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上京破，談判

  宣和二年四月，金兵向遼上京進發，命遼使習泥烈、宋使趙良嗣隨行。金兵抵上京城下，金太祖親自督戰。早晨發動進攻，不到中午，即攻下上京城。遼上京留守撻不野投降。天祚帝逃往西京。金兵勝利班師。遼朝疆土已被金兵攻占過半。

  趙良嗣目瞪口呆，他被嚇到了，堂堂遼國上京就這樣被金國摧枯拉朽般的攻下了，用了僅僅三個時辰！趙良嗣吞了吞口水，心理發苦，他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會非常困難，同時他心中也有一股深深的恐懼。

  「聯金滅遼真的對嗎，如果遼國滅了，金國如此強大的軍隊南下那會是怎樣？」趙良嗣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敢想像強大的大宋會被蠻夷滅掉。

  「萬歲！恭喜陛下拿下上京，天祚帝西逃，遼國滅亡指日可待！」趙良嗣恭敬的對阿骨打說道。

  阿骨打哪裡看不出他心中的花花場腸子，無非是為聯合事宜爭取籌碼，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阿骨打心情也非常好，所以也開心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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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趙愛卿言之有理！」

  趙良嗣聞言，立馬又提起來聯合事宜：

  「陛下，不知我朝皇帝提出的聯合之事，不知陛下如何處理！」

  終於來到正事上來了，此刻金國眾人也都提起了精神，按大多數人的意願是不願意和宋朝聯合。

  阿骨打見趙良嗣如此心急，緩緩一笑，說到：

  「按照貴國皇帝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只要燕京管轄的地區，我們幫助你們攻遼，你們把每年歲幣轉交我們金國！」

  趙良嗣聞言大喜，隨即行禮到：

  「多諧陛下！」

  「哈哈！無妨，這燕京管轄地區本是你們南朝之地，歸你們也無妨！不知道兒郎們你們有什麼意見！」

  阿骨打對著金國眾多將領說道。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諳班勃極烈——完顏吳乞買跪拜到，連忙出來阻止；勃極烈是金朝的特殊制度，勃極烈制度以少數高級核心官員合議制的形式決定國家的大政方針，是一種輔佐皇帝的政治制度。但皇帝的權力受到各個高級核心官員的牽制，類似集體領導。

  目前金國的勃極烈成員有5人，完顏阿骨打為都勃極烈，即皇帝；其弟完顏吳乞買為諳班勃極烈，此為皇儲，即皇帝死後的繼承人；其堂兄完顏撒改為國論勃極烈，此位相當於國相；其堂叔完顏辭不失為阿買勃極烈，此位相當於國相的第一助手，其弟完顏斜也為昊勃極烈，此位相當於國相的第二助手。

  所以阿骨打的弟弟完顏吳乞買身為皇儲，他的話十分有分量，阿骨打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哦？吳乞買你為何說此時萬萬不可！」

  「陛下，宋朝皇帝的信中只說了燕京並所管州城，但西京和平州、營州不屬燕京管轄，所以不必讓給南朝！」

  吳乞買沉聲說道，其實他心中也有打算，西京和平州、營州等地，在長城以南，如果這些都讓給南朝，那麼南朝就可以依長城為牆，據險以守，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金國再無一點機會南下！吳乞買要得就是留下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長驅南下的機會，所以西京和平州、營州等地萬不可送給南朝，他必須阻止！

  阿骨打也看出了此地的重要性，也認為吳乞買說得有理，於是就西京和平州、營州等地，的歸屬斟酌了起來。

  趙良嗣一聽知道壞了，心想到：「陛下讓我來是收復燕雲十六州，如果十六洲不全，我可怎麼交代啊！」

  「陛下！西京和平州、營州等地本就是我漢地，還請陛下成全！」趙良嗣再次請求到。

  「這……」阿骨打有點犯難，在他看來，其實這些地方給南朝也無所謂，只要南朝每年送來足夠多的歲幣，兒郎們都能過個好日子。

  「不行，堅決不行，父皇請三思」完顏宗望跪拜到。

  「請皇上三思」眾多大臣齊聲跪拜。

  阿骨打有點為難，只有對趙良嗣說到：

  「趙卿家，你看，不是我不答應，是貴國皇帝是在沒說清楚，我看此事還需要斟酌，以後再議吧！」

  趙良嗣心裡發苦，但沒有任何辦法，儘管他在談判中儘量擴大燕京的轄區，但還是沒能全部拿下燕雲十六州，想到這裡趙良嗣急忙寫下了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往汴梁。

  經過朝廷書信的往來，又是十幾日的爭論，最後趙良嗣等終於與阿骨打達成協議，決定聯兵攻遼，並約定：

  一、女真兵自平州松林趨古北口，南朝兵自雄州趨白溝夾攻；

  二、北兵不得過松亭、古北榆關之南；

  三、宋取遼之南京，金取遼之中京，幽燕原為中國漢地，應歸南朝；西京侯挐了阿適，待與南朝；

  四、金人助宋收復失地，宋須納前與遼之歲幣於金；

  五、平營灤別是一路；其地界，且以古北松亭及平州東榆關為界；

  六、要約之後，不可與契丹講和；

  七、西京管下為恐防收捉阿適道路，所有蔚、應、朔三州，近南界，將來舉兵，欲先取此三州；

  八、其餘西京歸化、奉聖等州，侯了阿適回日，然後交割；

  九、事定之後，當於榆關之東置榷場；

  十、特別強調：「不如約，則難依已許之約。」

  拿著談判結果，趙良嗣騎著快馬，直奔汴梁！

  而此刻的兩浙路青溪縣，方家漆園內，一間存漆的小屋之內，方臘正在秘密安排著自己的事宜。

  「叔叔，侄兒已經準備妥當，武器、糧食都購買了一大批，廣東之地已經聯繫了，除了福建明教，其他各派都願意配合我們起事！」方傑認真說道。

  「嗯，乾的不錯！」方臘輕聲說道。

  「北方已經傳來消息，完顏阿古打已經攻破上京，天祚帝西逃，據我們探子回報，皇上派了人出使金國，想必定是朝廷按耐不住了，據說童貫最近一直在訓練禁軍，整裝待發，看來大軍就快要北去，我們也該起事了！」

  方臘自己的分析了各方來的情報，然後說道：

  「對了，你吩咐鄧元覺、石寶、司行方、厲天閏、王寅他們各自帶著自己的精銳部隊，秘密前來青溪匯合！」

  方傑一聽，十分高興，終於可以起事了，立馬說道：

  「叔叔請放心！」

  就在這時，小屋的窗子外面，一聲輕響打破了小屋的詭異，很明顯外面有人偷聽。

  「誰！」方臘大驚，二人立即出門查看，正看見漆園主方有常張大了嘴巴，恐懼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