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在意
2024-09-22 22:43:00
作者: 四藏
與此同時,皇上的病情更加嚴重,文沉宣跟文景池一同探望。
幾個太醫在旁邊忙活,沈慕白也拿著銀針幫皇上針灸。
文沉宣進來之後,立刻陰陽怪氣的嗤笑一聲。
「皇弟,這就是你給父皇找的神醫嗎?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的醫術很好,保證能治好父皇的病嗎?為什麼現在不靈了?請問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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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沉宣這話字字璣珠,根本就是故意挑刺。
文景池自然不會縱容,反而毫不客氣的回擊。
「皇兄之前不是一直負責讓太醫給父皇看病嗎?為什麼你找的太醫讓父皇一點起色都沒有,好歹沈慕白的醫術起了作用,而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都是飯桶,你又該如何解釋?」
「還是說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太醫給父皇治病?請問皇兄你有這個能力嗎」
文景池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得很重,等於一腳將皮球踢了回去。
文沉宣緊握著拳頭,恨的咬牙。
可惡的文景池,居然處處跟他作對,但他也不甘示弱。
「既然你口中的沈慕白這麼厲害,那現在怎麼把父皇治成這樣?不是應該好轉嗎?為什麼父皇現在病入膏肓,還是說是你故意慫恿他?」
「到底是我慫恿,還是有人司馬昭之心?如果父皇的飲食送到你跟前,你敢吃嗎?」
文景池如此的反問,就等於將文沉宣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
但這裡都是宮女丫鬟,事實如何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文沉宣氣的握緊拳頭,目光里染著熾烈的怒火。
「文景池,你存心跟本文沉宣作對是不是?別以為父皇寵著你,你就可以一飛沖天,有些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既然彼此已經拆穿了心思,他們雙方談起話來也不用再拐彎抹角。
文景池冷冷的嗤笑一聲,「我也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屑的哼了一聲,文沉宣怒氣沖沖的離開。
文景池也沒有跟他多費口舌,立刻來到皇上身邊,發現他正在劇烈咳嗽。
沈慕白用力拍著他的胸口位置,卡在喉嚨里的痰這才吐到地上,小宮女連忙過來伺候。
為他扎了幾針,沈慕白累得滿頭大汗,幫皇上蓋上被子。
文景池來到他的跟前,「父皇的病怎麼樣?有沒有可能痊癒?」
沈慕白皺著眉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話他作為一個下臣是不能直言不諱的。
文景池跟他很熟,也算得上老朋友,忍不住再次詢問。
「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儘管說,不用顧及,如今我只是想知道父皇的情況到底如何。」
這一次,沈慕白長長的嘆了口氣,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大事不妙呀,本來是可以治好的,皇上的身體過去一直不錯,可接二連三的中毒將,他的身體完全透支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今文沉宣那邊的人野心勃勃,我想他們也知道皇上命不久矣,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皇上這樣子,我看他連遺召都寫不了,你要早做打算呀。」
經過這幾天相處,皇上有意要立遺召,但他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廢除文沉宣。
文景池淡定的點了點頭,「你在這好好醫治父皇,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多活幾天,我也會想方設法阻攔文沉宣達成目的。」
在這裡陪了皇上一會,文景池會去王府,好幾天沒回來,發現王府已經變了模樣似的,王府里的人個個都很忙碌。
看到文景池回來,管家立刻過來他的旁邊,恭敬的彎了彎身子。
「王爺,你終於回來了,剛才屬下接到一封密信,請王爺過目。」
這封密信管家已經看過了,因為事態緊急,他也只能先行觀看。
打開紙張,文景池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個文沉宣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連羽林衛的都統都搞定了。」
不僅如此,還有好幾個掌管兵馬的將軍,都跟文沉宣走得相當近。
本以為這是文沉宣開始造反的前奏,誰曾想,他還有另外一手。
這天一早,重要的大臣們紛紛進宮。
雖然皇上病重,但他們全都收到了一份通敵叛國的名單。
得到通知後,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上殿,他們一個個面色難看,因為有很多人都收到了名單。
文沉宣跟文景池站在最前方,如今皇上生了重病,他們兩個人主持大局。
其中一位大臣,他是文沉宣的黨羽,位列禮部侍郎。
周侍郎朝前走了一步,將袖子裡的一份名單送到文沉宣跟前。
「昨天深夜我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寫的是通敵叛國的名單,很多大臣都參與其中,還請太子殿下定奪。」
其他的官員們也紛紛走上前去,將自己收到的名單一併承上。
去看了一眼,文沉宣裝作臉色難看。
「實在是豈有此理,如果這名單失真,這些官員的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他什麼話都沒繼續說下去,反而將一張紙丟到旁側的桌子上。
因為距離侯爺最近,他立刻拿起上面的名單仔細查看
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瞬間大變,因為很多名字都是文景池那一派,而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
這讓侯爺驚慌失措,立刻站出來,急匆匆的解釋。
「太子殿下,王爺,這件事跟下官實在沒有關係,下官一直忠於職守,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沒有生出一點不臣之心。」
還有其他幾個大臣,他們站出來紛紛解釋。
可文沉宣根本沒相信他們說的話,反而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簡直是一派胡言,如果沒有影子的事,為什麼會有人憑空捏造?難不成他們只針對你們幾個,還是說你們背地裡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快點給本文沉宣如實交代。」
其他大臣沒有說話,反而將目光落在文景池身上。
就算他們解釋的再多,文沉宣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到他們頭上,他們也根本無法辯解。
文景池目光帶著幾分疏冷,淡淡的掃了一眼文沉宣。
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在意,他的眼中除了輕蔑之外,再無其他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