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甲賀忍者
2024-09-21 23:39:12
作者: 牧歸人
「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徐陽冷笑著看向靠在牆上,哆嗦著身子的三井上洛,「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這,如何是好?
三井上洛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危機,難道真的要出賣自己的獨子?亦或是咬緊牙關,犧牲自我?
這位數千億東桑円身家,一隻手就能決定市場動盪的國際金融巨頭,進退兩難!
「一分鐘。」
「等一下!」,辦公室大門突然打開,三井龍次身後跟著一群安保人員,滿頭大汗驚慌失措地走了進來。
「你!」看到父親被逼倒在牆根,他指著徐陽想說什麼,卻又被對方殺意沸騰的眼神定在原地。
「主角來了?」徐陽拍了拍座椅,「來,坐下聊。」
獅子頭不懷好意的盯著他身後的保安,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頭舔起嘴唇。
剛才見識過他大殺四方模樣的人們,只覺兩股戰戰,汗出如漿。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是大財閥的繼承人,絕不能在敵人面前丟臉!
三井龍次咬破舌尖,利用痛覺勉強維持著冷靜,可不自覺抖動地手指出賣了他的內心。
「獅子頭,請龍次少爺坐下來說話。」徐陽說道。
身量超群的獅子頭本就威武雄壯,再加上剛殺了人的血腥氣,震得眾人動都不敢動,徑直走了過去,將三井龍次提起,丟到了辦公桌後的座椅上,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那麼現在,二位能否為我解惑呢?」
徐陽把玩起桌上的鎮紙,用雞血石雕琢出的龍頭鎮紙足有數十厘米長,血色如漿,光是原料的價格,該是能買下這整層樓了吧,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到底是誰叫人刺殺小島平治?我想,兩位都是聰明人,該說什麼心底有點數吧?」
三井龍次心底咯噔了下,原來是為這事而來!確實是自己找人刺殺了小島平治,可要是如實交待了,依照面前這人的脾氣,自己還能夠逃出生天嗎?
三井龍次扭過頭望向父親,眼神中的求生欲無比強烈!
「奉勸你們,不要耍滑頭哦,」徐陽看了看指針,「最後三十秒,希望兩位把握機會。」
「我……我們不知道這事!不過我會幫你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給一次機會好吧?想你也是……」,三井上洛瞅著徐陽的殺意波動起來,硬著頭皮說道。
還沒講完,便被兒子的慘嚎聲打斷了。
徐陽握著手中的鎮紙,猛地砸向三井龍次放在桌上的手,數根保養地猶如藝術品般的手指,夾雜著碎骨被砸得血肉模糊,和碎裂的雞血石混在一塊不分彼此。
「回答錯誤。」
徐陽看著抱著手臂痛叫不已的三井龍次,眼中的殺意愈發顯眼,「還有二十秒。」
「我說,我說!」
「是我叫人去殺小島平治的,求你放了我兒子吧!」,三井上洛舐犢情深,眼看兒子慘叫地嗓子都嘶啞了,心中悲痛欲絕。
「回答錯誤。」
徐陽拈起桌上的筆筒,隨意擲向辦公桌後的落地窗。啪啦一聲,鋼化玻璃碎成砂礫,大風順著豁口吹了進來,將桌上的文件吹得四散飛開。
一手拎著三井龍次的脖子,手指捏的頸椎骨吱吱作響。徐陽走到窗邊,將其半身懸於窗外,
「倒計時10秒。」
目視著下方渺小的人群,風浪呼呼地吹得自己張不開眼睛,三井龍次嚇得魂飛魄散,此刻隨時喪命的巨大恐懼,直接摧毀了他的心魄!
「是我!是我叫人殺的!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將死的恐懼和肉體的痛苦,徹底摧毀了這個年輕人,尖叫著哭嚎起來,胯下西裝褲濕了一大片。
「早點交待不就行了麼,何必吃那麼大苦頭,」,徐陽搖搖頭,將手臂從窗外拉回,重重地將三井龍次丟到地上。
「那麼請問,要去哪裡才能找到這些人呢?」
徐陽彎腰,山一般的身形蹲在三井龍次面前,和顏悅色道,「早說早享受。」
「我……咳咳,」三井龍次眼神虛弱,少量失血顯得皮膚蒼白,身上不由自主地冒起冷汗,面部神經功能已經紊亂地抽搐起來,
「是甲賀忍者!我找了明見山的甲賀忍者……」,他咳嗽了幾下,強作精神道,「就在東京以西的明見山中,我讓花井去聯繫的他們……」
說著,指向那位一開始帶著徐陽來這裡的青年,失聲叫道,「就是他,我什麼都說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場面一時顯得悽慘無比,徐陽撇撇嘴,轉身面向那位姿容秀氣的青年,「請你帶我去找他們。」
語氣和手段都不容拒絕!
徐陽點頭示意他跟自己走,回頭說道,「我先去救人,如果平治兄出了什麼事,相信我,你們一定會後悔活在世上。」
態度恬淡,卻又毋庸置疑!
