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八咫鏡

  「叮！任務完成！

  任務:我能反殺

  級別:E級

  完成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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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價:馬馬虎虎吧，在泰坦文明的長河中，算是中下游的奴隸水平……

  獎勵:泰坦神魂99/100

  說明:恆久的泰坦人擁有恆久的生命，奇妙之處就在於神魂所在。雖然是給低等生物量產的民工型產品，也有非同一般的用處。」

  「叮！泰坦神魂合成完畢！

  宿主xy92261962566獲得Ⅰ級泰坦戰軀構建資格，是否立即構建？

  自檢中……目前無法構建！

  警告！警告！

  宿主身體損毀率56%，正在修復中……

  主動修復失敗，自動修復中，預計修復時間為186小時45分……」

  「大人，藥拿來了。」獅子頭帶著戰戰兢兢的小巫女抱著一大堆藥物，放在了徐陽的面前。

  此時自己的身體無比虛弱，整個胸膛被那凜冽的刀氣剖開一半，內臟什麼的都得用手兜著。

  若不是體質驚人，這麼重的傷又缺乏治療，換成其他人早掛了。

  可就算強大如他，此刻也被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占據了每一根神經。

  渾身的戰鬥力，現在能發揮一成就不錯了。如果再牽扯到傷口，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外敵盡滅，身邊只剩下虎視眈眈的趙明月及獅子頭二人。所以他說這是最好的機會，並不是假話。

  「嗯，放下吧，」強忍著劇痛，徐陽輕描淡寫地支開獅子頭，「你帶她繼續挖坑，如果她有想跑的跡象，你懂的……」

  待其轉身，指著趙明月勾手道，「你，過來給我上藥。」

  地上瓶瓶罐罐摞了一大堆，趙明月不動聲色地一個個打開嗅著，再遞給徐陽檢查。

  「不必了，」徐陽盤腿坐地，身軀漸漸恢復原狀，「快點吧。」

  看著眼前這道巨大的傷口，趙明月神情複雜的塗抹著藥物。他真的重傷了麼？還是……找藉口想殺我？

  腦子裡轉動著念頭，忽然覺得清風拂面。

  徐陽對著她吹了口氣，笑嘻嘻地輕聲說道，「前怕狼後怕虎，你能做的了什麼事？如果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以後可未必能碰著了。」

  「如果要殺你，也得我自己動手，」如玉般五指。在徐陽傷口處用力捏了一下，肉皮都翻開了，「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可不是趁人之威的小人。」

  嘶……這娘們下手真狠，徐陽橫了她一眼，「這算一下我告訴你，再有下次仔細你的屁股！」

  「哼。」趙明月扭頭不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慢。

  上完各種止血生肌的藥粉，再用厚厚的繃帶包了半身。

  徐陽拍拍屁股站起，「獅子頭！好了沒？」

  「埋好了大人！」聽到徐陽召喚，獅子頭提起早川由美飛奔而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怎麼？你也想試試？」徐陽笑了笑，警告的眼神登時嚇住了他。

  「不，不……大人，我去把您的錘子拿來。」摸不清虛實的圓谷那代不敢直視徐陽的眼神，落荒而逃。

  「好了，回來再取，先帶路。」徐陽喝止住他。

  「是。」

  獅子頭在前，徐陽等人跟著他繞過一座座神宮，走進了處不起眼的木屋。

  「你們……你們這些瀆神者，來這裡幹什麼？」早川由美見他們知道這條密道，神色慌張地大叫著，「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快，快回去！」

  「別帶她了，」徐陽抬抬下巴，「丟在這裡，反正也跑不遠。」

  「大人，」圓谷那代回過頭諂笑道，「前面還有地方要用到她。」

  聞言，徐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木屋裡面平平無奇，擺放著各式家具，獅子頭走近一處浮世繪，輕按著畫面上的人像。

  見到這一幕，早川由美驚恐地喊道，「不！不……」

  「呱噪。」一記手刀止住了她的話語。只聽隆隆地迴響聲，眾人面前的牆壁翻轉了過去，露出下面黑漆漆的走道。

  三人撕了點碎布綁作火把，亦步亦趨地跟著下去。

  走道的支撐牆用的是方磚，遍布的青苔滑膩膩的。水滴聲滴滴答答地迴響在這螺旋狀樓梯里，陰冷的風呼嘯而過，帶出一股霉味。

  「這裡不是他們存放神器的地方麼？」徐陽不解地問道，「怎麼會有霉味？」

  「大人您有所不知，」獅子頭邊走邊作解釋，「八咫鏡雖說是神器，但是其特異性很不人道……」

  「哦？」徐陽來了興趣，「怎麼說？」

  「雖然我只見過一次，不過那副場景真是讓人難忘……」獅子頭回想起來，「當時他們可是備了三十個『人牲』……」

  「人牲？」徐陽問。

  「是的大人，用作祭品的人，我們三兄弟被那鏡子照了三次，每一次事前都宰殺了十個人。他們把人血放干注入池中，再把鏡子投入進去，幾分鐘便吸收完了。」

  聽到這裡，趙明月打了個寒顫，像她這樣，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千金小姐，怎麼會懂得這些邪惡奇詭的邪道呢。

