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白袍老道
2024-09-22 23:03:19
作者: 左眼
一方是自己的女朋友,另一方是性命攸關的方志義,我權衡了利弊之後,最終選擇了後者。
原因很簡單: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我給蓓蓓打了幾個電話,可每次都被她果斷掛斷了。
看來蓓蓓是真生氣了。
不過蓓蓓雖然性格剛烈,但並不是尋死覓活的人,或許我們都應該冷靜一段時間。
再次回到第一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在醫院門口我給張恆去了個電話,只說方志義病重昏迷不醒,並沒提中邪的事。
「小許啊,這段時間你就先不用來公司了,專門負責守著方志義,他有什麼情況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匯報。你一定要把方志義給盯好了,這可關乎你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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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出,張恆是怕我越級匯報。
在職場可以越級反映問題,但絕不能越級匯報問題。這是職場不成文的規矩,也是職場大忌。
所以即使張恆不提醒我,我也不會犯如此的低級錯誤。
「張經理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張恆連連說。
掛了張恆的電話,我直接來到了方志義的病房,白姐和秘書小張正在給方志義的出院手續。
我問白姐,她請的道士在哪兒。
白姐說人還沒到,晚上會直接去家裡。
現在既然已經確定方志義是中邪被鬼纏身,繼續住在醫院確實也就沒多大意義了,況且讓道士在醫院驅邪捉鬼做法事,也會有諸多不便。
給昏迷不醒的方志義辦了出院手續,我幫著白姐和秘書小張把方志義帶往位於郊區的一棟別墅。
在路上我把今天在郵局了解的情況講了一遍,可白姐的關注點全在請來的道士能否救方志義上,對我說的情況並不太關心。
我們剛到別墅把方志義安頓好,門鈴就響了,小張趕緊去開門,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站在門外。
在得知黑娃是假道士後,出於興趣我特意查閱了關於道士的相關資料。道士不僅分很多派別,穿的道袍也有非常多的講究,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身份和等級。
道士的道袍顏色分為七個等級,有白色,紅色,黃色,藍色,綠色,紫色和黑色。
其中以白色道袍等級最高,代表著官職最高的神仙,通常由掌教或主持師傅才有資格穿。
所以如果單從道袍顏色上來說,白姐請來的道士穿白色道袍,道行一定不淺。
「胡道長,請進。」小張恭敬地把對方請進屋
外面還在下著雨,胡道長渾身透著一股冷氣,他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目光凌厲有神,臉頰消瘦如柴卻沒有高聳的顴骨,幾縷稀疏的鬍子微微泛白,再加穿著一身白色道袍,給人一種世外高人之感。
胡道長目光從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白姐身上,然後對白姐略一躬身,說道:「貧道給夫人問好了。」
白姐忙說:「道長不必多禮,麻煩你趕緊給我家老方看看。」
「帶路。」
帶著胡道長到了樓上的房間,胡道長站在床前胳膊一抖,乾巴巴的手就從寬大的袖口中伸了出來。
胡道長的手放在方志義頭頂五六公分的位置,五指微微張開,片刻之後放下手說:「方總確實中邪了,身上有很重的邪氣,不過此時方總身上並沒邪祟之物。」
我心說,請來的這個胡道長果然厲害,馬上就指出了問題所在。
「邪物在這裡。」
白姐忙取出玉墜遞給胡道長,胡道長接過玉墜後一瞧,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神也變得銳利無比。
我們三個人凡夫俗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良久之後,胡道長才說道:「貧道有一事不明。」
「道長請問。」白姐說。
「在請我來之前你們是否得到過高人指點。」
「沒有。」
「既然沒有,你們是如何知道這玉墜之中藏有邪祟的?這玉墜中棲息之物乃是重陰之物,如常人取下此物,必被這陰物所傷。」
我忙說:「確實沒高人指點過,我們只是覺得方總這病太怪了,不像是普通生病。所以請胡道長來我們也是抱著有病亂投醫的心態,沒想到方總真是中邪了,麻煩胡道長趕緊救救方總。」
胡道長盯著我問:「你是何人?」
白姐說:「他是我弟弟。」
胡道長皺眉說:「弟弟?」
白姐解釋說:「不是親弟弟。」
胡道長瞭然點頭,說:「你們還沒回答我,是誰從方總身上取下的玉墜。」
我主動承認說:「我取下來的。」
胡道長眼神像刀子似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仿佛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這讓我不由得心裡發虛渾身不自在,生怕他瞧出我身體裡有個蛇珠子。
畢竟那個不知來歷的神秘人曾警告自己,那天發生的事不許跟任何人說,否則就取我小命。
「你身上可有佩戴非凡之物?」
這時我想起了黑娃送自己的桃木手串,忙抬起手腕說:「這算不算非凡之物?」
胡道長緩步走到我跟前,查看我戴在手腕上的桃木手串,剛開始他還表情淡然,可很快又變得嚴肅起來,質問道:「你認識巫九?」
但很快胡道長又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認識巫九。」
我一時有點蒙,巫九是誰?黑娃是巫九?
白姐見胡道長在糾結和方志義無關的事,就有些著急,說:「胡道長,我家老方現在生命垂危,你既然瞧出問題所在,就趕緊施法救救他吧。至於其他的事,等救了老方再說也不遲。」
「可以。」
頓了頓,胡道長繼續說:「玉墜中所棲邪祟,俗稱降頭。也就是說,玉墜被人施了巫術,佩戴此物之人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必被邪祟吸盡精血而死,即使把玉墜從佩戴者身上取下也只能是暫緩幾日,可終究逃不過此劫。」
「胡道長,那你有辦法救人嗎?」白姐緊張地問。
胡道長捻著鬍子說道:「既然貧道已識破其中的伎倆,自然有破解之法。」
白姐看了小張一眼,小張馬上從公文包里取出幾捆整整齊齊的鈔票,乍看少說也得十多萬。
胡道長沒伸手去接,只是把跨在肩膀上的白布袋拉開,小張心神領會順手把錢放進了布袋裡。
胡道長用手捋了捋稀稀拉拉的鬍子,說道:「謝謝夫人布施,夫人請放心,貧道肯定盡心為之。」
見胡道長爽快地收了錢又表明了態度,白姐也鬆了口氣,說:「請道長救人吧。」
胡道長一撩道袍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救人可以,可有件事貧道要說明,驅邪之法代價不小,方夫人要有個心理準備。」
「不管有什麼代價,只要救得了我家老方,我都願意承擔。」白姐說的斬釘截鐵。
「我這驅鬼之法,會毀掉玉墜。貧道雖不懂玉,可卻看得出這玉墜價值連城,夫人捨得嗎?」
「只要能救我家老方,毀就毀了沒關係。」白姐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胡道長淡然一笑,說:「夫人既然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端一盆清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