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徐言

  第一章徐言

  徐言坐在一艘粗糙的木製獨木筏上，獨木筏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他手裡拿著一根魚竿，船的左右兩邊也有幾根魚竿。他凝視著魚漂，看上去很是專注。

  這是一個通往大海的入口，旁邊的大多數漁船都是和他一樣這麼行事的人。

  這並不是因為這裡是一個釣魚勝地。其實幾天前，這裡除了偶爾路過的漁民外，幾乎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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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興奮的原因是，就在幾天前，有人在這裡捕獲了一條金錢鰵。

  作為世界上唯一產自中國的9種最珍稀魚類，這條魚被一位路過此地的土豪收購。據說這位幸運的漁夫最終拿到了20多萬，回家後直接買了一輛寶馬。

  這一事件廣為流傳，甚至成為網絡上的熱聞。因此附近的沿海城鎮陷入了捕魚的狂潮。

  每個人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海洋中不可能只有一條金錢鰵。如果別人這麼走運，我為什麼不能呢？

  作為一個在海邊長大的居民，徐言聽到這個消息後自然上心了。

  儘管他的魚竿是自己做的，魚餌甚至是從別人那裡借來的，甚至是破舊的獨木筏，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橫財的嚮往。

  不幸的是，他出海了兩三天。他甚至沒有看到任何金錢鰵，這讓他很沮喪。

  唉，徐言以前有空的時候來這裡釣魚。可以用一兩條小魚換些鈔票。今天，不知道是否有很多人嚇跑了魚。除了一些小魚和蝦，沒有看到更貴的魚。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正要放棄離開，這時水面上出現了異常。

  釣竿上傳來一種拉扯的感覺，徐言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接線。

  「哇！」一聲巨響，一個銀灰色的影子沖了出來。

  徐言抬起頭來，但又興奮又驚訝。

  這是一條澳大利亞銀鱸魚。顧名思義，這種魚在澳大利亞很有名，曾被認為是最佳的淡水魚，可用於捕魚和食用。

  就是這樣，這就是讓徐言感到驚訝的地方。這是一種淡水魚。

  要有人千里迢迢去買一條澳大利亞銀鱸並將其放生，儘管這有點不合理，但也並非不可能。然而，徐言無法理解一條淡水魚是如何在海里生活得很好的。

  不是很奇怪麼？

  江城市擁有巨大的水產品市場，來自世界各地的魚類定期出現在市場上。徐言曾偶然看到澳大利亞銀鱸的價格，平均每公斤約四五十元。野生的就是有價無市，而且手上的似乎可以賣到200元左右。

  雖然和金錢鰵不是一個級別，但200多元足夠徐言一個禮拜的生活費了。

  他仔細觀察，在確認自己沒有弄錯後，他忍不住變得更加糾結。

  …算了，為什麼要刨根問底？只要能賣錢，不就得了！？

  想到這裡，他看到時間快到了，沒有考慮這些事情，他劃著名獨木筏回到鎮上。

  江城市大部分是這種鄉村式結構的小鎮。在春天和夏天以捕魚為生。在秋天和冬天，旅遊業兼職。飲食業和住宿都很發達，徐言所在的小鎮就是其中之一。

  他很快來到鎮上一家海鮮餐館的門口。

  「老張，你覺得我抓到了什麼？」看到這名中年男子，徐言咧嘴一笑，用炫耀的方式舉起了手裡拿著魚的水桶，說道：「澳大利亞銀鱸魚！嘿嘿，你很意外吧？」

  這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來，臉上卻疲憊而擔憂。他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頭，什麼也沒說。

  「老張，你怎麼了？」徐言有點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中年男人一直是一個堅強穩重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憂心忡忡的。

  「徐言，我改天會給你介紹另一家收魚的餐館。」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的店很快就要關門了。」

  「唔？怎麼了啊——為什麼突然關門？」徐言有些驚訝。老張的店雖然不太受歡迎，但遊客絡繹不絕，手藝紮實，生意一直很好。現在來這麼一句，真讓徐言措手不及的感覺。

  張龍苦笑著說：「怎麼了？今天，錦繡度假村派人來澄清情況。如果我不動的話，我就是自找麻煩。」

  錦繡度假村？徐言嘟囔著，聽老張開始解釋原因。

  錦繡度假村是一個六個月前定居在小鎮。據說它是江城市著名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這些人憑藉雄厚的財力和黑白通吃，平日裡一直在用各種不正當競爭手段惡意打壓其他特色餐廳，希望形成壟斷。

  自幾個月前以來，許多特色餐廳已經倒閉。老張的店因為名聲好，幾乎勉強生存下來。

  不幸的是，好景不長。最近，隨著目標即將實現，這些人變得更加咄咄逼人。他們不僅經常派一些流氓地痞到店裡吃霸王餐、騷擾顧客，還暗中毆打鎮上所有的海鮮商販。他們被禁止為包括老張在內的小餐館販賣食材，否則將受到壓制和報復。

  這家以家庭為基礎的小型個體經營餐廳的採購量不大，因此貿易商也是薄利多銷，自然不想得罪錦繡這樣的龐然大物。餐廳無法繼續營業也是很自然的。

  徐言聽到後很生氣，說：「老張，別擔心。我們店裡不需要太多新鮮食物。這樣，我每天都會釣一些魚，供應你也是可以的。」

  他說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為張龍解決問題。

  自爺爺去世5年後，張龍作為爸爸的戰友，將徐言送到了自己家中。在過去的五5年裡，他從未缺衣少食，一直能夠支撐自己讀完大學。就連他已故的父母也從未給過他這種恩惠。

  大學畢業後，徐言放棄了好工作，選擇回到店裡報恩。現在張龍的家庭陷入困境，所以他不能袖手旁觀。

  「好吧，只有這樣了。」張龍顯然對徐言的提議不抱太大希望。他嘆了口氣，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恢復了他沮喪的樣子。

  看到這裡，徐言知道勸說沒用，也沒多說什麼，於是就帶著魚走進了廚房。

  他環顧四周。廚房的櫥櫃裡還剩下海鮮和魚。據估計，今天對付過去不會有大問題，但明天可能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