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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六叔帶來的消息

2024-09-22 02:52:26 作者: 常埋

  在我還在那裡愁二叔不再誰來主持大局的時候,大鬼「咳咳」了兩聲。

  聽到了大鬼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趕忙扭頭看向大鬼,想要知道大鬼什麼意思,沒辦法,這個時候的我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那個……」大鬼摸了摸下巴,然後有些為毛的說道「六叔回來的時候我給他說了這個事情了,然後六叔就說讓我們先將計就計著,畢竟惹毛了宮本涼冶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們就先順著宮本涼冶,到了洛陽看了他到底要幹什麼,是開墓還是搞什麼,反正我們就說沒辦法,就說實力不夠,然後撤走就是,這是六叔說的」。

  大鬼說完這個時候,一旁的顧九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說道「這可是你六叔的原話」。

  而我聽完了這個話之後,只感覺自己一陣懵圈和生無可戀,當初我答應宮本涼冶,只是權宜之計而已,我壓根沒有想過真的會跟著宮本涼冶走這麼一遭,更甚至沒有想到,結局是我跟著宮本涼冶走……。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突然響起來了一句老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六叔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宮本涼冶是什麼人?他讓我跟著宮本涼冶這簡直就是在把我往虎口裡頭送啊!我這點花拳繡腿和宮本涼冶壓根不在一個檔次啊」我真的是這麼覺得的,別提下鬥了,呵呵,我連定穴的功夫都只是平日裡從二叔那裡耳濡目染得來的,要是回頭和宮本涼冶一起,我踏馬還不是分分鐘露餡?

  沒成想,我剛剛吐槽完了這個,六叔就推門而入了……,這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麼?

  「小盡啊,你這麼浮躁不太好啊」六叔一邊看著我一邊走到沙發前頭坐了下來,然後接著語重心長的和我說道「有些時候,人都是一點點磨練出來的,你就是太缺少磨練了」。

  

  「嗯……」在六叔面前,我也不敢說我壓根不喜歡磨練啊?六叔說起來,輩分比我二叔還要高,我發瘋起來敢叫二叔老東西,但是我是斷然不敢叫六叔老東西的,甚至在六叔面前,我只是乖乖聽話的份,這可能是和六叔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原因有關。

  六叔聽完了我的積極認錯之後,接著繼續說道「平日裡你二叔不願意去讓你吃苦,不願意讓你冒險,就是怕你這個陳家的獨苗有一個三長兩短,那這個陳家,恐怕就是散了,所以以前的時候,我們都是把你收著起來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也長大了,這個陳家到底是要落到你手上的,你也該學著經歷點東西了,有些責任,是你生來就要扛的,那些東西,別人半點分擔不得」。

  「我知道了」沒辦法,六叔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所以特別喜歡語重心長的和我嘮叨,聽得一旁的顧九和大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沒辦法,六叔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不容反駁的那種。

  可能是看我剛剛回來,並且六叔也應該知道了我剛剛出去是幹什麼的,所以也就沒有和我說太多東西,最後交代了一句「最近江寧那裡出了點問題,我最近可能都會在江寧,所以該籌備的東西,讓大鬼給你搭把手吧,雖然只是陪著那個宮本涼冶走一趟,但是表面功夫要做好,這也是敬業」,說完,六叔就步履穩健的離開了。

  看著六叔的背影,不得不說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雖然他上了年紀,但是好歹沒有到步履蹣跚的地步,可是不久之後,六叔,二叔,宏偉叔,這一輩子的人可能都會白了頭髮,然後下不了地,再接著開始掉牙齒,然後老的走不動路,那個時候,必須要扛起整個陳家的,就只有我了。

  如同就六叔所說的一樣,別人半點分擔不得。

  目送六叔離開了之後,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扭頭和大鬼說道「你晚點睡,去給我籌備點東西,就照六叔群說的,我們表面功夫要做全」。

  「好的」大鬼說完之後,就離開大廳找底下的夥計們開始籌備了,顧九見沒她事情了,也準備站起來離開了,我一想到在門頭批發市場遇見偃惹的事情,覺得有必要和她說一下,所以就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情麼?」顧九倒是心大,知道了我二叔屬於最近不回來了之後,也就沒有辦法找到野啞巴了,竟然沒有一點點焦慮的模樣。

