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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拳出擊

2024-09-22 23:15:13 作者: 荒了六池彌卷

  眾人紛紛站起身。

  「縉雲師兄,齊了!」

  從門外走進一個弟子,正是當時在門口接引他們的人。

  縉雲點了點頭。

  「本月還不錯,有十二人。」

  付凌聽得一愣,敢情是一個月只有十二個人報名,那最終留下的恐怕只有寥寥幾人了。

  很久沒有留意新進弟子情況,沒想到峪靈宮不知不覺中竟蕭條到如此地步。

  北魏第一恐怕只是個名頭而已了。

  縉雲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表情陰晴不定。

  

  初看之下,這些人大都資質平平,只有一二人尚可,但並沒有發現太優秀的。

  縉雲清了清嗓子,

  「按照慣例,各位要跟我一起去測一測靈根,在這之前我要講明幾件事情,請各位認真聽好。」

  「第一,各位現在還可以自行放棄,但是一旦測過靈根,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聽天由命。第二,一個月後,會有各峰峰主來挑選弟子,只要未拜入師門,各位可以隨時下山,但是一旦拜師,就是我峪靈宮的人。第三,如果沒有師父願意收你,你也可以在峪靈宮修行,只是恐怕會很辛苦。」

  縉雲問道:「聽明白了嗎?」

  眾人點了點頭。

  縉雲領著一行人去了靈根祠,各人一個個去測了靈根,有些欣喜不已,有些臉上仿佛布滿了寒霜。

  水青怡問道:「怎麼測的?」

  付凌將她拉到一邊,耳語道:「其實就是往你身上灌注靈氣,假如靈脈較好,靈氣就會通過的很快,反之亦然。你可千萬要收斂一點,別暴露出來了!」

  水青怡緊張的點了點頭,誰知下一個就到她了。

  付凌一陣緊張,水青怡性格古怪,萬一她當場發飆,那他們豈不是全要暴露了?

  付凌正在擔心著,卻見水青怡興高采烈跑了出來。

  「怎麼樣?」

  「簡直太好了!」水青怡高興的說道。

  「青怡,恭喜你!看你的神色,估計結果不錯!」趙懷良走了過來,他剛剛已測過,看他樣子結果應該也不錯。

  「哼哼,還不錯呢,根本就是一根廢柴!」先前門前的當值弟子走過來說道,「靈脈太窄了,靈力幾乎不外泄,你根本沒辦法修行,我勸你還是早些下山吧!」

  「你說誰!」水青怡又要發火。

  付凌一把拉住了她,他立馬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趙懷良一臉尷尬,想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悻悻的離開。

  「水姑娘,沒事!我也不咋地。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就是不想被抓去當兵才來的,對我來說,只要不趕我下山比什麼都強。」錢右湊到水青怡耳邊悄悄對她說著。

  趙懷良看到他們這麼親密,恨得有些牙痒痒。

  等十二名弟子一一測完,被分成甲乙丙三個等級,付凌顯然和水青怡在一起,被分到了最差的等級。

  除了他們,丙等還有錢右和另外一個人,那人自知修行無望,果斷選擇下山,如此一來,丙等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每日像農夫一樣每天辛苦勞作,種地收菜,洗衣做飯,自己修習一些強身健體的入門功課。

  三組之中最是開心的反而是丙組,付凌二人有自己的心思,錢右是為了躲兵役,自然也是心滿意足。

  最滿足的反倒是付凌。

  自從撥動他命格的手指輕輕的那麼一推。他就開始整天陷入到逃命的日子,如今棲身大樹之下,反倒有了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錯覺。

  可是,好景不長。該來的還是要來……

  夜雨瀟瀟,這是他們來到峪靈宮的第八天。

  「咚咚咚」

  有兩個人此刻卻不請自來,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一男一女,身披蓑衣,帽檐壓的很低。男人的腰佝僂著,不斷喘著氣,女人在一旁扶著他。

