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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們這一代

2024-09-22 02:53:20 作者: 常埋

  這種小孩子長大了,又會是什麼樣的人?

  盜墓賊是賊,偷死人的東西,缺德,但是對比起貪官,落馬的市委書記,搶劫犯,白銀連環殺人犯那樣的人,小比例的盜墓賊有多少?

  監獄裡頭的盜墓賊有多少?

  我不是在為自己開脫,而是覺得,誰人也沒有權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批判和自己無關的人。

  

  保護環境人人有責的時候,鍵盤俠們不見了,但是一旦有某某明星出軌,某某女星艷照門的時候,鍵盤俠們一個個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了。

  所以,我不為家族自豪,也不會以家族為恥,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好人如果沒有壞人的稱托,他們好的就不那麼明顯了。

  只要不謀害別人性命強取豪奪他人錢財,這個工作,我願意一直做下去。

  雖然我這種人肯定比不上那些書香門第的人招人喜歡和待見,但是任何一條路都需要有人走。

  我既然出生在這個家族,就沒有後悔的權利。

  所以我囂張起來,那就是真的囂張,不會像尋孳闌那樣內斂的囂張。

  更不會像顧九那樣,遊走在灰色地帶裡頭自成一派。

  顧九的氣質還是要歸功於他們的家族,浮家是仿佛糅合了類似陳家還有類似尋家的存在,再加上顧九小時候經歷非凡,接受過內部教育和外門教育,就導致了顧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無縫切換性格。

  也是一個人精啊……。

  所以人精如同顧九,並沒有和尋孳闌有過多的糾纏,只是在尋孳闌謙虛的說完之後,她笑著說道「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尋老闆別對我擺陣了就是,五湖四海都是朋友,和氣生財」。

  「說的正是」尋孳闌說罷,起身送別了顧九,顧九走到門口的時候,那一群吃瓜群眾一個個立馬都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畢竟他們也是見識到了,這金陵陳家的十幾歲掌事兒,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掌眼的功夫和為人處世的功夫,這個陳家掌事兒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同齡人裡頭還真沒有比的過她的,這要是再長大點,陳家的家主位置,恐怕落到女人頭上也未可知。

  那些人想了想,對比起洛陽本地的地頭蛇段家,那個剛剛成年不久的段子約就顯得有些不入眼了。

  他們都是洛陽本地人,本地人都有一個情懷,就是不會貶低自家人,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差距。

  段家似乎不想要段子約繼承家裡的衣缽,所以她一直在國外留學(沒辦法有錢),但是她卻不好好念書,動不動就回國了,然後閒的沒事就這裡跑跑哪裡玩玩,真真坐實了遊手好閒這四個字。

  雖然段家有段子樓這個大公子來撐場面,而且場面確實撐的還不錯,但是沒辦法他的那個妹妹實在是太沒有有用了,所以這也就成了大家詬病段家的突破口了。

  其實人就是這樣,壓根看不得別人那麼完美,只要有一點點的缺陷,那些吃瓜群眾就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破壞完美的好辦法。

  而如今又碰上一個如同顧九這樣的人,恰恰顧九的年紀貌似和那個段子約還差不多,兩個都是女的,也都是世家出身,而且都有一個哥哥……。

  對比起來我這個哥哥,就顯得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入流了。

  段子樓在我們這個行當裡頭,也是數上的名頭的人物,地位和胡晨差不多,而且最厲害的是,段子樓這個人。他親自下地。

  其實在我們這些家族裡頭,真正親自下地的嫡親小輩已經不多了,尤其是將來可能要承受家業的小輩,那幾乎就已經不再下地了。

  比方我,現在整個陳家就我一個獨苗了,將來陳家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這個家主的地位是妥妥的沒跑了,所以二叔一直都不怎麼願意我跟著他下地,他就希望我努力的在白道上混出來點名頭,反正下地的夥計一抓一大把(這裡要交代一下,但凡有組織的盜墓集團,都會有自己培養的斗手,這些斗手有的是從初代就開始培養的,也有的是後來入門的),犯不著我冒險,萬一我出事了,估計二叔一夜白頭都有可能。

  雖然段子樓他們家也就他一個兒子,但是段子樓不同於尋常人,他帶人下斗的頻率雖然不是太頻繁,但是他的手活兒據說還是不錯的。

  這麼一對比一下,明顯是我們陳家被甩出去了八條大街,怎麼說呢,畢竟我們陳家沒有陳假蘇……。

  顧九對次倒是沒什麼想法,她見眾人讓出來了一條路,隨即也就微微點頭示意一下,就帶著大鬼開車離開了。

  當然,剛剛離開,大鬼就通知了陳家在洛陽的盤口,去派人把風存館的東西給打包了。

  同一時間,大鬼還給六叔打了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然後讓六叔把錢打給了洛陽盤口的負責人,讓他們去拿東西的時候,把款項給付清了。

