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求婚

2024-09-22 02:27:28 作者: 楚歌

  夜秋霖雷厲風行的解決了這兩件事,卻也是暫時堵住了那些個義幫的長老的嘴,但是自然的因為罷工跟鬧事的事情,那些個長老對夜秋霖諸多的不滿,沈棠卻對夜秋霖說道:「那些個老頑固你不用理他們,三鑫那邊我早就隨他們折騰了,奈何他們再怎麼折騰這權還是在我這裡,但是三鑫那塊我暫時還不能交給你,裡面涉及到太多的東西,現在交給你卻還是不到時候。」

  夜秋霖自然是清楚的,三鑫公司是義幫不對外公開的一個地下組織,就連義幫卻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即使是夜秋霖卻也是無意中才知道三鑫公司存在的,只是這個三鑫公司具體是做什麼的,又具體有什麼他並不清楚,但是聽沈棠這麼說那些個長老卻都是三鑫公司那邊的人,怕也是這個原因,沈棠對於他們卻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夜秋霖想著既然沈棠不讓他現在碰,那便是他現在碰不起,他也不想去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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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義幫的事務繁多,夜秋霖最近卻很少歸家,這就意味著夜秋霖最近根本沒有什麼機會跟陸芸裳見面,陸芸裳自然是有些不開心的。

  陸芸裳每天守著個空屋子卻每天每天都看不到夜秋霖,她卻只能生悶氣,張媽卻也只是小姐這是冷清了,卻不知道從哪裡討的一個鸚鵡來,這鸚鵡學舌特別快,陸芸裳卻也是得了樂趣,每天在家沒事的時候就逗逗那鸚鵡。

  夜秋霖難得的得了空回了方濱中路來,一進屋子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叫著:「夜秋霖大壞蛋,夜秋霖大壞蛋。」

  夜秋霖正尋思著是什麼東西就看到了懸掛在客廳的鳥籠子,那鳥籠子的中間掛著一個翠綠色的鸚鵡,那小東西對著他說道:「夜秋霖大壞蛋。」

  夜秋霖只覺得好笑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正好那教的人走到了客廳來,看著夜秋霖對著那個鳥籠子。

  陸芸裳對夜秋霖說道:「看吧你整天都不歸家,連這鳥都說你是大壞蛋了。」

  夜秋霖只覺得自己的心上人這句話有太多的責怪還有那麼的一絲撒嬌。

  夜秋霖也逗著那鳥說道:「陸芸裳想我了。」

  陸芸裳聽到他這話羞紅了臉說道:「我才沒有,你不要逗那鳥了,我教了它三天才讓它學會呢。」

  夜秋霖一聽便揚起眉頭來,一把抱住她說道:「哦,陸老師現在不教書改教鳥了,我可不想你天天對著一個鳥教學,改天直接教教我吧,夜秋霖大壞蛋,我每天都說給你聽。」

  夜秋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湊到了陸芸裳的耳邊說著,陸芸裳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然就紅了,陸芸裳覺得夜秋霖正是對付自己越來越上手了。

  菜都是夜秋霖愛吃的,張媽卻也告訴夜秋霖這鳥是自己怕陸芸裳寂寞才買回來的,還說陸芸裳這些天天天盼著夜秋霖,可是夜秋霖卻整日的不歸家,陸芸裳是怕夜秋霖在外出什麼事,這些日子卻也沒怎麼吃的小東西。

  夜秋霖聽張媽這麼說才知道陸芸裳對自己是多麼的擔心,卻遠不如陸芸裳自己說的那麼雲清風淡,畢竟現在夜秋霖在這個位置,陸芸裳的擔心卻是必要的。

  夜秋霖緊緊的握住陸芸裳的手說道:「因為我剛接手義幫,太多的事情需要我處理了,而且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確實是忙的沒有時間回來。」

  聽著愛人這麼的解釋,就算陸芸裳有太多的脾氣卻也消散了,她只是希望夜秋霖好好的保護自己。

  陸芸裳對他說道:「吃吧,都瘦了。」

  夜秋霖輕笑一聲便狼吞虎咽的吃起菜來。

  吃飯過後,夜秋霖確實有事情需要跟陸芸裳商量,夜秋霖看著這個院子對陸芸裳說道:「你覺得這裡好嗎?」

  陸芸裳一時的愣住不知道夜秋霖為何會如此的發問,但卻還是說道:「很好,除了陸家大概我最喜歡這裡了。」

  後面的話卻沒說出口,喜歡這裡的寧靜,喜歡這裡的氛圍,更喜歡這裡有你。

  夜秋霖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聽我說,我另外找了個房子,雖然不比方濱中路寧靜,但是卻也不在鬧事區,那邊距離公報也比較的近,距離杜公館也很近,這樣我就不用要很久才見到你。」

