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孩子,到這來
2024-09-22 22:55:51
作者: 倪七
「這一路,你辛苦了。」
許知松望著江攬月,情緒複雜,他們都不復年少時。
「找吧。」江攬月明顯不想與他再回憶過往,還有很多事在等著她。
許知松無奈一頓道:「這邊。」他只感覺江攬月不一樣了。
陣法設下,兩人等待約莫半個時辰,中心隱隱約約有一抹藍綠色的魂魄顯現。
江攬月太初寒光劍,劍從她手中飛走,繞著魂魄轉,很是依戀的樣子,魂魄也跟著劍轉動。
隨後她又掏出太古靈燈,放在陣法生門角,利用寒光劍將魂魄引來,太古靈燈上燒著許知松往日衣服上的味道。
魂魄一靠近,就被吸入其中。
江攬月又將燈收起來,發密信告訴書嬌準備好。
「你要怎樣回去?知意想你了,你……」
書嬌那天發了兩封信,關於計劃,關於最近的事。
從她去到井家到,江攬月所有計劃和努力,寫了寥寥一張紙,卻是江攬月努力很久的成果。
「我會給知意發密信的,讓她好好修煉,不用擔心,我得走了。」
「走?我奕劍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鴻虛仙尊不知站在門外多久,許是將兩人的話都聽去。
卻子卿繞在江攬月脖子上道:「姐姐,他受傷了,可以走!」
「走什麼?不能走,你試試新招式,好機會啊!」果果突然出聲阻止,見她不動手,又補充道:「我觀他面相,定然是內力出問題,紊亂又不濟,恐怕你可以和他試上一試,不要害怕,我在你旁邊。」
江攬月一聽,覺得有道理,確實是,最近她所修煉的都是自己琢磨的術法,還沒來得及與前輩對打。
「別怕,試試去。我指導你,況且,他不會叫人的。」果果又坐在一邊吃靈果,很是悠閒,沒有半分危險來臨的緊張。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篤定鴻虛仙尊不會叫人,畢竟以前他可是不願意親自動手的。
「江攬月,若是你將五件神器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給你想要的。不知你覺得雲娘這個人,熟不熟悉?」鴻虛仙尊就差沒把目的寫在臉上。
他收到消息,魔王回歸,揚言要踏平修仙界,如今只有將他魔王重新封印,貨著將其徹底殺了,只是後者不太可能。
他與五件神器同樣有感應,不過是他用性命做引子,每次感應都會十分痛苦,畢竟他不是九陰靈體,沒有天生能看見的眼睛。
聽到他說雲娘,江攬月明顯愣住,雲娘又如何,她要做的事,雲娘一定會理解的。
「呵!」冷笑後江攬月提著劍就朝他飛過去,出劍利落乾脆,不拖泥帶水,她就打算一擊致命。
許是先前被傷過,鴻虛仙尊速度有些變慢,招架不住連續不斷的攻擊,連忙喊到:「你不想知道雲娘現在在哪裡嗎?她沒死!」
江攬月出劍的手一抖,隨後牟足勁刺去,卻始終無法近他的身。
兩人一路打到蒼山峰後的禁地,也就是後山,溫柏宥的住所恰好離得不遠。
「你想要做什麼?」她看出鴻虛仙尊就是要將她往這邊引。
「乖乖留在我身邊,好好修煉,最後助我一臂之力不好嗎?為什麼要違逆我呢?」他面目猙獰,大聲地喊。
隨後青藍色的防禦罩顯現,這個防禦罩是最開始時的掌門所設,每天都會有長老專門去檢查。
江攬月滿是不可置信:「為了除去我,竟然動用護宗陣法?!」
她這麼強的嗎?自己不過是化神期,還得用護宗陣法來對付。
果果接上她的話,回答道:「你手中的五件神器,隨便一兩件,都足夠摧毀這個陣法,所以你說呢?」
他覺得這樣也好,畢竟敗邪劍至今沒有開封,這就是個好時機,一切都會按照軌跡進行的,他在等著看。
「待會,你記得祭出寒月霜華扇,凝聚力氣,用力對敵。」果果摸著手中的珠子,提點到。
江攬月覺得奇怪,果果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好像一切他都知曉。
鴻虛大聲喊到:「出來吧!」快速結印像是在開啟什麼。
只見一條巨大的藍色靈龍出現在他們面前。
太大了!他立起來時,比七十二層神塔還要高。
果果摩挲著下巴,小聲嘀咕道:「以前可沒有啊。」他覺得自己沒有記錯,不是九重陽華蛟嗎?這也不是啊?
卻子卿反應很大,這條靈龍讓他很是熟悉,很想要靠近,但他確定自己不認識。
他只能出聲提醒:「姐姐,這條靈龍太過吸引我,不對勁。」
「我知道了。」
靈龍長嘯後紫金色的光芒圍繞周圍,化作一道又一道閃電狀攻擊,朝他們劈來。
卻子卿也化出原形,他竟已是虺,相當於修仙界的合體期。
有爪有尾有耳,鱗片是白色,經過陽光照射,又閃爍著彩色光芒。之前黑色的鱗片早已掉落,卻子卿打算用那些鱗片為江攬月煉製一副輕便的甲子衣,可以防火防寒。
那些紫金閃電劈在卻子卿身上,他感覺不到疼,反而可以吸收化為己用,況且還比自己的靈力濃郁。
「他不像要傷害我們,反倒是……」
江攬月沒再說下去。
藍色巨龍並非是實體,反而是魂魄狀態,只有萬年以上的龍才可能魂魄離體,傷害還如此高。
「孩子,到這來。」巨龍發出的聲音是男女同音,男音渾厚又深沉,女音溫柔似水。
卻子卿聽到這聲音有些怔愣,他的聲音很像自己還在殼中時,對著他溫柔說很多話的人,他確定,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但他實在是不能相信,他的父親母親會被囚禁在奕劍宗,還是以這種形態。
「母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你們不是已經永遠的離開我了嗎?
靈龍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還是壓抑著長嘯之音,語調溫柔的請求:「子卿,讓我與你的父親離開吧,我們困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他們想要自由,而不是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