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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錦瑟一曲鳳求凰

2024-09-21 23:29:02 作者: 淑人君子

  張嫣竟然在蕭寒的眼中看到珍視的味道,那種情緒讓她覺得很溫暖。她暗自期盼著,北冥漓能這樣跟她講話。

  然而,這始終都是她一個人的想法。

  北冥漓從未看他一眼,只是瞧著蕭寒的雙眼有些隱隱的擔心。張嫣知曉他擔心什麼,這點上兩個人倒是有著驚人的默契。

  「奴婢謝過太子殿下,這身衣裳穿著實在是難受」。

  蕭寒沙啞著聲音,沉沉地道:「別說話,我想靜靜的看著我的嫣兒。」

  張嫣饒是在冷靜的女子,面對這樣灼熱的目光也顯得有些慌神。她求助的看向北冥漓,可北冥漓卻是轉身便離開了。

  她心中的期盼化作雲煙,心中酸澀不已。

  

  耳邊是蕭寒溫柔的聲音。「嫣兒,你為何這般不歡喜?我帶你出來是要你開開心心的像我一樣生活。」

  張嫣不敢說話,蕭寒又接著道:「嫣兒還是不要像我一樣,我都有點討厭這樣冷冰冰的自己了。」

  他哪裡冷冰冰了呢?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她,張嫣覺得雙腿發軟都站不住身子。

  一時之間,這裡就剩下了那兩個人,張嫣有點害怕這樣的氛圍。

  「太子…太子殿下……」,張嫣試探著叫蕭寒。

  蕭寒走近張嫣,扶著她的長髮,柔柔地道:「嫣兒你還記得,你那日叫我護院的時候?」

  「先前嫣兒留下的書信,我也偷偷的看過了。」說起這個,蕭寒竟然臉紅了。他雙眸如一潭溫柔的水,問:「嫣兒,唯念君子中的君子是何人?」

  「奴婢不知曉太子殿下說的是什麼?奴婢只想安安穩穩的呆在北冥府,奴婢本就是為了報恩而已。」

  「報恩?」蕭寒不解的問。

  「回稟太子殿下,大巫師對奴婢有救命之恩。」

  蕭寒冷冷的挑眉,北冥漓一天到晚就知曉招惹桃花。他看上的女人,他憑什麼能救?

  「救命之恩?大巫師救的人有許多,他怎麼能承擔的起那麼多人的恩情呢?嫣兒,你可知曉我對你的心意。」

  張嫣冷冷一笑,直視著蕭寒的眼眸問:「太子殿下待我這般好,可是為了你口中那個被喚作『嫣兒』的女子?」

  蕭寒被她說的如夢初醒,有了一絲頹然之色。

  「奴婢只是北冥府的小丫頭,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太子殿下將奴婢當做親近的人是奴婢的福氣,可奴婢不願意做任何人替身。」

  看著她倔強的神色,蕭寒終是明白了何為強求不得。

  「罷了!鬼丫頭你可真不好玩兒。」

  蕭寒說的輕鬆,可緊緊握著的拳頭出賣了心中真實的想法。張嫣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他也沒有想要將眼前人的當做張嫣的替身。

  他總是覺得,眼前的人是他心中的那人。

  可,張嫣的死已然是事實。她身上穿著的白紗裙,曾經沾滿了鮮血的確是他親眼所見。

  他想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張嫣。她只是像極了張嫣的女子,蕭寒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

  他冷著聲音道:「鬼丫頭,以後莫要穿這樣的衣服。」

  「哼,我也不喜歡這樣的衣服」,她只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自稱奴婢,看著蕭寒回神,她也沒什麼顧慮的笑了,「太子殿下喜歡嗎?我將這衣服還有這花環都送給你。」

  「帶著她去換件衣裳」。

  蕭寒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站在二樓的蘇映畫將樓下的場景看的清楚,頓時覺得心都寒了幾分。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卻敵不過已經死了的人,原本以為這樣已經夠讓人難受的了。可偏偏天意弄人,上天又給蕭寒身邊送來了一個跟張嫣長得不差分毫的姑娘。

  蘇映畫在蕭寒上樓的時候,剛好轉身往房間走,身後一道凌厲的聲音:「蘇丞相千金,收起你的那些小手段,本太子根本瞧不上那樣的手段。」

  「臣女沒有」,蘇映畫險些哭了出來。

  她只是喜歡他而已,可他就會說些讓她難受的話。「你是丞相千金,將來必定會嫁得一位如意郎君,可本太子永遠都不會是你的良人。」蕭寒言盡於此,哪怕是石頭做的心,他要表達的她都該明白了。

