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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除他之外

2024-09-22 00:22:37 作者: 兔敏敏

  顧晚斜撐著虛軟的身子剛想要奪門而出,卻正正好好撞上了走過來的傲棲。

  傲棲見到顧晚斜已經醒了,不由得急切道:「晚斜師姐,你怎麼這麼快就下床了?」

  「你回來了——」

  顧晚斜看到傲棲沒有什麼事,鬆了一口氣道,「我不過就是感冒招了風寒而已,又不是女人生孩子坐月子,怎麼就不能下床了。」

  

  傲棲不由得被顧晚斜說的話給都逗笑,可是嘴角的弧度還沒來得及上揚,就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起來,「對了晚斜姐,我跟師傅去核對了我們山莊所有的女徒弟,都沒有人身上有傷痕。」

  都沒有人?!

  顧晚斜愣住,「可按理說應該會有痕跡啊,傲棲,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想錯了?」

  傲棲搖搖頭,當時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指甲抓到了某處的肌膚,還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尖叫聲,這個,總不會錯的吧?

  看到傲棲一副篤定的樣子,顧晚斜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原本就蒼白的小臉上覆蓋了層濃重的愁緒,看起來愈發的楚楚可憐。

  看到顧晚斜的臉色,傲棲就知道女人定然是依舊沒有休息好,將她攙扶到床榻上去,「傲棲師姐,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將身子調養好,等到極臻師兄回來以後,那個女人是誰,自然很好弄清楚。」

  這種情況之下雖然顧晚斜不知道為什麼眾人都要提起極臻,但是畢竟自己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傲棲雖然武功功底很深厚但是畢竟誒呦什麼家底,怎麼說都是危險,顧晚斜也只好作罷。

  「好吧,那就等到極臻回來以後,再跟他說這件事情——」

  顧晚斜嘴上雖然你這麼說,可是卻依舊害怕自己因為風寒就被打倒會被極臻笑話,所以便急急地吃藥治療,就連平日裡面無論如何都覺得難以下咽的中藥喝下去,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沒想到,自己吃藥修養的速度到底還是趕不上極臻那批汗血寶馬飛馳的速度,隔日的清晨,男人變披著一身的寒霜,奔波回了山莊裡面。

  「吱呀——」

  顧晚斜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什麼人給推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還以為是風吹動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嘴唇微微蠕動了句什麼話,便將身子轉了一下,繼續睡。

  極臻腳步如同貓兒般輕巧的來到顧晚斜床前,看到女人這副模樣,這幾日在京城裡面的冰冷也漸漸被暖化,嘴角不由得淺淺的上勾。

  他將手伸向顧晚斜的臉頰,修長漂亮的指尖摩挲了幾遍,最後直到小女人微微嚶嚀了一聲,像是在懊惱睡夢中有誰將她騷擾,男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顧晚斜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睡夢中,她夢見了極臻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以往總是被一根墨玉簪子束起來的墨發卻突然換成了精緻的金冠,馬頭上捆綁著喜慶的大紅綢花,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新郎的裝扮。

  顧晚斜想要跑過去打招呼,卻忽然發現極臻的身後,還跟了個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因為帶著的鳳冠有珠簾垂下,遮蓋了她的視線,讓她並不能看清那個人的臉,卻依舊能夠感覺出來那女子的優雅傲然。

  原本顧晚斜想要笑著迎上去,問問他問什麼穿著這幅樣子,可是昂看到那個女人之後,她的腳步卻再也邁不動了,如同生了根般站在原地。

  極臻瞧見了她怔怔的站在不遠,翻身利落瀟灑的下馬,溫柔的牽起那與自己同時嫁衣的女子款款走來,「晚斜——」

  顧晚斜怔怔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卻是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心情明明方才還歡欣雀躍,此刻卻沉悶無比。

  她走上前,苦澀的開口,「極臻,你要大婚了,是麼——」

  極臻沒有說話,俊美的面容上一如既往地清冷如玉。

  極臻儘管一語不發,卻是伸手撩開了自己的衣袍,顧晚斜這才發現,他的雙腳被一副沉重的黑色玄鐵腳鐐給扣了起來,長長的粗重鐵鏈一直連結到他身邊,而盡頭,就緊緊地攥在那女子的手中。

  顧晚斜懵懂的張開唇,極臻的意思是,他的本意並不想跟這個女子大婚,是她強迫的,是這樣嗎?

  「極臻——」

  顧晚斜伸出手想要觸碰極臻,沒想到,指尖剛剛觸碰到男人的衣角,極臻便瞬間化為煙粉,灰分湮滅。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顧晚斜就從睡夢中驚醒,大汗淋漓的從床上坐起。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伸手擦去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原來...原來方才都是夢啊。」

  正自己在這裡嘟囔著,面前卻伸過來一雙如玉雕般精緻的手,「瞧你出了這麼多的汗,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好——」

  顧晚斜以為是傲棲還收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沒有多想就接了過來,咕咚咕咚喝下去,直到水的冰涼緩解了方才的緊張後,大腦才開始慢半拍的回味起方才那熟悉的地低沉聲線來。

  她驚詫的瞪大眼睛,倘若自己沒有得幻聽的話,方才的聲音,莫不成...是極臻?!

  顧晚斜立刻扭過頭,果然瞧見了極臻正坐在自己的床沿邊,黑眸裡面帶著些許戲謔的微光,看得她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

  「極臻...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顧晚斜怔怔的握緊茶杯,也難怪方才自己要做那樣的夢了,這男人那麼近的盯著她看,倘若不做與他有關的夢,那才真的是奇怪呢。

  況且師父不是說極臻得需三天時間才回來嗎,這才第二日,怎麼就回來了?

  像是瞧出了女人的心思,極臻微微一笑,「京城中沒有什麼事,我便及早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顧晚斜揉了揉雜亂的長髮,感覺到腦袋裡還是昏昏沉沉的,「那你回來了,師父知道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回稟師傅,想來看看你,便過來了。」極臻這番話說得雲帆風情,但是顧晚斜聽著,看到男人面容上帶著些許奔波的意味,心裏面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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