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長順是當代陳世美

2024-09-22 23:11:03 作者: 左眼

  關於無字天書中的文字,方琴曾經說過,天書中的每一個字,要表達的意思是現在人類所有已知文字要表達意思的一百倍,甚至是上千倍。

  所以當時我就想,如果方琴說的是真的,那無字天書中每個字,就類似於計算機的一個代碼,一段話就是代碼組合,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無字天書中記錄了世界萬物所有。

  現在,方琴的侄子方志義,居然也在民間找到了天書,雖然天書在形式上不一樣,但總歸都是天書。

  這是巧合,是強求,還是命中注定?

  從玄學的角度來說,肯定是命中注定,一個人一生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數,來有期,歸有時。

  所以,人只是按照既定的安排在走完自己的一生。

  不過我也清楚地記得方琴對我說過一句話:一粒靈珠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弟弟,你在想什麼?」白姐問。

  我從臆想中回過神來,把方志義的「死亡預言」裝回信封還給她,笑著說:「沒什麼,白姐,目前來看,很多事還不明朗,但我還是那句話,方大哥的事我一定盡力而為。後天方大哥姑姑的屍體就運回來了,等我們看到屍體後,再說吧。」

  

  「好,那就麻煩弟弟了。不過……你覺得到了3月28日,你大哥真的會死嗎?」

  我苦笑說:「這個,我也不能確定。」

  白姐點點頭,神色黯然地嘆了口氣,說:「但願,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吧。」

  我笑著說:「對,也許只是一個惡作劇,不要太當真。」

  惡作劇?

  什麼人會對一個身價上億的大商人做這種惡作劇?而且時間還正好是找到方琴屍體的前後?

  這是不是太巧了?

  根據我的經驗,所有的巧合回頭望,其實皆有跡可循。

  所以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把白姐送走,我給黑娃打電話,問他家裡的事辦得怎麼樣了,黑娃說他已經在來三山市的火車上了,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到。

  我說明天去火車站接他,黑娃說可以,還說到時讓我去跟他辦件事。我問他辦什麼事,他就笑呵呵地說,掙錢的事。

  我有些驚訝,問他在三山市怎麼還有業務。

  黑娃得意地說,見了面在跟我說。我說,既然他有業務,那就不去火車站接他了,等他忙完了再說。

  黑娃立刻說,不行,因為這件事需要我幫忙。我問,需要自己幫什麼忙,可黑娃卻跟我賣起了關子,就是不肯說。

  第二天上午,我打車到了火車站接黑娃,黑娃穿一身黃色道袍,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我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黑娃詫異地問:「你不是有輛奧迪麼?車呢?」

  「別人開呢。不是,你怎麼知道我有輛奧迪車?」

  「你爸說的呀,現在全村都知道,你在城裡當了領導,一個月工資十幾萬呢。」

  我有些汗顏,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會吹牛。我走這幾天,我爸和我哥,他們還好吧?」

  開門上了計程車,黑娃告訴司機,去建華路的荷塘月色KTV。

  「你爸和你哥挺好的,你爸正在張羅讓你哥跟著長順出國呢。不過,應該沒戲。」

  「他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見別人出國掙了錢就眼紅,出國打工哪兒那麼容易。」

  黑娃笑了笑,說:「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村口遇見長順,我跟你說,長順有點不對勁嗎?」

  我點頭說:「記得。」

  黑娃確實說過這件事,不過我當時也沒往心裡去,他今天要是不提,我肯定記不起來。

  黑娃笑著說:「長順家鬧翻天了,長順媳婦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長順他爹拿著鎬把子追著長順打。」

  「為什麼呀?」

  黑娃呲咪呲咪笑,說:「長順在國外有人了,孩子今年都兩歲了。」

  我驚訝地說:「還有這種事,長順老實巴交的,沒看出來他能幹出這種事。」

  黑娃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叫人不可貌相。」

  我恨恨地說:「他就是個拋妻棄子的陳世美。」

  黑娃感慨地說:「這件事最可憐的還是他媳婦,當初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偏不聽,你現在看,你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

  是呀,當初要是死了就不會面對丈夫的背叛,世人的閒言碎語。

  但,我真做錯了嗎?

  見我沉吟不語,黑娃馬上又笑著安慰,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出於好心嘛。好啦,咱們不說這事了,說點開心的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黑娃要帶去見的人叫孟陽,今年28歲,在一家外賣公司當騎手,他女朋友上個月意外去世,這段時間總覺得女朋友鬼魂跟著自己,所以就想找個高人看看。

  我問黑娃,事主是怎麼和他聯繫上的。

  黑娃說,他有一個微信群,微信群里有很多同行,有的同行會開直播,他給一個直播的同行捧場打賞時,在直播間裡認識的孟陽。

  在黑娃眉飛色舞地給我介紹時,計程車司機就從倒視鏡里瞅我們兩個,那饒有深意的小眼神,顯然是把我們倆當成騙子了。

  到了建華路荷塘月色KTV門口,黑娃給孟陽打電話,不一會時間,孟陽就從荷塘月色KTV旁邊的胡同里走了出來。

  孟陽個頭不高,說話略帶有南方口音,他見到我和黑娃都很年輕,臉上就露出了些許的不信任。

  因為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孟陽就帶我們到了路邊的一個飯館,孟陽讓黑娃點菜,黑娃只要了一瓶白酒,其餘的客隨主便。

  孟陽有些驚訝,問:「道士可以喝酒嗎?」

  黑娃笑著說:「無花,無酒,無神仙,道士不僅可以喝酒吃肉,還能娶妻生子呢。」

  我說:「道教禁酒也分派別,我們這一派不禁酒。」

  孟陽問:「你們屬於哪一派?」

  黑娃說:「屬於哪一派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道家祖師爺來了,不給你解決問題,又有什麼用啊。」

  孟陽訕笑,開始點菜,點完菜孟陽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他給我和黑娃倒上茶,說:「杜道長,謝謝你為了我的事遠道而來,不過我沒什麼錢,所以我想先問問,你的納法金多少?」

  納法金就是要給黑娃多少錢。

  黑娃笑著說:「我大老遠來找你不是為了掙錢,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就不給,這頓飯就可以當我的納法金。在電話里,我已經說過了,你我認識是緣分,無緣的人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出手相助。

  你頭面青黑,嘴唇發白,一看就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但是不是你女朋友纏著你,我現在也不能確定。這樣吧,你先給我們詳細的說說,你和你女朋友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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