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忍無可忍

  什麼情況？一直沒動彈過的「基礎邪能」竟然漲了起來！

  是剛才那道熱流造成的？一定是了！徐陽看了眼始作俑者，又用手觸碰著這座詭異的雕像。

  過了幾分鐘，無論怎麼接觸都再沒產生剛才那種感覺了，縈繞在雕像表面的光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那所謂的邪能被我吸收完了嗎？「

  閉上眼睛在腦海里聚精會神地盯著屬性表里最後一行，用意念移動著那行數字。

  「叮！」基礎邪能後面的數字唰的一下從109%降為了9%！

  

  與此同時，除了智力之外的體質敏捷力量三組屬性後都多了個「+」號。

  這是，像遊戲裡那樣的嗎？可以自由選擇增加屬性？兒時練功之餘喜歡鑽在網上衝浪的徐陽自然對這種形式覺得熟悉。為什麼智力加不了？這種「邪能」無法提升人的智力麼？又或是能量不夠？

  不管了，疑惑不解的徐陽先把滿肚子的問題擱在一邊，思考著加在哪方面。

  力量的話，剛剛漲了一大截，暫時不用考慮。

  體質和敏捷，體質的話，主要增加哪方面呢？免疫力？耐力？改善骨骼和肌肉結構？還是純粹的身體強度？如果我加在體質上的話，會不會對其他屬性有所影響？

  改變了肌肉和骨骼的密度，會不會增加力量，然後拖累敏捷轉化的速度？

  那麼敏捷是起什麼效果的呢？讓肌腱或是筋脈/筋膜進化了然後跳的更高跑的更快？

  想了半天，決定加在體質上面。

  原因有三:

  一，與人交手，除非遇見純粹以速度見長的對手之外都可以用經驗和意識來彌補，再不濟，可以用強悍的體質來吃傷害。

  二，身體還在緩慢的排除那些毒素，增加體質說不定可以加快排毒的速度。

  三，精鋼寧折不為鉤！剛正面，才是我的武道！

  打定主意的徐陽呼喚出系統，直接在體質那一欄的「+」號上冥想著點擊。

  「叮！體質提升1.71→2.71！」

  旺盛的生命力仿佛從靈魂深處噴涌而出占據了整個身體！像是在沙漠中待了三天三夜沒有水源的探險者突然墜入了淡水湖中！之前沒察覺到的身體暗傷迎刃而解！依稀可見渾身毛孔也隨之輸張收縮，分泌出一層黑色的分泌物，舒服得徐陽渾身顫慄著！

  要知道這屬性增強可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加減法，而是乘法！每一顆細胞活性都有了比常人2.71倍的全方位提升！分裂的速度也就是新陳代謝也快了許多！就是不確定分裂次數會不會隨之增加，不然有限的細胞分裂次數這麼驟然加快，難免早逝！

  胡思亂想了半天，被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腥臭味從精神世界中喚醒出來，看著凝結在渾身上下黑乎乎的一層表皮不由得苦笑。

  走之前打開窗戶透氣的同時也沒忘了抄起藥罐，鬼鬼祟祟地奔回臥室沐浴起來。收拾好後換上衣服，「得檢測下現在身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來到別墅後的私人武道場，徐陽活動好手腳站在一尊硬木木人樁前，繃緊手臂的肌肉便揮拳打了過去！

  「嘣！」飛濺的木屑散的到處都是！被擊打的部位更是整個裂開，整個木人樁四分五裂不成人形！

  這便是我現在的力量了嗎？看著以往要用上內力才能造成的效果，此刻卻完全憑藉著肉體力量輕而易舉的達到了！剛才明明還沒用到一半的力量！徐陽愣在那裡盯著自己那一用力便鼓起不似常人的手臂肌肉，「哈哈哈哈！」

  再試下速度！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塊，用上五分力往遠處砸去！

  一沉馬步，十根腳趾扣緊地面，大腿肌肉暴起，撐得練功服的布料「吱吱」作響，猛地擺臂向前一躍！

  「咚咚咚！」腳下的地板像是被坦克碾過了似得發出沉悶的響聲，微微有些變形！刮在臉上的氣流更是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得清周圍！

  啪！僅僅只用了大約兩秒不到，被扔到遠處將近三十米的木塊還未落地，一口氣也不喘便被他抓在手裡捏出了五根指印！

  不錯！再看看抗打擊力！信手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出一柄開了刃的峨眉刺，往手臂上輕輕划過。

