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大人，您不能進去啊

  能抵擋得住嗎？

  承天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就連最上方的唐承嗣臉色也是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身為皇帝，最為忌憚的便莫過於此，天下諸事，都沒有身下的龍椅重要。

  

  唐景此話，無疑是誅心之言！

  一時間，形勢急轉直下，虞年一方的官員，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反觀黃瀚海等武將，卻是如喪考妣。

  「唐風，你有何解釋？」

  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唐承嗣聲音低沉得滲人。

  「父皇，兒臣無罪，何須解釋？」

  唐風神態自若，波瀾不驚，「東宮的赤焰軍，何時是東宮暗中蓄養？這不是陛下下旨，令母后所訓練的精銳，東宮不過僅有調用之權罷了。」

  赤焰軍的內情，唐風早已在記憶中得知。

  此刻面對唐景的發難，他根本不懼！

  「這是朕下令組建的？」

  唐承嗣一愣，很快就在腦海中搜尋到相關的記憶，尷尬的笑了笑後，餘光依舊惡狠狠地掃向唐風，「就算如此，你之前為何不報？難不成心中就沒有反意嗎？！」

  反意？

  老子當然有！

  若不是現在沒有根基，當場就反了！

  唐風壓抑著內心激盪的情緒，不卑不亢地道：「兒臣豈敢有那般大逆不道的想法，父皇若是懷疑兒臣，堅壁清野之事，便讓赤焰軍去辦。」

  此話一出，黃瀚海等人臉上皆露出欣慰之色。

  為了家國大事計，不惜身！

  明君之相啊！

  若是太子能一直有如此表現，或許我們也該做出選擇了……

  唐承嗣也對唐風的表現頗為滿意，點了點頭，「好，便依你所言，讓赤焰軍行堅壁清野之事。」

  「若無其他事，便先行退朝吧。」

  虞年等主和的官員相互對視，神色中滿是不甘，差一點！就能避免兩國交戰，誰曾想，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而唐景等幾位皇子，也是面沉如水，今日本想廢除唐風的太子之位，結果卻讓對方的地位更加穩固！

  「退朝？」

  「父皇，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兒臣尚且還有一事。」

  就在眾人準備退出大殿時，唐風卻再次開口。

  唐承嗣眉頭一皺，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誹謗當朝太子，蠱惑朝政，依我大唐律法……當斬！」

  唐風一字一頓，聲音洪亮如鍾，在大殿中盪開。

  轟！

  聽到這句話，直接讓所有人如遭雷擊。

  這句話所指，毫無疑問，正是二皇子唐景！

  唐風……要斬了二皇子？

  「逆子！」

  唐承嗣拍案而起，手指唐風，臉色鐵青，「他是你皇兄！你想幹什麼？手足相殘？律法之中，還要誅九族，你這是要將朕也斬了嗎？！」

  唐景眉頭輕蹙，但很快臉上露出冷笑，「父皇，皇兄說得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兒臣做錯了，按律當處就是。」

  說罷，唐景就像是看笑話般，看著唐風。

  你當我是之前的那位太監，說殺就殺？

  而此時的文武百官，也紛紛開口出言勸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個樂子聽聽得了，人可是皇子，真當和其他人一樣？

  聽著滿朝文武都在為唐景脫罪，勸自己作罷，唐風心中卻是哂笑。

  當初要殺自己這位太子時，可沒見你們跳出來啊？

  自己今天的確殺不了唐景。

  可作罷……

  唐風冷眼看向一臉得意的唐景，「皇兄，你過來。」

  「怎麼？太子是要跟我道歉嗎？」

  唐景毫無畏懼地走到唐風面前，語氣還帶著幾分嘲弄。

  然而話音剛落。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直接將唐景頭打得偏向一旁，髮髻散亂，那白嫩的臉蛋更是瞬間紅腫起一大片，嘴角也滲出鮮血。

  這一巴掌，直接壓下了朝堂上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百官眼睛瞬間瞪大。

  「本宮也不願殘殺手足，但有些話，說了，就要付出代價！」

  「東宮有兵卒，就是造反？那皇兄你一直阻攔大唐出兵討伐北狄，本宮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收了北狄的銀子，通敵叛國？」

  唐景渾身顫抖，有因為臉上的刺痛，也有唐風那冰冷至極的眼神。

  本欲開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害怕自己若再開口，這位太子，真會以通敵叛國之罪，將自己當場斬殺！

  「父皇，兒臣告退。」

  唐風拱手對唐承嗣一揖，轉身走出大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在唐風的背影和唐景身上流轉。

  而感受著朝堂和其他皇子微妙的表情，一股無比的屈辱和憤怒從唐景的骨子裡湧出，雙眼泛紅，無比怨毒地盯著唐風的背影。

  唐承嗣同樣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爆起，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唐風這哪是打得唐景的臉！

  更打得是他……唐承嗣的臉！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退朝！！」

  ……

  從殿中離開後，唐風一路返回了東宮。

  隨後……徑直走進了寢室里。

  床榻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容貌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我見猶憐！

  她皮膚細膩，有如冰肌玉骨，只是在那雪白上，卻有多處傷痕，尤其是脖頸處，淤青的勒痕，更是讓唐風心底一顫。

  「丹秋，都是我不好，才讓你落入險地，讓你受了一身傷。」

  聽到旁邊的聲音，秦丹秋虛弱地睜開了雙眼。

  秋水雙眸中，卻隱藏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殿下？朝堂上……沒事了？」

  「本宮出馬，自然沒事。」

  唐風伸手要去握住秦丹秋的手，不料卻被對方躲了去。

  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他開口說道：「父皇沒有再追究之前的事，而且還準備對北狄用兵，你可放心了？」

  「當真？」

  秦丹秋美眸瞪大，心裡充滿了震驚與疑惑。

  被抓去和親，在那全是蠻子的四方館時，秦丹秋內心充滿著絕望與無助。

  可她從沒有想到，在那時候，是自己痴傻的丈夫將自己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而且面對朝堂中的兇險，也能安然回來。

  這種種的一切，讓秦丹秋有種不真實感，「你真的是太子嗎？你清醒了？」

  「我當然是，你放心，我的痴症已經好了，不會再和以前一樣。」

  唐風壞笑一聲，直接鑽進了被窩裡，「你若是不信，那就來驗驗身，看看本宮這打龍鞭，力道如何？嗯？你沒穿……」

  聲音戛然而止。

  秦丹秋嬌軀僵硬，傾城臉頰浮現出如血的紅暈。

  唐風抱著那軟乎乎的身體，太子妃身上那獨有的香味入鼻，不由痴了。

  好香！

  好滑！

  好……大！

  咕嚕……

  唐風吞了口唾沫，雙眼有些泛紅的看向秦丹秋，「丹秋，你身上的傷，應該不要緊吧？」

  秦丹秋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些年，唐風痴傻，兩人從未同過房，如今前路未卜，若是能為他誕下一兒半女，自己作為妻子，也無憾了。

  想到這裡，她細弱蚊吟地道：「不要緊的。」

  一番話，徹底點燃唐風腦中的慾火。

  翻身就將她壓至身下。

  不料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喧譁之聲。

  「殿下，太子妃的父親來了！」

  「誒……等等秦大人！您不能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