邊望來,尤其那頭大野豬,眼睛通紅,獠牙有半尺多長,嘴上掛著帶沫的口水,看著讓人心頭髮緊。

  「嗖……砰……」一塊碗大的石頭猛砸了過去,聶遠大喊,「給我一起砸,一起喊,嗷嗷……」

  三十多人,像拉網一樣展開一個弧型,邊喊著邊兜了過去,石頭「噼啪」往下亂砸,野豬確實敢主動攻擊人,但也會分清形勢的,這麼一大幫人圍上去,除非它紅眼了,此時三面包抄,還是有一條生路可走,沒紅眼情況下,它一般不會亂沖亂撞。

  大野豬受到驚嚇,憤怒的叫了幾聲,帶著一群小野豬掉頭就跑。只要一跑起來就好辦了,很少再回頭,聶遠大聲喊道:「保持距離,給我追。」

  郭小武不錯時機的還放了一槍,野豬一聽槍聲,跑得更歡了,聶遠邊跑邊大聲指揮,「兩翼加快速度,別讓它們遛出去……速度再快些,兩翼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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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豬也不是亂趕的,豬有豬道,並不是滿山亂跑的,野豬出來覓過食後,會按原來的路線返回去,聶遠給野豬留出的路,就是野豬返回的路線,若是擋住它返回的路線,那就不好說了。

  「快了快了,要進網了。」

  一些男學員忍不住激動,提前就叫了出來。旁邊一個女學員道:「你亂喊什麼,萬一野豬聽懂怎麼辦。」

  男學員道:「以為是你嗎?」

  女學員反譏,「豬是你,所以你很了解豬。」

  「忽隆」一下,樹都隨著一陣亂晃,大野豬一頭闖進了網裡。

  小野豬都是在大野豬帶領下跑的,大野豬闖進去,小野豬也隨著闖了進去,頓時,「吱嗷」的豬叫聲傳遍了整個山頭。

  聶遠手持長槍就沖了上去,「你們還等什麼,殺豬了,想吃豬肉的就趕緊動手。」

  這些學員,平時連只雞都不殺來,別看剛才叫的喚,見了真章手腳都軟了,沒有幾個敢衝上去了,就算是衝到近前也猶豫了,看到聶遠一槍捅進了大野豬的脖子,頓時頭皮發麻,手腳打顫兒,喉嚨一陣發緊。

  聶遠回頭一看,敢上前都沒幾個,不好氣道:「都不想吃肉是吧,那好,不捅的晚上沒肉吃。」

  佟大偉拉了拉褲子,拎著槍就過去了,「怕個毛啊,不就是殺頭豬嘛!」一閉眼上去就一槍,臉色霎時也白了。

  好在捅了,雖然是捅在了一頭小豬的屁股上。

  「你們可真完蛋,連頭豬都不敢殺,還是男人嘛!」郭小武拎著槍過去,「噗哧噗哧」一槍一頭,連捅了三四頭,要不是聶遠一把拉開,全給捅死了。

  一幫學員臉色難看之極,又被這燈黑種的熊娃子看不起了,打架打不過他,難道連捅個困住的豬也不敢嘛!

  被郭小武一激,不少學員衝上去捅,有的為了給自己打氣仗膽,還大吼大叫兩聲。豬不少,可也架不起一幫人捅,捅過一輪已死的差不多了。聶遠掃了一眼幾個沒動手臉色卻已發白的學員,來回踱了幾步,「今天沒動手沒問題,膽子不是一天練出來的,誰都有個經歷的過程,每個人心理的承受能力都不同。不過,我相信,下次再有機會,你們比誰動手的欲望都大,男人嘛,血性是與生俱來的,只是潛伏的深淺不同,否則,女人為什麼喜歡站在男人身後?當然,我不是說女人就沒有血性,比如咱們館主那雙眼睛,我見了都害怕,不說野豬了,就是野狼她都敢捅。」

  眾人「哈哈」笑了出來,沉重的氣息一下輕鬆了不少。

  施落嫣則是狠狠瞪了聶遠一眼。

  聶遠不想把氣氛搞的太沉重,練兵不是一天練出來的,血影那一套拿在這裡並不合適,那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而對於這些學員來說,壓力太大,反而容易給練崩潰了。

  聶遠的初衷,能培養儘量培養,這些學員都是有一定功底的,又對武館有一定的歸屬感,棄之實在是可惜,也是一個損失。當然了,實在是不行,聶遠也不會太過遷就,沒那個時間。

  聶遠一聲招呼,眾人抬起野豬,以一種勝利的姿態返程了。剛才動手殺野豬的學員,經歷過緊張和恐怖感後,都帶著一種成就感和莫名的興奮,這也是對那些不敢動手的學員一個帶動,團隊的力量就在這裡。