  被划過的部位只是起了一絲白色的劃痕，有心探究的徐陽不禁加大了力量，這回就刺進了皮膚，一顆晶瑩的血珠冒了上來，隨手便擦拭了去。

  還可以，畢竟現在也無法用肉體抗衡冷兵器，更不用說熱武器！

  嗯？不對勁！低頭看向剛剛被刺破表皮的手臂，傷口處痒痒的好似螞蟻在爬，竟然已經開始癒合了！盯著看了數秒，確認恢復如初的表皮，一時間說不出話！

  「叮！基礎邪能9%→8%！」，耳邊傳來系統的機械音。

  這是用了基礎邪能造成的恢復麼？那豈不是說，就算我身受重傷，只要邪能跟得上，都可以無視掉！等等，那為什麼不能癒合我受損的筋脈呢？難道說，筋脈只是中醫理論，而我現在加強的卻是物理上的身體，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哈哈哈！曾經以為再也接觸不到這等超凡之力的徐陽，在吃盡了無數苦頭之後終於得到了宣洩！怎能不開懷大笑！

  好！就算是我之前練成的的青松五明勁第二周天大循環也不過如此！

  如今有了這般強大的恢復力結合上無比的力量與速度，更何況還有無限提升的延展性！

  「嘿嘿，就是不知道之前那具青銅坐像的特質，等找個契機得問問父親。」

  ※※※

  咽下了最後一口長角鬚鯨肉，徐陽靠坐在椅背上感受著肚腹之中暖洋洋的氣息。這是這星期第六次吃這道食材了，自從發現它可以增長力量，他便時常要求廚房用不傷其營養性的刺身手法做來吃。這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系統的提示音，不由得嘆了口氣。

  呼喚出系統，檢閱了下這一個月來的成果。

  「體質2.83」

  「敏捷2.20」

  「力量2.91」

  「智力1.12」

  「基礎邪能8%」

  現在的身體各方面的強度，綜合起來大約是普通人的五倍以上吧，再結合上經驗意識，相比起一個月前的我要強出不少。

  微微扯開嘴角輕笑了聲，看到疑惑不解的媽媽天然呆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得陽光燦爛。

  「我去上學了媽媽！」挎上書包便要出門的徐陽低頭吻了下母親的臉頰。

  「這孩子這麼大了真是的！」臉上有些燥熱的女主人看著周圍女僕們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無奈得嘆了口氣。

  微笑著走在校園裡的徐陽吸引了不少同學學長的視線，他本來長得就清秀又不失男人味，丹鳳眼直視前路顯得自信滿滿，劍眉直插鬢角，鼻若懸膽，富有肉感的雙唇上翹好似時刻都在微笑，自從提升了體質之後皮膚毛孔收緊以致不可察覺，時常在戶外練功積累下的微黑膚色配上楊梅頭顯得陽剛氣十足，再結合他那一米八五的身高，充分鍛鍊結合體質提升的健碩四肢，說句傾國傾城是不敢當，但要說能教人看著順眼是綽綽有餘！

  跟輔導員領完學生證和課程表後打好招呼後便直奔金寧神武大學真武專業的授課場之一，武哲道館。

  推門而入的徐陽瞬時讓整個道館鴉雀無聲，來自於天南海北萬中挑一的三十六名同學們齊齊噤聲，四名徐氏子弟是不敢置信他還敢來上課，不怕給家裡丟人麼？其他的同學純粹是被他那活力四射的精神狀態和標準線以上的顏值吸引住了！當然，起到重要作用的自然是他的精氣神，仿佛一團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光球輻射著周圍的同學。

  「您。您好。。我叫小島涼子，來自於晚稻田附屬武道館，請您多多指教。」

  看也沒看那幾位從自己破功之後便冷嘲熱諷甚至還出手偷襲的所謂親戚。一言不發地正準備坐在牆角空位之時，前排一個身量頗高，穿著一身黑藍色水手服，套著過膝長襪梳著兩根馬尾辮的長髮女生突然站了起來，向自己行了躬身禮後抬起頭來露出粉嫩的皮膚顯得通紅，兩隻手合在一起貼在小腹，緊咬下唇糯糯地囁嚅道。擦的澄亮的深色皮鞋交叉著暴露出主人激動的心情。

  徐陽也沒在意，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面對突發情況也不至於失禮，按著武道界的慣例上身前傾三十度行了禮節。

  「你好，小島同學，我叫徐陽，見到你很高興。」說完點頭示意，轉身坐了下來。

  誰知那名女生也順勢坐在旁邊，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看，這下徐陽就有些不自然了，難道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小島同學，你這是。。難道我們在哪見過嗎？」

