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婚

2024-09-21 19:23:07 作者: 傲雪

  「祁北川,我們擬一個合同,婚期為一年,一年內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期限過後我們各不相干,財產我也分文不取。」

  「好。」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談得最開心的合同。

  就一年也沒關係,他會慢慢對念念好,把期限變成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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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祁北川問道。

  「明天吧。」她必須結婚了才能拿到股份,自然越快越好。

  祁北川正求之不得:「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起身伸手攬著時念的腰肢,午後的陽光從他身側掃過來,將他俊美冷硬的輪廓修成一道偉岸的剪影,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優雅。

  「哪兒?」

  「民政局,今天領證,明天辦婚禮。」

  明明是一腔姿態溫脈的話,但是那裡面隱晦的狷狂和深意卻讓時念心頭微震,繼而有些倉皇地別開了臉。

  「不用,婚禮不用辦了,我們的婚姻並不長久,不需要人盡皆知……」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句話她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他說。

  「時念!」他低著頭,語氣有些沉重,這是他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叫她的全名。

  祁北川強迫她對上他的視線,幽深的眸子裡飛快划過一抹黯色。

  待他再開口,溫和的語調卻強勢冷傲的讓她無法再強裝鎮定。

  「念念,祁太太的位置除了你,誰都不能坐。」

  ……

  時念拿著紅本本的一刻,心情有些難以描述。

  她居然就這麼嫁人了。

  曾經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慕斯晨,現在想來真是嘲諷。

  時氏會議室里,各個高層已經就坐,神色有些不耐煩。

  「我說時小姐,不要一天到晚把我們聚在一起,我們也是有工作的,你以為我們都是往那一坐就有工資的?」

  時念聞言,細不可察到揚了揚眉,她微微側頭,嘴角勾著冰冷的弧度:「我是為了之前那個合同的事情把大家召集到這裡的。」

  「這才過了一天,談攏我看是不可能了,時小姐應該是過來遞辭呈的吧?」林守成雙手環胸,語氣難掩得意。

  慕斯晨蹙著眉頭,黑眸染上幾分沉冷:「不要胡說,就算念念沒有完成,只能說明他能力不行,誰都有第一步,何況這個公司是時老先生留給她的,你們怎麼可以讓她走呢?」

  時依也緊跟著開口:「是啊,姐姐不懂的地方,我會教她的,你們別讓她走啊!」

  她著急地看著時念,忙道:「姐姐,你快說話呀!這是爺爺留給你的東西,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

  「該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時念一字一頓地開口,唇畔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起來讓人無端心裡發冷。

  林守成不解,臉色沉了下來:「憑什麼讓我走?你自己沒有完成任務還想讓我走?」

  時念把合同攤在桌上,伸手摁著林守成的身體貼在桌上,聲音清脆又冷漠的響起:「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林守成顧不得掙扎,瞠大了雙眼看著白紙上剛勁有力的簽名:祁北川。

  「這……這怎麼可能!才一天時間,你居然……」

  時依離兩人最近,此時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個時念,還真是小看她了!

  林守成慌張地看著時依和慕斯晨以目光求救。

  時念冷冷開口:「林高管!是我要趕你走,你不求我,你看他們兩個做什麼?」

  她話雖是對林守成說的,但目光如同利刃般掃向時依和慕斯晨,一雙星眸似冰似水,微勾著唇角,卻絲毫沒有一點笑意,那模樣看著格外滲人。

  慕斯晨看得無端心裡發寒,這是第一次時念用這種眼神看他。

  時依深吸了一口氣,僵硬的臉上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姐姐,林總也在我們公司做了那麼久了,如果讓他去別的地方不是太可惜了嗎?不然就算了吧。」

  「是啊是啊,時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林守成嚇得面如土色,幾乎哀求的看著時念。

  離開了時氏,他上哪去找這麼好的一份工作。

  「不必多說,公司里的人員我都要大整頓!下午我會讓人查清楚你們手底經手的項目,如果有一絲一毫的偷工減料,以公謀私,咱們法庭見!」

  時念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都是慕斯晨和時依招進來的,公司的錢或多或少吞了一些,若是時念真的追究起來,恐怕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充其量你完成合同,也只能夠參與公司的內務,憑什麼辭掉我們?」一人忍不住開口。

  「就憑我現在是時氏最大的股東,擁有一半的股份。」

  時依目光一凝,遲疑地開口:「怎麼可能!爺爺根本沒有留那麼多股份給你!」

  「我之前確實沒有那麼多股份,但是現在我有了。」

  「因為,我結婚了。」時念聲音緩慢而又涼薄,眸中沒有任何神色,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

  慕斯晨有些不解:「我們什麼時候……」

  「慕先生,你搞錯了,我結婚的對象是祁北川。」

  慕斯晨徹底蒙了。

  「姐姐,你今天為什麼胡言亂語,是不是之前車禍害的?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時依挽著她的手,語氣柔和地哄道。

  時念一把將她推開,仿佛時依是什麼污穢物一般,她皺著眉拿出紙巾往胳膊上擦了擦。

  時依忽然往後重重一倒,整個人撞上後面的架子,小腿上頓時被劃開,鮮血慢慢順著開口滲出來,殷紅的血在潔白的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時念意外地挑眉,似是沒想到時依居然對自己也那麼狠,旁人可能不清楚,可是她對自己的力度有分寸。

  除非時依是個紙片人,不然就憑她那個力度,根本就不可能摔倒。

  「時念!你太過分了!」慕斯衝上前,扶起時依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她的傷勢。

  幸好傷口不深,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慕斯晨語氣著急又緊張地問道:「依依,你還有沒有哪裡覺得痛的?」

  時依搖搖頭,雙眸已經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她輕輕吸了口氣,語氣帶著顫抖:「姐姐,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性情大變,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甚至說那麼多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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