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禁足白楚憐
2024-09-22 01:19:34
作者: 木木子
南盡歡沒想那麼多,反而有一種逃過一劫的疏鬆感,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我還得回去看帳本。」
「明日再看。」北寒川態度強硬。
南盡歡皺眉搖頭,「方才那果酒確實好喝,還不醉人,我也沒敢多喝,就是記掛著還得回來看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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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川拗不過他,只好退讓了一步,「那就讓人將帳本送到厲王府里來。」
見北寒川態度這麼強硬,南盡歡今夜倒是好說話,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回,多虧了白楚憐身邊的那個素銀!」南盡歡突然感慨了一句。
其實到現在,她也還有點後怕。
今日她還剛從南府出來,正要上馬車去宮裡,素銀就露面了,之前因為她幫過素銀,而且每個月都按照南府二等丫鬟的月銀給她銀子,素銀也是個忠心知恩的丫鬟。
她為了報答南盡歡的知遇之恩,便自主留在了白楚憐身邊,盯著白楚憐。
白楚憐在知道宮中要設宮宴的時候,就派了碎心四處行走打聽和安排,素銀一直不動聲色,在府里經常被碎心欺負,碎心又自大,覺得素銀就是個懦弱膽小又慫的受氣包,故而在碎心面前也沒什麼遮攔。
素銀一用心,便就知道了白楚憐準備在宮宴上給南盡歡和叱雲國二皇子下情絲蠱,就連她們在宮裡安排的什麼人,準備以什麼方式動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南盡歡得了這消息後,立即派人告訴了叱雲齊。
叱雲齊那邊如何化解此事,南盡歡沒多留意。
她知道白楚憐準備安排一個舞娘摔倒在她面前,然後那個舞娘趁人不注意,將情絲蠱放入她的酒杯里。
在舞娘跌倒的時候,舞娘手中的情絲蠱並未放入南盡歡的酒杯里,而是被北寒川攔住,又以內力送進了白楚憐的酒杯里。
白楚憐既然想害人,就做好自食惡果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叱雲齊看起來是個溫潤公子,可行事也太狠辣、不近人情了!
若不是他故意病倒,讓宮宴提前散去,不然,若是白楚憐和白昱崇在宮宴上發作,景王一看苗頭不對,為保他的顏面,一定會立即殺了白楚憐或者白昱崇。那麼這齣戲就毫無意義。
他裝病,讓白楚憐以為他因為身體病弱,情絲蠱發作的快,白楚憐安排了這齣戲,一定想親眼看一看,所以一定會去庶清居附近,而他病倒,元烈帝、一眾王爺們肯定是要去庶清居看他。白楚憐在庶清居附近,那麼同樣中了情絲蠱的白昱崇一定會去庶清居找白楚憐。
如此一來,二人正因情絲蠱情濃之時,才會被人發現。
這樣,這一齣戲,才發揮到了最佳效果。
南盡歡到厲王府的時候,南府的下人已經將帳本送去了攬芳華里,南盡歡便直奔攬芳華里看帳本,看了會兒帳本後,就歇下了。
只是南府里的南富,望著天上的月亮,有些惆悵。
女兒還未嫁,就留宿厲王府,這要是讓人知道,又不知道會怎麼編排了!
景王府就不太平了。
北奕辰黑著臉色將白楚憐帶回了景王府里,一回景王府,就吩咐下來,「將白側妃禁足憐心苑,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出來一步!」
今日白楚憐讓他顏面盡失,哪怕他以前再喜歡白楚憐,他也不能留白楚憐活著了!
白楚憐嚇得立即跪在地上,拉著北奕辰的錦袍下擺,懇求道,「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憐兒,憐兒沒有做對不住您的事,您也知道憐兒是種了情絲蠱,憐兒心裡只有您啊……」
北奕辰卻是一臉鐵青的把她甩開,衝下人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她拉走!」
現在他看到白楚憐就會想到在庶清居門口,白楚憐和白昱崇抱在一起的景象,中了情絲蠱又如何?反正他的顏面已經被白楚憐丟盡。白楚憐還被別的男人碰了身子,被那麼多人看到了。
現在的白楚憐在他眼裡,就是不乾淨的!
比那些風塵里的女子還髒!
讓他噁心!
「殿下……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憐兒……憐兒心裡只有您啊……」
「殿下……」
任憑白楚憐多撕心裂肺的呼喊,北奕辰都沒有理會她,白楚憐絕望的看著北奕辰走遠,心裡恨意濤濤!
南盡歡!
都是你害我!
要不是南盡歡從中作梗,情絲蠱怎麼會中到她身上?
憐心苑的院門即將被關上的時候,白楚憐眼中精光一閃,計上心頭,她不能就這樣被禁足!她不能被殿下厭棄!她那麼愛殿下啊!
