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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就是炮灰

2024-09-22 02:52:29 作者: 常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忙打電話給胡言,詢問了一下胡言胡家這一次活動的目的地他查出來了沒有,胡言倒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夥伴,隨即就非常敬業的告訴了我,胡家這一次的目的地,是河南。

  仔細想一想,胡言的身份本來就是胡家內部的人員(雖然現在不是了,但是胡言是一個善於經營的人啊,收買兩個也有可能),而且胡言他最近可是一心想要扳倒胡家,多花點心思去調查自己家內部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之後,我又打電話給六叔,詢問了一下二叔的大體去向,之所以詢問六叔,是因為六叔在南京人脈最廣,我二叔他就算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那麼逃過我六叔的眼線,還是需要下點功夫了。

  況且,聽六叔的口氣,二叔這一次的行蹤路線,是交給六叔安排的……。

  所以,當六叔隱晦的告訴了我二叔貌似去的地方是河南之後,我也就信了。

  問完了這兩批人的信息之後,我心裡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首先,偃惹和野啞巴是和我二叔在一起的(我是以他們在一起「開會」這個事情這麼認為的),如果二叔要去河南,野啞巴和偃惹他們也有可能會去河南的,當然,如果偃惹和野啞巴兩個人只是買了點東西准得去喜馬拉雅山打獵,我也沒辦法說什麼。

  而胡家的目的地,也是河南,雖然二叔去河南什麼地方我不知道,而胡家的目的地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一大波一大波的都去河南,是不是太趕巧了?

  難不成河南是被他們發現了一個古墓群?所以大家就扎堆的去了?

  我把我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顧九之後,顧九立馬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

  「廢話」我白了顧九一樣,我何止覺得是巧合,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實際上他們一個去河南一個是去湖南的。

  而顧九卻直接無視掉了我的白眼,然後一副非常奸詐的模樣和我繼續叨逼叨了起來。

  用顧九的話來說,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巧合?這一切都是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存在的,是偶然中的必然。

  比方大家都去河南的這個問題吧,顧九結合了一下目前南京的局勢,是這麼猜測的。

  她認為,宮本涼冶的出現和對陳家下手,引起了斗道上諸多大家們的不爽,尤其是像我二叔那種地頭蛇,雖然敵人多,但是朋友也多啊,大家都是講究江湖義氣的人,這陳家被日本人給欺負了,那麼大家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吧?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大鬼看到的斗道大家聚會的場面了,那是大家在商量怎麼對付宮本涼冶呢。

  而胡家呢,他就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個心理了。

  胡家本身就不待見我們陳家,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希望陳家快點衰落下去,而且之前胡言說的,胡家和宮本涼冶接觸最後貌似沒成功,從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加持了顧九的猜測。

  胡家也有可能是惱羞成怒,也有可能是想要順水推舟,反正他們就是不希望陳家舒服,所以這一次去河南,可能就是為了去搗亂的。

  畢竟胡家和陳家已經死對頭多年,胡家應該想盡了一切的辦法來探測陳家信息,所以胡家知道二叔的行動,也是可以解釋的。

  雖然這樣說起來貌似好像很幼稚,但是不得不說,這種事發生的機率還是存在的。

  畢竟我覺得,如果誰惹了顧九,顧九是有可能這麼耍小心機的(誒瑪,我是不是有性別歧視……)。

  然而,其實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可以猜點別的什麼的,比方,二叔他們如果真的是想要隱藏這一切的話,那麼以二叔他們的本事,想要查不到他們的信息,那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畢竟我二叔已經是老狐狸了,狡兔三窟這種這種道理我二叔更是了解。

  所以,如果二叔真的不想要別人去查到自己的信息,那麼就算是六叔,我覺得弄到他的信息也是會有難度的,更別提一個在南京這裡沒多久沒紮根的日本人了。

  所以,如果是二叔故意放出來消息的話,這個猜測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畢竟二叔如果真的是覺得不在意的話自己的行蹤暴露的話,那麼這就說明,二叔是不在意宮本涼冶知道的,這也就可以解釋,二叔有可能就是給宮本涼冶一個警告,就是「老子就不搭理你」的感覺。

  我說罷了我的這個想法,顧九也覺得我的這個猜測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尤其是二叔他們的目的地,是河南,而宮本涼冶想要我去的地方,也就是河南洛陽,這是巧合麼?我感覺這不僅僅是巧合,這簡直就是一種預謀。

