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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許彥洲,你別跟我拉拉扯扯的

2024-09-23 08:47:34 作者: 唐子

  王大聽了,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和心軟。

  他甚至還揪住妻子的頭髮,把她的腦袋咣咣咣的砸在門框上,怒吼,「賤貨,老二是你和那小白臉的兒子,所以你千方百計的好好培養,讓他那麼出息,那我的老大呢?他不是你兒子?你再看看他,他啥也不是,都是你的錯!」

  「哼!爸,這老騷貨就是擺明偏心,我看,王暖能去上大學,八成也是她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的種!」

  王家老大一直挺嫉妒羨慕弟弟妹妹的。

  這會兒子,總算找到機會,讓他好好出一口惡氣,揚眉吐氣一把了。

  舒瀾聞言,要上前。

  

  可王暖一直死死摁著她胳膊,不讓她去。

  她蹙眉,「暖暖,那是你媽!」

  王暖冷笑,「你信不信?在我媽心裡,除了我那兩個哥哥以外,就壓根兒沒我這女兒!」

  想替王母打官司,那是身為女兒的孝順。

  但在王暖的整個成長過程中,王母對於閨女的冷漠,卻讓她時時刻刻覺得扎心。

  那邊。

  王大要把人往死里打!

  舒瀾是真看不下去了。

  她甩開王暖牽制住自己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攔住王大再一次高高抬起的巴掌,聲音冷冽,提醒,「王先生,你再動一次手,我讓你去死,你信嗎?」

  對於惡人,中規中矩的威脅,顯得很可笑。

  王大一聽,人愣了一瞬。

  舒瀾眸色澄澈,看人的時候,那黑沉沉的眸,跟泡在寒冰池裡的玻璃珠似的,從裡到外,都乎乎冒著刺骨冷氣。

  她笑了笑,「王先生,不過是對您的一點小小教訓,您在醫院裡住著,還舒服嗎?嗯?」

  利用一下許彥洲,舒瀾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王大狠狠打了個一個哆嗦,明顯是真害怕。

  王家大兒子不屑,冷哼,「爸,不就是個長得漂亮點的小妮子嘛,跟王暖一個樣,就喜歡虛張聲勢,您甭怕她,我們有舒艾律師撐腰呢,沒人敢欺負您。」

  「是嗎?王公子,不然您問問您父親,他這一身傷,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

  料定王大再怎麼凶,也不敢得罪許彥洲。

  果然。

  王大一巴掌打在兒子腦袋上,罵,「你個二百五,真是一點老二和暖暖的聰明勁兒都沒有!你他媽的到底是隨誰了?滾滾滾,滾進去,別給老子擱這惹事!」

  說著,王大就一腳一腳的,把王老大踹回了病房。

  房門砰!的一聲,摔得震天響。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收了瓜子花生,還有些惋惜的感嘆一句,「這就完了?真沒勁兒,無聊……」

  所謂世態炎涼,無非是悲劇不發生在你身上,哪怕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也能翹著個二郎腿,湊的近一點,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完事了,總結幾句,再吹著口哨,抱著娃,回去繼續過自己倖幸福福的甜蜜小日子。

  卻不曉得,就是因為他們的這樣不在乎,這樣冷漠旁觀,才讓加害者愈發肆無忌憚,讓受害者無處躲藏!

  當年母親跟鄰居們撒謊,不也是這樣嘛。

  「王阿姨,我是暖暖的朋友,您扶著我起來,我帶您去看看醫生。」舒瀾笑著,朝王母伸出手。

  她傷得很重,甚至有可能腦震盪!

  頭髮更是被一把一把薅下來,掉了一地。

  但王母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歪歪斜斜的撐著牆,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要離開。

  舒瀾追了兩步,「王阿姨,您……」

  「你別管她,我帶她去急診室。」王暖衝過來,她一大肚子孕婦,力氣卻一點不小。

  她一把扯住逕自往前走的母親,冷聲命令,「不想死,就跟我去急診室包紮,你那寶貝二兒子只能顧著自己那小家,沒工夫管你,你再倔,就只有死路一條!」

  「王暖,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的死活,王家的死活,跟你沒關係,你給我走,走啊!」

  王母吼的聲音不小,就是中氣不足。

  額頭上的血口子裂的更嚴重。

  血流了一臉。

  舒瀾想勸,可胳膊上一個大力,人就被拽到身後的樓梯間裡去了。

  是許彥洲!

  他一身病號服,衣服有些舊了,還非常不合身,跟一藍白相間的麻袋似的,整個套在那狗男人矜貴欣長的身軀上。

  卻愣是展現出了另一種時尚。

  許彥洲見舒瀾瞪著自己,還上下掃視。

  他呵笑,「怎麼?才一天不見,舒律師這是很想念我?」

  「嗯,我的確很想念你,我想,你不死,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呢?許律師?」

  舒瀾收回目光,抱臂,甩開他扯著自己胳膊的手,人往後面的防火門上一靠,問的直白,「說,攔著我幹嘛?找我有事?」

  「舒瀾,我說了,王家的案子,你不要插手!」

  來來回回,還是這麼一句話。

  她挑眉,「許彥洲,你是複讀機上身,還是徹底拜倒在了舒艾的石榴裙下了?亦或是,你心虛,你怕我被夢斯頓給針對死,你心裡不平衡,會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禽獸?」

  「舒瀾,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有利可圖?」

  許彥洲有些泄氣。

  舒瀾冷哼,「是與不是,許大律師心裡最清楚!你要是想自證清白,那我們下周就回京市去離婚,拿了離婚證,我倒是願意信你三分!」

  不離婚,是與夢斯頓討價還價的籌碼。

  這婚離了,她和許彥洲,就真的再無任何瓜葛了。

  沉默良久。

  許彥洲毫無預兆的開口,「行,下周三,我讓人訂機票,回去離婚。」

  「你說話算數?」

  舒瀾眼睛亮亮的,那才叫一激動興奮。

  許彥洲瞧著,心口悶得快要爆炸。

  他咬牙,「舒瀾,就算離了婚,咱倆也沒完!」

  「……」

  啥意思?

  舒瀾見人要走,就追了出去,「許彥洲,你給我站住,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

  前面急剎車。

  後面沒防備。

  她直挺挺的,就整個從後面,把許彥洲壓在了油漆牆上。

  舒瀾拱了一下,想站直。

  許彥洲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啞聲道:「舒瀾,你別動,我……疼!!」

  「……」

  一群醫生護士,還有湊巧經過的病人,全部齊刷刷,沖他倆行注目禮。

  舒瀾捂臉,想隱身。

  下午,許彥洲因為屁股上的傷口被她壓開了,細菌病毒一起感染,燒到三十九度。

  舒瀾不在。

  舒艾「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一會兒指揮被夢斯頓派來村上的傭人幹這個,一會兒又讓全醫院的醫生護士在門口一字排開,隨時待命。

  她甚至還自稱,「我是彥洲哥哥的未婚妻,也就是准許夫人,你們要是有人敢去給舒瀾通風報信,我就讓你們好看!」

  一小護士心直口快,道:「可……可是,夢斯頓小姐,我看您應該不了解許先生的情況,他被您伺候的,都要暈死過去了!不,不如,還是請舒律師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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