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識初始
2024-09-22 02:44:01
作者: 常埋
昨天因為野啞巴要來城邊接手一輛車,所以他們來到了城邊的旅館,可能是因為空氣比較好,或則是昨天發了燒,也有可能是因為顧九頭天吃的東西比較純天然無公害,接著身心比較愉悅,所以顧九這一夜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絲毫不知外面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清晨的陽光刺頭過賓館千篇一律的消毒窗簾跌落進來,有若驚鴻一般的細小灰塵在空氣裡面你來我往,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卻有些不平凡的命運來敲門。
早上八點,已經幾乎整裝待發就差東風的野啞巴,終於覺得不能任由顧九如此任性下去了,顧九現在這種賴床的屬性非常危險啊,萬一她在墓裡面碰見了什麼什么九死一生的事情,然後好不容易鬆懈了一把,搞不好她直接睡死過去的可能都是存在的,所以,野啞巴本著自己是顧九人生導師的身份,毫無顧忌的來到了顧九的房間,然後一下就把被子給扯了……。
動作行雲流水,仿佛野啞巴只是在一張巨大的宣紙上面肆意潑墨一般的隨性。
被他「潑墨」的顧九在受到驚嚇之後,立馬就醒了過來,然後她看到一臉似笑非笑的野啞巴站在自己身邊,再看著野啞巴那張笑眯眯的欠揍的臉,頃刻間顧九那個剛剛啟動的腦袋就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笑面虎一般的野啞巴,一定就是導致了自己今天有了一個不愉快的早晨的罪魁禍首,所以,她二話不說立馬大叫道「野啞巴你個王八蛋!老娘是女的!女的!大夏天的你扯被子前想到這一點了麼?」。
而一旁的野啞巴呢,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淡淡的對著灼夏嫌棄的說一句「太陽都能曬乾早上洗的衣服了,你還在睡,沒點節操了」。
正當顧九準備繼續罵下去,和野啞巴這個王八蛋好好討論一下關於節操的問題的時候,突然間,房間的門被毫無顧忌的推開了,只見偃惹走進來,面無表情看也沒看蜷縮在床上的顧九,淡淡的說道「車來了」。
看到偃惹來了,顧九立馬整理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坐了起來,而偃惹卻只是難得的說了一句話,扭頭就走了。
對於偃惹,顧九可以說她這一輩子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過。
他該怎麼形容?一個字,白。
顧九對偃惹的定義就是他太白了,正常的人不應該白成他那種模樣,他的白絕非白種人的那種自然白,他是詭異的慘白,白的耀眼,白的可怕。
那是一種病態的白,像是長年被被關在一種終年不見陽光,而且還是滿是積水的牢籠里一般,按理說那種條件下才會有的那種病態白,怎麼就呈現在了一個這麼中國好青年的身上,顧九真的不明白,他怎麼會白成這個樣子。
當然,好奇心爆棚的顧九甚至大膽的猜測偃惹是個癮君子……。
當時的顧九,在偶遇偃惹的時候,也只是疑惑這個問題,沒有太注重,沒想到不久後,這個仿佛白化病患者一般的人就找到了自己。
與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奇怪的人。
一個表情永遠是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揚的男人。
那個男人對顧九絲毫不顯得生疏,而且說話絲毫不拐彎抹角,上來直開面門問顧九是不是姓浮。
當時的顧九那叫一個警惕,她身份證上正經的寫著「顧九」兩個字,這個瘋子上來就問自己姓不姓浮,那就代表這個人絕對不是單純的來交朋友的,顧九裝傻充愣的把身份證遞給了他。
「我不姓浮,活的也不幸福,我姓顧,叫顧九,一二三四的九,是苦逼的學生」顧九一本正經的仿佛奧斯卡影后一般的說道。
然而沒想到的是,對方卻連看都沒看身份證一眼,就略帶戲虐的說道「這玩意我有一堆,幾乎可以湊起百家姓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別騙我了,你不姓顧。
雖然顧九已經是外門的人,而且基本上和浮家表面上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猛的被人識破,天生的警惕讓她瞬間就開始準備跑路了。
畢竟他們雖然不是本家,做的工作也是簡單的情報收集和充當盤口的下手,再或則是打入一些考古隊或則一些古文化研究考察隊一類的,但是他們和本家是相生相息的,他們的信息防禦做的非常嚴謹,順藤摸瓜一類的事情雖然不會發生,但是此刻暴露了,那就一定會有影響。
而且這個人身材消瘦勻稱,皮膚慘白,眼瞼有點泛紅,眼白有點發青,走路非常的飄忽,但是步子每一次接觸地面的時候,卻是又輕又穩,舉手抬足之間仿佛沒有精氣神一般,但是動作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是隨時保持高度警惕,然後對所有動作有預判有組織,才會逐漸積累下來的習慣,他身後的那個仿佛白化病人的傢伙也是一樣。
這樣的人,從事的絕對不會是什麼朝九晚五的白領或則一些正當的工作。
此刻這個人,明顯就在臉上寫著「來者不善」四個大字,顧九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