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告白
2024-09-22 02:25:55
作者: 楚歌
季夏靈顯然是想跟許墨文好好談談的,但是卻沒想到許墨文卻不想跟他談,他脫了一衣服直接就躺下了。
季夏靈在床邊躊躇了一會兒便也靜靜的躺在了許墨文的旁邊。
季夏靈感覺到自己躺下去的一剎那許墨文挪動了幾分。
季夏靈想著他果然是躲著自己,季夏靈便不管不顧的突然摟上了許墨文的腰,許墨文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他一下子彈著坐了起來對旁邊那個動手動腳的人說道:「你幹什麼?」
季夏靈卻也有些心虛的說道:「太冷了。」
說著還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許墨文看著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去睡地上,反正還有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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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文說完便起身去拿被子,卻沒想到被季夏靈一下子就拉住了。
許墨文就這麼一下子撲在了季夏靈的懷裡,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紊亂的心跳,許墨文有那麼一絲的慌神。
季夏靈卻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許墨文對他說道:「你放開我。」
季夏靈卻堅決的不放,只是這樣的抱著他。
過了許久兩個人的心都平靜下來,季夏靈才對許墨文說道:「我第二天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季夏靈的語氣平靜並沒有絲毫的情緒,但是許墨文的心卻懸在了嗓子眼。
許墨文大聲喊道:「不准說。」
說完卻也一下子從那床上爬了起來,他知道再這麼待下去,季夏靈會說出什麼他無法承受的事情。
許墨文踉蹌著走到門前,卻在開門的一剎那,在他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親了你,不是因為一時衝動,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對你抱有什麼樣的感情,我對你從來就不是抱有兄弟之情。」
這話就像是一層紙挑破了許墨文一直在隱藏著卻不想去相信的那層紙,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整個屋子陷入了完全的寂靜當中。
那四姨太聽夜秋霖的話在那鄭記的珠寶行門口貼出了告示說是憑著收據可以來領藥,這藥是治他們身上的疾病症狀的,但是卻申明鄭記的珠寶絕對沒有造假,甚至還請了上海有權威的珠寶鑑定商當場鑑定那些出事的珠寶,那四姨太承諾如果他們吃了這藥之後症狀還是沒有減少,之前在這裡買珠寶的錢都會如數的退還。
那些個本來來鬧事的人聽到這麼說便也想著鄭記也算是給到一個說法,本來他們來鬧事就是因為這珠寶引起的皮膚紅腫瘙癢症狀難忍,而且去看大夫,大夫也查不出所以然來,既然這四姨太這麼說自然他們也要試一試,沒有效果反正也算是承諾退了。
這件事卻也就這麼平息下來。
王藕清受了許墨文的恩惠,自然是答應他們的事情便是要做到的,第二日起身之後便打算去報社重新報導下鄭記珠寶行的事情。
王藕清想著要跟許墨文道個謝,卻沒想到許墨文跟季夏靈均是頂著烏黑的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王藕清說什麼,許墨文自然也是沒有聽清楚的。
王藕清匆匆茫茫的要去報社,便也在道謝後離開了。
季夏靈覺得經過昨晚自己荒唐的「告白」,他跟許墨文之間的關係卻更尷尬了,其實昨晚在季夏靈說完那番話之後,許墨文站在門口許久未動,季夏靈等了不知道多久,許墨文才說出一句話。
他對季夏靈說道:「我跟你是親兄弟。」
季夏靈把這句話當做拒絕,想著他才不會因為這句話才退縮,親兄弟又如何,他並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人比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感情。
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會放棄許墨文的。
王藕清趕到鄭記珠寶行的時候,這鄭記的門口便是排隊領藥的人,王藕清一打聽才知道這鄭記的事情,王藕清卻覺得也許這鄭記確實是被冤枉的,便跟一個受害的人說要做跟蹤報導,那人也沒有拒絕。