三井父子倆目視著徐陽一行人的離開,精神頓時一松,直接暈了過去,「來人!快救救少爺!」
※※※
「就是這裡?」
月朗星稀,離東京一百多公里的明見山中,山風徐徐吹拂,在這個即將入冬的時節里,萬物凋零,只剩下野鳥在樹叢中咕咕叫喚著。
兩個九尺巨漢站在山谷里,身後跟著位容貌秀麗的青年,直愣愣地看向遠處張燈結火的建築群。
「是的,徐桑。」
花井一郎背後直如針扎,徐陽的強勢實力可是看在眼裡,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
「跟在後面,不需要你出手,如果你沒說謊就放你回去。」徐陽言簡意賅地吩咐道,一面撥開眼前一人多高的雜草,身旁獅子頭的肚子確卻開始叫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三人沙沙地踏著枯黃的草葉走在山道里,遠處的村寨愈來愈近,「徐桑……,這裡遍布陷阱,說不定還有埋伏,我們要不然藏起來偷偷接近吧……」
聞言,徐陽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屑地說道,「帶你的路,別多嘴。」
「是,是……」,花井一郎低下頭腹誹道,裝什麼逼,真當你在哪裡都能撒野?一面眼珠亂轉四下搜索著逃生的路線。
對於他的反應,徐陽心知肚明。
只要別擾了他救人,誰管你想什麼。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這是,四周的樹上忽然閃現出數人,在這黑漆漆地樹林裡拉弓上弦,指向徐陽等人小聲呼喊道。
「是暗哨麼?」徐陽點點頭,不用別人給他翻譯,反正也用不著跟這幫人說些什麼,「殺了。」
獅子頭得令,山丘般的體型瞬間消失。只是幾個起落,便將埋伏著的暗哨一手一個輕鬆捏死,連警訊都沒來得及發出。
暗哨之所以為暗哨,只有躲藏在暗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貿然暴露在眼前,不過是取死之道。
獅子頭站在枝頭上,得意地展示著自己的戰績。
「別耍寶。」徐陽不耐煩地說道。
看到這殺人如割草的手段,花井一郎不由得收起小心思,緊跟在後。
村寨前挖了一圈護城河,用草泥石灰築起了一堵一人來高的矮牆,兩邊立著四座瞭望塔,守衛來回巡梭著。
看到徐陽等人大大咧咧地出現在眼前,哨位一愣神,不疑有他地問道,「你們什麼人?甲賀寨門已閉,有事還請明早再來!」
竟是將他們當成了僱傭人手的客戶了,徐陽搖搖頭,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鵝蛋大小的石塊。
擰身發力,猛地擲向瞭望塔!
這些木質結構的建築哪經得住這個?只聽嗖嗖幾聲,四座瞭望塔應聲傾覆,守衛連忙吹起了警哨,
「敵襲!敵襲!」
寨門後的警鐘霎時被敲響,隆隆地銅鐘聲迴蕩在幽靜的山谷中!
這下完了!心知甲賀忍者厲害的花井一郎,渾身如篩糠似得顫抖起來。
就算這兩位身為頂尖武者,能夠以一敵百,可面對層出不窮詭異手段的忍者,怕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完了完了完了,花井一郎面若死灰,我還沒有享受完人生呢!
「確實是這裡,你可以走了。」徐陽頭也沒回地說道。
如蒙大赦!花井一郎瞬間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連句場面話也不說,掉頭就往來處跑去。
「大人,他……」,獅子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疑惑地問道。
「無妨,逃不了多遠的。」徐陽目視著前方。
啊!身後的樹林裡登時響起一聲慘叫,果不其然,被警鐘驚起的暗哨們,開始包抄起了後路。
「趕時間,開始吧。」
兩人縱身越過護城河,直接登上了矮牆,看著牆後人頭涌動地景象,獅子頭咧開血盆大口,猙獰地像頭暗夜魔王!
「你們是什麼人?何故犯我甲賀!」
數陣波紋從十米外顯形,幾名忍者除了臉以外,渾身包裹在緊繃的夜行衣里,面色警惕地望著兩人。
「把我的朋友放了,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徐陽語氣誠懇地說道,獅子頭冷聲翻譯了過去。
「白痴,進了我甲賀還說什麼大話!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忍者們手中拈起印法,一頭扎向地面,就連聲音和氣味也瞬間消散,這是縮地了嗎?
從未遇見過這麼詭異的手段,獅子頭倍感警覺,忽然,數柄肋差順著他的腳底,從地面穿透出來!
痛!這是什麼鬼東西!
腳底板被扎個對穿的獅子頭,頓時狂性大發!嗷嗷吼著一拳拳轟擊著地面,卻連半根人毛也沒看見。遠處又聚集了一群遠程忍者,紛紛向他們發射著飛鏢、手裏劍等遠程武器。
獅子頭張開內氣,叮叮噹噹地擋著來襲的箭矢,可腳下刺出的刀光不時地劃破了他的體表,沒多久便化成了個血葫蘆的他雖然受傷不重,可敗亡跡象卻已顯明了!
「我勸你們立即束手投降!甲賀的手段,你們可吃不起!」,遠處地面鑽出顆人頭,正是剛才發言之人。
此刻表情冷冽地用半熟的華文說道,配合著剛才造成的戰果,顯得殺傷力十足!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徐陽冷笑起來。
對方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復又鑽進地下,「別後悔!」
「我倒是想後悔。」
徐陽悶哼一聲,右腿肌肉肉眼可見的增大著,瞬間漲破了休閒褲!肌肉虬結地攢動起來!
只是一剎那,這條巨腿就變得比腰肢還要粗壯!
狀若棟樑的右腿猛地跺向地面!沙石瞬間以他為圓點,呈波浪狀猛地向四方爆開!
嘣!
方圓數十米登時天崩地陷,土地翻滾著張開開一道道裂痕,就連遠處站著的忍者們,也不由得被這震天動地的巨力震得東倒西歪!
山風颼颼吹過,將漂浮在空中的沙石吹向遠處,眼前的景象再度清晰起來。
只見以徐陽為中心數十米內,土地猶如地震般被整個犁開!混雜著鮮血的泥土攤在表面,地下的刀光再也不復蹤影!
「真是的,」
徐陽搖了搖頭,
「好的不學,學什麼鑽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