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給她立個衣冠冢
2024-09-21 19:40:31
作者: 寒爻
這個念頭一旦在心裡生起,就再也消抹不去。
陶熙園憂心忡忡的朝酒樓外看去,暗自在心裡祈禱著翠玉沒事。
但想歸想,還是坐不住,她立馬叫來浮萍,對她道,「你幫我找幾個人去打聽打聽翠玉的下落。」
浮萍點點頭應下,立馬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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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這時走了過來,「若翠玉遲遲不回,你準備告官麼?」
陶熙園一時沉默。
按理說,菜譜一事大可報官,讓縣衙的人去找翠玉。
但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暫且先再看看。」
畢竟若報了官,翠玉便要背上偷賊的名聲,姑娘家家總不好聽,說不定還會影響她找婆家。
之所以考慮這麼多,也是打心眼裡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只是想聽她一句解釋。
秋明看著他,還是沒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知曉你看重她,但我勸你還是做個心理準備。」
陶熙園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街上忽然吵嚷起來。
陶熙園立馬起身張望,就聽門外一嬸娘邊走邊說,「不好了不好了!又死人了!」
來往的路人一聽她的話,臉色都不太好,紛紛圍了過去問她發生了何事。
那嬸娘喘了口氣,立馬煞有介事的說了起來,「之前那兇手昨晚又出來殺人了!造孽啊,死的那丫頭,臉都被砸了個稀碎,那樣子,怕是她爹娘都認不得!」
人群一片譁然,有膽小的臉已經嚇白了,不敢再聽立馬跑了。
而有些感性的,則是已經紅了眼眶,為死的那姑娘惋惜。
陶熙園眼皮子突突直跳,想到最晚翠玉的突然失蹤,實在忍不住也走了過去,問那嬸娘,「大娘,那丫頭身長什麼的大概什麼樣,您還記得嗎?」
那嬸娘搖了搖頭,「那丫頭死那麼慘,我就是膽子再大也沒敢多看,瞥了兩眼就趕緊走了,還真沒注意其他的。」
陶熙園微微鬆了口氣,說不清是在慶幸跟翠玉還搭不上關係,還是別的什麼。
嬸娘還在繪聲繪色的跟其餘人說著自己知曉的情況,但陶熙園都聽不下去了,她又叫來浮萍,讓她去打聽打聽死的那個姑娘。
一時間,酒樓里里外外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店裡的其他人自然也聽見了。
休息的間隙,就有小二跑過來擔心的說,「老闆娘,翠玉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之前跟翠玉關係還不錯,這會兒聽了傳聞,憂心的不行。
他一問,其他人就跟著說了起來,
「這還真不好說,先不說菜譜的事,她是突然不見的,誰也沒看見她什麼時候出的門,說不定……」
「是啊,大晚上的,那兇手本來就沒抓著呢,她消失的時間又那麼巧,還真難說……」
大夥七嘴八舌的說著,陶熙園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秋明見狀,立馬道,「行了,都先別瞎猜了,死者身份沒確認前,都別瞎說。」
話音剛落,挽秀就哭哭啼啼起來,「我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巧的事,許是最晚她被發現就想跑,結果就被……」
說著,她就擦著眼淚跑到了後院。
其餘人一聽,霎時間也不說話了,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了些傷憂。
陶熙園蹙著眉頭一直看向門外,是不是翠玉,等浮萍回來便知道了。
正想著,就遠遠瞧見浮萍跑了回來。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陶熙園先給她倒了杯水,等她喝完緩過氣後,才問她,「怎麼樣?打聽到沒有?」
浮萍點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道,「人我沒能瞧見,但聽圍在那看到過的人說了個大概,我覺得……是挺像的。」
越說她聲音越小,邊看陶熙園的臉色,生怕她承不住。
陶熙園聽了,失神了片刻,心裡像堵了塊石頭,喘不過氣來。
她不願意相信,於是又問道,「死者家屬找到了嗎?有人來認領沒有?」
浮萍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陶熙園一時緘默,其餘人也都跟著唉聲嘆氣的,有幾個已經紅了眼眶。
這時,跑進後院的挽秀又跑了回來,手裡拿著昨晚翠玉掛在廚房的那件外衫。
「好歹相識一場,她死的那麼慘,我們給她立個衣冠冢吧。」
平日幾個跟翠玉關係還不錯的,聽她這一說就立馬點了點頭,紅著眼眶跟她走了。
秋明看著陶熙園沒動,問了句,「你不去?」
陶熙園低頭看著翠玉來時給她記錄的檔案,「在沒有正式確認死者身份前,我還是相信她沒事。」
秋明一聽心中立馬明了,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這個時候,陶熙園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靜。
就在陶熙園想著翠玉的事時,宋君濂來到了東方府。
跟著小廝,他徑直來到了東方宿的院子。
東方宿正在院子裡的涼亭下乘涼打盹,見他來了,立馬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喲,稀客啊,今兒什麼風把我這大表哥給爺吹來了?」
他語氣里滿滿的嘲諷,看向宋君濂的眼神也十分不屑。
宋君濂慢條斯理的走到涼亭坐下,「許久未見,來看看你過得如何。」
東方宿當然不信他會這麼好心,當即故意道,「托你的福,小爺我這日子自然是風生水起。」
宋君濂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一雙墨眸深不見底,叫人看不出情緒,「那便好,你要是過得不好,我這個做哥的也說不過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著官腔聊了一會兒,東方宿到底沒什麼耐心,臉上已經顯出了煩色。
宋君濂瞧著,知曉時機差不多了,便和他聊起成王來。
一說起成王來,東方宿立馬精神頭十足,連頭髮絲都帶著得意,還趁機暗諷了宋君濂好幾句。
宋君濂也不惱,反倒還捧了東方宿幾句。
東方宿本就是個不經捧的,立馬得意忘形起來,宋君濂趁機旁敲側擊的問他成王手書藏在何處。
不過東方宿雖行事莽撞,但心思也是個通透的,幾番下來,宋君濂沒打聽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而在這時,聽到消息的東方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