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相

  白宸鈺不知道為何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自己這一次忍了下去，恐怕這種事情還會出現第二遍。

  白宸鈺似笑非笑地看著瀧齊，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瀧齊見狀心中一緊，知道這件事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肯定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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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瀧齊的威嚴的目光掃視過在瀧凝房間之中的每一個人，似乎是在探查究竟是誰做了這一件事。

  可是瀧凝心中清楚，瀧齊不過是在找一個替罪羊。

  瀧齊的的確確也是這麼想的。瀧凝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白宸鈺回到房中尋自己，更不可能在米粥之中下毒。

  這米粥是有人要給瀧凝用的，卻沒想到傷到了端王。

  而這么小家子氣的方式定然是一個女人，在加上僅僅只是瀉藥並非毒藥，證明這人分明離不了瀧凝，只是想要警告她。

  在相府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蘇冷和瀧婉，蘇冷現在在禁足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那剩下的只有瀧婉了。

  靈氣在心中怒罵瀧婉，要是做就做的乾淨一點不讓人察覺，要不然就狠一點，直接將這事推到瀧凝身上便好。

  那需要現在讓自己為難？

  就在白宸鈺即將不耐煩之時，紅蓮端了一碗香氣撲鼻的蛋羹。

  「小姐，這是我親手做的……見過端王殿下，見過老爺。」

  瀧齊看著畏畏縮縮的紅蓮心中閃過一絲厭惡，剛想要將她趕出去之時卻頓了一瞬，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和善的笑意。

  「你就是紅蓮，今日這碗米粥可是你端進來的？」

  紅蓮原本被這裡緊張的氣氛嚇了一跳，又聽到瀧齊「親切」的聲音更是抖了一抖。但是當紅蓮反應過來瀧齊是問那一碗米粥之時，她便提瀧凝萬般委屈。

  瀧凝聽到瀧齊劍指紅蓮心中跳了一瞬，要是紅蓮承認這米粥是她端來的，就算這瀉藥不是紅蓮下的，瀧齊都會讓它成為紅蓮下的。

  「不是！」紅蓮斬釘截鐵道：「這一碗米粥是大小姐身邊的嬤嬤送來的，奴婢根本沒有動過，只是看到嬤嬤進來放粥。」

  紅蓮的這一句話讓在場之人靜默了一瞬，就連瀧凝都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其他人倒是沒有注意到，可是離瀧凝最近的白宸鈺卻將這一幕收在眼底。

  怎麼回事？是瀧凝根本不知道，還是她清楚是誰下的瀉藥，想要捉弄本王？

  瀧齊聞言一頓，轉身看向瀧凝：「可是這樣？」

  瀧凝搖了搖頭，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凝兒當時正在準備狩獵用的東西，並未注意到有人進來。而且沒有人向凝兒問話。」

  在此之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可是白宸鈺卻信了。

  這幾日他幾乎天天道瀧凝的閨房之中，他第一次進來之時就是被瀧凝無視了個徹底。白宸鈺原本還因為這事對瀧凝發了一頓脾氣，可是後來發現瀧凝在刺繡之時都是如此，也便原諒了瀧凝。

  要是瀧凝無事可做，白宸鈺說不定還會不會相信紅蓮的話，可是聽說瀧凝當時正在刺繡，便信了瀧凝三分。

  「怎麼可能一個大活人到了你的房間都沒有察覺？瀧凝這瀉藥是不是你下的？」

  白宸鈺聞言皺起了眉頭，瀧凝可是自己未來的幕僚，她的價值可是要比瀧齊大得多。瀧齊雖未宰相可卻是一個牆頭草，要是自己失去了權勢，說不定他就會拋棄自己另尋明主。

  可是瀧凝不一樣，在她的心中自己依然是一個救世主，定然會對自己忠心耿耿。

  「等一下，還是將婉兒的嬤嬤叫過來吧。這件事本王想要知道真相。」

  白宸鈺將「真相」二字咬的極硬，瀧齊見狀也只得將李嬤嬤叫了過來。

  只是隨李嬤嬤一同前來的還有弱風扶柳的瀧婉。瀧婉眼中滿是迷茫與擔憂，她緊緊抓住李嬤嬤的袖口，似乎是李嬤嬤離自己而去。

  瀧婉見到眾人一一行過禮之後才看向白宸鈺，道：「敢問殿下這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殿下嬤嬤是清白的，她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定然不會是心狠手毒之人。」

  白宸鈺見到瀧婉就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樣子心中一軟，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瀧凝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李嬤嬤這是在藏什麼呢？該不會是沒有處理完的瀉藥吧？」

  白宸鈺的注意力被瀧凝拉回，看著臉上冒出一層細汗的李嬤嬤眯了眯眼。

  「給本王搜。」

  瀧婉心頭一跳，直接攔住眾位婆子身前，眼中帶著絲絲絕望。

  「殿下就這麼信不過婉兒嗎？殿下命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搜婉兒嬤嬤的身，殿下是……」

  瀧婉的話還沒有說完，眼淚便一顆顆在眼中冒了出來。

  白宸鈺看到瀧婉梨花帶雨嬌弱無助的樣子，起了惻隱之心，剛想說話又聽到瀧凝的聲音。

  「此事雖然事關姐姐清譽，可更是與相府安危有關。端王殿下是皇子，在相府出了什麼事便是相府對皇室宗族不敬，姐姐難道要讓整個相府的人為了一個李嬤嬤陪葬？還是在姐姐心中端王殿下還沒有一個下人重要？」

  瀧凝的話說的太過扎心，原本搖擺不定的瀧齊和白宸鈺這下倒是站到了瀧凝的一邊。瀧婉見狀暗自咬牙，只得讓開了一條路。

  而李嬤嬤連掙扎都沒有，便被眾婆子搶到了一個紙包。

  白宸鈺本想叫瀧凝查看其中到底是什麼，可瀧凝卻與這婆子之間有齷齪。

  紅蓮這時難得機靈了一次。

  「可以找一隻狗試試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瀧齊帶來的這一眾婆子手腳倒是利落，沒一會就將一隻野狗帶了過來，並且給那隻狗灌下了藥。

  那隻狗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不住排泄，氣味十分難聞。

  白宸鈺見狀那裡還有不知道的，看著瀧婉也少了一分憐惜。

  這時李嬤嬤卻掙開了幾個摁著她的婆子，對白宸鈺大聲喊道：「端王殿下，您還未娶過門的妃子是我們大小姐，不是那個庶女！您天天往這個庶女這裡跑，可知道大小姐天天在院門口期盼著殿下往這裡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