  蘇映畫抱著蕭寒的後腰,軟軟的問:「臣女不懂為何?太子殿下明明不是絕情的人,對我為何總是那樣疏離呢?」

  「我是吃那個女子的醋,她憑什麼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映畫等了你那麼久的時間,我不願意將你讓給任何人?」

  蕭寒將蘇映畫從他身上扒開,冷聲質問道:「丞相千金應當知曉那衣裳對本太子意味著什麼?從前只覺得你是個任性的姑娘,現下只認為你是個不懂分寸的女子。」

  蕭寒從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樓上的蘇映畫。

  他本無暇顧及樓上的女子,可見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便心生厭惡。

  嫣兒那般善良的女子,她穿過的衣裳怎能讓她碰?她不過就是丞相千金,丞相的權力還能讓她望而生畏不成。

  「你好自為之」,蕭寒關門的時候,望著摔在地上的蘇映畫道。

  蘇映畫經歷了這件事情,對張嫣的恨更加深了。蕭寒這樣做,很明顯就是在試探他,要她不要生了邪念。

  她獨自站起來,背影顯得孤獨而又落寞。

  那傾世的權勢只能屬於她,任何女子都休要跟她搶,蘇映畫忍著眼角的淚水。她閉上眼睛,問:「你可覺得我就是個笑話?」

  醉歡根本不敢言語,默默地跟在蘇映畫身邊,繼而道:「小姐別這般,太子殿下許是怕你闖下大禍到時候追悔莫及。」

  蘇映畫眼中閃著光,問:「你是說,他會在乎我?」

  他怎麼會在乎我?他在乎的只有張嫣一人,她眼睜睜的看著蕭寒為張嫣一步步的改變。

  滿朝文武曾經束手無策的昏庸太子,可張嫣輕而易舉的便讓蕭寒學習了帝王之道。只要想到這裡,蘇映畫都嫉妒的想要發瘋。

  她盡心盡力的呆在蕭寒身邊,可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從未有人告訴過她,這種境地之下,她到底該如何?

  她是為了權勢,可她的心中也有蕭寒的分量。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簡直讓人難受,蘇映畫回到房間後嚎啕大哭。

  蕭寒聽著女子顫顫巍巍的哭泣聲,心中的火也消了一半。

  他出門扣響了蘇映畫的門,倚著門靜默的站著道:「哭什麼?你心中的委屈在本太子眼中都算不得委屈。」

  蘇映畫抽泣著,請蕭寒進來。

  他還是站在門口,勸著蘇映畫說:「本太子說了,我不會是你的良人。你的哭聲吵得我頭疼,本太子最煩女子哭了。」

  聽了這話,蘇映畫忍住哭聲,望著蕭寒道:「太子殿下不讓臣女哭,臣女不哭便是了。」

  「臣女喜歡太子殿下也不是丟人的事情,太子殿下可以裝作不懂臣女的心思,可您不能要求臣女去另覓他人。」

  蕭寒無奈,只得說:「本太子心中有位絕色佳人,可惜她並非丞相千金。」

  「從明日起,你便跟著大巫師回去吧!」

  蘇映畫又想哭了,她強勢了那麼多日子,實在是有些累了。身邊要是能有位可以依靠的男子,她又何必浪費心思學那些城府算計之事。

  她也想和張嫣一樣,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子。

  想來她也知曉蕭寒來的目的,他是要她心甘情願的走,繼而給了南陵國主和自家爹爹的面子。

  蘇映畫收起以往的強硬,紅粉香淚滴在地上,無聲的抗議。

  她不想走,張嫣還在這裡,沒有離開呢?