  聽完了顧九這個頂著陳家的名頭去「耀武揚威」的故事之後,不得不說,我對顧九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對了,那些東西哪去了?比方戈羅和九龍玉獸呢?」說到底我還是想見一見那些玩意兒的,畢竟都是大價錢收回來的。

  顧九聽罷,回答我道「都被大鬼給打發送去盤口了,大鬼說這裡不安全」。

  是啊,我們心裡確實是不安全。

  畢竟我們和宮本涼冶一起來到這裡,本來目的就不單純,甚至鬧到最後可能會撕破臉,到時候搞不好逃跑的事情我能幹的出來,雖然說戈羅和九龍玉獸不怎麼大吧,但是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我也能心疼的白幾根頭髮。

  所以保險起見,把戈羅和九龍玉獸放在放在盤口那裡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但是回頭我回去能看個夠啊,所以不急在一時半刻的。

  因為聽顧九的故事,我們到達新安已經三天了,可是這三天裡頭,BigBoos宮本涼冶一點點動靜都沒有,除了農家樂就是農家樂,我真覺得宮本涼冶壓根就是拉著我們這個大部隊然後出來旅遊的。

  反觀胡言,他的表現就明顯正常了很多,他除了偶爾農家樂之外,他還沒事會搞個探險什麼的,比方去這裡敲打敲打,那裡遊玩遊玩,一副專業的盜墓賊的模樣。

  通常去外地倒斗的話,沒有一個盜墓賊會大張旗鼓的去,通常都是偽裝一下,比方旅遊的,探險的,甚至去那些窮山僻壤的地方,會把自己偽裝成為地質勘探隊,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有的還把自己整成考古隊……。

  畢竟越是偏遠的地方,越是落後,那些人也不會辨別真假證件,現在造假技術那麼好,所以偽裝紅頭文件去藉助人力物力光明正大的「工作」,還是非常有效的。

  如果說宮本涼冶是深諳此道,所以才在這裡非常進入角色的扮演一個遊客的話,我也是沒話可說的。

  所以我坐在賓館不遠處農家樂的院子裡頭,看著不遠處幾個夥計在那裡釣魚,一時間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

  「對了,那個戈羅,聽你之前的話貌似……」我其實在聽到大鬼欲言又止說戈羅的時候,我就想問戈羅到底有什麼問題了。

  可惜當時聽故事,一下子就給耽擱掉了,再加上最近大鬼一直沒事就跟著胡言出去「遊山玩水」,我也沒機會去問大鬼,那個戈羅到底有什麼玄機。

  其實大鬼這麼做也是對的,怎麼說呢,我和胡言雖然現在是一根繩子上頭的螞蚱,但是在利益方面,我們還是有各自的立場的,畢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句話大鬼還是比較信的。

  所以大鬼這麼跟著胡言,一邊顯得我們陳家很願意幫襯他,一邊又是一種監視,一石二鳥。

  一旁遮陽傘底下躺在躺椅裡頭喝冰咖啡的顧九,一聽我這麼問,立馬又來了精神了,隨即挪了挪屁股然後面對著我說道「這個事情半路上大鬼和我說了,而且你六叔也知道的,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不是大袖一揮,誒不對,那天我穿的是小裙子,沒有袖子……」。

  那天顧九把戈羅給拍板了之後,大鬼就問了我六叔這個玩意兒的來歷。

  多虧我六叔這個人吧,見多識廣,而且一輩子就死命的研究玉器一類的東西,所以對於這個戈羅,他還是知道一點點的。

  傳說大梵九重天之上的第七層天,裡面住著一個神仙,名字為戈羅,戈羅手底下,有兩個孩童,一個名為阿芙蓉,一個名為星澈,又一年大妖迷行,至高神穹高倒戈(穹高就是玉皇大帝的姓名),攻破欲色三十三重天,打到了戈羅的家門口,戈羅當然打不過,所以將兩個孩子送走,自己化身阿芙蓉和星澈,與穹高對壘。

  穹高弄死了戈羅化身的兩個孩童之後,找不到戈羅,以為戈羅跑了,穹高心想,戈羅是最寶貝阿芙蓉和星澈的,所以穹高把阿芙蓉和星澈的魂魄囚禁於阿鼻地獄淬鍊了一番,待他們變成兩個惡獸之後再合二為一,坐等逃跑的戈羅回來救那兩個孩子的魂魄。

  然而,穹高不知道,那兩塊合二為一的玉佩,就是戈羅自己的魂魄,因為淬鍊的原因,戈羅的魂魄一分為二,一個主善,一個主惡,被穹高佩戴著,久而久之怨念越來越重。

  隨後,始神捲土重來,滅了穹高,那塊玉佩不幸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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