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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見偃小爺

2024-09-22 02:52:19 作者: 常埋

  這種發色,我可以說我一輩子見到過不少,七八十歲的老人們,十七八歲的少年們,還有各種明星們,這種發色常常出現在他們的頭上。

  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的發色,灰出來一種煙霧的感覺。

  那種灰色我也只是在一個人的頭髮上頭見過,那就是偃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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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錯,就是斗道上頭的偃小爺,就是野啞巴的護身符,也是那個厲害的要上天的傢伙。

  就在這一瞬間,我整個人有點懵圈,怎麼說呢,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和偃惹這個人,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或者說,偃惹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l可以獨自出來採購的人,尤其是這種武器和工具,我覺得野啞巴出現的概率比較高……。

  既然偃惹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野啞巴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吧?聽大鬼說,野啞巴和偃惹他們兩個人不是和我二叔待在一起了麼?難不成偃惹出現在這裡和我二叔也有關係?他們那種人來這裡採購的,總不可能是人體器官吧?

  胡家最近也有一個活動……。

  「銅板,我們來提貨了」和偃惹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那三個人我沒有見過(廢話,我沒有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一個黑襯衫的男人貌似和銅板是老熟人了,上來就和銅板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

  回頭看了看那個人,銅板立馬滿臉堆笑的說道「來了哈,好了好了,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你們人來了,走吧走吧,小陳爺,我們回頭喝一杯哈……」。

  說著說著,銅板就和他們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一直一副如喪考妣世界和我無關的偃惹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看了我一樣。

  原本我是沉靜在自己的猜測裡頭無法自拔的,所以壓根忘了說話這一碼事了,更忘記了從偃惹出現開始他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他的眸子涇渭不是很分明,再加上他的瞳孔周圍有一種淡淡的青灰色,我一瞬間甚至懷疑偃惹得了白內障。

  所以,當偃惹扭頭看我一眼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即視感,剛剛想說話打一聲招呼,就看到偃惹的眼神就這麼從我的身上路過了……,路過了……,過了……,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們好歹同生共死過,偃惹就這麼把我給,嗯,無視了。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套路呢?這個時候至少應該寒暄一下吧?或者說偃惹這種高手嫌棄我是一個菜鳥所以不願意在外頭理我?是因為怕我丟他的人?或者說偃惹壓根就是有一個孿生的雙胞胎兄弟?眼前的這個偃惹可能是一個叫做偃狗蛋的其他人?

  當然,猜測了這麼多,我卻沒有注意到真正的東西,或者說,這個時候我還不夠了解偃惹這個人,所以壓根沒有注意到,如果是偃惹,他真的是嫌棄你是一個菜鳥所以不想理你的話,那麼他是不會看你一眼的。

  「就這麼走了?」看著偃惹頭也不回的就這麼離開了,不得不說我整個人都有點點的懵圈,怎麼就走了了呢?這劇本不對啊……。

  一旁的胡言看著我的神情不是很對,隨即問道「你們陳家,和偃小爺有仇?」。

  「嗯……」我想了想,隨即說道「不是有仇,甚至可以說我覺得我們陳家是虧欠他偃惹一條命」。

  「是這樣啊……」胡言聽罷了,隨即就認為真的是我們陳家欠了偃惹什麼人情,也就不再多問了,畢竟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某些事情要適可而止,有些話也不要問的特別徹底。

  「誒對了,那個銅板,什麼來歷啊?」我跳出來了剛剛因為偃惹出現而冒出來了一大堆的腦洞之後,就想起來了我剛剛想要問的問題,那就是銅板到底是誰,或者說,銅板和胡言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我聽見銅板叫胡言叫「胡三兒」,據我所知,就算是胡言在胡家的地位再怎麼低,在外頭的話,外人還是要看在胡家的面子上頭稱呼一聲「爺」的,不然這不就是等於踩了胡家的臉面麼?所以當聽到「胡三兒」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銅板和胡言之間,應該有一層別的關係在。

  「哦,這個銅板和我們胡家不對付,也是這裡少數的亮明白了不和胡家做生意的人,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我也沒心情過問過」胡言倒是知無不言,他是胡家的人,所以銅板對他不待見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加上貌似這個銅板在這裡應該是一個很吃得開的人,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有些時候,你寧可得罪了君子,也不可以得罪小人,就好比這個銅板,我剛剛看他那種油頭粉面的模樣,就知道他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這種人其實看起來不見得有多厲害,但是他的手腕卻很厲害。