那四姨太給的藥確實有效果,不過一日這身上的瘙癢症狀就好了,王藕清卻讓她帶上那珠寶,重新帶上珠寶之後,那人也沒有什麼不適了,王藕清覺得這問題還真的不在這珠寶身上,作為一個記者她還是有探尋真相的心思的,但是這鄭記的老闆娘卻三緘其口不說明白。
王藕清卻也不能強人所難,卻也幫鄭記珠寶行做了澄清報導,這鄭記終於洗刷了冤屈。
這徐世澤這麼些日子沒有個動靜倒也不是說挫敗,只是徐老爺終究還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只把徐世澤罵了一頓,這錢虧的不少,這徐家早就不行了,再加上這徐世澤新桶的窟窿,這資金周轉自然是非常的困難。
這上海的銀行其實徐家已經借了不少的債,只是再借下去怕是這上海的銀行就要有所察覺這徐家的經濟狀況,以後他們想要資金周轉便十分的困難。
這上海不行還有杭州呢,這徐家半副產業卻都寄托在杭州那裡了,徐老爺便想著去問杭州的銀行借錢,這徐世澤這些日子奔波忙碌卻也是為了這件事。
跟杭州銀行的借款並不如預期中那麼順利,徐世澤拉著臉賣了很多的人情,卻也最終談到了一個銀行的借款,這等到最後這銀行的借款下來,一晃都大半個月了。
等到徐世澤再次回到上海的時候竟然生出了幾分物是人非的感覺來,可是這物是人非卻使他心中的恨意愈發的強烈了,都是那個夜秋霖,那個夜秋霖毀了他的一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徐世澤更知曉夜秋霖的軟肋所在,這陸芸裳便是夜秋霖在這世上最大的軟肋,徐世澤想著這陸芸裳的把柄可還在他手上呢。
可是徐世澤沒有想到的是他去上海警署說了這件事,但是這上海警署的人卻說這事是在杭州發生的本來就不歸上海這邊管,而且當時的時候徐世澤說自己對威廉先生的死毫不知情,現在卻來翻供,可信度卻也太低了。
徐世澤憤恨的啐了一口痰,他卻沒想到這一遭,這還以為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什麼上好的把柄呢,但是到頭來威脅夜秋霖被倒打一耙不成,現在卻是連陸芸裳他也動不了了。
徐世澤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徐世澤想著上次在公報見到陸芸裳的情景,心中卻有了主意。
陸芸裳的翻譯進展的很順利,這陸芸裳卻也算是公報內的人了,公報把陸芸裳翻譯的資料去拿到學術研究討論,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甚至陸芸裳成了圈子內的小有名氣的名人,大家都稱呼她為陸老師。
雖然在崇德裡面也是老師,但是這個老師卻不同於崇德那個老師,這個老師卻讓陸芸裳感覺到了榮耀還有撲面而來的責任感,卻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用的人。
公報作為上海數一數二的大報社,自然的公證力和影響力也是巨大的,之前的時候公報採訪日本使館來的一個重量級的外賓卻在使館內遭到了拍攝器械的破壞,並且派過去採訪的記者被毒打了一頓,這使得整個公報非常的氣憤。
陸芸裳作為公報內新進的一員,卻看到自己的同伴這麼的被欺負也是異常的不平,陸芸裳正好現在是圈內的名人,她一氣之下撰寫了一篇文章痛斥了日本領館的行為並且表示對這種行為非常的不恥,中英文雙語報導,這篇文章發出來之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大家都很佩服陸芸裳的剛烈更加敬佩的是她的勇氣。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止上海整個大環境動盪不安,這內外勾結苦的卻是無辜的老百姓,日本人所做囂張之事大家都清楚,但是卻沒有人敢發聲,陸芸裳這種文人所做的卻也只有用自己的文字用自己的語言鐫刻這這歷史的長流之上,希望的卻是世人的覺醒。
也許是陸芸裳帶了一個頭,這大家都紛紛的開始表達出自己的不滿,把對日本人的討伐上升到了一個高度,這陸芸裳卻也成了業界的楷模,卻也多了很多說是要跟陸芸裳觀摩學習的人。
陸芸裳面對這接二連三的榮譽卻覺得受寵若驚起來,莫少卿卻安慰她說道:「這是好事情,你看看這麼多人都因為你願意站出來去跟日本人鬥爭,是覺醒也是進步。」
王藕清看到公報的那個報導之後卻把陸芸裳當做了自己的女神,她想著自己如論如何也要見陸芸裳一面,她自然是知道現在在公報等著見陸芸裳的人踏破了門檻,但是她卻不在意,卻天天的守在那公報的門口就為了見陸芸裳一面。
莫少卿卻讓陸芸裳這段時間不必再到公報的辦公地點來辦公,原因無其他,有欣賞陸芸裳的人自然也有想傷害陸芸裳的人,莫少卿卻也是怕,怕陸芸裳被打擊報復。
知道陸芸裳長什麼樣子的人少之又少,現在能夠保護陸芸裳的方式便是她能不出現便不出現,卻也是讓陸芸裳起碼過了這個風口浪尖等到這矛頭指向日本人而這輿論無法控制的時候這陸芸裳再以文字語言的形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