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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風靈魔狼

2024-09-22 23:16:25 作者: 荒了六池彌卷

  遠處,只見秦老鬼和墨鏡白兩人正站在燈火闌珊處,一明一暗,宛如兩尊雕塑。

  「秦老兄,你剛剛還說這年輕人血氣方剛,心浮氣躁,你就別和我爭了。」墨鏡白輕笑著,嘴角勾起一個奸猾的弧度。

  秦老鬼沉吟片刻,「不,我覺得年輕氣盛是好事,人不狂枉少年!」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卻在空氣中迴蕩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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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鏡白輕蔑地笑了笑,「什麼話到你嘴裡都能說的出來。」

  秦老鬼淡然一笑,回應道:「彼此彼此。」

  劍落虛空,帶著一道道冷光傾灑而下,鐵青色的劍身在月華下閃爍著冷光。那瞬間,風為之止,云為之退,猶如天地間的一場狂風驟雨,驚動了所有的生靈。

  付凌站在原地,望著彌風劍消失的方向,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這劍氣……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

  付凌閃身追上,那柄神秘的彌風劍已落入他的手中。他端詳著這把古劍,劍身如同石頭一樣,上面還有裂紋,看似普通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更讓他驚訝的是,這把劍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所散發出的氣息,仿佛是來自數千年前古老而神秘的傳承。

  付凌以速度和靈活見長,能夠在複雜的攻勢前遊刃有餘,然而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輕敵了。彌風的迅捷超出了他的預料。

  最後不得不使用了女人交給他的詛咒術,才殺了鶴興風。

  付凌大仇得報,心如止水,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他斜倚在古樹枝幹上,仿佛與世隔絕,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地,竟然昏沉沉睡了過去。

  「師兄!」

  樂夢璃飄然而至,她輕搖付凌的肩膀,聲音透著些許擔憂。

  付凌睜開重如千鈞的雙眼,樂夢璃立刻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如夢如幻。

  他瞬間挺直身軀,雙手捏住樂夢璃的雙頰,笑道:「哈哈,師妹!我不是在做夢吧!」

  「哎呀,疼疼疼……」

  樂夢璃氣的小手一揮,將付凌的手拍開。她撅著小嘴,委屈地道:「師兄,你又做噩夢了!」

  「噩夢?」付凌一愣,他的記憶如同泛著層層漣漪的湖水,慢慢甦醒。他想起自己最近紛繁複雜的經歷,好像一直在與人明爭暗鬥。

  他輕撫樂夢璃的秀髮,溫柔地問道:「師妹,這裡是哪裡啊?」

  樂夢璃眨著晶瑩剔透的雙眸看向四周,付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四周的景色如詩如畫。

  她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這裡只有我自己,有時候你會來看看我。師兄,你能帶我走嗎?」

  付凌環顧四周,微風拂過臉頰,草地上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遠處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霧,仿佛神秘的天界將這裡與世隔絕。

  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覺,仿佛有一股悲傷從心底湧出。

  「師兄,你怎麼了?」樂夢璃仿佛看出他的哀傷,晃著他的肩膀,聲音帶著溫柔和安慰。

  隨著樂夢璃的晃動,耳旁傳來了一個咔嚓的聲音,樂夢璃的身體越來越模糊。

  古樹禁不住付凌的身體,斷裂開來。

  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付凌眼疾手快,單手撐地,一下翻身站了起來。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裡泛起一絲悵然。而眼下,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毫不猶豫地折返回英魂殿,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

  此刻的英魂殿中,水青怡和墨鏡白正站在一起。

  更付凌感到有些驚訝是,柳飛雲怡然自得地躺在擔架上,被墨門的四個弟子抬著!

  「墨堂主這是?」付凌有些不解,這墨鏡白為什麼突然折返了回來,還這麼客氣?

  「付老弟見諒,我之前身上帶的沒有藥,於是急忙出去尋找,還好天無絕人之路,讓我找到一粒靈芝丹,柳弟服下後暫時暫時無恙了。我們這就準備把他帶出去,找個客棧好生修養。」墨鏡白解釋道。

  付凌回頭看去,柳飛雲正舒服地躺在那裡,還和付凌比了個手勢。

  水青怡上前對付凌道:「我都聽說了,你的仇終於報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心。

  付凌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來,對墨鏡白笑了一下,地說道:「既然如此,還勞煩墨堂主將他送回,你們本就同路。我想他回到紅苕州之後,柳家必定會給予你豐厚的回報。」

  墨鏡白愣了一下,「墨某原以為各位是同道好友,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付凌急忙擺了擺手,接話道:「我們也是萍水相逢,我正苦於沒辦法為他找一個妥善的地方,把他丟在這裡也不是,帶走也不是。正好碰到墨堂主俠肝義膽,多謝了!」

  說罷,他不等墨鏡白拒絕,輕輕拉起水青怡的小手,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臉愕然的墨鏡白。