  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黑髮少女小雞啄米似得直點頭，「當然！不，徐陽前輩，我早就見過您了！您在這次金寧神武大學世界入學總測試上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本校！我作為您的八十六萬手下敗將之一怎麼會不認識您呢！您的音容笑貌，我。我都列印出來貼滿了整個臥室！」說著說著這個剛剛還中氣十足的黑髮女生不禁垂首絞動著手指，聲音也越來越低。

  徐陽聞言颯然一笑，「前輩的話，在下愧不敢當。能和你們一起奮鬥也是我的榮幸。還有，音容笑貌是形容死人的。。」

  「啊！」聞聽此言的小島涼子立時手忙腳亂地道著歉，「對。。對不起徐陽前輩，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請您多多包涵，拜託了！」

  這時，旁邊傳來桌椅碰撞聲。

  「嘿，我說我的大少爺大公子，今兒您怎麼高抬貴腳親自來上課了？」早就對小島涼子這名可愛的東桑國際生有想法卻一直被她不假辭色的堂弟徐堅，眼看著她一見到徐陽就魂不守舍的樣子，霎時火冒三丈！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氣海盡毀竅穴不存了嗎？怎麼還有臉來這個武道聖地上課？」

  「嘖嘖，快回家歇著去吧，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然等會兒實戰訓練課有的是罪讓你吃！」狠狠眯起地雙眼閃爍著寒光盯著徐陽的側顏。

  「好了弟弟，怎麼跟大哥說話的？」一直冷眼在旁看戲的便是三叔徐廣北的大兒子，徐堅嫡親兄長，人稱徐氏幼麒麟的徐焱！在徐氏族內和徐陽也是一時瑜亮！梳著一頭三七分的飛機油頭，膚色白皙，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薄薄的嘴唇假笑著，讓人一見便渾身發寒。

  「大哥，您也別生氣，我這弟弟也是好意啊！正所謂話糙理不糙，咱們這真武專業可是經常有實戰課程，課外訓練，還要參加國際上的武道交流，這可都是有死亡指標的！您說您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嘿嘿嘿嘿。」說著又抱起雙臂給徐堅使了個眼色。

  忽聞此迅的小島涼子小臉血色盡褪！「前輩！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您，您的氣海不在了？」張口結舌猶自不信地問道。周圍的同學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紛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側首對著關心著自己的小島同學許以一個安慰的堅定眼神，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打開書包準備著學習用具。

  「你！」眼見徐陽那副渾不在意地樣子，徐堅驟然想起過去這個傢伙教訓自己的舊事，正準備動手！

  只見階梯教室的大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一個身材可謂壯碩非常的成年男子龍行虎步走了進來，眼冒精光地掃過每一個在場的學生，停留在了徐陽身上！

  被他注視著的皮膚瞬時汗毛根根豎起！

  危險！面前的這名男子雖然只是站在那裡，卻猶如一頭死亡森林裡出產的五六米高的原始暴熊那般氣勢磅礴！只是一個眼神便給徐陽帶來了無限壓力！

  站在那裡雖然一動不動，卻好似一座高聳入雲的活火山那般即將噴涌而出！

  「滴答。」這是冷汗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這一片死寂的教室中顯得那麼突兀。

  「之前沒見過你。」這名史前巨獸般的男子終於開口打斷了這令人心悸的冷場。

  「我是你們真武系的系長兼班主任洪鋼，負責教導你們論戰和武哲兩門科目，你就是那位曠課一個月的優等生徐陽吧？」

  「是的。」徐陽回答道。

  「哼，以八十六萬人中第一的名頭考上本系，想必你定有過人之處，這節課既然是在武哲課，那麼請你回答一下，武道哲學是什麼？你崇尚的是什麼精神！」洪鋼抿著嘴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所理解的武道哲學是以武為修行，為追求真理的第一途徑！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從矛盾爭鬥中找到互助統一的最終目標，武力不是暴力，不是為了殺戮而殺戮，為了戰鬥而戰鬥，而是為了迅速制止殺戮和戰鬥，為了保護和守衛眾生，迫不得已，不得不發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為知己，合天地於一氣！」

  徐陽打起精神，面對這個問題並沒有泛泛而談，吐字如釘的闡述著自小所感受過千錘百鍊的武道精神。

  「當然！我們更要有尚武精神！這是對武道、武德的崇尚。任何武術都有著自己的起源，所有武術都是其民族精神的展現，這種精神就是一個民族的脊樑，一個沒有脊樑的民族勢必會被世界潮流所淹沒，一個沒有偉大精神貫穿的脊樑必將被外力所折斷。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擲地有聲的話語響徹在整個教室內，隨著徐陽中氣十足的大聲講武，洪鋼的眼睛愈來愈亮，下頜微點，顯然內心處滿意至極！

