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酒壯慫人膽(二)
2024-09-21 20:50:20
作者: 陳書卿
看到嚴星里的一手扶在餐桌邊上,屁股已經坐在了地上,臉上是異常的緋紅。
他看到了餐邊柜上擺了兩瓶空著的果酒。
他劍眉微蹙了一下,「你喝酒了?」
「那……那、酒嗎?」她想說話,但是舌頭已經不是太受控制了。
本書首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這種果酒後勁很大的!」溫路遠嘆了一口氣,把她抱了起來。
「碗~還沒收……」
她還記得碗好像摔地上了。
溫路遠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我來收拾,你乖乖地待在這裡不要動!」
「哦!我、我不動!」她很乖巧地點頭。
溫路遠那高大的背影在忙碌,嚴星里很認真地看著。
她想到了爸爸,那時候每次吃飽飯都是爸爸在收桌子、刷碗,媽媽不是帶她玩,就是輔導她作業。
這種幸福感包圍的感覺,她心底對他的愛意肆虐的瘋漲,好像跟他有個家真的很好。
溫路遠搞好衛生過來,看到她正在痴痴地看著自己。
「你……」
他話還沒說完,嚴星里撲到了他的懷裡,環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結實的腹肌上,低喃道,「你真的好好!」
好到她跳不出任何的毛病。好到像是上帝為她量身定製。
溫路遠的手在空中僵了幾秒,才摸了一下她的髮絲,「你喝多了!」
「沒有!」
她在他的壞了蹭了蹭,溫路遠的身子猛然繃。
好像昨天的意外過後,她總能輕易地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不喜歡被欲望支配的自己。
他推了一下她,她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粘著他。
他耐著性子,「你先鬆開我,我抱你上去休息一下!」
嚴星里很固執,他衣服冰冰的,貼著她的臉很舒服,「不要,很舒服。」
溫路遠額頭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汗,他彎腰,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進去了房間。
給嚴星里蓋好被子,他又回房間沖了個冷水澡。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浮起了一抹淡笑,他一拳打在了玻璃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洗手盆上。
裂開的玻璃有著無數自己,他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虛偽了面孔,他還能分得清羌活跟溫路遠嗎?
洗完澡出來,他看到整齊的被褥上多了一個人。
她怎麼進來的?
幸好,她喝多了,雙眸緊閉著。
床上的人動了動,幾乎同時,他把房間的燈關掉了。
嚴星里睜眼,陷入了一片漆黑。
「咦?停電了嗎?」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亮著的。
羌活習慣了自己房間的布局,他駕輕就熟地把變聲器戴上,其它的沒管。
現在她喝多了,也沒什麼危險。
「你怎麼進來的?」他記得是反鎖的了。
「翻窗呀!」
羌活看了一眼那個被打開的那個窗,那裡還透著風進來。
他心中有燒著一團火,「你瘋了?」
呵~
頂樓!她還真的了不起。
酒壯慫人膽!
嚴星里從床上站了起來,借著外面的光,看到了他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你是不是不愛我?」
她剛剛越是回想楊晴晴的話,她就越覺得不舒服。
昨天她明明都沒有穿衣服,他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什麼?」
羌活的腦子宕機了一下,難道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還是你外面有人了?」她又問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
「楊晴晴說,如果你愛我,你肯定會碰我的!」
她暈乎乎的,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
「她還說了什麼?」
「她還說……」嚴星里思考了一下,「她說如果,你兩個都不占,那就是那方面有問題。」
羌活的臉色瞬間鐵青,他明天回去就把她開了。
「你是哪個呀?」她追問。
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你喝多了!」羌活並不想回到她的問題。
他剛好三個都不是!
嚴星里接著酒勁,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說話的熱氣呵在他凌厲線條的臉上,「你愛我,你怎麼會不親我呢?是不是我長得不好看,嗯?」
她的話里多少都帶著無理取鬧的。
羌活的呼吸一滯,周遭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腦海中回迴蕩的只有她的一句,「怎麼不親我?」
他的視線落在她那一張一合的唇瓣上,心跳都亂了。
好像什麼開始失控了……
嚴星里看著他如同一塊木頭一樣,僵住一動不動。她心一橫,把他的頭往下帶,她踮起腳尖,把唇送了上去。
她的唇很軟,冰冰涼涼的,帶著一點的果香味。
羌活的心臟陡然漏了一拍,腦袋是空的,時間都停頓了幾秒,一股慾火在全身上下亂竄。
嚴星里的眼睛眨了眨,墊起的腳尖很酸了,她剛想離開他的唇。羌活驀然摟著了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他的吻強勢、毫無章法,像是在掠奪,像是饑渴已久的士兵找到了汪泉。嚴星里口中的氧氣很快就被抽空,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羌活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她動彈不得。
她的腳退了一下,碰到了床沿,雙雙往床上倒去,嚴星里好不容易有口喘息的機會。
剛沒呼吸兩口新鮮空氣,羌活的唇又堵了過來。
「嗯……」
她推搡著,細細的嗚咽聲又堵了回去。
羌活開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嚴星里抗議,羌活乾脆騰出另一隻手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在上方。
他冰涼的手指碰到了她炙熱的肌膚,嚴星里打了一個冷戰,清醒了幾分。
「住手!你快住手!」
她的扣子都快解完了。
走火入魔的羌活聽不見去她的任何聲音。
突然,一段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
羌活如夢初醒,他在做什麼?
他差點跟自己最恨的人睡了!
他忙得起身,看了一眼來電,是唐白打過來的,他迅速掛斷了。
房間中的最後一點光亮被關掉,寂靜的氣氛中有些曖昧。
嚴星里快速地把自己衣服扣好,被電話這麼一嚇,她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
她做了什麼?真的是丟臉死了。
要不她現在裝醉,睡死在這裡?
她還沒來的說話,就聽到溫路遠那不辨喜色的聲音,「你在這裡睡吧,我去廳睡!」
嚴星里也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態,開心,還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