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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要離婚?

2024-09-21 22:48:33 作者: 唐子

  舒瀾甩開他的手,厭惡的用酒精濕巾在被抓過的手腕上擦了擦。

  許彥洲看在眼裡,心中更是騰起一抹怒火。

  白曉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手,糯糯的開口勸道:「許律師,您別生氣,舒律師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她那麼愛您,整個律所都是看在眼裡的,更不會真心想和您離婚的。」

  舒瀾愛許彥洲,都愛成了京市的一大笑話!

  一個拼命犧牲付出,一個往死里嫌棄不待見。

  她啊,過去的那十年,真是蠢的可以!

  「舒……舒律師,外面乾淨了,您和許律師可以離開了。」

  公關部總監四十多歲的滑頭年紀,可偏生看到二十幾歲的舒瀾,就是怕的厲害。

  

  也是,在許家,在京市,不怕舒瀾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誰讓她這些年為了許彥洲,都狠的沒邊了呢!

  許彥洲見公關經理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如子夜般深邃無底的眸,微微眯起,挺冷,挺無情的說道:「舒瀾,一個女人做到你這份兒上,也就沒有男人肯愛你了。」

  舒瀾無所謂的聳聳肩,沒看他,而是看向貼在他身上的白曉月,笑道:「白小姐,聽見了?我可是前車之鑑,你別學我,學了,就沒人愛了。」

  「舒瀾!」

  許彥洲系鑽石袖扣的手狠狠一頓。

  手背青筋暴凸。

  舒瀾知道他這是真動氣了。

  她懶得引戰,只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跟上,我的車不等人,不然你就自己打車回去。」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電梯。

  白曉月驚愕,「許律師,舒律師這是怎麼了?她不會真的誤會,想離婚吧?」

  「離婚?」許彥洲摁了摁緊蹙的眉心,舌尖略略頂了頂上牙膛,滿眼的可笑和不以為然,「她,欲擒故縱罷了!」

  燈影從一側斜照下來,籠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陰影,將本就硬朗流暢的臉部輪廓勾勒的更加立體醒目。

  白曉月看得心臟小鹿亂跳。

  許彥洲輕輕揉了揉她軟綿綿的頭髮,收起對舒瀾的漠然和冰冷,聲音也變的磁性溫和,「曉月,回家好好歇兩天,我們的事,我不強求,以後再說。」

  「許律師,我不想做小三的。」

  白曉月眼淚汪汪。

  許彥洲只淡淡看了她兩秒,沒再說什麼,快步朝舒瀾離開的方向走去。

  十分鐘後。

  車上。

  許彥洲喝過酒。

  舒瀾開車。

  Carplay播放著午夜電台。

  背景音是一首老歌。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離開……」

  「真想離婚?」

  外面開始下雨,稠密的雨珠打在車窗上,劃出一片片雨簾,模糊了外面的燈紅酒綠。

  副駕駛座上的許彥洲莫名有些心煩意亂。

  他伸手關了carplay。

  車內逼亾的空間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舒瀾看一眼外後視鏡,打轉方向盤,拐彎。

  她說,「嗯,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你明天就把東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那房子是許奶奶陪嫁給她的,也是她媽媽失蹤前留下的唯一資產。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這房子,她不能跟許彥洲分。

  許彥洲落下車窗,任由冰冷的雨點夾雜著潮濕的空氣湧進來。

  他從煙盒裡磕出一根煙,可火星明明滅滅,他卻好半晌沒抽一口

  須臾。

  男人獨有的沉鬱嗓音響起,「是因為曉月?」

  車子停下。

  雨越下越大。

  舒瀾有直覺,京市的這個秋天,一定會特別的冷。

  她解開安全帶,轉身,與許彥洲投過來的深邃視線四目相對,莞爾一笑,「彥洲,我十三歲認識你,如今我二十三了,這十年,我很了解你的個性,你能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證明你用了真心了。」