  看著此刻光彩照人的演講者更是讓男同學熱血沸騰，女同學兩眼放光。

  「天地之德曰生，天體運行，健動不止，生生不己，人的活動乃是效法天，故應剛健有為！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老師，這就是我的武道哲學！這便是我崇尚的尚武精神！」結束了發言的徐陽抱拳拱手，態度坦然的站在那裡。

  「哇！徐陽前輩說的真是太好了！我也要修習和前輩一樣的武道！」這是閃著星星眼的小島涼子。

  「嗯，這就是徐陽同學所堅持的武道麼？難怪之前能贏過我，不過我遲早會超越你！」一個栗色波浪髮型的身材高挑的月耳曼血統女生捋了捋頭髮俏聲說道。

  「不愧是同級第一的徐家寶樹！這樣的強者才會讓我有超越的動力哈！」前排中一位皮膚黝黑髮亮擁有獵豹般眼神的男同學捏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

  「哼！扯什麼大話！說的再好也不能掩蓋你如今就是個廢人的事實！」一旁氣不過的徐堅狠聲嘲諷著，「下節便是論戰課！徐陽，你敢下場和我討教討教嗎！」

  「好了二弟，大哥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強人所難麼？他願意出風頭就讓他出嘛，大不了以後他也可以當個武學著名理論家，哈哈哈！」徐焱眯著眼睛在旁說著，明似勸解其實是在添油加醋。

  殊不知無論驚嘆誇讚還是冷嘲熱諷，在如今的徐陽面前也只是是過眼雲煙充耳不聞，目光堅定地望著講台上的洪鋼。

  「嗯，還不錯。」

  雖然心裡極為贊同，恨不得豎起大拇指來的洪鋼，此刻也只是淡淡的評論了下。

  「坐下，現在開始上課！」

  教室內響起了沙沙作響的筆記聲，就連徐焱徐堅兩兄弟也顧不上聲討徐陽。

  「叮鈴鈴！」窗外響起了下課鈴聲。

  洪鋼收起講義，揮手說道，

  「所有人跟著我，下堂課去論戰堂上，我要檢查你們這一周來的進步！」說完起步邁了出去。

  「嘿嘿，這下我看你怎麼裝x！」興奮異常的徐堅狠狠地低聲說道。

  在涼子同學嘰嘰喳喳的陪伴下，徐陽用眼神朝著看向自己示好的同學打了聲招呼，便大步流星地跟上了洪鋼的腳步。

  一座占地面積足有五十畝的巨型武道館呈現在眼前，門口的牌坊左右兩側用剛勁有力的正楷寫著一副對聯，

  苦心智餓體膚錘鍊己所不利

  勞筋骨空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橫批的巨型牌匾更是用狂草書寫了四個大字，

  「我武惟揚」！

  「前輩，這是前代武神「書劍尊者」趙東明留下的墨寶。」小島涼子介紹著。

  站在牌坊前閉眼感受著先輩那慷慨激昂戰天戰地不可一世的武道，久久不能平靜！

  「前輩，快走吧，馬上要遲到了，還要急著換練功服呢！」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徐陽，小女生不由得拉著他的袖子提醒道。

  「嗯，不好意思，剛剛想起一些事情，我們走吧涼子同學。」

  「咚！咚！咚！」上課鐘聲敲響。

  泡了數年桐油的地板上按著春秋古禮跪坐著三十多名同學，當中站著的系長洪鋼換了一身左衽練功服，心口處縫上的咆哮虎頭表明了他是泰岳擒虎門弟子，袖口縫上的三條金色粗槓代表了他此刻在武道上的修行已經達到了「若愚」的境界！

  築基，鬥力，鍛體，通幽，知機，若愚，守拙，坐照，入神。這些沉甸甸的詞組代表了武道修行的九個境界！

  其中築基，鬥力，鍛體是所謂的「有成」境界，修行到了這一步可以一當百而無重傷之虞。

  徐陽月前功力未失之時正處在鍛體和通幽之間，這已是同齡人里萬中無一的修行速度！

  通幽，知機，若愚這三層境界修行到頂可謂之「人龍」！眼前的洪鋼，家中的中堅父輩們也是處於這個境界，修行到了這一步已是足以以一當千的人中龍鳳！如蘇省這般人口密集的大省也不過十來名！