  二人一出門,天地仿佛猛的一開闊,付凌的心中的濁氣盡吐。

  付凌一時有些恍惚,突然不知下一步該去哪了。

  他問水青怡:「如果你有一件以為要做很久的事,結果提前做完了,接下來的時間你會做什麼?」

  「大吃大喝,遊戲人間。」

  「如果沒那麼多錢呢?」

  「回家睡覺。」

  「如果沒家呢?」

  「嗯……那就找個客棧。」

  付凌的眼睛突然亮了,看向身邊的水青怡,他又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水青怡聳了聳肩,「實不相瞞,我沒什麼地方可去的。以往都是形單影隻,飄零世間。如果你不嫌煩的話,我願意跟著你一起轉轉。」

  ……

  聖墟宗,議事殿。

  「帝湘,把你所探查到的信息,向宗主一一細細道來。」帝湘的老師梁雲深,這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語氣嚴肅地說道。

  「是,老師。」帝湘應聲。

  「數月前,一名叫任玖兒的年輕人突然現身於桃源鎮,他出手救下了我宗門下的一名弟子。」

  「這任玖兒向西行至桃源鎮的邊界,進入了一家名為『尚佳客棧』的地方,做了一名店小二。數月後,峪靈宮的人第一次進入桃源鎮,他們選擇了一個名叫李有金的商人作為舵主,峪靈宮一行接觸到了任玖兒。但是,這幾個人很快都離奇地消失了。」

  聽到「峪靈宮」這個名字,宗主寧寒松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帝湘瞥了一眼宗主的神情,心中猶豫是否要繼續。但寧寒松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失敗後,峪靈宮第二次派了更多的人進入桃源鎮,這次規格更高,是峪靈宮的峰主帶隊,他們又一次進入了尚佳客棧。然而,這一次,他們也都離奇地消失了。後來我們查明,這些人在離桃源鎮不遠的一個樹林裡全部遇難。而且……」帝湘頓了頓,面色凝重地繼續說道,「而且,現場發現了醉彌陀的屍體。」

  寧寒松此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月。」帝湘小心翼翼地回答。

  寧寒松的臉色難看極了,「為什麼這件事沒人向我回稟?」

  帝湘低下頭,沒有回答。他的導師梁雲深接過話,「當時還在調查中,而且醉彌陀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聖墟宗的人了,所以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就沒有貿然回稟。」

  寧寒松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你繼續說。」

  帝湘應了一聲,接著說道:「這件事後不久,然後有個陌生人懸賞擊殺任玖兒,於是這個任玖兒就躲了起來。直至幾日前,他突然出現在了峪靈宮。」

  「什麼?」寧寒松此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而且,據說這個任玖兒,就是之前峪靈宮的弟子付凌。他還把峪靈宮的大長老鶴興風給殺了!」

  寧寒松的驚異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什麼原因?」他緊緊地追問。

  「還沒查清楚,不過還有一件奇怪的事,不知和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帝湘道。

  「什麼事?」寧寒松焦急地追問。

  「付凌以任玖兒的身份出現之前,峪靈宮旁邊的三福觀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靈力,當時並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情。」

  「你是說……」寧寒松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對,弟子猜測,付凌可能是被逼出走師門,現在趁峪靈宮大亂,回去報仇的。」

  梁雲深補充了一句,「鶴興風的兒子就是第二次帶隊的峰主,他音信全無,或許也死在了桃源鎮,很可能死在了付凌手裡。」

  帝湘道:「我們可否把付凌請過來,外面傳的風言風語,都說我們和妖族勾結,如果有人假借為峪靈宮報仇之名打壓我們聖墟宗,我們也可借著付凌顯示兩派交好,這些流言蜚語不攻自破了。」

  寧寒松陷入了沉思。

  寧寒松眉頭緊鎖,沉吟道:「雲深,這消息可靠嗎?如果任玖兒真的是付凌,我們請他過來,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我們對峪靈宮下手之罪?」

  梁雲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低聲道:「宗主,不管這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們請的就是付凌,任玖兒的事我們一概不知。即使萬一事情泄露出去,我們咬死不認,付凌斷然不可能會承認他自己欺師滅祖,到時死無對證,我們也可全身而退。」

  寧寒鬆緩緩點頭,終於定下決心,「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梁雲深應諾出門,立刻安排帝湘,「你之前和付凌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去和他多親近一些。記住,不要提讓他加入聖墟宗的事情,只說邀請他來做我們聖墟宗的座上賓。」

  帝湘眼中閃過一絲明了,恭敬地回道:「弟子明白了。」

  ……

  牛蹄鎮,一座酒樓內。

  一名美婦人正悉心照料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子。

  這男子正是大難不死的鶴今烈,只是他此刻的模樣有些萎靡不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還不是得我來照顧你?"婦人嗔怪道。