  山裡的夜幕來的早,太陽一掉下山頭,轉眼間就會黑下來。借著還沒落下的太陽,眾人抓緊準備晚餐,以及燒到天亮的篝火木柴。聶遠圍著營地緩緩的轉了一圈,將崗哨安排妥當了,這個時候不管任何人都不得再離開營地,哪怕是去方便,也要通過崗哨,而且至少要兩個人以上。

  聶遠抬頭向空中望了望,眉頭微皺,「夏風,通知眾人,天氣要變,可能有雷雨。」

  話聲剛落,風向逆轉,驟然清涼了許多,正在分解野豬肉的郭小武猛打了一個顫兒,撫了撫胳膊的雞皮疙瘩,抬頭瞧了瞧,「要來雨了,你們趕緊過來幫忙。」

  聶遠在路過施落嫣的帳篷時,向里瞧了瞧,並沒有人,又向周圍掃了一眼,也沒看到施落嫣的人影。

  陸君梅捧了幾捧山菇丟進鍋里,拍了拍小手,也沒回頭,帶著調侃,「敢偷窺館主,不怕被打成獨眼龍。」

  聶遠笑了下,「她沒在營地,看到她去哪了嗎?」

  「啊?」陸君梅朝周圍掃了一眼,「剛才她還在這裡生火了呢!」

  聶遠微皺了下眉,「雨看樣快來了,你快些弄,吃完了早些回帳篷。」

  陸君梅嗯了聲,但想了下又站起身,「要不我幫你起找找吧,才離開一會的工夫,應該走不遠。」

  「你看著火吧,我到周圍轉轉。」聶遠轉身離去,又拉住幾個人問了下,都沒注意到施落嫣。

  「臭男人,死男人,色坯臭男人,我扎死你,我扎死你……」施落嫣拿著匕首,邊剜著地上的泥沙,邊嘀咕著罵,仿佛把那些泥沙當成了某個人。

  當然,施落嫣還沒那麼幼稚,玩那種畫個圈詛咒你尿床的遊戲。

  在山裡找水源,一是泉水,一是積存的雨水,還有一種是滲山水,一般都是滲入山體的雨水,經過山體的過濾,順著斷岩層淌出來。

  施落嫣找到的就是這種滲山水,只不過水量不大,一淌出來就順著縫隙流走了,根本存不住,施落嫣現在做的就是在滲山水淌過的地方做個截流,這種方法還是聽聶遠給學員講過的。當時,聶遠講了幾種汲取這種很少量滲山水的方法,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在什麼工具都沒有情況下,可以把自己的襪子脫下來掛在石岩上,水就會順襪子流下來。

  施落嫣挖了好一會,挖出一個小臉盆大的坑,接著就等著淌滿了。在山裡,最大的問題就是個人衛生,在家裡時每天都衝下澡,都習慣了,何況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出了一身的汗,腳都打泡了。施落嫣坐在地上,脫下鞋看了看自己的腳,打了好幾個泡,還有一股酸爽味。

  「臭男人,回去再和你算帳,搞活動去哪不好,非得跑來爬山……」

  嘀咕著罵了一陣聶遠,水積的也差不多了,施落嫣用手摸了摸,冰得骨頭都疼,洗澡是不可能了,這坑也不夠大,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毛巾擦一擦。

  將毛巾在水裡浸濕搓了搓,暫短的接觸冰得手指已發麻,毛巾仿佛剛從冰箱裡取出來的,根本不敢往身上沾,但是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聶遠已經交待過,這時間任何人不許再離開營地,她是偷偷溜出來了,如果回去晚了,再被他發現了,鐵定一頓訓,現在她算是栽在那個臭男人手裡了。

  忽然,施落嫣心裡生出一個怪誕的想法,這身體早晚是那個色壞臭男人的,幹嘛還這么小心的呵護,就使勁的禍害唄。

  施落嫣臉蛋有些發燙,都不知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或許,恨著那個臭男人才敢對自己下手吧,一咬牙把毛巾順著領口塞了進去,那一瞬間,施落嫣差點叫出來,牙齒直打顫兒,胡亂快速的抹了幾把,取出毛巾又洗了洗,接著又擦,連續擦了幾次,感覺倒稍好一些,估計身上都冰麻了。

  擦完了上身,又擦洗了一翻腿和腳。施落嫣正埋頭擦著,忽然聽到「吧唧吧唧……」的聲音,抬起頭尋著聲音一瞧,頓時渾身一緊,就見幾條灰不土的大狗在山坡下喝她的洗澡水,那狗也抬起頭望過來,一雙三角眼綻動著幽綠的凶芒,施落嫣心頭髮緊,頭皮發麻,「這哪來的狗?」

  忽然感覺得不對,這哪裡是什麼狗,分明是狼。施落嫣四肢發軟,渾身冰涼,血液都停止了流動,站在那裡,不敢退也不敢動,那狼繼續悠然的喝著水,同時拿眼睛瞄著施落嫣。

  「這是晚餐前來點湯,刺激一下胃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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