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公了還是私了

  幾分鐘後，林汐拉著時念衝去了大廳，攔住了正在走動尋找的男人。

  顧森穿著酒紅色暗紋西裝，梳理著大背頭，嘴裡咬著一根煙。

  「先生，這裡禁菸。」招待人員看著顧森嘴裡的煙正嘗試同他交流。

  「滾。」男人不耐煩地推開了現代人員，抬頭看到了站在正前方的林汐。

  「呦，林大小姐，好巧啊。」顧森腳步悠然地上前，伸手就要去捏她的下巴，被時念一巴掌打開了。

  顧森仿佛這才看到了時念，笑嘻嘻地手手，「姐妹花都在啊，時念，識相的就讓路，別擋著我和舊情人敘舊。」

  「顧森，你最好現在馬上離開。」時念擋在林汐前面，直直盯著顧森，身後的手按著林汐的手腕，她怕林汐衝動。

  

  「讓我離開？我家林汐還沒說什麼呢，你算老幾？」林汐摘了煙，丟到地上碾滅，攤開手聳肩探身上前，緊緊盯著林汐，「林汐，你是忘了曾經多麼愛我了嗎？你曾經還為了我自殺過呢，這些我都清清楚楚記在心裡，現在我浪子回頭，回來找你了，你開不開心？」

  「開心你大爺！」林汐推開時念，清脆響亮的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大廳內的客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著。

  「這人誰啊？」

  「不是說了，林汐前男友。」

  「咿……來砸場子的？」

  顧森的臉被打偏，他用指腹擦過嘴角，輕笑道，「林汐，你就不怕我把你當初追我做下的那些事都抖出來？」

  「哼，就你也配？」林汐眼底帶著狠意，拿出來早就備好的木棍，直接沖了上去。

  學生時代，林汐和顧森的事鬧得整個校園都沸沸揚揚，那是林汐的傷痛，也是時念對林汐的愧疚，她沒有保護好林汐。

  「時念，跟我一起揍他！」

  林汐手裡有木棍，再加上這幾年她常練習拳擊，常年廝混在女人窩的顧森哪裡是對手，堪堪用胳膊護著自己的臉。

  林汐對著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顧森，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到你。」

  「你就這麼想著我？」即便是挨打，顧森依舊嘴上占著便宜。

  時念再難壓住怒氣，脫下高跟鞋衝著男人砸了上去。

  顧森被打地抱頭哀嚎，「保安，保安呢？打人管不管？」

  四周一直關注情況的保安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他們是林汐雇的，絕對沒有幫顧森的道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林汐。

  展廳內，兩個女人不顧形象地對一個男人大打出手，也不怕被看熱鬧。

  「來人，按住他的手。」時念招呼保安過來。

  「你……你要幹嘛？」顧森渾身疼地要散架了。

  時念沖林汐一笑，林汐立刻會意。

  「你不是最在乎你的臉嗎？這張臉毀了看你怎麼招搖。」

  「你……惡毒婦人！」

  「不惡毒怎麼整治你？」時念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站著，保安快速上前按住了顧森的胳膊。

  「林汐，上！」時念沖林汐抬了抬下巴，並且拿出了手機，攝像頭聚焦顧森。

  「嗚……你再過來我就要哭了……」顧森急地蜷曲起自己，兩隻腿胡亂撲騰，也被保安按住。

  林汐嘴角含笑，眯著眼睛，俯下身，抬手，響亮清脆的巴掌聲有節奏地響起。

  男人的臉很快高高腫起，他咧嘴哭起來，兩個紫色的眼眶突兀明顯，因為眼皮高腫，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

  「我……嗚嗚不會放過你的……」

  「儘管來，來一次我打一次！」林汐收手，接過時念遞來的布擦了擦。

  林汐起身，顧森的那張臉便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下，客人們不由倒抽了一口氣，時念咽了咽喉嚨，閉眼睛別開了頭，嘖，畫面太美。

  林汐揮了揮手，「鬆開他吧，不好意思，大家繼續看展，今天我心情好，售賣品在原價的九五折出售。」

  「謝謝老闆！」周圍掌聲四起。

  林汐拍了拍手，戲謔地看著捂著臉剛爬起來的顧森。

  「我這就報警！」顧森拿出來手機打電話。

  林汐一揚拳頭，顧森嚇得屁滾尿流跑了。

  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幾名警察帶著顧森闖進了展廳。

  「警察小姐姐，就是她倆，打的我！」顧森委屈極了，只是委屈的表情配上那張高腫的臉，無比滑稽。

  「你還真敢報警？」林汐攥起拳頭，顧森立刻躲到了警察身後。

  「兩位女士，麻煩和我們走一趟。」一名女警走到時念林汐面前出示證件。

  林汐撇了撇嘴，指了指一邊的時念，「我跟你走，打人跟她沒關係。」

  「騙人！她們都打我了！」顧森叫出聲來。

  林汐眯起眼睛，盯著顧森，顧森捂著臉繼續指證，「就是她倆！」

  時念拉了拉林汐的袖子，「好啦，不就是去一趟警察局，我們一起去。」

  「好吧，張經理，你幫我照料一下展廳，我晚上就回來。」

  ……

  「警察……警察同志，我不能和她們坐在一起。」顧森鬧鬧嚷嚷的，還是被警察塞進了後車座。

  時念和林汐轉頭看著他，「小白臉，要不要拍張照？」

  顧森拼命往車門上貼著，「警察同志就在這裡，你們……你們老實點！」

  「你們都老實點。」駕駛位警察冷颼颼往後瞥了一眼，林汐時念轉過頭，沒事兒人一樣往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顧森被擠到了邊緣，卻敢怒不敢言。

  十分鐘後，三人被送到警察局做筆錄。

  顧森以受害人身份立身，站在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你看，給我打成這樣，我能不能投訴她們？」

  警察懷疑地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個嬌小姑娘，「你確定，她們打的？」

  顧森急了，「你別看她們倆表面文文靜靜柔柔弱弱，打我的時候都拿棍子了！我這是一身的傷啊。」

  「噗嗤……」林汐扶著時念笑出聲，「該！」

  警察點點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那你們是想公了私了？」

  「公了！」顧森義憤填膺。

  「私了！」時念和林汐異口同聲。

  雙方對視一眼，各自別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