  「咚咚咚…咚咚咚……」

  房門一個一個被敲響,但是大都沒有人。

  他們所住的幾十件草屋位於山腰處,上可盤山登上主峰,下可接引香客登門,是世俗和修行的接點,也是兩條命運之路的分界處。

  第一任掌門是個有著雄才大略的人,峪靈宮很多設計都別出心裁,立意深遠。

  只是他沒想到,數百年後的峪靈宮連入門測試的弟子都收不夠,以至於大量房屋空置。

  敲門聲未停,兩人依次敲擊著房門,他的身形雖然起伏不定,隨時像是要摔倒,他的手指很細,像是一根根刺,手也在不斷顫抖。

  他的手本應該很穩,很鋒利的。

  一隻活了幾十年的鷹,抓了幾十年的兔子,如果被磨禿了爪子,折斷了手指,那離死也不遠了。

  看樣子,這像是一隻快死的鷹了。

  「咚咚咚」

  門終於開了一條小縫,裡面是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睛上面還有一塊白斑。

  「下這麼大雨,是師兄們有要緊的事嗎?」

  夜雨越來越大,屋內只有一個昏黃的油燈。

  他眯起了眼,試圖看的更清楚一些。

  女人喊道:「道長,雨太大了,我們下不了山,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晚?」

  「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雨聲太大,女人雖然聲嘶力竭在喊,這名弟子還是聽不太清。

  屋外的男人顫顫巍巍地用手捂住了嘴巴,在不停的咳嗽。

  一陣狂風吹飛了女人頭上的草帽,一張貌美如花的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一對可憐的父女。

  他心頭一動,索性打開了門,就這樣把自己暴露到了危險之中。

  門打開了那一瞬間,屋外的兩人把屋內的情況一掃而知:只有一人,手裡沒有武器,沒有防備。

  索性,命也沒了。

  只一瞬,白鷹一步闖了進去,掀起了身上的雨蓑,裡面伸出一隻鋒利的爪子。

  穩穩貫穿了他的心口。

  雨太大了,窗戶上的油紙被打濕了,漏出外面模模糊糊的景色,女人冷冷看著窗外的雨。

  屋內的燭光已經被掩了,一片漆黑,只有一陣噁心的咀嚼聲。

  女人的眉頭一皺,有些想吐。

  「這種鬼天氣,如果不是這種急事,就算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願意讓雨水淋濕我的羽毛。」

  男人滿意的擦了擦手,他的身體不抖了,手也很穩,一點都不像個老頭子。

  「你們樹精都不吃東西的嗎?」白鷹問她。

  「我們是木靈族,不是妖精。」女人的眼神有些厭惡。

  屋內一片漆黑,白鷹卻看的很清楚,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什麼木靈族,羽靈族。在他們的眼裡不都是妖?反正只要不是中土的人,他們全都稱之為妖。」

  女人卻不想和他多話,只是問道,

  「這次如此著急讓我們連夜來,是有什麼大事嗎?」

  「木茹,能讓我們兩族聯手肯定是大事!我只聽說祭司好像推演出一些事情,再具體的內容就不是我們該過問的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木茹不再看他,只是說道:「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繼續,還要再找個女弟子。」

  白鷹身形一換,又變成那老頭。二人故技重施,又去敲響了不遠處的房門。

  ……

  一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付凌和水青怡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就被稀里糊塗帶上了大殿。

  他們十一人一字排開,齊齊站在祖神畫像前,由各峰主前來挑選自己的弟子。

  除二峰峰主不在,其餘峰主都歡天喜地的來搶人了。

  各峰主挨個看去,資質好的迅速被幾個強勢的峰主領走,

  剩下一些也陸陸續續被挑完,只剩下付凌三人無人問津。

  峪雲峰峰主千圭和峪極峰峰主邊鳳一臉苦澀站在旁邊,看著歪瓜裂棗的三人,心裡一陣苦澀。

  三次了,一個弟子都沒收到。

  邊鳳冷哼一聲,甩袖走了出去。

  千圭卻笑意滿滿,不急不惱,盯著他們三個看個不停。

  「自從小師妹失蹤後,我們峰就沒有女弟子了,葛長老,這名弟子我要了。」

  葛天點了點頭。

  千圭一點水青怡,帶她就要出去。

  千圭剛走兩步,卻發現水青怡一動不動。

  「怎麼了?」千圭問。

  「師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把他們也帶進峰里?」水青怡用懇切的表情詢問。

  千圭眉頭一皺,猶豫了一陣。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能帶一個。」

  水青怡看向了付凌,他的頭埋的很低,

  她正要去拉付凌的胳膊,突然又瞥見了旁邊的錢右,他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

  「水青怡,只能選擇一個,新進弟子太多,對你們成長也不是好事。」

  千圭重複道。

  錢右卻突然開了口,「水姑娘,你和你這位朋友走吧,我能進入峪靈宮已經很滿足了。」

  水青怡如釋重負,她拉著付凌,「那帶著他吧!」

  千圭看著這個一臉陰霾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三人一同出門,千圭祭出法器,帶著他們飛向了峪雲峰。

  水青怡沒有注意的是,錢右的手攥的非常緊,他的眼裡滿是笑意,手卻已經被指甲掐出血來。

  他也一步步走出門外,獨自一人回到了偏殿外面的柴房。

  葛天看著他的身影,嘆氣搖頭。

  那模樣真的是可憎可怖!

