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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殺人解氣

2024-09-22 23:14:54 作者: 荒了六池彌卷

  婦人疑惑地跟隨付凌的眼光看去,當看到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時,她頓感索然無趣。

  因為她也感覺到自己很丟臉。

  「算了!沒意思!」

  婦人轉身打算離去。

  「哈哈哈,有意思!」鶴今烈這時卻突然拍起掌來。

  婦人瞪著他,「這有什麼意思?」

  鶴今烈並未向她投來絲毫理會,反而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霽月。

  他的衣著考究,用料上乘。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張成熟穩重的臉龐,那三分笑意更是讓他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鶴今烈向霽月微微一笑,邀請道:「如此佳人,可否賞臉到車內飲酒作詩?」

  霽月注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她並未料到鶴今烈會向她發出這樣的邀請。

  她輕輕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表示接受他的邀請。

  婦人徹底敗下陣來,狠瞪了霽月一眼,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鶴今烈大笑,他一把摟上了霽月的腰肢,霽月想要掙脫,他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們走到付凌眼前時,鶴今烈輕蔑地衝著他笑了笑,「算你小子運氣好,我今天不想殺人!」

  「老大,他怎麼辦?」老三用刀指了指地上趴著的醉漢,

  「不管他了,我們再去找一家客棧。」

  一行車馬又浩浩蕩蕩地離開。

  「你好像生氣了?」小穎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了一絲變化,暗中問他。

  「有一點生氣。」付凌回答。

  「你難道不懂她這樣做的目的?」小穎又問。

  「我懂。」付凌道。

  「她怕鶴今烈向你下手,所以才答應他的。」

  「嗯。」

  「她不想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攔她。」

  「嗯。」

  「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要生氣?」

  「我氣的是,我沒有把握殺掉鶴今烈,我氣的是,我還要她來護著我,我氣的是,我為什麼要答應那個婦人!」

  「你打算怎麼做?」

  「打算殺掉幾個人解解氣!」

  老闆娘推了推地上的醉漢,「喂,起來了,我們要關門了。」

  醉漢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醉醺醺道:「大白天關什麼門?」

  老闆娘道:「沒客人自然就要關門了!」

  醉漢道:「我不是客人嗎?」

  老闆娘道:「你要打尖還是住店?」

  醉漢道:「我要酒!」

  老闆娘問道:「你有錢嗎?」

  醉漢一指付凌:「我沒有,可是他有!」

  「小玖?」老闆娘問道,「你是他的朋友嗎?」

  醉漢搖了搖頭。

  老闆娘怒斥:「那他憑啥請你喝酒?」

  醉漢道:「他請我喝酒,我幫他殺人,這買賣怎麼算他都不會賠。」

  老闆娘疑惑地回頭看了看付凌,付凌也疑惑地看向了醉漢。

  老闆娘吭哧吭哧搬了兩大壇酒下來,衝著付凌道:「一共一百兩!」

  她又將酒搬到醉漢身邊,對他說:「記住了!我只要一個活人!就是剛剛被帶走的那個女人!」

  醉漢聞到酒香,竟然清醒了幾分,他嘟囔著:「我只會殺人,不會活人。」

  霽月上了車,心裡一陣忐忑不安。

  她剛剛只想出來解圍,等被鶴今烈領上車時,才真正感覺到害怕。

  看他還算一臉正經,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吧?

  突然,車輪顛了一下,霽月沒扶穩,一下歪倒在鶴今烈的懷裡。

  鶴今烈貪婪地吸了一口她髮絲上的香氣,神情竟有幾分陶醉。

  她趕緊重新坐好,手卻無意中從被子裡摸到了一個彎曲的薄片。

  她有些奇怪,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頓時大叫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指甲,上面還沾著血。

  寒夜,鎮南的樹林中。

  一架高大的馬車正停在中央,四周環繞著數十根熊熊燃燒的火把,好似構築起了一個神秘的法陣一般。

  隔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架起了一團篝火,光華映射在周圍一群弟子身上,他們圍坐在火堆旁,伴隨著酒香和談笑聲。

  一名弟子喝得有些撐了,醉醺醺地拉著另一名弟子起身,兩人搖搖晃晃向樹林深處走去。

  酒意上頭,他眯著眼睛,醉眼迷離地看著前方,口中透露出一絲羨慕之情,「這個妞真是漂亮啊,我以前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另一名弟子繫緊腰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收起你的哈喇子吧,這麼好看的女人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樹木後的陰影里,露出一張十分英俊的臉,只是他的眼神中有一層陰霾。

  他的旁邊還站了一人,正是客棧里的那名醉漢。只是此刻他竟十分清醒,他說:「你還忍得住?說不定下一刻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付凌回頭看了看他,「難得,醉彌陀竟然也有不醉的時候?」

  那醉彌陀此刻卻露出一臉苦色:「殺人本就痛苦,殺人的時候不能喝酒,這便是最大的痛苦。」

  付凌道:「殺人為什麼不能喝酒,很多人殺人之前都喝酒,喝得越多出手越快。」

  醉彌陀道:「對待生命還是要有些敬畏才好。」

  付凌笑了笑,「這倒是和我很像。」

  醉彌陀有些驚訝,「哦?你殺人之前也不喝酒?」

  付凌跨了兩步,徑直走進了兩名弟子的視線內,「我不喝酒,但是殺生是大事,我一向認認真真。」

  他一走出這棵大樹,兩名弟子立馬發現了他,他們的神情同時緊張了起來。

  「誰!」其中一名弟子迅速掏出了雷火彈,準備發信號通知其他人警惕。

  他的同伴卻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打擾他們喝酒,來的好像是白天那個不知死活的店小二,應該是偷偷跟來的。」

