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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許彥洲,周一,去離婚!

2024-09-21 22:50:52 作者: 唐子

  「舒瀾,我能信你嗎?」

  許彥洲聲音很冷,眼神像刀片一樣,傷人於無形。

  

  白曉月見狀,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哭著撲過去,勸道:「彥洲哥哥,你不要這麼說舒律師,就算舒律師做錯了,我也願意原諒她的!」

  說話間,白曉月撲的太狠,直接撞向舒瀾。

  舒瀾腳踝一崴,高跟鞋整個失了重心,狠狠撞在身後堅硬冰冷的牆壁上。

  後腦勺一陣劇痛。

  有溫熱的液體划過頭皮。

  她知道,那一定是血!

  可許彥洲根本沒看見!

  「舒瀾,曉月那麼單純沒有心機,你為什麼就那麼容不下她?為什麼要用你骯髒的手段來傷害她?為什麼?!!」

  最後三個字,那是舒瀾認識他十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的低吼。

  一瞬間。

  她像是聽到什麼東西徹底碎裂的絕望之聲。

  或許原本想要深藏在記憶之中的那段美好,也被許彥洲親手給毀了!

  「許彥洲,你不問我,甚至連親自調查也懶得去做,就直接認定是我要對白曉月動粗,原來你並非只是單純的不愛我,而是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做這天底下心最黑,人最惡的魔鬼!」

  不愛,尚且只能說她不夠有魅力,亦或是與許彥洲沒有緣分。

  但恨她,厭她,甚至在心裡默默將她歸類到壞分子一列,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舒瀾,我認識的你,一直如此!」

  「如此怎樣?」

  後腦勺越來越疼。

  血流進耳朵里,聲音聽起來嗡嗡的。

  但她還是能聽到許彥洲說,「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是你討厭的,憎惡的,你就會讓其消失!」

  「例如?」

  舒瀾笑著,俯身,與他臉貼著臉,聞著同樣刺鼻的血腥味。

  她不用他來回答,自顧自的給出答案,「我討厭和你搶家主之位的二房和三房,所以我用盡手段,讓他們被削弱,被壓制!

  「我討厭總用卑鄙手段誣陷你的同行律所,因此我對他們趕盡殺絕,甚至讓這些人永遠消失在了京市!

  「許彥洲,這就是我的狠毒,我的骯髒,我的無情無義!你討厭嗎?痛恨嗎?」

  那字字句句,不說含淚泣血,也差不多了。

  只不過,舒瀾不是在哀怨自己沒人愛,她只是想讓許彥洲知道,她曾經的犧牲,到底是為了誰!

  而之後,她不會再繼續傻下去!

  「奶奶還沒徹底清醒,下周一,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正好有一個月的冷靜期,我會想辦法說服奶奶的,就這樣吧,許彥洲,我和你,算是到此為止了!」

  舒瀾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許彥洲。

  她走的決絕。

  可那男人卻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舒瀾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很激動的去甩胳膊,喊道:「許彥洲,你不要碰我!現在的你,哪怕是和我共同呼吸一片空氣,我都覺得萬分的噁心!」

  「你以為我不會?」

  許彥洲的聲音很沉,也很冷。

  舒瀾咬牙。

  他卻反手將她強行摁在了椅子上。

  白曉月驚呼,「彥洲哥哥,算了吧!真的算了吧!舒律師只是誤會吃醋而已,我能夠理解的,而且我傷的也不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法律責任的。」

  小姑娘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女警感嘆,「多好一女孩,怎麼就有人能狠下心,把你打成這樣呢?」

  許彥洲不耐的招招手。

  立刻有助理跑進來。

  他吩咐,「帶曉月去醫院,再通知她父母,好好照顧。」

  「是。」

  助理們爭先恐後去攙扶白曉月。

  以前對舒瀾畢恭畢敬的幾個,也眼裡沒了她這位正經許夫人,只一味尋思著如何討好他們主子的摯愛!

  白曉月臨走前,還不忘扯著許彥洲的手指,嬌滴滴的說道:「彥洲哥哥,我真的不怨舒律師的,你就放了她,好不好?」

  而下一秒,舒瀾一耳刮子,直接惡狠狠的朝她招呼了過去。

  只可惜,還沒打到呢,許彥洲就一把將白曉月拽到身後。

  她巴掌輪空,人也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後腦勺二次重創後。

  眼前一黑,人暈死了過去!

  耳邊,只依稀聽到許彥洲說,「不用管她,讓她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

  好一個自生自滅!!

  等舒瀾再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腦袋上纏了厚厚一層醫用紗布,手背上打著吊水,估計裡面有鎮痛的成分,她倒是感覺不到後腦勺有多不舒服。

  只是右手手腕脹乎乎的。

  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疼得要死!

  陪床的李穎兒見她醒了,趕忙過去,摁著她胳膊,讓她不要瞎折騰,說道:「你從椅子上掉下來的時候,傷了手腕肌肉,如果不想殘廢,就得給我好好養著。」

  「小姑呢?」

  她才醒,在乎的卻不是自己。

  李穎兒翻白眼,「許彥洲自己的親小姑,他能把她怎麼著?我趕過去的時候,人就給放了,不過被許家人強行帶走,你昏迷這幾天,她沒露面。」

  「許彥洲應該是怕小姑繼續鬧,再傷了白曉月,人不肯放出來,關在主宅了。」

  舒瀾用左手撐著床面,執拗的想坐起來。

  她躺的胸口悶。

  李穎兒擰不過,只能扶著,嘮叨,「舒舒,這回許彥洲做的有點太過分了,要不是我收到一條匿名簡訊,你估計真就被扔在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在京市,許彥洲的一句話,的確有這樣的分量!

  舒瀾卻不想再提這個狗男人。

  她問李穎兒,「查出是誰給你發的匿名簡訊了嗎?我想當面感謝。」

  「沒查出來,不過這個虛擬號段總覺得有點熟悉。」

  李穎兒在手機里找出那條簡訊,遞給舒瀾。

  舒瀾才看了一眼,也愣住了,「這是律所的網絡號段,為了防竊聽,IP位址一直都在切換,你查不到很正常。」

  「律所?難道是許……」

  「不會是他!」

  舒瀾一口否定!

  她會變成這樣,又是拜誰所賜?

  李穎兒也冷冷的笑了笑,「的確,許彥洲這次都想為了那小賤人致你於死地了,又怎麼會忽然良心發現,把我叫過來幫你?但有一件事,我覺得更奇怪。」

  「什麼事?」

  舒瀾蹙眉。

  李穎兒找出另外一條簡訊,「一樣的號段,就上次你在別墅暈倒的時候,我也是收到這麼一條簡訊,趕過去的。」

  「同一個人?」

  舒瀾詫異。

  她還以為,上次李穎兒會過來照顧自己,是傭人聯繫的。

  但現在看來,應該一直有一個神秘人,他能用到律所的網絡號段,並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自己。

  「這個人會是誰?」

  舒瀾攥了攥拳。

  她心裡有一處,造作的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兩日後。

  舒瀾出院。

  是周末。

  因為說好周一要和許彥洲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所以她決定用周六周日兩天的時間,先去律所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順便在內部系統里查一下簡訊發送記錄,雖然不能直接定位到是誰發的簡訊。

  可大概的部門和工位,系統中還是會有留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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