  ……

  「水青怡,任玖兒。你們初來,為師也沒什麼好交給你們的,你們在峰上先行勞作研修吧!等打好了基礎,我再教你們一些基本的法術。」

  千圭扔給了他們一本書,將自己幾個月都沒打理的菜地交給了他們,準備開始放羊式培養。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煉丹和修行。

  自從掌門給了他兩個寶貝之後,他整日就在鑽研煉丹術。

  靈寶盒所需的藥材雖然珍貴,但自己身為一峰之主,不缺這些。

  只是苦了以前的同門,東西都被他一人霸占,峪雲峰的其他弟子怨聲載道,一眾弟子們逐漸離心離德。

  水青怡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她本來就是逢場作戲,還擔心碰到個事多的峰主,自己會堅持不住。

  沒想到還是這麼輕鬆,她將書丟在了一邊,開始纏起了付凌。

  「喂,不如我們多呆一段時間吧?這裡簡直太安逸了,有吃有穿,有人保護,還不用練功!簡直是完美生活!」

  「你想的美,每天都要幹活,月有月考,年有年考,每二十年還有一次比武會演。他只是看我們資質太差,對我們沒什麼興趣罷了。」付凌解釋道。

  「管他呢,呆煩了我們隨時開溜。」水青怡滿不在乎。

  「兩位師侄準備溜去哪兒?」屋外一人走了進來。

  付凌的師弟鄭武安,他在峪靈宮唯一一個親近的人。

  看到他,付凌心頭一緊。

  「愣著幹什麼?問你們話呢?」鄭武安道。

  「你是誰啊!」水青怡怒道。

  「小丫頭片子這麼橫,我是你師叔,鄭武安。」鄭武安笑道。

  「武師叔就能橫,我就不能橫了嗎?」水青怡並不懼怕,反口問道。

  鄭武安被問的一愣,反而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小丫頭伶牙俐齒。師叔聽說你們要來,送你們一個禮物。」

  他從身上摸索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表情卻有些為難。

  水青怡盯著他,伸出了手,「謝謝師叔!」

  鄭武安把一把扇子放在了水青怡手中,「這把文武扇是我偶爾從山下得的小玩意兒,神奇之處在於,夏天可以扇出涼風,冬天則能扇出暖風。」

  水青怡又伸出另一隻手,「再次謝謝師叔。」

  鄭武安卻撓了撓頭,「一開始聽千圭說只有一名弟子,沒準備那麼多,下次補上吧。」

  他尷尬地對著付凌笑了笑。

  付凌拉下了她的手,「不用了,她開玩笑的。」

  「水青怡,任玖兒,都是很好聽的名字,你們以前也是朋友嗎?」鄭武安問他們。

  「算是朋友吧!雖然認識,但是總共也沒見過幾次,而且幾乎每次見面都會打架。」水青怡道。

  「看來都是性情中人!」鄭武安點了點頭,又勉勵道,「你們要勤加修煉,我們峪雲峰一直都是峪靈宮最強的一脈,你們也不能丟人。」

  「放心吧,我一個打他們幾個都沒問題。不信的話找一個來試試!」水青怡自信滿滿。

  「有志氣,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修煉了!」鄭武安說罷轉身就走。

  「師叔記得禮物呀!」水青怡喊道。

  望著鄭武安的背影,水青怡突然開口問付凌,「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是不是吃好喝好,安安靜靜的享受生活?」

  「只要不闖禍,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付凌話還沒說完,水青怡就像脫了韁的小馬一樣飛奔了出去。

  付凌默默擺弄著幾顆蔫了的菜,搖了搖頭。

  他以前在峰上時,經常吃到師兄種的菜,

  看來師兄做了峰主後,這菜就沒人搭理了。

  付凌拎了幾桶水,重新把這菜園收拾一番,澆水拔草施肥,忙活到了晚上。

  這其中,陸陸續續又有幾名師兄弟來看望他們,還帶來了一些禮物。

  可是等到晚飯的時候,就有幾個不速之客闖上了門。

  五人從西南方向飛來,毫不客氣的直接飛至院子前,為首一人大聲喝道:

