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又一個重生的
2024-09-22 05:00:25
作者: 穗滿倉
「魏定邦,都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麼?你裝什麼糊塗?」陸滿月悲憤莫名,眼圈一下子就紅透了。
魏定邦放開了陸滿月,翻身坐到了一邊的床沿上,眉頭擰作一團,沉聲道:「這就是你對婚姻對感情的態度?
我才離開多久,你就又喜歡上別人了?
為了他,要跟我離婚?
現在糊塗都不讓我裝了?」
陸滿月伸手狠狠地錘了他一下,聲音因激憤變得尖利起來,「你還裝!你還裝!
你的舊情人周如樺都為你下鄉到魏家村了,你們十來年的感情,我一個賴皮來的婚事,我敢耽誤你麼?「
「舊情人?我哪來……」魏定邦斬釘截鐵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就戛然而止。
陸滿月看他終於承認了,一翻身坐了起來,故意離他遠遠的,兩手抱在胸前,作出了一個防衛姿勢。
魏定邦沉默了許久,擰著眉頭站了起來,「這事,是我欠考慮了,我會處理好的,離婚的事,等我處置完成後我們再談。」
看著他大踏步走出去的背影,陸滿月抿了抿唇,終究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這大晚上的,你又跑哪兒去?」
魏定邦扭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去醫院,再不去真成獨眼龍了。」
陸滿月不說話了。
周如樺還在醫院巴巴地等著魏定邦。
魏定邦這麼大晚上的趕著去,只怕是為了見她吧。
剛才還裝得好像真不知道周如樺是他舊情人似的。
人走後,陸滿月重重地關上了門,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倒頭就睡。
魏定邦到了醫院徑直上了住院部二樓。
周如樺原本已經睡著了,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敲門。
「誰啊?」周如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我,我話要問你,下樓,我在院子裡等你。」魏定邦轉身走向樓下。
周如樺一聽是魏定邦的聲音,人立馬清醒了不少。
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
她心頭突然一喜。
這麼晚了,魏定邦故意避著人,約她去院子裡看月亮?
她高興無比地爬了起來,找出梳子梳頭打扮,把帶來的衣服全換了一輪之後,挑了件月白色的襯衣穿著下樓了。
白色的衣服本來就容易透光,月亮一照,好身材一覽無遺。
她挺著胸走到了魏定邦跟前。
魏定邦看了看左右,退開了兩步,隔著幾步道:「我也是剛聽說你和魏定邦的事,所以才連夜來找你說清楚。」
聽到這個好像在說別人的口吻,周如樺就是一愣。
「我,我和你之間的事,你剛知道?你,你這話是啥意思?」
魏定邦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字一頓道:「我不是魏家村的那個魏定邦,跟你有情的那個魏定邦戰死了。
他臨死前不放心家裡的瞎老娘,我答應過他,如果僥倖活下來,會替他盡孝,給瞎老娘養老送終。
這既是我對戰友的承諾,也是我的任務之一。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不,這不可能……魏定邦明明……不可能死的。你騙人!魏定邦,你變心另娶,現在是不是想不認帳了?」周如樺大驚失色道。
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白得像只鬼一樣。
「事就是這麼個事,人既已死萬事皆休,你另尋佳偶,忘了他吧。」魏定邦說完,轉身就走。
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周如樺不肯相信,大叫著撲過去,想要拽住他,被他一閃避過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我言盡於此。」
「你就是魏定邦……明明你就是…是不是你的新妻子死纏爛打不放你走?所以你才編造出這麼一個故事來騙我?」周如樺執拗地問。
「不是,她一知道就打算跟我離婚成全我,但是我根本不是魏定邦本人,他的情債我不背,我承諾過他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所以你們倆之間的情事,自己了斷即可。
你的出現,已經干擾到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了,我希望到此為止。」
魏定邦絕情無比地離開。
周如樺癱軟在地,嗚嗚哭了起來。
「不可能的……明明前世的魏定邦跟周如樺結婚了,還憑一身戰功身居要職,夫妻感情很好,羨煞旁人的。
為了周如樺,他最後還放棄了向前一步,用自己的一身榮譽做為交換,保下了她的娘家人。」
她光看那個報導都羨慕得不行。
當她發現死後重生在一個八個月大的小嬰兒身上,這個小嬰兒還跟日後認祖歸宗的周如樺是鄰居,周如樺的母親要靠漿洗和照顧她來養女兒時。
她抓了包老鼠藥灑進了周母喝的那碗水裡,毒死了周母。
她來不及給周如樺交待她的身世就飲恨而亡。
後來,她們家就眉頭了周如樺,她告訴了家人,這人是省城周家少爺的女兒。
只要把周如樺本尊送得遠遠的,她便能取而代之,帶著全家人享受榮華富貴。
這事說起來駭人聽聞。
可是當他們打聽到周家確實有個趕出家門的兒子娶了周如樺的母親。
周家能頂門立戶的男丁全都在數年間慢慢絕了,只剩下這個趕出門的兒子還有血脈時。
他們終於動了心。
成功的把周如樺本尊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滬城,丟棄在了大雪之中。
她取而代之,順理成章地成了周如樺。
憑藉著記憶,成功的下鄉插隊到了魏定邦身邊。
延續了上輩子的軌跡。
生怕改變一絲一毫,她是完全依著上世的時間軌跡來的。
可為什麼結局會不一樣呢?
魏定邦竟然提前幾天結婚了,還對她不屑一顧。
周家做錯了事,即將大禍臨頭,所以一聽說她和立下戰功的退伍兵能扯上關係,更是盡心竭力的安排她來魏家村。
並做好了一應的後續接應。
她費盡心血做到了這一步,怎麼會什麼也沒得到呢?
這中間所有的變數,一定是魏定邦結婚的那個女人。
是她破壞了她的一切。
周如樺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
迅速聯繫上了周家留下的人手。
「給我弄死她!死得不能再死那種!」周如樺癲狂地道。
「大小姐,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計劃,你放心,我們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男人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聲音難聽得像夜梟在哭。
「明天的廠辦大會,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