  而以前的忍耐,無非是因為許彥洲對誰都是玩。

  她甚至還卑微的奢望,男人在外面玩夠了,也終究是要回到這個家裡來的。

  但白曉月的出現,徹底打破了舒瀾最後一丁點的自欺欺人。

  她長嘆一聲,笑的愈發從容,並無留戀,「彥洲,好聚好散吧,至於奶奶那邊,等過了一個月冷靜期之後,我會親自跟她老人家說的,你不用擔心。」

  「舒瀾,你跟我撒謊有意思嗎?嗯?」

  許彥洲拿著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很隨意的在屏幕上滑動了兩下。

  下一秒,carplay開始切換一張張她在歐洲的照片。

  照片裡,她和一個黃髮碧眼的白種男人動作親昵,笑容曖昧,眼神互動也很大膽。

  他不緊不慢的捏滅菸頭。

  那股子從地獄深處才能嗅到的可怕氣息,瞬間擠滿了這狹窄的車廂。

  舒瀾蹙眉,咬牙,很是煩躁的低吼,「許彥洲,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哈哈……」

  許彥洲解開安全帶。

  他寬肩窄腰的身軀慢慢的傾軋而下,動作慢條斯理,可卻帶著絕對的威壓,將她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以前,他身上的冷杉木氣息是她最喜歡的。

  而如今,哪怕只是近距離的聞一聞,她都噁心的一陣陣喉嚨收緊。

  想吐!

  舒瀾掙扎,「許彥洲,你放開我,你別碰我!你不是喜歡白曉月嘛,那我給她讓位置,我祝你們幸福美滿,早生貴子!你……」

  一個吻,一個能將她輕而易舉撕裂的吻,排山倒海似的在她唇上攻城略地。

  直到傷痕累累,血腥氣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

  許彥洲才狠狠的放開她,捏著她的脖子,逼她看向他。

  他說,「舒瀾,嫁給我是你一意孤行的選擇,可離婚,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跟那個男人斷乾淨,否則,我不介意親自替自己的妻子把髒東西處理掉!」

  話音未落。

  許彥洲開車門下車。

  這個生來就註定會成為王者的男人,從不給旁人留有一絲半點的餘地。

  舒瀾在車座椅上蜷縮成一團。

  絕望蔓延!!

  幾乎同一時間,一輛邁巴赫停在了舒瀾白色寶馬的正前方。

  那是許彥洲的專屬座駕。

  車牌號都是一水的零。

  「曉月送回去了?」

  許彥洲上車,問道。

  司機見他一身戾氣,連大氣也不敢喘,只道:「嗯,白小姐說自己住在五環,挺遠的,還讓您專門派車去送,很不好意思,想過幾天請您和夫人吃頓飯。」

  「下周一老太太生日,讓她過來跟著熱鬧熱鬧,吃飯就免了。」

  車子緩緩啟動。

  司機連連點頭,心頭卻是一驚。

  他家先生居然要帶那位白小姐去主宅,還要見老太太?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先生真的要和夫人離婚,準備換一位許家當家主母啦?

  另一邊。

  舒瀾死死抱著自己不斷顫抖的單薄身軀。

  剛才許彥洲強行壓著她的時候,腳踝在下面扭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

  這會兒子淋著雨,一瘸一拐的走回別墅。

  可人剛進前院,腦袋就是一陣劇烈的暈眩,兩隻腳像是踩在棉花團上,完全沒了重心,人搖搖欲墜。

  舒瀾知道,她這千瘡百孔的身體,是又病了!

  剛和許彥洲結婚那一年。

  許家內部動亂,三房狗咬狗,都恨不得將對方趕盡殺絕。

  她代表大房,幫著許彥洲,風霜雨雪、刀槍火海都熬了過來。

  最難的時候,為了躲避二房和三房的重重算計,舒瀾引火燒自己,給許彥洲爭取時間,讓他成為最終贏家。

  拿下整個許氏家族的繼承權。

  而如今,天下太平了,她的健康也算是被徹底拖垮。

  這一次去歐洲出差,一方面是要談許氏集團的基建項目,另一方面,她找了一位免疫學專家,替她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湊巧的,那位專家黃髮碧眼,是個白種外國人。

  愛好男!

  砰——

  舒瀾強撐著輸入密碼,進入玄關。

  可都來不及叫傭人來扶自己一把,她便仰面暈了過去。

  後腦勺死死砸在地上,疼的她渾身痙攣,五臟六腑都攪和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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