  換房子這件事夜秋霖早就在計劃了,他的身份終究住在一個地方不是最保險的,他早就想跟陸芸裳提起這件事,只是之前的時候陸芸裳才跟夜秋霖在一起,這方濱中路卻也是充滿著兩人回憶的地方,只是現在夜秋霖突然被任命為了義幫的下任幫主,這個地方卻不得不搬了。

  陸芸裳沒有說話,夜秋霖知道陸芸裳自然是不開心了。

  夜秋霖又繼續說道:「那個地方在租界內比這個地方安全,上海灘動盪不安,我思來想去卻只有租界內最安全,這個地方我還是會留著的,以後你有時間可以隨時過來看。」

  陸芸裳豈會不知夜秋霖是為自己考慮,夜秋霖之前的時候顧慮著也保護著她,所以處處的不讓陸芸裳透露跟自己的關係,但是他們現在的關係既是親人更是戀人,關係卻緊密的多,夜秋霖的身份卻也不比之前了,如若被別人知道陸芸裳跟夜秋霖的關係,不止是陸芸裳有危險更是抓到了夜秋霖的把柄,陸芸裳又怎麼不清楚自己便是夜秋霖最大的軟肋。

  陸芸裳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按你說的去做吧,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只想要你的安全。」

  夜秋霖看著陸芸裳這麼隱忍的配合自己,卻只能深深的把她擁入懷裡。

  夜秋霖對她說道:「等搬完家,我們出去走走吧,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像從小到大我們並沒有兩個人出去過,我想跟你兩個人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好的呆兩天。」

  陸芸裳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搬家並不繁瑣,在方濱中路兩年除去一些衣物卻是沒有什麼東西在的,但是捨不得的卻是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當初的時候陸芸裳負氣離開午夜夢回卻也是記得這個地方,現在卻真的是要離開了。

  夜秋霖派的車在外面等著,陸芸裳跟張媽說道:「我們走吧。」

  搬到了新的地方,陸芸裳覺得什麼都好,但是卻像是少了點什麼,但是她卻說不出少了點什麼,旁邊的人還在幫他們收拾行李,陸芸裳卻站在窗邊發呆,夜秋霖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在想什麼?」

  陸芸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有種不真實感。」

  不真實現在的一切不真實跟夜秋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夜秋霖跟她說道:「我跟老爺子告假了,說我這些日子太累了,需要休息的時候,老爺子同意了,但是卻只給了我五天的時間,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陸芸裳想的卻是只要跟你在一起卻哪裡都好,陸芸裳良久才回答道:「去江都吧。」

  夜秋霖吃了一驚,陸芸裳卻對他說道:「我總要回去的,何況我是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說來上次跟木一鳴談話之後夜秋霖卻也沒有管過江都陸家舊宅重建的事情,夜秋霖想著既然陸芸裳這麼想著那回去看看也好。

  在回江都的路上,陸芸裳卻顯得比夜秋霖要緊張的多,差不多六年了,六年多她都沒有踏入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留給自己的只有痛失雙親,她連祭奠都沒有,卻也不是冷酷無情,只是她的雙親在那場大火中喪生,那墓碑下面埋的也不過是衣冠冢。

  當那船停靠在江都碼頭的時候,陸芸裳把頭靠在了夜秋霖的肩膀上,卻沒踏入這個地方陸芸裳的情緒便忍不住了,夜秋霖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看這裡早就變了很多不是嗎?」

  陸芸裳這才抬頭看了看那江邊的風景,卻是對比於她離開的時候江都變的太多了,街上卻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仿佛那些事情卻也隨著歲月抹去了。

  夜秋霖陪著陸芸裳在那江邊的路上走著,陸芸裳看著那琳琅滿目的街邊商鋪還有那新起的樓房感慨的對夜秋霖說道:「你可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經常趁著爹不注意偷偷的溜出府去,然後去那家的燒餅鋪買燒餅吃。」

  夜秋霖點了點頭,那樣的日子他怎麼會忘呢,那個時候他剛來到江都剛來的陸家,整個陸家卻只有陸芸裳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看,陸芸裳比夜秋霖大了整整八歲,他就怯怯的跟在陸芸裳的身後,那個時候陸芸裳總是調皮想著趁人不注意逃出府去,夜秋霖便成了她最大的幫凶,一個通風報信一個從後門偷偷挖的洞逃出去,兩個人逃出去便身上全部都是灰塵。

