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逢場作戲的溫柔
2024-09-21 22:50:30
作者: 唐子
陳蘭也是會心一笑,「舒律師您是個聰明人,這話我就說到這,您心裡一定明白。」
「嗯,我是明白,可我不想管了。」
舒瀾捏了捏耳垂,那是她改不掉的小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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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一愣。
她拍拍她胳膊,「走吧,狗男人的破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進去選衣服鞋和包包吧,VIP贈品就送給你和經理兩個,千萬別跟我客氣。」
僵硬的氛圍,分分鐘被緩和過來。
品牌店裡,笑聲一陣高過一陣,大家都挺開心的。
但與此同時。
許母坐在車裡,給許彥洲打了一通電話,可沒人接。
再打的時候,就已經關機了。
她只好發了一條微信——
【兒子,那白曉月不能要,回頭媽給你安排相親,你可不能拒絕,不然媽死給你看!】
信息發送成功。
司機看了一眼車外,回頭道:「夫人,前面好像是白小姐在打車,這個時候堵的很,我們要不要……」
「廢物一個,我可不想再見到她!還不如舒瀾那野種呢,走走走,不用管!」
許母不耐煩的催促。
司機開車從路口駛過時,故意趟過水坑,迸了白曉月一身污泥。
晚上舒瀾送馮家大兒媳回去的路上。
接到許家家庭醫生的電話。
對方語氣很急,「少夫人,您趕緊來康安醫院一趟,老太太一個小時前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忽然就急火攻心,犯了病,人暈了過去,送急診了,情況很不好!」
「什麼?奶奶出事了?!!」
舒瀾慌的手都在哆嗦。
她半路放下馮家大兒媳,看著她安全打車離開後,才立刻驅車去了康安醫院。
康安醫院是許氏集團旗下的一家私立專科醫院,專供心腦。
此時,急救室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許家牛鬼蛇神。
舒瀾甚至聽到有人小聲嘀咕道:「老太太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等老太太一死,如今許彥洲在鬧離婚,搞小三,社會名聲不穩,咱們藉機雇水軍炒作一下,不信大房不垮!」
「三嬸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些?如今奶奶只是犯病急救,你們就巴不得趕緊瓜分整個許家了?」
舒瀾走進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她被幾十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那視線,都恨不得將她煮熟脫骨,再美滋滋飽餐一頓!
三嬸嗤笑,「舒瀾,如今彥洲外面有了真心要愛的姑娘,這跟玩一玩可不一樣,你說你,又何苦非要為大房強撐門面呢!」
三房想拉攏她。
三叔也連連點頭,「沒錯,舒舒,三叔一直很看好你,你若是願意,三叔給你介紹個青年才俊如何?」
「二叔也給你介紹!」
二房不甘示弱。
人群後,許彥洲被主宅管家和幾個助理簇擁著,從電梯裡出來。
他眼神沉沉的,不辨喜怒。
管家憂心忡忡,「少爺,我多嘴說一句,您在世博會晚宴上,就不該讓白小姐露面,即便老太太能瞞得住,可少夫人的心,也得被傷的厲害啊!」
那意思是說,舒瀾隨時都可能背叛大房!
許彥洲不言。
他一隻手插在西服褲口袋裡,身上冷調的香,摻和進刺鼻的消毒水裡,竟是莫名帶出一股壓抑的沉悶。
就在幾個小時前。
那個女人,那個像女蘿一樣,十年來一直心甘情願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跟他說。
他們只是相對熟悉一些的陌生人,她不可信,會背叛。
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許彥洲攥拳,薄唇緊緊拉出一條生硬的線。
主宅管家和助理們都跟著屏住呼吸,待在他身邊,真真兒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那一邊。
舒瀾清冷水眸半眯。
她笑的嫵媚奪目,「各位叔叔伯伯們,我和彥洲的感情也有十年了,結婚三年,他在外面玩,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畢竟男人是我的,他最後都得回家,是與不是?」
「舒舒,你就別犟了,世博會上的那位白小姐,是玩嗎?嗯?」
許二叔發難。
舒瀾流水一樣絲滑的應對,「玩呢,可不得把自己最好的玩具拿出去顯擺嘛!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小孩,我家彥洲也一樣,各位叔叔伯伯們可真是多心了。」
「哼!舒瀾,你就睜眼說瞎話吧!彥洲如今看見你就煩,你還說你們感情穩定?」
許三叔也開始不依不饒。
「誰說我看見我的妻子就厭煩的?二叔,您多慮了。」
那鏗鏘有力,又帶著一千一萬分成熟低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的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許彥洲在助理和管家的護送下,走過人群,來到舒瀾身邊。
舒瀾蹙眉,「許彥洲,你……」
許彥洲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上面還帶著他暖暖的體溫,和熟悉的冷杉木氣息。
一瞬間,兜頭兜腦的,就將她裹在了裡面。
旋即,人又俯下身,很輕柔很輕柔的替她理了理因為來的太急,弄得有些亂蓬蓬的鬢角碎發。
舒瀾臉頰發燙。
她不自覺的捏了捏耳垂,壓低聲音,質問,「許彥洲,你這是發什麼神經?」
許彥洲親了她額頭一下。
舒瀾,「……」
從頭到腳,就連每一根頭髮絲都過了電,麻酥酥的。
眾人一片唏噓。
許彥洲攬著舒瀾的肩膀,任由角落裡的狗仔記者們拍照。
許二叔尬笑,「彥洲,你裝的倒是挺像啊!」
許彥洲不以為然,「二叔是覺得,我們夫妻之間那點小情趣,還要每日如實向二叔您匯報不成?」
「許彥洲,你!」
許二叔氣急敗壞。
許彥洲如神壇上的謫仙一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都散了吧,奶奶這邊我和舒舒會照看著,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你們也不用盼著!」
此話一出,又引起二房和三房一陣抱怨嘮叨。
可最後,都在許彥洲冷凝異常的視線壓迫下,灰溜溜的走了。
走廊安靜了下來。
舒瀾垂眸,卷翹的睫毛,擋著那飄忽不定的視線。
她從他懷裡退出來,悶聲道:「許彥洲,你原本不需要這樣的,這件事,我一個人可以解決。」
「我能信你嗎?嗯?」
許彥洲拿出一根煙,正準備點燃時,才想起這是醫院,直接掰斷,扔進了垃圾桶。
那動作總覺得有些煩躁。
舒瀾愣怔。
身上的那點熱,全沒了。
她自嘲苦笑,「也是,我們遲早要離婚,現在也是有名無實,你的確不能信我。」
哪怕是奶奶的事,許彥洲也不信!
兩人相對無言。
舒瀾脫下許彥洲剛才披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遞迴去,「不過剛才你幫我解了圍,這是事實,我該謝謝你。」
她一碼歸一碼,從不遷怒。
許彥洲翹著腿,人往走廊上的休息椅一坐。
那再普通不過的椅子,都瞬間蓬蓽生輝了!
他曲起一指,沒什麼規律的敲擊著膝蓋。
許久,才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