  那名弟子把雷火彈又重新放了回去,衝著樹林後叫嚷:「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鬼鬼祟祟在這裡幹嘛?」

  他的同伴則拔出刀來,付凌雖然沒能看清這個人,但是他一眼就認出那把刀來,正是白天那個老三的刀。

  老三身形一動,瞬間來到付凌的身前。

  他戲謔地看著付凌說:「小子,你來這裡是找你的姘頭嗎?可惜她正在車廂里忙著呢,你要是實在想看的話,我給我們峰主回稟一聲,說不定他能讓你旁觀。」

  他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醉彌陀這時開口道:「好笑嗎?我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好笑。」

  老三頓時止住了笑,他這時才發現樹後竟然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白天那個讓他丟盡臉面的醉漢。

  老三笑得更開心了,他回頭對著他的同伴說:「老六,這醉鬼也想看。」

  他伸手拍了拍付凌的臉頰,「你們還敢偷偷跟過來,不怕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別在這礙眼,快滾遠一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喉嚨里多了兩根手指,他眼睛裡的戲謔同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不解。

  那是兩根很年輕的手指,是那個店小二的手指。

  醉彌陀也十分驚訝,「你出手比我還快!」

  他又有些遺憾:「你該讓我出手的,他砍了我十八刀,我卻一刀還沒還回去。」

  付凌道:「他還沒死透,你一樣可以砍他十八刀。」

  醉彌陀接過老三,卻發現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他恨恨罵了一句,「你真是個壞種!下一個你不要插手!」

  這時遠處的老六叫道:「快回來喝酒,別管他們了,讓他們滾蛋!」

  老三卻沒有說話,而是沖他擺了擺手。

  情況有些不對。

  老六的手摸向腰間,警惕地向前走去。

  「老三,別他媽在那磨蹭了!」

  他又走近了幾步,看到老三立在那裡,一直衝他揮手。

  他身形頓時輕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不快些回去喝酒,在這磨蹭什麼呢?」

  已經足夠近了,只要速度夠快,這個距離他死之前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

  老六伸手去拍老三,突然他的身體突然一軟,一個人影閃了出去。

  是醉彌陀。

  他的速度也很快,瞬間來到了老六的身前。

  只是一瞬的功夫,一抹血就濺了出來。

  只不過是醉彌陀的血。

  老六的手中握著一把通體漆黑。似劍非劍,似棒非棒的東西,上面飄著一層黑色的靈氣。

  武器上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因為覆蓋的靈力已經將血液杜絕開了。

  付凌搖了搖頭,「我的一百兩銀子實在花的不值。」

  醉彌陀也道:「我只不過喝了兩碗酒就要幹這種活,也不值的很。」

  他看向地上的兩根手指,他剛剛也想用這兩根手指去掐老六的頸子,可是對方突然拔出武器,於是自己的手指就掉在了地上。

  他做足了準備,但是他沒料到對方也做足了準備,於是自己的準備就成了笑話。

  因為對方的演技太過真實,甚至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也是演出來的。

  「晉尺!你就是慕容剛的兒子慕容律?」

  「慕容律就慕容律,何必強調是慕容剛的兒子呢?」慕容律的臉上有些不悅。

  「哈哈哈!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醉彌陀轉頭看向付凌,「你現在覺得我這兩碗酒喝的虧不虧?」

  付凌沒有說話,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兩碗酒換兩根手指很虧。

  慕容律迅速後撤,然後手向腰間摸去,他想要掏出雷火彈。

  醉彌陀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的身影迅速貼了上去,雖然他只有八根手指,但是他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掐好了一個決。

  「千貫!」

  隨著咒語出口,一束高度凝練的靈力波從醉彌陀的手指射出,幾乎零距離射向了慕容律。

  慕容律聽到這個名字時,就意識到自己陷入到了某種危險之中。

  他剛剛一擊得手,只不過是利用了對方的大意。面對這種實力上的差距,他根本無力應付。

  他不停後撤,同時橫架晉尺擋在自己的胸口,企圖封住千貫攻擊的道路。

  那激盪的靈氣波卻隨著醉彌陀的指引繞了過去,貫穿了慕容律的胸膛。

  醉彌陀順著慕容律胸前的孔洞,看向了對面的付凌,「小二,你這一百兩銀子的酒錢,花得值不值?」

  車廂內瀰漫著九壇春酒的醇香,令人陶醉。

  鶴今烈微醺,他凝視著霽月那雙比春酒更醉人的長腿,那雙長腿纖細如柳,白皙如玉,令人一見傾心。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

  「只羨鴛鴦不羨仙~」

  他的身體靠得離霽月越來越近,霽月心裡很害怕,卻不敢反抗,她想到那片帶血的指甲,她不想知道那片指甲的主人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

  鶴今烈突然如野獸般粗暴地撕開了霽月的衣裳,只留下裡面的內襯還在牢牢守衛著最後的尊嚴,那如玉般的兩條手臂瞬間展露無遺。

  霽月被嚇得連連後退,直至車廂的角落。然而,那裡卻是她無法再退的終點。

  她緊咬著嘴唇,眼中淚水滴落,那無助的神情讓鶴今烈感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對,就是這個樣子。」他如同野狼盯著柔弱的獵物,痴迷地沉醉在霽月驚恐無助的神情中。

  此刻,霽月的內心深處響起了付凌的聲音。那個她深深掛念的人。

  霽月在心裡苦苦哀求:「救救我…求求你了,來救救我……」

  鶴今烈已經興奮得牙齒都露了出來,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狂熱,猶如野獸般撲向了霽月。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向了車頂,整個馬車都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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