  一種拿我當蹺蹺板的預謀……。

  沒錯,我就是這麼感覺的,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之前我和宮本涼冶提心弔膽的交涉,竟然是完全都沒有用的?如果一切真的如同我的猜測一樣的話,那麼我二叔是從一開始就是準備和宮本涼冶對著幹的,而我呢?貌似好像有些多餘的模樣。

  因為我和宮本涼冶交涉不交涉,是否答應宮本涼冶去不去洛陽,這好像一點點都不重要的模樣,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和二叔他們拿的壓根不是一個劇本。

  如果二叔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準備去河南蹲點堵截宮本涼冶或者是截胡宮本涼冶,那麼我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合著和宮本涼冶的交涉就好像是一場玩笑了?

  我懷疑自己就是被耍了的小丑,被二叔當作提線木偶一樣被操控這當炮灰……。

  一旁的顧九可能看出來了我那毫不遮沮喪和各種不爽,隨即勸說我道「也許,這是二爺在磨練你呢?畢竟你是要繼承這麼大個家業的人,所以這種類似於測試的事情,二爺安排也無可厚非,而且你這次做的我覺得也挺好的……」。

  我扭頭看著一個勁編排這些藉口來忽悠的顧九,皺著眉頭對著顧九無所謂的說道「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信麼?」。

  「呃……」顧九撓了撓自己蓬鬆的短髮,然後笑了笑,接著和我說道「我也不信,我感覺二爺就是看你平日裡無聊,所以就給你你的生活加點調劑品,同樣的,也達到二爺看笑話的目的了」。

  「你看吧你看吧!你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的人生啊……」聽罷了顧九的話,我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生無可戀,原來這一段時間我這麼認真的在考慮的事情,竟然都是沒有用的?

  顧九看著我癱在沙發上頭,然後和我一邊拜了個拜,一邊說道「你自己思考人生吧,我先撤了……」。

  說罷,立馬就踩著高跟鞋跑了。

  顧九剛剛離開,突然,大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咋了?」我接了電話之後,大鬼就立馬說道「對了小陳爺,你下午和胡言去門頭,胡言置辦的東西多不多?我們就要和宮本涼冶碰頭了,人還沒招呼到,東西總得備齊全的,二爺不在,六叔又走了,其他的還被二爺給調走了,我們調出來的雖然夠數,但是我們總得弄點新貨和上檔次的活兒件才,才能不讓宮本涼冶猜測我們啊,雖然陳家倉庫裡頭有,可是倉庫的鑰匙和密碼我不知道啊」。

  完蛋了,倉庫的鑰匙我也沒有,密碼我也沒有,我真的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陳家的小陳爺了,我可能只是二叔養著沒事用來解解悶的吧?

  嗯,我堅信。

  「你等會,我去問問」掛斷了大鬼的電話,我趕忙打電話給胡言,反正二叔都不藏著掖著了,我也就和胡言開門見山了,隨即說道「胡言,你手頭上還能余出來多少東西?要專業的,我這裡可能要和宮本涼冶出去溜一趟」。

  「什麼情況?」胡言此刻可能有一點點懵圈,怎麼說呢,胡言可能怎麼不會想到,我竟然會跟著宮本涼冶,畢竟按理說,我應該非常在乎陳家的名聲,所以應該怎麼著也不會和宮本涼冶合作的,他是日本人啊。

  所以,我就非常大方的和胡言分享了一下我二叔他們到底想幹嘛,還告訴了胡言,說我這一次跟著宮本涼冶,不過是象徵意義上走一次而已,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而且就算傳了出去,但是整個斗道上都知道我二叔在背地裡頭暗渡陳倉了,我只是他派出來迷惑對手的煙霧彈,也就是一炮灰而已,沒有多少實質的存在意義,但是演戲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要做全套的。

  順便還和胡言交代了一下,我們東西有是有,可是槍械都是用過一段時間的了,倒斗的活兒件都是平日裡下小斗用的簡易玩意兒,如果真的是去大墓,那活兒件非得來點齊全的好傢夥,不然宮本涼冶也會懷疑我們的專業度不是,畢竟我們就是靠那些東西活的,吃飯的東西總不能掉價。

  電話那頭的胡言聽完了,「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不過,我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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