「去找南玉華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說!」白楚憐沖碎心說道,她擠開一個下人,讓他們的防備露出空子,讓碎心趁機跑了出去。
南玉華原本就不喜歡白楚憐,但看碎心找她,還說白楚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景王府里鬧出的動靜不小,她也知道白楚憐和景王從宮中回來,景王就將白楚憐關了,也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她雖對外界消息靈通,可宮裡始終觸手難及,消息很是閉塞,叱雲齊來了上京的事,她還是在宮中要辦宮宴時才知道。
正好,她去看看白楚憐,從白楚憐那兒打聽一下宮裡的消息。
南玉華到憐心苑的時候,景王府的下人守在了院門口,攔住她的去路,「南姑娘,殿下有令,禁足白側妃。」
南玉華給二人塞了塊銀子,「殿下只是禁足白側妃,只要白側妃不出這院子便可,又沒有說不讓人探望。」
兩個下人聽著也覺得有理,更何況南玉華在府里是貴客,便放行讓南玉華進了憐心苑。
憐心苑裡的白楚憐,此刻癱坐在地上,一身狼狽,今日盛裝打扮穿的鵝黃色宮裝此時松松垮垮的,腰帶也鬆了,衣裳上還沾染了不少髒污,而白楚憐那一張出水芙蓉的清秀臉蛋兒此時也是掛滿了淚痕,也不似以前梨花帶雨那樣朦朧嬌柔之美,反倒只覺得髒、神色萎靡,而眼中恨意濤濤,更顯得她整個人有些猙獰。
「一盞茶的功夫,快些說。」
南玉華態度冰冷,對白楚憐也沒什麼好臉色,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來,靜等白楚憐說話。
白楚憐知道自己之前跟南玉華積怨太深,現在南玉華能夠來見她,她就已經很高興了,根本不會計較南玉華的態度。
她將她準備在宮宴上給南盡歡和叱雲齊種下情絲蠱,最後種情絲蠱的人是她和白昱崇一事,一五一十的跟南玉華說了。
「我知道你也討厭南盡歡,想讓她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對付南盡歡這事上,我們是在同一陣營的,你這次幫我,我以後會不遺餘力的對付南盡歡!」白楚憐說道。
南玉華覺得白楚憐說的對,她幾次對付南盡歡,都被南盡歡輕鬆化解,還害得她連連失利,木家茶莊的生意自從那回被南盡歡打壓之後,到現在還沒起色,她指使柳翠覃下毒害南盡歡,最後南盡歡沒事,連下毒的柳翠覃都消失無蹤,而她卻因此被趕出南富,被二叔徹底厭棄。
還有二叔被抓後,她回江陵南家,想接手南家的生意,本來各位大掌柜都認可了她,南盡歡就突然回來,搶走了她本來唾手可得的南家生意大權。
她處處失利,連公子都對她很失望!
早幾年前,南盡歡還是個被太后寵著的膿包廢物的時候,她南玉華是那個被人誇讚的從商天才,二叔信任,旁人誇獎,她無比驕傲。
可自從南盡歡冒出頭之後,就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她當然恨不得南盡歡死!
「好!」南玉華爽快的答應了白楚憐,「我會在殿下面前替你說好話,讓你從這兒出來,只要你能除掉南盡歡。還有,我對景王殿下從無半點男女之情,你也別再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我沒空去應付你!」
白楚憐既然在宮裡發生了那種事情,恐怕已經徹底失去了北奕辰的喜歡,放她出來,也只是為了對付南盡歡。
若說心腸狠毒,南玉華自認比不上白楚憐,連情絲蠱那等惡毒的法子都敢用,有白楚憐去對付南盡歡,南盡歡就等著吃苦吧!
白楚憐也暗暗發誓,南盡歡能躲過她一回算計,難道回回都躲得過去嗎?
南玉華從憐心苑離開之後,就立即去找了北奕辰。
南玉華到的時候,北奕辰正吩咐著隨從容松辦事,容鬆手里端著一壺酒和一個空酒杯,聽得北奕辰道了一句,「現在就送了過去,她若不喝,直接灌。」
南玉華臉色沉了沉,容松出屋子的時候,將他攔下,她趕緊跟北奕辰道,「殿下,我剛才去見了白側妃,宮中的事情,差不多了解了一下。殿下不好奇白側妃為何會中了情絲蠱?是什麼人給她下的情絲蠱?」
「你說。」北奕辰被南玉華的問題吸引住。
南玉華道,「白側妃出醜時,叱雲國二皇子也在,其他王爺都在,這無疑是想貶低殿下,白側妃又是殿下的賢內助,殿下若因此殺了白側妃,豈不是如了那個暗中算計的人的計謀了?」
「那本王就要頂著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北奕辰怒道。
南玉華道,「白側妃若是死了,那這帽子才是真的戴實了!若是殿下還喜歡白側妃,她死了,殿下難免會心傷難過,若是殿下不再喜歡白側妃了,不如等過些日子,風頭過去了,殿下再找個理由將她休棄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