  「千圭,你給我出來!」

  每座峰殿的正門前都鋪有一節迎客石,一般有人登門拜訪,都會從迎客石處落下,收了兵器,以示尊敬。

  像這麼幾人大搖大擺落進院子裡,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這時,峪雲峰一十六人正在難得一見的聚在一起吃飯,迎接付凌水青怡二人的到來。

  聽到這嘹噪的聲音,千圭皺了皺眉頭,出門進了院子。

  只見第七峰峰主華陽帶著五名弟子來勢洶洶走了過來,看到千圭,劈頭就問:

  「千圭,你讓你們新來的那個弟子,叫什麼青的……」

  「水青怡」後面的弟子唯唯諾諾地說著。

  「對,水青怡,給我滾出來!」

  「華陽師叔,您這是怎麼了?幹什麼發這麼大火?」千圭陪著笑臉道。

  「你家弟子來峪靈宮第一天就學會打人了!」

  華陽怒氣沖沖,一把揪過身後的一個弟子,他鼻青臉腫,眼角上還掛著血。

  豈料千圭身後的鄭武安看了一眼那腫的像豬頭一樣的弟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華陽怒氣沖沖,立馬就要發作。

  千圭眉頭一皺,叫道:「青怡!」

  水青怡這會兒還在屋裡狂吃海塞,壓根沒出來湊熱鬧。

  「水青怡!」

  千圭又提高了嗓門。

  「來了來了……」水青怡鼓著塞滿食物的嘴跑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憋不住笑,噗嗤一聲噴了出來。

  飯菜噴的華陽身上臉上都是。

  「你!」

  水青怡一臉抱歉,趕緊上去擦。

  誰知華陽一甩袖子將她推開,怒罵道,「什麼樣的師父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千圭,你的徒弟把我徒弟打成這樣子,你說怎麼辦吧?」

  「水青怡,這是你乾的嗎?」千圭問道。

  水青怡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她指著那名弟子一臉驚異地說道,「誰打他了?我連認識都不認識他……」

  「你還敢抵賴!又不是沒有人證!」華陽打斷了她的話,「蒲一馬上帶著她的弟子就到了,哼哼!看到時候你怎麼狡辯!」

  「蒲一師叔也要來?」付凌內心一陣琢磨,「聽說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華陽師叔以前還追求過她。」

  「來就來,誰怕誰啊!」水青怡氣勢絲毫不輸。

  華陽拍了拍他的徒弟,「小年你放心,師父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這裡還沒有誰敢欺負我們峪笛峰!」

  看到華陽這個樣子,水青怡向千圭投向了求助的目光,千圭卻仿佛沒看到,依舊站在那裡。

  付凌突然問道:「這位兄弟,你在哪被打的?」

  華陽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誰?」

  付凌道:「我是新來的弟子,任玖兒。」

  華陽怒斥道:「沒規沒矩的東西,論輩分他是是師叔!兄弟也是你叫的?」

  付凌不理他,又重複問道:「不知你是在哪被打的?」

  小年道:「我正在本峰練習揮劍,她衝出來就把我打了一頓。」

  付凌又問:「她自己一個人打的?」

  小年一指付凌,「還有你也在一旁!」

  這次連付凌都一臉驚愕。

  華陽急忙問:「什麼?怪不得能把我徒兒打成這樣,你剛剛怎麼沒告訴為師!」

  因為自己的弟子竟然打不過一個女弟子,華陽起初還覺得有些丟臉,一聽說對方是二打一,他立馬暴怒無比。

  「我剛剛沒認出來他,他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離我比較遠。」小年道。

  「我們下午雖然沒有見水青怡,但是我們幾個都見過任玖兒,還送給他一些見面禮,他本人根本沒離開過峪雲峰!」這時後面幾個弟子紛紛上前說道。

  鄭武安這時站了出來,「華陽師叔,我們兩峰相隔甚遠,難不成誰帶著他們專程去打你弟子一頓,再帶他們跑回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華陽閉上了眼睛,慢悠悠說道。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明明就知道不是我們幹的,還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我看你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水青怡再也忍不住,指著她的鼻子臭罵。

  這下把華陽氣的鬍子都歪了,以他的輩分和資歷,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過話。

  他作勢就要出手教訓水青怡。

  正在這時,突然天邊一道聲音傳來,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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