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2024-09-22 20:55:02
作者: 寒爻
陶熙園靠在床頭,一邊回憶著昨天的場景,一邊道,「他敢這麼做,勢必有這麼做的底氣,就算你和李將軍一同前去甚至給他施壓,但他都不為所動。
可見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把你們放進眼裡。」
回來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想這件事。
區區南山,楊老就這麼為難她,不太可能。
想來,或許也是故意告誡連同宋君濂在內的一些人。
宋君濂滿腔怒火,一雙眼睛冷得可怕,「既然他做到如此地步,那我們也不必再留顏面。那便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楊老既然做事不留退路,那便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陶熙園皺著眉頭,有些憂心忡忡,「恐怕此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說你想找他麻煩,可現下我們手上連證據都沒有, 此事便是完全吃了個啞巴虧。
想討一口氣,如何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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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宋君濂他們入府後楊老的說辭,她更是有些心驚。
要不是自己有山神之力,關鍵時刻用藤蔓求救,恰好讓宋君濂看見,只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會被發現。
說不定,就此命喪楊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老敢這麼做,除了有底氣外,更是精心策划過,知曉幾乎沒有露餡的可能,才會這般。
若不然,怎會從頭到尾,都這般鎮靜。
哪怕最後因為藤蔓露出端倪,他也不見半點慌張。
宋君濂冷笑道,「證據?他不給,我們找出來一個便是。」
再是為人謹慎,難免也有疏漏的時候。
天底下,沒有誰能做事不漏一絲馬腳。
陶熙園聽見這話,知曉了宋君濂的打算,她道,「這口氣,是該討回來。」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但誰要是這麼不信邪,那她自然不會退怯。
此時,青樓里。
時隔一段時間,黑衣人再次來找到東方箬;。
「事情都安排了,這一次,能不能置他們夫妻二人死地,就看你了。」
黑衣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包紙袋,交給了東方箬。
東方箬伸手接過,眼裡閃過一絲暗芒,「說吧,要我做何事?」
她等一天,等得太久了。
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將這一包藥親手餵給陶熙園吃下!
黑衣人朝東方箬招招手,「有幾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東方箬立馬俯身上去,聽著,她瞳孔微微一縮。
「真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謀,這件事,便包在我的身上了,等我好消息。」
東方箬聽完,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行,那我便等著了。」黑衣人起身走到窗邊,身影一閃,很快便和夜幕融為一體。
晚上,青樓里人頭攢動,擠滿了前來縱慾的男人。
舞池裡,曼妙的身姿正隨著樂聲扭動身軀,不時引得男人們拍手叫好。
台下最前排,左擁右抱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男子,大手一揮叫來老鴇,「來,給我把台上那妞叫來陪爺,今晚爺非她莫屬了!」
說著,立馬從懷裡拿了幾張銀票塞給老鴇。
老鴇雙眼一亮,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邊將銀票快速收進自己的袖子裡,一邊道,「沒問題楊公子,要不您先等她把這支舞跳完?平日裡,箬兒的舞可是難得一見呢!」
這楊家大公子,出手真是闊綽。
要是每天能多來幾個這樣的男人,她得省多少心。
楊公子擺了擺手,「不,爺就要她現在下來!她今晚,爺買了!」
他十分大方的又掏出了幾張銀票,直接甩給了老鴇。
老鴇眼睛都瞪大了,笑眯眯的蹲在地上把錢撿起,就去叫東方箬了。
「我這就來。」東方箬看著台下的男子,嘴角微不可見的一勾。
來了。
東方箬扭著腰肢,熟稔的走到了男子身邊,「楊公子,好久不見。」
楊文康一把將東方箬攬進懷裡,大手就先在東方箬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近來太忙,有點事兒耽擱了,這不今日一有空,我就來看你了麼。」
東方箬欲迎還拒,媚笑道,「還以為你有了新歡,忘記我了呢。這裡人多,楊公子不如跟我上去?」
她一曲未舞完,就被叫了下來。
後面有不少還意猶未盡的男人在抱怨。
最關鍵的是,楊公子不上去,有些事情,這大庭廣眾的,可不太好做。
楊文康伸手捏了捏東方箬的臉蛋,笑容猥瑣,「這麼迫不及待?看來爺的功夫不錯,叫你這就忍不了了,行,爺今晚就好好招待招待你,讓你知曉什麼才叫真男人!」
說完他直接將東方箬打橫抱起,在一眾男人羨慕的眼光下,抱著東方箬徑直朝樓上走去。
東方箬靠在楊文康的懷裡,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一晚溫存,次日晌午,楊文康才念念不舍的出了酒樓。
難得有空閒,他沒急著回府,而是在街上轉悠起來。
他坐在馬車上,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朝著過路的姑娘吹口哨。
忽然,馬車突然停下,他身子猛地朝前撲去,一個重心不穩,頭磕在了車廂上。
路邊的姑娘看見了,毫不留情的嘲笑。
楊文康一陣惱怒,一把掀開帘子問車夫,「怎麼回事!疼死爺了!」
車夫一邊賠罪,一邊給楊文康解釋,「少爺,前面不知是誰家的馬車突然衝出來,小的若不停下,就要直接撞上去了!」
楊文康順著車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然,就見一輛馬車正橫在路中間。
他氣不打一處來,沖那輛馬車吼道,「哪個不長眼的,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是哪家的車,還不趕緊給爺讓開!」
要不是昨夜折騰了一晚上,渾身腰酸背痛的緊,他定要上去揪這廝出來。
然而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對面馬車有動靜。
「聽不懂話是不是!把爺惹毛了,小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楊文康氣結,再次朝對面馬車吼去。
對面馬車終於動了,卻不是後退,而是逼了上來。
直到兩匹馬快碰在一起,才停下來。
車簾掀開,看不清來人面貌,只看見穿了一身官府,那人道,「好大口氣,今日便給你點眼色瞧瞧,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