  我想了想,雖然覺得這個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和顧九說一聲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就說道「今天我去門頭批發市場給胡言拿貨,碰見了偃惹」。

  「……偃惹?那野啞巴你看到沒有?」果不其然,顧九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有偃惹的地方就應該有野啞巴,這個理論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好像我們就是這麼堅信的。

  然而,這一次,我還真的就猜錯了,所以和顧九說道「沒有,我沒有看到野啞巴,只有偃惹一個人去提貨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動作」。

  「這不對啊,按照我對野啞巴和偃惹的了解,我覺得按理說去提貨的那個人應該是野啞巴才對,偃惹那種生僻的人,這種帶有社交性質的事情和他應該是絕緣的……」顧九的重點放的倒是挺神奇的。

  我想了想,隨即和顧九說道「有可能野啞巴再忙別的事情吧,比方另外一件非常具有社交意義的事情,而對比起來,偃惹來做提貨的工作也就理所當然了,對了,還有一種可能,可能是因為野啞巴懷疑這批貨有問題,但是他一個笑面虎去的話,不如偃惹這個撲克臉去有震懾力,而且你對偃惹比較了解,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他可是從來不存在翻臉一說的,因為他的臉永遠都是翻的」。

  「也對……」顧九呢喃了一句之後,立馬又說道「也就是說,野啞巴和偃惹兩個人可能有活動,而二爺也有活動,並且二爺之前和野啞巴還有偃惹是在一起的,還有諸多盜墓大家,接著胡家最近也有活動,還有宮本涼冶貌似也要是去開墓的……,小妖精,你覺得不覺得,這一切,有點太過巧合了?」。

  不得不說,我對顧九這種跳躍性思維真的非常的佩服,這個問題我還沒沒有想到的時候,顧九倒是說出來了。

  「其實出現一起盜墓的時候還是有的,比方因為天氣和季節的問題,盜墓也會出現一個高峰期,而且在一個古墓裡頭撞臉的概率也是挺高的,畢竟現在油鬥不多了,幾進宮的都有……」我給解釋性了講一下之後,發現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畢竟大家一齊都要去盜墓的機率還是存在的,要是各家的堂口同時都發現了古墓呢?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是巧合,但是巧合就是這麼的多。

  而顧九卻不是這這麼認為的,她撓了撓頭髮一頭的短髮,然後和我說道「我有一種預感,感覺這些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聽完了顧九的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顧九和天神璣真的有點像,她們都是靠預感說話的,不同的是,天神璣的預感真的是非常的厲害,而顧九的呢?

  我,不得而知。

  「那我去給你打聽打聽?」我覺得如果我不主動幫顧九去打聽打聽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憋出來心病的。

  聽罷了我的話,顧九非常賞識性質的看了我一樣,仿佛是對我的這種識趣非常的贊同,隨即說道「那麼,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走了」。

  看著顧九消瘦的後背,聽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我突然有一瞬間有一種錯覺,感覺顧九離我越來越遠。

  這種感情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更不是親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情在,只是感覺,顧九就像一隻骨架風箏一樣,僅僅只是一根非常細小的線把他和地面連在一起,只消一個扭頭的時間,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個感覺來的太突兀,突兀到我一時竟然忘了一件大事。

  「臥槽臥槽臥槽……」我一邊咕噥著一邊趕忙跑回去了房間,然後給劉也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關於我爺爺的所有資料都給我發過來。

  可能,這些東西裡頭也會有一點點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洗漱完畢,我坐在電腦面前,拋開上野川黛的郵件,我把劉也整理好的「存在證據」和「不存在證據」給導了出來,準備做一個對比。

  這些資料有的是紅頭文件,有的只是一些老舊新聞的報導而已,甚至還有社交平台上面流傳的一些目擊者的新聞和圖片,當然,這些東西劉也他也非常的細心的做了一個分類,那就是「真實」和「真實性待考證」這兩種。

  被這麼一編排一下,這些資料看起來就非常的直觀了,而且對比起來也非常的容易,真不愧劉也時隔這麼長時間才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說出來。

  坐在電腦前頭,看著那麼多五花八門的照片,這些照片大部分裡頭都有我爺爺的身影,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一種錯覺。

  是不是我的爺爺,活在了這些影像裡頭?

  有了這個念頭,我趕忙拍了拍我的腦門,立馬躺床上休息了,理智,我這一定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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