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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殿下怎麼在姐姐房裡

2024-09-21 21:54:04 作者: 四藏

  「唔……」

  聲聲嬌滴滴的軟語呢喃輾轉於重紗羅幔之間,夾雜著男子粗重的喘息,香艷至極。

  砰!

  

  一道白影閃過!

  少女香肩半裸的潮紅身影狠狠摔出床榻,劇痛從胸口處襲來,接著歪頭吐了血。

  「好疼!」褚唯月捂著胸口抬起頭,濃稠艷麗的眉眼因為劇痛糾結在一處,清澈的雙眸一片迷茫。

  入目是一間簡陋古樸的古式房屋,家具寥寥無幾,未漆皮的圓桌木椅破舊到裂縫的地步,古色生香的幾件擺設一覽無遺,不遠處的古樸銅鏡映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蛋。

  細眉麗眸,粉腮櫻唇,五官還是熟悉的樣子,可這一頭青絲挽成少女髻,長可曳地的素色古裝衣裙,卻陌生至極。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不是在公司夙興夜寐地加班搞事業嗎?

  誰給她玩起了漢服COS?

  還是……穿越了?

  驚悚的念頭剛起,一道凌厲的掌風突然逼近。

  不待褚唯月反應過來,細嫩的脖頸便落入一雙粗礪乾燥的大掌之中,夾雜著皮膚摩擦的潮熱觸感。

  文景池雙眸冰冷,大掌不斷收緊:「褚唯月,你竟敢給我下藥!」

  「唔……放手!」強烈的窒息感襲來,褚唯月的臉色瞬間漲得青紫一片,大腦急劇缺氧。

  陌生的記憶碎片就在這時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原主褚唯月本是安遠侯府不受寵的嫡女,母親早亡,庶母口蜜腹劍,暗中損壞原主的名聲,導致原主被攆到這偏遠簡陋的西苑,連一個下人都可以騎到她頭上欺辱。

  原主苦中作樂,熱衷男色,一直仰慕當朝九皇子卻求之不得。

  好容易今夜中秋晚宴,九皇子受邀出席,原主抓緊時機大獻殷勤鬧出不少亂子,最終被罰離席。

  不知為何,原主一覺醒來就和九皇子雙雙中了藥,同榻而眠,之後就被惱羞成怒的九皇子掀飛,陰差陽錯丟了小命。

  「解藥。」文景池眉眼一斂,殺氣四溢,「否則,我要你今晚命喪當場。」

  褚唯月拼命抓住他的手腕,勉強換取一絲生機:「這裡是侯府……」

  「區區一個不受寵的侯府嫡女,竟敢下藥謀害皇子……」文景池冷笑一聲,眼底神色嘲諷,「我殺你,無可厚非。」

  他驟然收緊五指,險些將褚唯月的脖子當場折斷!

  褚唯月這才意識到這傢伙是真的起了殺心,講道理沒用,可她上哪兒去找解藥?

  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招了!

  先活命再說。

  「我沒……下藥,你要殺……就殺!」褚唯月一咬牙,乾脆鬆手讓他掐,眼底一股大義凜然的霸氣反倒讓文景池猶豫片刻。

  她又想耍什麼陰招?

  下一刻,褚唯月突然跳到文景池身上,雙腳死死纏住他的腰身,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宛如八爪章魚一般掛在他身上。

  強烈的藥性同時在兩人體內迅速發酵,相觸的肌膚仿佛燃起了燎原大火,滾燙粘膩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情動難以自抑。

  「唔……」褚唯月感受到小腹的情潮湧動,唇齒間突然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曖昧的低吟。

  這該死的女人。

  不知廉恥。

  文景池全身僵硬如石,滿溢的殺氣快要將人淹沒,掐脖子的力量莫名卸了幾分。

  有戲!

  褚唯月眼睛一亮,剛鬆開的雙手立刻又抱了回去!

  因為強烈的窒息,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可那雙沁了水的媚眼宛如會放電一般,含情脈脈地看著文景池。

  單用一雙眼睛,就將眼前人調戲得徹底。

  就要噁心得他退避三舍才好。

  「鬆開。」文景池眼底划過一抹濃烈的厭惡之色,反手將人重重推開,嫌棄地撕了外袍丟出窗外。

  仿佛她是什麼恐怖噁心的瘟疫一般,一絲一毫都不想沾染。

  「咳咳咳……」褚唯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空氣前赴後繼地湧入肺部,終於獲得了新的生機。

  好險!

  剛剛她差一點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了!

  古代人太殘暴了!

  動不動就掐脖子砍頭,還不用償命。

  犯罪成本太低了!

  這時,一道強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

  文景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螻蟻一樣的少女,命令道:「褚唯月,把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褚唯月抬眸,對上這張漂亮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現在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樣讓原主為之瘋狂的美貌。

  長眉如飛劍橫插入鬢,雙眸如昊天日月深不可測,高挺的鼻樑宛如綿延山巒一般線條高聳流暢,一張菲薄的唇猶如尖銳鋒利的出鞘利劍。

  一抬眸,一低眉,便勝卻美好無數。

  人間絕色,該是如此。

  難怪原主對他窮追不捨,甚至為此搭上了性命!

  只是那一雙冰冷得毫無波瀾的鳳眸,此刻看似平靜,實則裹著濃濃的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不管有沒有解藥,文景池都想殺了她!

  褚唯月心下一緊,不動聲色地抓緊了手邊的茶杯,冷靜地辯解:「殿下,我也中了藥,為何你認定這藥是我下的?」

  文景池不悅:「除了你,誰會這般無恥算計?」

  「對,我一直對你死纏爛打,不知廉恥,沒有下限!」褚唯月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對,「正因為如此,殿下視我為洪水猛獸,時時避而遠之,今夜席間更是不曾給我一分靠近的機會,我怎麼給你下藥?」

  文景池眸光一閃,冷聲斥道:「你詭計多端,花樣百出,真要下藥何必非得自己動手?」

  褚唯月眉眼一垂,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黯然落寞:「我在侯府的處境,殿下也親眼見過了。說是侯府嫡女,衣食住行還不如庶女養的狗,所以更不會有人幫忙替我下藥。」

  她條分縷析,字字有理,「更別說我被父親趕回冷苑後,如何憑藉一己之力將殿下悄悄帶回自己房中,一路上不被任何人發覺?」

  文景池眉眼一斂,神色莫測。

  總覺得這個言辭鋒利的少女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但她說得……不無道理。

  不待他詳細質問,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褚唯月眸光一動,低聲暗示:「我這冷閣平時鬼影子都沒一個,今夜突然有人大駕光臨,這一打開門再看到咱倆衣衫不整,殿下的名聲可就毀了……」

  文景池眉眼一厲。

  門外之人,也許才是下藥的罪魁禍首。

  就在這時,來人突然粗暴地推開門。

  文景池面色一沉,反手抓起褚唯月將人扔到屏風後,低聲警告,「老實待著。」

  褚唯月摔得四仰八叉,怒目而視:「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震驚的女聲:「殿下……怎會在姐姐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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