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外放

  「出來了！出來了！」

  一大早，凌雲樓就已經人們為患，但是今天大家主要不是為了來享受美食的，而是因為，大家都收到了消息，今天將進行極品琉璃的售賣。

  凌風也很開心，這麼大的極品琉璃，凌風定價是每個十萬貫，這次一共做了10個大魚缸出來，一個送給了當今皇上，一個送給了趙楹洛郡主，還剩下八個用來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八個魚缸可以得錢八十萬貫，這麼高的利潤，比開酒樓划算多了。

  今天，凌雲樓來了很多人，但基本上都是來看熱鬧的，動不動就上萬貫的價格，不是誰都能有那個能力享用的，大部分人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態前來看熱鬧。

  「凌公子來了！」

  看見正主出來，大家都十分激動，一同出場的還有被抬上正台的八個魚缸，群情激動，這可都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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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眾位朋友捧場，我凌雲樓入東京城以來，深受東京百姓照顧，所以，今天，我凌雲樓給大家帶來了好東西，相信大家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凌風站在舞台中央，莞爾一笑，繪聲繪色的推銷著。

  「大家已經看到我們這裡的極品魚缸了，可謂是美輪美奐，不瞞大家！這極品琉璃製作工藝極其複雜，採用了八八六十四道工序，純手工打造，更加添加了這個世界上的十種名貴稀有材料，日夜打磨，然後沐浴在天地之精華下，三天三夜才能夠製作而成，所以大家看到了，我們的極品琉璃，圓潤光滑，晶瑩剔透，實在是琉璃中的極品！」

  為了能賣出一個好的價錢，凌風不得不吹上了牛逼，反正這魚缸的技術只有自己有才，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果不其然，凌雲樓眾多的吃瓜群眾，仔細的聽著凌風的介紹，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天吶，六十四道工序才能打造而成，真是奪天之造化！」

  「真是太美了！十種名貴稀有材料，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要是能知道配方，或許我也能打造出來！」

  不少吃瓜群眾在心裡不斷地想著，有些琉璃作坊的老闆，羨慕的要死，還想著把配方搞過來，自己也能造出這麼美的琉璃。

  凌風見眾人的表情，非常滿意，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一件普通的琉璃飾品的價格都需要兩萬貫左右，我們這麼大的極品琉璃，這價格自然是更加高昂！」

  一說到價格，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少富商猜測，這魚缸起碼要二十萬貫以上，但是汴梁富甲天下，能拿得出二十萬貫的商賈多得是，所以對於想買這件琉璃的人來說，這不算什麼。

  「各位，我們的定價是一隻二十萬貫！」

  聽到凌風的報價，不少富商暗自點頭，認為這個價格還是比較合理的，至於那些普通的吃瓜老百姓，則長大了嘴巴，二十萬貫，對他們來說可謂是一個天價數字，不敢想像，就在眾人以為價格就是這麼多的時候，只聽見凌風再次說到：

  「但是！大家知道，前幾天，我們對有意向購買的人進行了登記，一共有五位客戶景象了登記，為了感謝東京城百姓對我凌雲樓的支持，我們決定，前面登記的五位客戶，今天琉璃半價！」

  「嘩！」

  眾人譁然，心想著凌風簡直太豪氣了，居然一句話就送了100萬貫的優惠出來。

  「真是個敗家子，一下子就送了這麼錢出來！」

  「是啊，你說這凌公子，是該說他仗義呢，還是該說他傻呢，那可是一百萬貫！」

  不少人在下面議論紛紛，也有不少的江湖豪客紛紛叫好：

  「好！凌公子還是這麼仗義！」

  那些要購買的富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喜出望外，少付了一半的價錢，那可是足足十萬貫，一般人，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好了，話不多說，前面登記了朋友，上來交割吧！」

  隨著凌風的話語，五位富商的下人都帶了票號前來交割，凌風也是興奮至極，轉眼間就是五十萬貫入帳，有了這琉璃技術，以後不愁沒錢。

  眾人交割完之後，還剩下3個魚缸，這3個魚缸凌風採用了拍賣的方式，最後每隻魚缸的價格都達到了二十萬貫左右，短短不到一天，凌風就收入百萬貫。

  為了感謝大家捧場，凌雲樓就是菜品五折優惠，一時之間，凌雲樓座無虛席，人們紛紛讚嘆道凌公子豪氣。

  正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正當凌風笑嘻嘻的把錢財交給柳兒的時候，一道告身打破了寧靜。

  凌雲樓後院之中，一名太監正趾高氣昂的等待人來接旨意，這名公公已經知道，凌風將會被「升遷」，而且是升遷到一個偏遠之地，說是升遷，但是在朝廷上來說，這就是外放了，那說明什麼，說明皇上不太喜歡你。