  就好比古代的那些江湖百曉生,他們看起來只不過是三尺微命的一介書生而已,但是你還真就不能輕易得罪他們,因為他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如果百曉生除了事情,那麼那些想要知道事情的人,就不能夠知道了,這麼大的愁怨他們找誰撒野去?那毋庸置疑的肯定是你啊,所以,此刻的這個銅板,我猜測在門頭批發市場,應該就是一個百曉生一般的存在,他知道所有人的底細,還有所有人經營的商品,平日裡給別人聯繫聯繫點生意,外頭有人想在門頭批發市場要點什麼,銅板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聯繫人之一,所以,銅板對胡言出言不遜的時候,胡言才沒有生氣。

  畢竟胡言他沒有生氣的資本,他需要這些貨拿來去下斗,從而保證自己活命和自己的母親,所以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可能都是這樣處理的,一律不過問。

  不出一會兒,老張頭就告訴我們,東西已經從後門裝車完畢了,胡言拿出來了一張支票,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說道「這是剩下的一半,和陳家做生意,以後有你油頭賺的」。

  「那是那是,陳家在南京可是一個大戶,小陳爺,我老張頭的東西,在門頭都是有名的,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到我這裡來拿,斗里的活兒件,我這裡齊全的狠」老張頭拍著胸脯的模樣,看起來就和菜市場賣洋蔥的老大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如此樸實的一個人,誰能想粉他是一個黑市的批發商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以後就多多倚仗老張頭了,大家以後一起發財」和老張頭寒暄幾句之後,我就和胡言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一些人都看著我竊竊私語,雖然我不太能夠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話,但是具體的意思我還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這不是陳家的小陳爺麼」,「旁邊那個是胡家的人吧?他們兩個怎麼搞在一起了?」,「誒呦你還不知道啊?胡言的媽,我就是胡建業的親妹妹,被胡建業給弄死了」,「這啥時候的事情?怎麼了這是?」,「你還不知道吧,來來來,今天一拿一瓶酒出來,我好好給你嘮嘮嗑」……。

  當然,之所以這些人會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胡言早就安排好的,他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八卦傳播者了,就等有人問起來,把這些真相給傳出去。

  離開了那些街道之後,胡言要帶著東西走,所以是坐著自己的麵包車離開的,我今天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隨即出了批發市場就開車回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偃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前一段時間盜墓大家的聚頭又是怎麼一回事,我二叔最近也是的,反常的不要不要的,把整個陳家像牛皮糖一樣甩給我一個毛頭小子也就算了,並且自己還隔三差五的不回來,平日裡他不回來,是因為他去外地倒斗去了,不回來正常,可是最近他就在南京,離家這麼近,依舊是不回來,我真的不是太明白了。

  一路上胡亂猜測著,甚至我猜測我二叔是不是在外頭給我保養了一個二嬸,畢竟我二叔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有女人很正常,不過這新婚燕爾的,能不能管一管我這個心力交瘁的侄子啊?

  待我腦袋裡頭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快要把我腦袋給撐炸了的時候,我總算是回到了家裡頭。

  剛剛回家,一個小夥計就告訴我說「大鬼哥和小姐已經交代過了,說小陳爺回來之後通知你直接去客廳,說是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能有什麼大事情?」我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我還是馬不停蹄的到達了客廳,畢竟我也想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整什麼么蛾子,只要他們所謂的和我「商量商量」的事情不是今天晚上吃什麼就行。

  剛剛進入客廳,就看到大鬼和和顧九兩個人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裡頭,瞬間我就感覺自己脊背發涼,突然有一種小時候偷了我爺爺的花瓶出去換棒棒糖吃,回頭回來被三堂會審的即視感。

  「你回來了」大鬼看到了我回來之後,神色凝重的說道。

  「咋了?」我一邊坐下來一邊給自己倒杯茶,一邊喝一邊問道。

  「現在有兩個壞消息,你要聽壞消息,還是更壞的消息?」顧九看著我,眼神灼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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