  徐陽雖覺不適，但好奇心壓過了反感，「如果不使用的話，就用不著人血了吧？」

  「那倒未必，」獅子頭邪笑著說道，「我記得那面鏡子，一開始便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

  徐陽等人聽著頭皮發麻，索性不再搭話，悶頭趕路。

  一直往下走了幾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雕刻著各式詭異雕像的大廳，出現在眼前。

  看著這一座座奇形怪狀的雕像，形體遠大於走道所能容納的體積，徐陽開口提問。

  「回大人，這些都是古時護衛神器的神明。」獅子頭稍作解釋。

  「神明？這隻大烏鴉，還有那個人面蜘蛛，也是神明？」

  「是的大人，東桑自古以來都有『八百萬神』的說法，凡通靈者皆可稱神。」

  「這也太廉價了吧，更何況，」徐陽問道，「這些雕像是怎麼運下來的？」

  「不是運下來的。」獅子頭笑的愈發詭異，「這是走下來的。」

  「什麼？」徐陽汗毛倒豎，「這些……曾經都是活的？」

  「是的大人，」獅子頭手撫在一座鬼頭人身的雕像上，「這些就是東桑傳統的『活像』，在其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刻，用秘法封印，然後一遍遍地抹上膏土，也就是這石質表層。」

  「待其凝結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相傳，匠人會在雕像的鼻孔處留下洞眼。這些『神明』的生命力異常旺盛，很長時間不進食都無妨。這樣可以讓其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會死亡，活著守衛神器！」

  「你說什麼？難道這些怪物被封在裡面，還能存活幾十上百年？」徐陽此刻只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想到如果自己被封在石殼裡，思維清晰，卻幾十年不能動，還不如死了算了！

  論道折磨人，這些古人真是……難怪這裡鬼氣森森，陰氣重的滲人，怪不得。

  「好了，這個話題暫且擱置，還有多久能到？」徐陽問道。

  「大人，這裡就是了。」獅子頭指向地面，大塊石板拼接而成的地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像似小篆的字體。

  一條條詭異的曲線和符號，將這些字體拼湊在一起，形成了一整面法陣。

  法陣的中心處凹陷，四周分布著許多孔洞，霉味就是從孔洞裡散發出來的。

  「那，要怎麼讓那面鏡子出來呢？」徐陽問道。

  「大人，這個小丫頭的用場，就在這裡，嘿嘿，別裝暈了，醒來。」獅子頭將早川由美丟在地上，雙臂抱肩審視著她。

  「請不要，這樣對我……求求您……」小姑娘眼看就要充作『人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作為『人牲』死去的人，在傳說里，是連黃泉路都不配走的下賤靈魂，只能遊蕩在世間做個孤魂野鬼，或被人超度永不超生……

  還未成年的她，想到今後的噩運，哪裡能承受得起？

  「那還等什麼呢？快點吧。」對於徐陽來說，不管你是誰，只要不是他的親友，無論多慘都跟他沒關係。

  同情心？拜託，能當飯吃麼？

  「是，大人。」獅子頭咯拉一聲，扭斷早川由美的胳膊，白嫩細長的手臂反曲著，白森森的骨刺從胳膊肘里鑽出。

  一拳打暈嘶聲尖叫的她，伸出指甲在其喉嚨的動脈處劃了下去。呲呲的噴血聲，在這陰冷的地下室里顯得那麼詭異。

  流出來的鮮血，匯聚在地面的凹陷處，漸漸漲滿，然後順著渠道和線條，飛快地滲透下去……

  隨著血液的消失，法陣亮起了微弱的紅光，字符之間變動著軌跡，整塊地面都在顫動著。

  「大人，請稍退幾步，」獅子頭見地面分開，拎起半死不活的早川由美，示意二人後退，自己也貼到牆上看著變動。

  徐陽此時雖說分出一絲精力盯著他，但眼前特異的景象漸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地面圓形法陣逆時針轉動著，漸漸分開。甫一打開，濃重得有若實質的血腥氣撲鼻而來，更多的霉味也隨之衝出，嗆得幾人連聲打著噴嚏。

  一座數米寬的圓形水池漸漸升起，紅得發黑的液體蒸騰著、翻滾著，時不時冒出個氣泡。

  一塊不算大的鏡面漂浮其上，青石鑲邊的樣式十分古樸，隨著波動搖擺不定。

  「這就是八咫鏡？」徐陽舔了舔嘴唇。

  「是的大人，不會有錯。」獅子頭頷首，「我這就為您拿上來。」

  「不必，」徐陽回過頭冷聲說道，「趙明月，用你的鞭子，把它勾上來。」

  聞言，趙明月從腰間取下帶刺皮鞭，舉起啪啦一甩，血池中的八咫鏡就被其帶入手中。

  「給我！」徐陽順手搶過，仔細端詳著。鏡面光亮如心，鑲嵌在整塊綠色玉石中。

  鏡面左右雕刻著兩條小龍，背面用象形文字銘刻著不知道什麼含義的話語。

  算了，回去在研究……

  剛準備將其收起，手中的八咫鏡突然消失，腦海中猛地響起系統音，

  「叮！檢測到未知能量！

  系統分析中……

  未知能量可作為系統升級能源！

  自動獲取中……

  叮！泰坦進化系統1.0自動升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