  凌風聽說有聖旨，還以為是皇上覺得自己送了他琉璃，特別賜給自己的封賞呢，於是興高采烈，屁顛屁顛的去領旨。

  公公見正主來了，瞥了一眼，輕哼一聲，一個白眼，傲嬌的說道：

  「來了，接告身吧吧！」

  以宋朝的慣例，獲得任命的官員在領受官告之前，通常都要先上表推辭，謙稱自己何德何能，當不起大任，「伏望聖慈察臣至誠至懇，所除誥敕，早賜追還」云云。皇帝則下「辭免恩命不允詔」，說您擔當這個職務非常合適，「其何以辭！」謙辭數次不獲允，被任命者這才領受告身，上表謝恩。

  但是凌風這一道告身，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任命的，趙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接到告身，凌風就興奮了，自己沒有功名在身，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做官的，可能皇上覺得不好意思收了自己的禮，所以賞賜了一個空有頭銜的官吧，但是打開了這告身，凌風懵逼了。

  只見告身上寫著：

  宣和四年五月二十八日

  侍中闕

  中書令闕

  參知政事杞……

  權給事中……

  中書舍人……

  告：凌風，英雄少年，救人有功，實乃年輕一輩之楷模，又獻極品琉璃御前，上歡喜，准凌風為淮南東路射陽下縣尉，三日之後啟程赴任。

  主事……

  權員外郎……

  書令史……

  主管院……

  宣和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下

  看到這份告身，凌風背著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不知所措，傳信的公公似乎已經看出了凌風心中所想，不由的譏諷道：

  「凌公子，還不快謝恩，這可是皇上對你的優待啊，想你連個童生都不是，本來是沒有資格做官的，但是現在皇上高興，所以，凌大人現在就步入仕途了，咱家要恭喜凌大人啊！」

  「呵呵！」凌風乾笑了一句，隨即說道：

  「謝皇上封賞！」

  公公見凌風不是很高興，知道自己恐怕也沒有賞錢了，嬌哼一聲，一個轉身就走了。

  凌風領了告身，一直在思考，皇上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這很明顯是故意的明升暗放，也就是皇帝不想在汴梁見到你了。思來想去，凌風覺得還是因為李師師那一件事，或許趙佶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把凌風外放。

  「哎！真是苦啊！」

  凌風感嘆一聲，射陽下縣，那李東京城可謂是十分遙遠的，射陽下縣大概就是後世的江蘇省淮安市一帶，從開封到淮安這個距離，可想而知，趙佶是想把他放多遠，並且還是個下縣。

  北宋的縣城分為這8種，第一種赤縣：在京城內，也就是東京城下的縣城，這種縣城一般都很富裕；第二種畿縣，就是在京城附近的縣城，第三種望縣，說明這個縣發展不錯的，起碼要有四千戶以上的人口；第四種緊縣，三千戶以上；第五種上縣，二千戶以上；第六種中縣，一千戶以上；第七種中下縣，不中千戶；第八種自然就是下縣了，五百戶以下。

  五百戶，什麼概念呢，相當於後世的一個小鄉鎮差不多吧，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十分貧瘠的地方。

  「也好，時間不多了，如果能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好好發展，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另外，那一千人也可以悄悄的弄到射陽！」

  凌風想了想只有如此安慰自己，看著凌風不太高興，三女都連忙上前安慰。

  「好了，沒什麼，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老婆們，收拾行李吧，我們去射陽！」

  當天晚上，凌風就組織凌雲樓的員工開了一場員工大會，確保了凌雲樓將繼續在東京開下去，有想留在這裡的員工也可以留在這裡，有想去射陽的也可以跟著凌風去射陽。

  當即有不少人表示不想離開東京，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後來招進來的，他們的家都在東京城內，對此凌風也沒有勉強。

  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想跟著凌風去射陽，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杭州城過來的老人了，在他們心裡，只要凌風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凌風對此也很歡迎，對人事做出了一些調整，一些表現好的老員工給予了升職，也提拔了一個心腹，作為總掌柜，負責東京城內的凌雲樓經營；當然琉璃作坊，凌風決定要全部遷走，琉璃廠的員工基本都是招募來的流民，但是待遇卻非常高，所以眾人都願意跟凌風走。

  安排後事情之後，凌風也給鐵蛋寫了信，說明了一切情況，表示自己在射陽紮下根後就會把大家接過來，對此，舟山島上的眾人爆發出了歡呼聲。

  面對皇命，凌風不敢不從，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師師了，按照歷史的軌跡，李師師在金兵攻破汴梁的時候，被金人抓住，最後自己吞簪自殺，但是現在凌風是帶不走李師師的，因為趙佶依然是這片大地至高的存在！

  「師師！我就要走了！」

  床榻之上，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凌風摟著李師師溫柔的說道。

  李師師眼中含淚，十分不舍，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凌風沒辦法，皇命難違；追求永遠在一起不現實，或許自己能夠曾經應有就已經足夠了吧！

  「風郎，以後要照顧好自己，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

  「師師，你放心，五年之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李師師沒有說話，她覺得這只不過是凌風安慰的話語，抱著凌風，李師師享受著這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