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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餵?是誰?

2024-09-22 23:33:03 作者: 唐子

  電信公司的副總裁問的小心翼翼。

  許彥洲冷哼,「你沒看新聞?不知道她很快就不是許夫人了?明天,我會派人去重新辦理一張SIM,你讓營業廳的經理準備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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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通話。

  許彥洲又用病房裡的內線電話,直接撥出一串號碼。

  那號碼像是不用特別去記憶,就自然而然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嘟嘟嘟——

  等待音響了三聲。

  舒瀾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您好,我是舒瀾,請問您是哪位?」

  「是我。」

  許彥洲音色很沉。

  他想說,「曉月家的老房子,是你……」

  啪!

  通話被掛斷。

  許彥洲楞了一下,又再次撥通。

  對面是重複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這是被,拉黑了?!!

  另一邊。

  舒瀾開車去了舒文濤給她留的城中村地址。

  別墅的事,她必須當面問清楚!

  可到地址定位的棚戶區時。

  她卻被告知,「舒文濤?啊!我想起來了,他是在我們這租了一個月的小平房,但人不住在這裡,只是借了幾套破舊的衣服,好像是用來擺拍吧!」

  最近網紅來賣慘擺拍,都已經成為一種行業了。

  因此,舒文濤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舒瀾握拳,指尖都陷入肉里了。

  她還是能擺出一副淺淡笑容的問道:「那你們知道他平時都是什麼時候過來這邊嗎?我是他女兒,想見他一面。」

  「這個……」

  村民故作猶豫了一下。

  兩根手指在舒瀾面前來回搓動。

  舒瀾懂這暗示。

  一沓子百元現金,被遞了過去。

  她說,「我要具體的時間!」

  「這沒問題!」

  村民樂呵呵的接過錢。

  舒瀾又不冷不熱的友情提示,「收錢就辦事,要是你給我假消息,我完全有能力把這筆交易變成敲詐勒索!普通話,聽得懂嗎?」

  村民嚇得一哆嗦。

  舒瀾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遞給村民,「寫吧。」

  「是!是是是……」

  等村民寫完,他拔腿就跑。

  跑的時候。

  舒瀾還聽到他嘟囔了一句,「還真和舒文濤說的一模一樣,他這姑娘,就是一天生的掃把星,小怪物,太可怕了!」

  掃把星……

  小怪物!

  她垂眸,鴉羽般濃密深黑的睫毛,被刺骨的寒風一吹,就染上了白花花一層冰霜。

  舒瀾看著本子上的一行時間數字,苦笑,「舒文濤,你用我對親情的最後一點渴望來詐騙,行啊!那我們就計較計較,也好讓你看一看,真正的怪物是什麼樣的!」

  入夜。

  李穎兒的家裡。

  目前,舒瀾名下的所有房產都處於查封保全狀態。

  她只好暫時搬到李穎兒這邊住。

  從醫院看完奶奶回來。

  人還在玄關換鞋呢。

  就聽到李穎兒氣吼吼的聲音在喊,「許彥洲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這網上抹黑,還沒完沒了了?就白曉月他們老家那破房子,我們舒舒有病啊,非要跟那過不去?」

  「就是,老大她……」

  「是我讓乾爹做的。」

  舒瀾穿著拖鞋,挺淡定的說道。

  李穎兒和何躍面面相覷。

  倒是單人沙發上的孟思楠蹙眉,問道:「你這是準備黑化了?大小姐?」

  「以暴制暴,以牙還牙,他在乎的是白曉月,我就推掉她家老房!連法庭上都有控辯雙方,互相咬著玩,私底下,為什麼不可以?」

  舒瀾無所謂的聳聳肩。

  李穎兒哭喪著臉,「可是,舒舒,你這麼做,網上的輿論就……」

  「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穎兒,何躍,還有你,」她扭頭看向孟思楠,「是朋友,就別管我,在我正式接受癌症治療之前,有些事,我得跟許彥洲好好掰扯掰扯!」

  掰扯完了。

  他們這十年感情,三年夫妻,也算徹底畫上一個漆黑漆黑的句號!

  孟思楠嘆口氣,道:「走吧,出去吃火鍋,暖暖胃。」

  幾個人各懷心事,心情都不好,也就答應了。

  只是舒瀾沒什麼胃口,興許是抗癌藥物導致的副作用。

  她才吃了幾口,就覺得胃很不舒服,想要一個人去後巷透透氣。

  孟思楠拿著外套起身,「我陪你。」

  舒瀾搖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但最後,他們還是一前一後,出了火鍋店。

  店對面,就是一個平時給老人孩子玩的廣場。

  舒瀾挺沒力氣的。

  她呼吸略帶沉重的坐到一鞦韆上。

  孟思楠在後面力度適中的推著。

  「孟思楠……」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舒瀾才背對著他,頭靠在鞦韆繩索上,慢吞吞的問道:「鳳舞對你怎麼樣?她很喜歡你和你的弟弟們嗎?」

  「嗯,母親人很好,也很溫柔。」

  孟思楠一邊說,一邊抬起一隻手,遮擋在舒瀾頭頂,給她隔開那些冰冷的雪花。

  舒瀾抬頭,看著他這個小動作,笑了,「我媽媽以前也會這樣做,只是後來她失蹤了,舒文濤說,媽媽是因為不喜歡我,覺得我是拖油瓶子,是掃把星,所以才走的。」

  「何必聽別人怎麼說?舒舒,你總是學不會更愛自己一點。」

  孟思楠很溫柔很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指尖相互搓擦了一下,等有了會讓人舒適的熱度,才捏住她冰涼涼的耳垂,「有沒有暖和一點?」

  「孟思楠!」

  那麼一個堅強到跟一塊倔石頭一樣的女人。

  此刻卻哭成了一個淚人,很無助,很疲憊的撲到他胳膊上,哭的壓抑,哭的難受至極。

  遠處。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路邊。

  許彥洲坐在後排座上,透過蒙了一層薄薄積雪的車窗,看向廣場的鞦韆架。

  司機都忍不住感嘆一句,「現在的小情侶,可真會找浪漫,估計是挺恩愛的,要不然,下這麼大的雪,兩人能緊緊抱這麼久?」

  「恩愛?」

  許彥洲的聲音很沉很沉。

  每說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鋒利刀刃,聽得人膽戰心驚。

  司機哆嗦,「許總,夫人的手機定位就在附近,您看,要不要屬下先下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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