  「臣女想帶著大巫師的人一起走,這次臣女絕對不會做讓太子殿下失望的事情了。」蘇映畫斷然不會給蕭寒和張嫣獨處的機會,張嫣始終是她心頭的刺。

  單單是想起來,她都覺得疼的厲害。

  蕭寒總算是明白了,那女子只是長得像張嫣,可她永遠都不能成為張嫣。蘇映畫只要不為難張嫣,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帶她走,可要好生照顧。」

  蕭寒補了句,「大巫師府上從未有過與他這般親近的丫頭,你可別讓人家回去說丞相千金刁蠻任性。」

  蘇映畫心中一喜,蕭寒這樣說的意思是應允了。

  她帶著張嫣一起走,路上有的是方法讓張嫣明白,唯有她才能成為合格的太子妃。

  那女子要是識趣,定然能夠知難而退。

  張嫣聽到消息的時候,正是在房中替北冥漓磨墨。她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北冥漓不喜歡她呆在自己身邊。

  她站在北冥漓身側,剛好看到北冥漓寫錯了符文。

  張嫣好笑的問:「大巫師可是擔心她能將我吃了不成嗎?大巫師且安心的處理事情,嫣兒定然不會給您丟臉。」

  北冥漓不說話,張嫣繼續道:「我好歹都是你的人,大巫師身邊的小丫頭怎麼能輕易讓人欺負呢?」

  「閉嘴,休要胡言!」

  他好似是生氣了,難道是為了那句她是他的人?世人都說,北冥大巫師性子清冷,他的眸中從未有過情緒。

  張嫣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心中竟有些竊喜。

  他的這個樣子,也唯有她一人見過。「我要走了,大巫師可會思念我嗎?」她期待的望著北冥漓。

  北冥漓停下書寫符文的筆,清淺的說:「會!」

  張嫣正準備好好的歡呼慶祝一番,只聽北冥漓不沾染情緒道:「南陵的子民都是我心中思念的人。」

  她被人捧在手心,又狠狠的摔下去。以至於,她那天跟蘇映畫回去的時候,壞心思的將北冥漓辛辛苦苦寫的符文撕了個粉碎。

  北冥漓只是靜默的看著她,氣得張嫣牙痒痒,「北冥大巫師你早些回來,奴婢會為您準備好茶水。」

  她煮的茶水,實在是讓人難忘。

  北冥漓想起了那天喝了茶水之後的事情,他有點動容的退後了半步。站在遠處的北冥漓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張嫣覺得她用盡一生都無法靠近那人。看看蘇映畫微紅的眼,張嫣道:「你要是難過就哭吧!我們都是女子,哭一哭也沒什麼事情?」

  蘇映畫狠狠的瞪了張嫣一眼,繼而說:「沒出息。」

  張嫣笑得如三月的春桃,她面對北冥漓從來都不想要什麼出息。只要能呆在北冥漓身邊,她就覺得很開心。

  張嫣望著北冥漓,大聲的喊:「玉佩!大巫師別忘了!」

  蘇映畫可算是見識到了,備受矚目的感覺。她怎麼就這般不在乎身份?蘇映畫暗自提醒張嫣道:「姑娘,你且注意身份。」

  她不過就是仗著蕭寒的寵,無所顧忌的肆意。

  這看在蘇映畫的眼裡,不由得想要將這女子除之而後快。可,她答應蕭寒的事情萬萬不能食言。

  跟心愛之人的在乎比起來,張嫣這樣不起眼的姑娘比起來,她自然是選擇前者。張嫣的事情,她改日再清算也不遲。

  只是,蘇映畫不曾知曉,與她同車的人正是張嫣。

  她嫉妒的發瘋的女子,兩個人一路上少不了幾番唇槍舌戰。張嫣誤以為蘇映畫傾心於北冥漓,又放不下蕭寒,覺得她就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她心中暗自鄙夷道:丞相千金不過就是一個借著爹爹的權勢,胡作非為的女子而已!雖然長相貌美惹人憐愛,但跟她比起來,她總歸是離北冥漓很遠。

  蕭寒從北方回來,他便時不時的往北冥府跑。

  北冥漓見張嫣實在是藏不住,索性不理會兩個人。反正,蕭寒也不似當初那樣不理政事。

  天命不可違,那兩個人總會在一起。

  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他又何必做那棒打鴛鴦的主兒。只是心中莫名的堵得慌,甚至,他有點想不來的喝了張嫣煮的茶。

  這不,蕭寒又跑過來了。

  「鬼丫頭,你為何總是躲著本太子呢?」

  張嫣手中端著茶水,她沒給蕭寒好臉色,「太子殿下看不到,我正端著滾燙的茶水嗎?」

  「你可知鳳求凰?」張嫣不知蕭寒從哪裡聽到的,頓時覺得臉上燒得發緊。她當然知曉鳳求凰,而且最近得空了還在學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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