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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戒指,你真扔了?

2024-09-22 23:34:09 作者: 唐子

  「戒指都扔了,白小姐,你見過哪一個對前夫有想法的女人,會如此乾脆利落爽?」

  王暖很合時宜的說了這麼一句。

  舒瀾朝她微微一笑,算是一萬分支持贊同了!

  白曉月噘著嘴,紅彤彤的大眼睛,很委屈的一眨一眨,「那……那舒律師為什麼總是這麼針對我啊!?你對別人都挺好的,怎麼輪到我,就總是兇巴巴的呀!」

  「白曉月,別人對你區別對待,也許並不是別人的錯,麻煩你先從自身找找問題,OK?」

  舒瀾也很無奈。

  許彥洲扯了白曉月胳膊一把,一言不發的,黑著臉,沉著眸子,將人重新帶回到酒店裡。

  

  白曉月還在哭哭唧唧,「哎呀,彥洲哥哥,你輕一點啦,人家胳膊會痛痛的!」

  王暖翻白眼,「舒律師,真是難為你了。」

  舒瀾無所謂的聳聳肩,「白曉月是許彥洲自己的選擇,我們很快就會辦完離婚手續,成為陌生人,他好他壞,都與我無關,算不上為難,就是偶爾有點頭疼!」

  「為什麼不直接民政局走手續?訴訟離婚……你提出來的?想分一些財產?」

  王暖是那種長相清純,可性格非常直爽的女人。

  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還是說,許彥洲對你有想法,想一直釣著你,就乾脆訴訟離婚,拖時間,讓你發現他的好,再一次回心轉意?」

  「是報復。」

  舒瀾和王暖坐上車,等許彥洲送完白曉月回來。

  她笑容淺淺的,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許彥洲報復心很強,他討厭欺騙和背叛,而我在婚姻存續期間,置辦了一些投資用的房產,不巧讓他發現了。」

  語氣多了一點可笑的自嘲。

  王暖挑眉,「你確定是因為這個?就沒想過其他的可能性?」

  「其他?」

  舒瀾否認的斬釘截鐵,「王秘書,你見過一個男人,認識十年,結婚三年,他不但沒有一個晚上回家住過,還從來沒有碰過你的嗎?」

  「許總?」

  王暖震驚。

  舒瀾也不覺得羞恥,只是很坦率的點點頭,「嗯,我們結婚三年,他外面女人沒有斷過,無論我的生日,亦或是結婚紀念日,哪怕元旦除夕,都是我一個人冰冷冷的慶祝的,這樣的男人,我想,他是真的不愛,才能做到如此絕情!」

  「那你覺得,許總愛白曉月嗎?」

  王暖從震驚中回過神,很語重心長的問道。

  她嘆氣,「或許吧,男人這種生物,又有幾個是長情的?但許彥洲對白曉月,起碼現在是真的用了真心,在保護,在疼愛。」

  舒瀾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可以用如此平淡如水的心情,說出這麼一番話。

  大概完全放下的釋然感,就該如此!

  王暖抓著她的手,握了握,「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舒律師,有些事,太早下定論不好,你得走一步,瞧一步。」

  「是嗎?你剛才那一番話,之前也有人跟我說過!不過,我對許彥洲,是徹底死了心的。」

  舒瀾打開車窗,想透透氣。

  一大袋棒棒糖突然從外面塞了進來。

  舒瀾順著棒棒糖包裝袋上的手,一路向上看。

  她愣住。

  許彥洲面無表情的說,「怎麼?還沒離婚呢,你就不認識我了?」

  「我是不認識莫名其妙給我送棒棒糖的許先生!」

  舒瀾迅速調整好心情,很諷刺的回懟一句。

  許彥洲一鬆手,那一大袋棒棒糖,直接掉在她的腿上,「你臉色不好,以前每次這樣,都會找奶奶要糖吃。」

  「許彥洲,我當時十三歲,現在!二十三歲!」

  剛剛成為孤兒那一年,她身體很弱,動不動就要去醫院住上幾天。

  醫生說,她不是器質性病變,而是因為心情原因,才會導致免疫力下降的。

  因此,每次她不舒服,整個人都蔫蔫的時候。

  奶奶就會準備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讓許彥洲給自己拿過來,還讓他負責把她逗笑!

  「二十三歲,就不是人,不是舒瀾了?」許彥洲嘴也挺毒的。

  一旁的王暖從後排座上下來,去開副駕駛的車門。

  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許總,想討女孩子歡心,可不是這樣的!」

  「我沒想討她歡心!」

  「我用得著他討我歡心?」

  兩人基本是異口同聲。

  王暖笑不露齒,「是是是,兩位說的都對,是我理解錯了,我理解錯了……」

  噗!

  哈哈哈——

  連司機都跟著一起笑。

  去餐廳的路上。

  舒瀾全程都是側著臉,看向窗外不斷飛馳倒退的城市夜景。

  許彥洲卻正襟危坐,眼角餘光,時不時的就撇向身側的方向。

  快下車時。

  他忽然問了一句,「你的那枚戒指,真扔了?」

  「我騙你有意思嗎?扔馬桶里,衝下水道了。」舒瀾看都不看他,逕自下車。

  副駕駛座上的王暖,友情提示道:「許總,一腳踏兩船,遲早劈叉!你想追一個,就得把另外一個給解決乾淨,問問自己的心,到底更愛哪一個吧!」

  滬上的冬季很魔幻。

  濕冷濕冷的。

  就連包間裡開著空調,也感覺不到多麼暖和。

  鄭成是東道主,自然位於主位。

  而今天被請來的客人,可不僅僅只有舒瀾和許彥洲兩個!

  「鄭總,身為乙方,您這麼安排,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舒瀾拿著一瓶飛天茅台,挨個敬酒。

  但到了鄭成那,直接越過。

  臉上卻全程帶著笑意,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王暖坐在鄭成身邊。

  她臉色很不好,顯然也沒有事先得知今天這「鴻門宴」的局面。

  鄭成端著空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笑道:「無論甲乙雙方,都有自由選擇合作的資格,舒律師,我知道你們許家在京市的龍頭地位,可這裡是滬上,事!就得按照滬上的規矩來辦!」

  「怎麼個規矩?」

  舒瀾一隻手環胸,人慵慵懶懶的往牆壁上一靠。

  她頭頂,懸掛著一幅巨大的鳳凰牡丹圖。

  美人妖而不媚,端得是萬種風情,一笑傾城。

  再加那張揚的牡丹,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一人一畫,生生就醞釀出了這醉人心脾的妙曼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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