  如果不動用飛彈進行飽和式攻擊，僅僅只是出動飛機大炮的話，完全不能傷到這個境界的武者！這也是為什麼如今武道昌明的根本原因！

  在這兩個大境界之上的守拙，坐照，入神則如同登天梯般可望而不可即！

  武者能夠達到守拙的境界可謂「陸地真仙」！能夠護佑一國！想要殺死他，除非相同或更高境界的武者出手，那麼只有用核武器轟炸才能見效！

  達到坐照的境界，便能通曉一切危機，可謂之神！自古以來，能夠達到這個境界的武者不到百位，每一名都是坐鎮整個中央大地護佑四方的武神！這時候，人類科技發明的武器對這個境界的武者來說已完全失去了效果！

  數年前，花旗國在中亞某國的內戰中動用了大當量的等離子雷射武器突然向作為軍事視察員的上代武神趙東明下手，可瞬間穿透厚度達數米花崗岩的光束照射在武神的身上不痛不癢！並在一個剎那間被趙東明信手毀去。

  數分鐘後，綽號「常青藤」的花旗國第四機步師下轄的滿編斯特賴克旅宣告覆滅！武神再一次在人類的科技面前維護了武道尊嚴！第二天，花旗國武聖「一念為天」奧克蘭德-瑞沃盧森親赴華國致歉，並秘密簽訂了外界稱之為「鐘山條約」的一攬子賠償條款！

  這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在這之上的「入神」境，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想像的境界！

  這是已經是完全探究了人體奧秘，不老不死不傷不病洞徹千古我意長存的真神！

  正史上有所記載的入神境界的武者只有「萬王之王」秦帝嬴正，和「聖堂天尊」唐皇李世寧達到過，據多國史料記載，此二人統治天下數百年功成之後便於朝堂上信手劃開一方世界遁入其中，自此杳無音訊。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體悟到這個境界，就算是以武神之尊也不過比常人多活上幾十年罷了。

  正在腦海里感嘆不已的徐陽把注意力放回到課堂上，注視著洪鋼袖口的標誌，不禁熱血澎湃。

  「現在開始實戰練習！上周考核的倒數三名出列！」

  說完，徐堅和一男一女走到場地中央。

  「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除了你們之外的對手兩兩對抗！如果這次再不能讓我滿意，這學期的平時分就不用再想了！」洪鋼說道。

  三人應聲答到，「是！」

  緊接著，徐堅回身看向徐陽，「徐陽同學，你雖然一個月沒來上課，但想必你沒有落下平日的武道練習，今天還請不吝賜教！」徐堅獰笑著。

  「這，這怎麼可以！你明明知道的！徐陽前輩他……」一旁的小島涼子驚慌失措地說道。

  「徐陽他怎麼了？嘿嘿，我們真武系的武道家若是不敢實戰的話，還是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哈！」徐堅得勢不饒人，「徐陽！還不出來過過手！你是要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身後嗎？」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徐陽拔地而起，走到場地中央，拱手。「同學，請賜教！」

  「來的好！」徐堅眼看奸計得逞，心裡已在打算怎麼讓這個堂哥輸人又輸陣！雙手向外一推，兩腿呈弓字型，擺出了陽極烈功的起手式！雙手微微放出灼熱的紅光，這是已經成就了「小成」境界的表象！

  「別說我欺負你，我的好堂哥，今天就讓你先出三招！」徐堅冷笑道。

  「那我開始了。」

  「嘣！」徐陽雙腿發力，小腿肌肉猛然間鼓起！繃緊的肌腱猶如一根彈簧似得堅韌有力！十根腳趾緊抓地面，身體前傾像是深山老林里直立的人熊一般要擇人而噬！

  「咚咚咚咚！」這是雙腿踩在地板上的沉悶聲！體內血液猶如萬馬奔騰一般！不停被心臟泵壓之後傳導去身體的每個部位送去了源源不斷的能量！

  雙方不到五米的距離瞬間貼近！徐陽抄起肉隆起不似常人的右臂猛地前擊！

  一瞬間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這是被排擠在旁的空氣不甘的奏鳴！

  在這等動能與質量結合下的勢能，又豈是肉體凡胎所能夠阻擋的！

  自信滿滿的徐堅眼看著這撲面而來的前沖之勢，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急忙收回雙手護住前胸。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當拳鋒貼緊了徐堅的胸口，場內猛地一震，肉眼可見的空氣震盪四散著波紋，颳起了一陣旋風！

  「嘭！」被擊中的徐堅兩腿離地，上身後仰四肢扭曲著砸出了七八米！胸口塌陷同時口中不停的湧出鮮血，眼見是有出氣沒進氣！

  「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