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周如樺爬床
2024-09-22 04:56:40
作者: 穗滿倉
周如樺在魏定邦病房外頭叩了半天門,裡頭愣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趴在窗戶向里一看,裡頭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魏大哥,開下門。走道上太吵了,我睡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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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定邦這回是真的睡沉了,根本沒聽到周如樺的喊聲。
倒是隔壁的病人被吵得心煩,打開門瞪著周如樺,「大半夜的喊什麼?趕緊走。」
周如樺不肯走。
那人看著她手裡的床單被罩和枕頭,表情嘲諷地問:「大半夜的,想自薦枕席?我說你一個未婚的女同志,還是要點臉吧。
人家不願意跟你同屋住著,床都扛出來了,你還要去找別人,搞得別人讓床給你,你睡了人家的床還不滿意,非得擠人家被窩裡一起才罷休?」
周如樺氣得滿臉通紅,抱著床單的手微微顫抖,眼裡瞬間便蓄滿了淚水。
眼看著就要哭了。
「自己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說,得,你這是想當表子,還要立牌坊啊。」那人說話是真的一點沒給周如樺留臉面。
周如樺哭著跑了。
男人這才關門回了自己的病房。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魏定邦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周如樺臉色發白,雙目無神,眼下一片青黑,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趴在床上。
病人們陸陸續續從她睡的那張床前路過,都一臉驚異地看著她。
她羞得無地自容,直接將臉埋在了枕頭裡當起了鴕鳥。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發現魏定邦睡屋裡,周如樺睡走道,一臉的不認同,語重心長地道:「你倆是未婚夫妻,我們都睜隻眼閉隻眼了,你要避嫌也自己睡外頭,讓人家女同志睡屋裡嘛。」
「未婚夫妻?我一個已婚男人哪還有什麼未婚妻。」
魏定邦這話一出,醫生怔住了。
周如樺也猛地從枕頭裡把臉抬了起來,詫異地看著這邊。
「魏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剛剛說,你,你結婚了?你,你怎麼能結婚了呢?」因為著急,她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三十五了,遇到合適的人,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魏定邦冷冷道。
合適,只是因為合適,不是因為喜歡……
周如樺眼中的悽苦一凝,又浮出一抹欣喜。
魏大哥一定是怕拖累她,才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了。
「你,你為什麼不再等等?」周如樺紅著眼圈問。
醫生正在給魏定邦揭眼上那層紗布換藥,紗布和傷口有些粘連,無論怎么小心翼翼的掀,都會扯得疼。
魏定邦悶哼了一聲。
「你這傷口怎麼非但沒癒合還有點惡化?你是不是又吃了什麼發物?」醫生皺眉看著魏定邦的傷處,眼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魏定邦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吃的兩餐飯,都是從飯堂里打來的,他平時也這麼吃。
「就吃了個魔芋和麻婆豆腐。」
「昨天我已經交待過家屬,飲食一定要清淡,要忌辛辣油犖,你還吃重麻重辣,還吃魔芋!」醫生最討厭不聽醫囑的病人了,他掏出那張陸滿月簽過字的手術同意書,看了看上頭的名字。
「你家屬是叫陸滿月是吧,名字倒是挺好聽的,這耳朵咋有點失靈呢?
明明昨天把你從搶救室推出來後,我們住院部接手的時候就再三跟她和她那倆親戚交待過,一定要注意飲食。
她沒跟你說?還是說了你也聽不進,非要這眼睛瞎了當獨眼龍?」
魏定邦突然坐了起來,搶過了醫生手裡的簽字單看了又看。
陸滿月三個字,他反覆看了三遍。
看完之後,他就臉色沉沉的不說話了。
醫生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嘆了口氣,往隔壁而去。
他前腳一走,魏定邦後腳就站了起來,蹬蹬的就要下樓。
醫生聽到動靜,趕緊從隔壁追了出來,叫住他問:「你又鬧哪出?」
魏定邦沉聲道:「回家。」
醫生本就是個急脾氣,見魏定邦這傷治了一天,耗費了那麼多人的精力,又用了最好的藥,結果自己不忌口吃得又感染了不說,現在居然還要鬧著要出院回家,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給我回來,你眼都快瞎了,你不擱醫院好好治療,你往家跑幹什麼?」醫生大聲道。
「真會瞎?」魏定邦問。
「再跑,真的會瞎!現在都有瞎的可能性!」醫生道。
魏定邦想了一下,道:「那我先回趟家,一會兒再回來治。」
醫生直接給氣笑了,「你家裡有什麼急事,非得你一個傷員回去才能處理?給我老實呆著不成麼?」
魏定邦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他腿又長步速又快,醫生想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掉。
回到鋼廠一看,陸家關門抵戶的,用手一推,裡頭上了栓子。
他只能敲門。
敲了兩下之後,就聽到陸大山打著呵欠應聲了:「誰啊?別敲了,我滿月還在睡覺,有什麼事等她睡醒了再說。」
魏定邦想了下,就轉到了樓下,兩手攀著牆壁像蜘蛛一樣往二樓爬,三兩下就爬到了陸滿月睡那間屋子的窗戶上。
推開半掩的窗戶,他輕輕巧巧地落了地。
陸滿月抱著他睡那個枕頭,背朝外面朝內側睡著。
魏定邦在床沿上輕輕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軟軟的,彈彈的,滑滑的。
他脫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長臂一伸,把陸滿月直接撈到了懷裡。
陸滿月覺得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手腳,她就用力往外掙。
魏定邦就把她用力地壓住,不讓她脫離他的懷抱。
這挨挨擦擦的,火就起來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又素了好幾天了,看著陸滿月嬌俏的臉龐,魏定邦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幽暗。
起身關上窗戶,抵上門,放下帳子,魏定邦直接壓了上去。
男人濕熱的氣息在陸滿月耳邊散開,一時間,本就悶熱的帳內氣溫攀升得幾近滾燙,熾熱得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魏定邦除去身上的累贅,居高臨下地看了陸滿月一眼,眸間燥得像燒了起來般。
陸滿月僵著身子躺著,雙目緊閉,壓在枕頭下的那隻手,緊緊地攥緊了。
一雙大手快速地解著她的扣。
手掌心時不時摩挲她一下。
她快裝不下去了。
只能用舌尖死死抵住唇,苦苦支撐。
明明舊愛回歸,他在醫院時數次對她視而不見,現在又突然趴回來欺負她。
是真當她好欺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