  那個時候兩個人便哄堂大笑,彼此嘲笑自己是小花貓。

  夜秋霖跟陸芸裳回憶著來到了那燒餅鋪前面,可惜的是這燒餅鋪卻不在了,陸芸裳難免有些失落,夜秋霖卻對她說著:「這是好事,說明過去的一些事情終究會悄然改變的。」

  陸芸裳沒有回答,卻領著夜秋霖往那郊外走,夜秋霖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陸芸裳是想去祭拜她的雙親。

  之前的時候夜秋霖交代過所以那墓地卻也是除過草光鮮的樣子,陸芸裳一到那墓地卻跪了下來說道:「爹娘,女兒不孝這麼久了才來看你們。」

  回應她的卻只有陣陣的風聲,陸芸裳就這麼失控的哭了出來,夜秋霖在一邊靜靜的陪著她,輕輕的把她擁入懷裡。

  陸芸裳看著那墓碑說道:「爹娘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姐姐,不只是因為她是我的親人,更是因為她是我的愛人,你們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夜秋霖的這番話像極了求婚,在這個地方卻又顯得莊重了幾分。

  陸芸裳淚眼婆娑的看著夜秋霖說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秋霖緊緊的握住她的一隻手跟她十指緊扣然後對她說道:「傻瓜我這是在跟你求婚啊,你願意嫁給我讓我一生一世保護你嗎?」

  那陣陣的涼風卻突然的大了起來,打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卻像是陸芸裳的雙親在天生看著他們兩個。

  這樣的情況下,陸芸裳卻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她認清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便就認定了這個人了,她要跟眼前這個人在一起一輩子。

  夜秋霖把陸芸裳緊緊的抱在懷裡對這那墓碑說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她一輩子。」

  兩個人從那郊區出來卻還是十指緊扣的,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旁邊這個人就在剛剛跟她求婚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陸芸裳牽著夜秋霖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的更緊。

  夜秋霖注意到了陸芸裳這細小的舉動,只以為她有觸景傷情了便詢問道:「怎麼了?」

  陸芸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現在我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而我們以後也要一直這樣的在一起,我是你的姐姐卻也是你的妻子,這樣的感覺我無法形容。」

  夜秋霖卻笑著對她說道:「傻瓜,你知道我構想今天有多久了嗎?本來我想著等到我們從方濱中路搬出去找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但是卻沒想到你卻想到江都來,我在路上就想好了,我要在爹娘面前像你求婚,讓他們見證你的幸福,在他們知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剛剛在墓地那裡我看到你哭的那麼傷心,卻再也忍不住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那麼快的答應我,卻沒想到你就這麼答應我了,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你能不能掐我一下,讓我知道我不是做夢,我好怕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夢醒了,你就不在了。」

  陸芸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著夜秋霖說到底卻還是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啊,陸芸裳卻對夜秋霖說道:「你低下頭來,讓我掐你一下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

  夜秋霖聽話的低下了頭來,陸芸裳看著夜秋霖卻感慨到我的弟弟小的時候只有那麼一點點現在我卻夠不到你了,但是以後我會跟你並肩的,一起走到未來。

  陸芸裳作勢就要掐夜秋霖的臉袋,夜秋霖也就順著她閉起了眼睛來,一邊閉眼睛一邊還跟她說道:「給你掐,掐疼一點,讓我知道我不是做夢。」

  陸芸裳看著夜秋霖微微皺起的眉頭,卻踮起了腳尖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夜秋霖只覺得自己的臉頰邊落入了一個溫溫軟軟的物體,一瞬間夜秋霖的腦海中綻放起了煙花,陸芸裳在吻他,這個認知讓夜秋霖不自覺的心跳加快,快的就要跳出來,夜秋霖相信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夢了。

  陸芸裳親完夜秋霖卻也自己害羞了,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但是不一會兒便感覺到夜秋霖火熱的視線。

  陸芸裳睜開眼睛發現夜秋霖用她從未看過的炙熱眼神看著她,那眼裡是赤裸裸的情慾。

  「你。」陸芸裳的話還沒說出口,夜秋霖捧著她的臉便吻了下去,不同於之前的蜻蜓點水,夜秋霖撬開她的嘴唇,火熱的舌頭就這麼鑽了進去,陸芸裳覺得空氣一瞬間都被捲走了,那一瞬間只覺得眩暈,夜秋霖卻還是不知足的像品嘗什麼絕世美味一樣要把陸芸裳嘴裡的每一處都要品嘗完畢才是,陸芸裳覺得自己就要溺死在這個吻里,但是卻一點都不想放開眼前這個人,只要是眼前這個人怎麼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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