  她是柳家的長女柳動蟬,被鶴興風拋棄之後傷心欲絕,聽從了家裡的安排,嫁給了一個世家子弟。

  可是婚後她心裡一直放不下鶴今烈。丈夫死後,她就離開了家,出門闖蕩,整日打探鶴今烈的行蹤。

  看到鶴今烈這個樣子,她心中既心疼又有些怨責。

  而房間另一角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針器藥瓶。

  「到底怎麼回事?」

  柳動蟬輕嘆一口氣,看著鶴今烈無神的眼睛,再一次掰開他的眼睛,試圖窺探他的神魂。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未能窺見到他神魂的蹤跡。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鶴今烈的體內,他的神魂正在與風靈魔狼爭鬥不休,已經到了決戰時刻。

  自從被付凌重傷之後,鶴今烈失去了壓制風靈魔狼的能力,他的神魂不斷丟城棄地,馬上到了完全被吞噬的地步。

  就在柳動蟬左右無力的時候,鶴今烈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仿佛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體內涌動。他的眼神變得空洞,仿佛被一股黑暗的風暴所吞噬。這時,他的體內,確實完全不同的另一幅場景。

  一隻巨大的魔狼矗立在鶴今烈的面前,它的體型如同小山,毛髮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魔狼張開巨大的口器,向鶴今烈的神魂咆哮著,試圖將其吞噬。

  鶴今烈的神魂在風靈魔狼的咆哮聲中顫抖,他凝神聚氣,調動所有的力量,向那風靈魔狼發起了殊死一搏,向風靈魔狼衝去。

  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柳動蟬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今烈,你怎麼了?」

  然而,下一刻,她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摔倒在地。

  風靈魔狼不斷地釋放出強大的攻擊,試圖將鶴今烈的神魂吞噬。鶴今烈再一次展現出她他拼命三郎的架勢,化身為一道青色的光芒,穿梭在風靈魔狼的攻擊之間,不斷地尋找著突破口。

  終於,在一次躲避風靈魔狼的攻擊時,鶴今烈找到了機會。他調動所有的力量,向風靈魔狼發起了最後的攻擊,一道青色的光芒直接擊中了風靈魔狼的頭部。

  風靈魔狼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化作一陣風塵消散在空中。

  鶴今烈的神魂在戰鬥結束後也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鶴今烈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柳動蟬一把抱住他,「今烈,你終於醒了!」

  可還沒等她高興,鶴今烈一頭栽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今烈!!!」

  柳動蟬撕心裂肺地嚎叫著。

  突然一道白光從窗子閃進,柳動蟬回頭去看,外面那人卻早已消失不見,速度極快。

  此刻,鶴今烈的體內,那風靈魔狼的影子竟然如幽靈般再次浮現。它趁著鶴今烈氣息萎靡的時刻,狡猾地瞄準了鶴今烈的神魂所在,乘虛而入,強行與他的神魂進行融合。

  此刻的鶴今烈,已經如同風中殘燭,再無抵擋之力。

  在光芒交融的瞬間,鶴今烈的神魂與風靈魔狼的影子開始了奇妙的轉變。他們的神魂相互纏繞,猶如兩條相互追逐的七彩靈蛇,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光環。這個光環散發著強大的能量,讓整個酒樓都為之震動,仿佛要破裂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環逐漸消散,一個全新的神魂形態赫然出現鶴今烈的體內。

  此刻鶴今烈身上的繃帶全部斷裂開來,他的臉上呈現出嶄新的面容,但依稀可見鶴今烈與風靈魔狼的特徵。眼神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重生後的鶴今烈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如同利劍出鞘,讓柳動蟬都感到一陣心悸。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

  「今烈……是你嗎?」

  這時,鶴今烈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婦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惘,似乎在記憶中艱難地搜尋著。

  終於,他的記憶之鎖被打開,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的嘴角咧開一個奇異的微笑,如同千年寒冰般冷酷,步步逼近柳動蟬。

  「今烈,不要這樣笑,我害怕。」柳動蟬背過手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閃爍著銀光的細針。

  她手一揚,銀針猶如靈蛇般向鶴今烈的眉心飛去。然而,在這關鍵時刻,銀針竟然在距離鶴今烈眉心僅毫釐之差的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

  鶴今烈一把抓住柳動蟬,將她按倒在地。他冷冷地盯著她,猶如獵豹盯著獵物一般。

  「柳動蟬?」鶴今烈好似還在辨別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他的聲音如同千年寒冰般冷酷,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的柳動蟬,猶如蛇咬了一般,身體變得僵硬,無法動彈。

  她只能以驚恐和祈求的目光注視著鶴今烈,「今烈,你到底變成了什麼?」

  然而,鶴今烈接下來的舉動,更讓她心驚肉跳。他一手扯開柳動蟬的衣衫,將她那如玉般的頸子暴露在空氣中。而鶴今烈的眼神中閃耀著野獸般的欲望與衝動。

  「當然是變得更好了!」鶴今烈低沉地嘶吼著,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然後,他猛地撲向柳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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